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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以為哀家一紙懿旨為的就是見皇上一面?」大玉兒沒有抬頭,像是故意一樣,低著頭,繼續插著手里面的花,很是專注,從語氣上听不出來大玉兒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然不是了,皇額娘這是說的哪里的話,兒臣只是擔心皇額娘的身子,想來兒臣來了這麼久了,卻不見皇額娘說什麼,這顆不是換個皇額娘的作風,所以,兒臣這才以為皇額娘並未有事。」福臨倒也是實話實說,不過,卻還是有所保留。

「皇帝的心思怕不再哀家身上吧,什麼擔心哀家的身子,皇帝還有心了,都說有了妻子忘了娘,皇帝現在果真是長大了啊。」大玉兒還是淡淡的說道,並不抬頭,語氣里面卻帶著一絲的不滿,不過,听這話的語氣,倒是有些嫉妒的含義。

真想不來,堂堂的聖母皇太後,竟也有這樣的一面,宛如不由的抬起了頭來,卻剛巧對上福臨微笑的臉,宛如嚇了一跳,趕忙又低下了了頭去,認真的跪在那里,卻一直感覺,福臨看著自己在笑,可是,到底在笑什麼,宛如卻不得而知了。

福臨看了宛如一眼。淡淡一笑,宛如的神情倒是有些可笑,一副意外的樣子,不過想想,宛如是沒有見過聖母皇太後這個樣子的時候,要說大玉兒這樣的妒忌,福臨見過的也不止是這一次,自己的母親有些性子也是好了,其實,皇家和普通的人家沒有什麼差別,都是有親情的。

只不過,皇家的人更善于掩藏自己,更是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普通的老百姓,卻不會像皇家活的這麼累,大玉兒是在已經厭倦了皇家的生活,一心向佛,于是,漸漸的,對于親情也越發的表露了出來,興許。只是想要過一種簡單的生活吧,這樣的心態,福臨卻是懂得。

知母莫若子,于是,福臨走上了前去,看著大玉兒手里面插得花束笑著說道,「皇額娘怎也這般的小孩子氣,兒臣怎麼可能忘記了皇額娘呢,要說後宮的妃嬪那是多了去了,可是,兒臣可只有一個皇額娘啊。」

福臨知道大玉兒的「妻子」指的是誰,可是,偏偏就是不往那話上接,要說現在,宛如可還是跪在那里呢,福臨要做的是讓大玉兒原諒宛如,可不是懲罰宛如,要說,大玉兒懲罰宛如也沒有什麼,今個,福臨也想好好懲罰宛如一番,只是,福臨還有這自己的計劃呢,今個這個打算,也只好作罷了。

「也罷了,哀家是說不過你了,你啊。還是老樣子,也不知道她是有多好,竟讓你入情這麼深,也罷了,之前哀家是不明白,現在,或許是可以看得明白了,哀家給不了你什麼,或者,也就只有這可以給你了。」大玉兒拿起了一根月季的枝葉放進了插花的瓶子里,轉向董鄂宛如,得了,你也起來吧,倒也沒有你什麼事情,以後不用行這麼大的禮了,哀家不喜歡這樣的禮節。」

「奴婢謝過聖母皇太後,皇太後說的話奴婢記住了。」宛如站了起來,小心的回話,要說大玉兒的轉變還是有些大的,可是,宛如看得出來。大玉兒對于福臨的愛,總也不知道大玉兒和福臨的感情是怎麼樣,現在,宛如覺得自己可以猜到一些,寵愛源于對福臨追求的忍讓。

「福臨啊,你知道額娘所插得這束花叫什麼麼?」大玉兒指著自己還剩下一筆就要完成的作品,看著福臨問道,眼神里面帶著一種花禪意。

「兒子不知,如果兒臣說了,倒是褻瀆了皇額娘的這捧插花,還是請皇額娘告訴兒臣吧,想來,皇額娘的每一件藝術品都是有很深的禪意的,兒臣不懂佛,還望皇額娘指點。」福臨看了一眼插花,淡淡的一笑,搖了搖頭。

「它叫心,人稱佛祖釋心,無非一個釋,一個心,人生在世,不管是做什麼,無非就是釋懷,讓心清明。」大玉兒沒有看著福臨,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最後一支月季放進了瓶子里,然後,拿起插花放到福臨的手中,「哀家今天將這這‘心’仁者有心,還望皇帝能夠明白哀家的用意。」

「所謂帝王。心醫天下,智者有心,聖者憂心,兒臣明白,兒臣謝過皇額娘。」福臨接過插花,朝著大玉兒行了一個禮,看著插花淡淡的說道,似乎已經明白了大玉兒的話。

可是,他們在說些什麼,宛如卻不是很明白,這母子兩個人,說話倒有些高深,不過,這也不是她想理睬的,畢竟,天下家國,宛如管不了,她只是後宮的一個宮女,沒喲任何的心思去理解這些。

「宛如,哀家的話,你可懂?」宛如一直站在那里,听著這母子兩的話,卻不想。大玉兒早已經注意到了宛如,目光轉移到宛如的身上,淡淡的問道,臉上帶著一絲宛如猜不到的微笑。

「回聖母皇太後的話,宛如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書念的並不是很多,聖母皇太後的話說的有些很大的禪理,對于佛理,宛如不懂皮毛,奴婢不明白。」宛如微笑,看著巨額大玉兒。很是鎮定的回答。

「哀家從來都沒有看錯,宛如一只都是聰明的女子。」大玉兒一笑,沒有將目光移開,還是看著宛如,依舊是溫和的,「宛如但說無妨,哀家想要听听宛如的理解?」

「皇太後,奴婢」剛才那樣回答,就是告訴大玉兒自己什麼都不懂了,可是,大玉兒卻沒有罷休的意思,宛如本想再次告訴大玉兒自己不知道的,可是,看著大玉兒的眼神,惹得宛如將這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只好變化了話題,「佛祖釋心,想來就是放下心來的意思吧,奴婢不懂,說錯的地方,還望皇太後原諒。」

說完宛如抬起頭來看著大玉兒,有些話,就算是理解,卻也是不能說的,在福臨面前,宛如可以不去顧及什麼,可是,在聖母皇太後面前,卻不行,宛如必須保持十二分的精神,是的,皇太後讓宛如說,她是不能不說的,否則就是抗旨,可是,說出來是一回事,怎麼說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宛如還是硬著皮頭說了出來,卻看不出來大玉兒的反應是什麼,因為,宛如只是低著頭,不敢抬頭,一直以來,宛如都是害怕看到大玉兒的眼楮的。

大玉兒的那一雙眼楮,像是一個謊言鑒別器一樣,容不得人說一點假話,加之,在大玉兒的面前,宛如總是覺得自己膚淺,畢竟,大玉兒可是輔佐三朝皇帝的女子,要說到心機和城府,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吧,就她董鄂宛如更是不要說什麼,她怕一抬頭就被大玉兒看透。

「呵呵,放下,說的好,宛如啊,哀家知道你不會正面回答哀家的問題,準備好給你懲罰的,不過,就算是心口亂說,宛如這句放下,說的倒也極為恰當,果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還真是讓哀家不忍心懲罰。」原來,她的心里面怎麼樣,大玉兒都是知道的,可是,大玉兒卻放過了她。

听著大玉兒的話,越听越覺的不對勁,感情自己的哪一些小心思大玉兒都是明白的,可是,大玉兒偏偏還要讓她說出來,這大玉兒的心思宛如還真是想不通,好歹宛如什麼也都不想了,趕緊跪下來,「是奴婢欺騙聖母皇太後,還望太後娘娘贖罪。」

「哀家都已經說過了,來到哀家這里不用行這麼大的禮,起來吧。」說著大玉兒走到宛如的跟前,扶起了宛如,看著宛如微笑。

這樣的微笑,看的宛如心里面發毛,剛才可是聖母皇太後說要懲罰自己的,可是,這會子,皇太後有轉變成這樣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宛如不是很明白,要說大玉兒的心思,宛如可是一點都猜不到,站在那里,很是不安,對著大玉兒的微笑,宛如竟也不知道是該笑著,還是嚴肅著自己的表情,站在那里很是為難。

「自然些,哀家也就那樣說一說,對于聰明的女子,哀家從來都有耐心忍讓的。」大玉兒看著宛如,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朝著一面的桌子邊上走了過去,一邊淡淡的說道,「來,坐到這里來,哀家倒很像和宛如好好的聊一聊。」

「是,奴婢遵命。」也無奈,在大玉兒的面前,宛如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按照大玉兒的說法做,順從的朝著大玉兒走去,經過福臨身邊的時候,听到大玉兒也對著福臨說道,「皇帝也坐吧,好好听听哀家和宛如的聊天。」

「是,兒臣遵命。」福臨說著,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

宛如不懂,什麼叫「皇上好好听听哀家和宛如的聊天」,大玉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聊天的話,讓好好听,可是,听這個做什麼,莫非,大玉兒有設下了什麼計謀,想到這里,宛如覺得心里面有些發寒,要說到別人會做什麼,宛如是可以猜測到一些的,可是,大玉兒的行為和言辭,是宛如一點都沒有辦法掌握的,心里面很是不安,卻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來,宛如坐到哀家當初身邊來,讓哀家好好瞧瞧你。」看到宛如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大玉兒只是淡淡的笑笑,將宛如叫了過來,看到宛如坐了下來,這才說道,「剛才宛如的回答,哀家當做沒有听見,哀家想听听宛如對‘心’的理解?」

大玉兒看著宛如笑著,就近看著大玉兒,宛如這才發現,原來,大玉兒還是那麼年青,臉上壓根是看不見皺紋的,倒像是一個妙齡女子,有著一張稚氣的臉,看著很是嬌媚,和老成的衣著和頭飾很不相稱,卻是極為美麗和端莊的,宛如怎麼也想不通,像是大玉兒這般美麗的女子,是如何將興趣轉移到朝政上來的。

這樣的女子,像是從天而降,美的讓人瞠舌,怎麼也沒有辦法讓人和冰冷冷的政治聯系到一起,可是,這個女子卻就是和政治聯系在了一起,而且是那麼的緊密,心思更是縝密的讓人害怕,想來這樣的女子,也不過是三十幾歲吧,就這樣將自己的歲月放在了政治生涯上,可是,這樣子的生活,大玉兒開心嗎?

多爾袞到現在都沒有放棄對大玉兒的愛,想來和大玉兒的智慧和外貌有很大的關系吧,要說到宛如之前一直認為自己是極美的,可是,到了大玉兒的面前,宛如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小家碧玉了,真正的大氣和美麗是只能屬于大玉兒,可是,這樣的女子,卻得不到最幸福的生活,想到這里,宛如竟是有些不忍。

听了大玉兒的話,宛如愣了一下,看著大玉兒,良久,這才說道,「聖母皇太後的意思宛如不是很明白,但是,宛如卻又著自己另一番的見解,要是說的不對,還望皇太後和皇上,宛如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

「但說無妨,哀家讓你說,想要听到就是你的心里話。」在那張極美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的笑容,笑魘如花,美麗更增,這樣子美麗的臉,怎麼可能讓人忘記,想來,十幾歲二十多歲的大玉兒應該是更美吧,那個時候,大玉兒是怎麼樣經歷了自己的少女妙齡呢?

「皇太後說的心,宛如認為是‘仁心’、‘忍心’和‘棄心’,從古至今,天下已經有了數千年,作為帝王,文韜武略是必備的,但是,自古以來,帝王少不了的卻依舊是‘仁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仁而禮心,則禮天下,繼而得民心,這是仁心。」宛如說道這里,停了下來,說道‘忍心’,宛如竟有些猶豫。

「宛如說說忍心?」大玉兒笑著,似乎很是滿意,卻似乎並未意識到宛如是故意停了下來,要求著宛如說下去。

宛如猶豫著,看了一眼福臨,福臨也是微笑著,似乎也和大玉兒一樣,在等待著宛如的‘忍心’,想了片刻,宛如狠下心來,反正這里並未有人,說出來,是生是死,要的只是大玉兒的一句話,她顧不上許多了,這個時候,說出來是死,不說出來,無非也是死。

說與不說,實則一樣,可是,宛如倒是願意說出來,「皇上登基年少,恰逢大清入關,是運也是禍,運的是大清得到了天下,禍的是天下的權利並不集中在皇上的手中,現如今,皇上剛剛大婚,勢必是想要得到權利的,卻必須等待時機,所謂,皇太後賜予皇上一個‘心’,必是想要皇上學會忍。」

了解歷史,就是有這個好處,知道一切事情,倒像是什麼都知道的,不過,只是知識充分吧了,說完,宛如看著大玉兒,卻看到大玉兒的笑容收了起來,再將目光轉向福臨,福臨卻還設計一副冷漠的樣子,看不出來情緒,宛如只好小心的說道,「如果宛如誤會了聖母皇太後的意思,還望太後贖罪。」

「呵呵。罷了罷了,說的是極好的,忍,說的很好,何罪之有,既是哀家讓你說的,就算是錯了,又能怎樣。」大玉兒冷冷的是說完,卻又笑了,看著宛如膽怯的臉,接著微笑,「難怪多爾袞賜你一個宛碩格格,想來,這份的聰慧真的配的上這個宛碩啊。」

「皇太後的意思是?」宛如不明白,這和多爾袞有什麼關系,想當初多爾袞不過是隨便給了宛如一個賜號,怎麼听著大玉兒現在的意思,倒不是這麼個樣子的。

「宛如可知‘宛碩’二字來源于何處?」看著宛如疑惑的眼神,大玉兒微笑的問道。宛如卻看到福臨也很有興趣的看著大玉兒,似乎對于這兩個字,福臨也不是很清楚。

「奴婢不知。也未從書上得知。」宛如想了一會,實在是想不出來出自何處,想可那麼多關系順治年間的記錄,歷史上似乎並沒有對‘宛碩’二字做一個解釋,宛如只是搖了搖頭,想要听听大玉兒說一說。

「兒臣也未听過,還望皇額娘指點。」福臨也搖了搖頭,看著大玉兒。

「沒听過倒也是正確的,這件事情怕沒有人會比我和多爾袞來了解了,想來那還是二十對年前的事情了,福臨,哀家希望你原諒哀家,畢竟,你十四叔對于哀家都是」大玉兒的話說到這里終究是听了下來,也許,很多時候,大玉兒不是對多爾袞沒有感情,更多的怕是顧及到自己這個皇帝兒子吧。

要說女人的初戀,怎麼可能忘記呢,看著大玉兒的神情,就算是相隔了這麼多年,說到多爾袞,大玉兒的眼神里面依舊是少不了那一絲絲的憂傷,或許,和多爾袞的相戀未果,一直都是大玉兒心里面抹不去的傷痛,這。卻也一直是大玉兒沒有辦法說出口的,畢竟,有些感情已經過了二十年了,就算是存在,脅迫這段感情的因素,卻是太多太多了。

都說人越是成長,就越是會受到束縛,顧及的事情多了,越發的也就沒有原來那麼自由了,是的,大玉兒的心機和智慧是深不可測的,可是,大玉兒也是最不自由的,就算是到了現在,明明知道自己對不起自己的戀人,可是,這樣的事情,大玉兒卻還是只能藏在自己的肚子里面,因為不自由,大玉兒顧及的太多,于是。也是越發的想要藏住自己的這份情。

福臨,一直是大玉兒沒有辦法面對的,就算是當初大玉兒為了福臨放棄了多爾袞,更是背棄了多爾袞,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在大玉兒的心里面,最放不下心的那個人依舊是的福臨,那個她心心守護了多年的兒子,所以,就算大玉兒對于過去的那份情滿是內疚,可是,到了自己的兒子面前,大玉兒還是沒有辦法做到暢所無阻的回憶,因為,大玉兒沒有辦法不去顧及兒子的感受。

「皇額娘但說無妨,和十四叔的事情是皇額娘的過去,過去是誰都沒有辦法改變的,過往是一種軌跡,逃又能逃多久呢,兒子希望皇額娘幸福,也許,那些年是兒子錯了,等到真的愛了,兒子才知道,終是兒子錯怪了皇額娘。」福臨苦笑一聲,多爾袞和大玉兒的情,福臨小時候是見過的,更是明白的。

這會子。看到大玉兒眼里面的苦澀,福臨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要說大玉兒顧及的無非是自己,可是,這麼多年來,他作為兒子的卻從來都不願意去听大玉兒講述她和多爾袞的事情,可是,感情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是對,多少是錯呢?

「恩,哀家明白。」大玉兒看著福臨,淡淡一笑,眼神里面卻滿是苦澀,宛如想,那一絲的苦澀有對自己的,有對福臨的,更多的也許是對于多爾袞的,「那時候,我和多爾袞認識了已經有兩年了,可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我和多爾袞的感情,那一次,多爾袞就要行軍去打仗了。生怕再也見不到我了,于是,我們出逃了,而宛碩,是我們在民間的那段時間里,多爾袞為我取的名字。」

「宛碩?意思是?」宛如看著大玉兒,怎麼也想不到原來兩個字的來歷竟是如此,也想不到那個冷冰冰的多爾袞,原來,心里面也曾經這樣的狂熱過,只是。這樣的事情,又有什麼意外呢,多爾袞的感情,宛如是見到了,這樣事情听著似乎是匪夷所思,可是,想想,卻有什麼意外呢。

「宛,多爾袞那個時候說我的眼楮像是天上的明月,故而,他想到了宛,意喻清明之意,碩,不過是對我們那次出逃取下的一個吉利的意思。」大玉兒笑著,眼神里面卻是對過往的回憶,又不甘,有幸福,更是有後悔,可是,終究,大玉兒還是回轉了過來,笑著說道,「所以說,宛碩一詞,多爾袞早已盡花告訴了哀家,宛如是不一樣的女子。」

「太後」听了大玉兒這麼說,宛如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的好了,想來,大玉兒心里面一直應該都是遺憾的吧,畢竟,大玉兒說起來的是和自己心愛的人之間的事情,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大玉兒還是記得這麼清楚,那得是回想了多少次才能像到的,那得是刻在心里面多深才能夠了解的啊。

不過,宛如意外之中的卻是多爾袞賜予自己「宛碩」這個詞,想來多爾袞見到自己不過就那一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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