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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是在逼迫麼,顯然是有人在後面指示,太過分了,什麼人可以這樣控制著朝廷,太沒有禮數了。」宛如顧不上這些奏折該不該她看,一個個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是生氣,這些人好像把大阿哥豪格當成了自己的仇人一樣,似乎恨不得對大阿哥抽筋削骨一樣,言辭那樣的激烈,看著讓人生氣。

宛如實在是看不下了,將奏折全都放到了桌子上,再也看不下去了,怎麼也想不通今天福臨是怎麼樣看完了這些奏折,倒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跟著自己去了御膳房。早上的那會,還覺得這樣子不合禮數,那時候,還覺得福臨是故意為難自己,這會子看來,福臨完全是想要給自己一個釋放的機會,這樣子一直看下去,人真的可以被氣的吐血。

「呵呵,他們在已經這樣了,誰可以控制他們,這個人,不用朕說吧。」看著宛如的樣子,福臨突然間笑了,這樣子的宛如或許才是真實的吧,看到了宛如太多虛假面,這樣子的宛如反倒是讓福臨感覺到真實,有的時候,福臨覺得自己看不懂宛如,因為那個時候的宛如完全的將自己掩藏了起來,讓福臨沒有辦法猜到。

可是,偶爾。看到了宛如直率的一面,福臨又覺得自己是了解宛如的,畢竟,更多的時候,什麼是真實的宛如,什麼是戴上面具的,福臨還是可以分得清清楚楚的,這會子,看著宛如,福臨突然間,沒有了剛才的悲憤,倒是可以平下心來看著宛如,看著宛如本來心性的顯露。

「除了多爾袞還能是什麼人,這個多爾袞也真是太過分了,早知道這樣,聖母皇太後還不如當年跟著多爾袞走了算了,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想也沒想,宛如隨口就說了出來,本來是一句很隨意的話,可是,看著福臨,宛如意識到自己是沖動了,看著我福臨,尷尬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這麼說的。」

「朕明白,多爾袞只是一個幌子吧,宛如你看的還是太少了,知道的也太少了。如果是一個多爾袞,皇額娘完全是可以控制的,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僅僅只有多爾袞一個人,多爾袞我是不了解的,可是,那一個人我確是最清楚不過了。」福臨看著宛如,沒有理會宛如剛才的話語,接著說道,眼神里面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深邃,似乎那個人就在身邊,可是,那個人是誰呢?

看著福臨的樣子,似乎對那個人很是了解,可是,除了大阿哥豪格和多爾袞,宛如實在想不到誰還有這麼大的能耐,尋思著會是什麼人,突然間,宛如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會是他?宛如嚇了一大跳。

「皇上的意思是說他?」宛如看著福臨,突然間加重了語氣,這個人是宛如一只忽視掉的。一只以為他好福臨的友情是真誠的,可是,難道是錯誤的,而那個人,連著歷史都欺騙了,可是,那個人,真的有那麼大的能耐嗎?

「對,你很聰明,宛如,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能力,他是怎麼樣的人,宛如應該比朕更加的了解吧。」福臨看著我宛如,不想要說道那個人,可是,福臨還是說到了,福臨不知道宛如到底了不了解那個人,可是,現在,福臨不想要瞞著宛如。

「宛如不了解他,一只以來都是,可能皇上不相信,可是,這件事情,宛如真的不知道,還望皇上相信。」注意到福臨的眼神望著自己,宛如有些緊張,畢竟,現在福臨所知道的是她喜歡博果兒,那麼,很大的可能就是她和博果兒是同謀,盡管她知道真相,可是,福臨畢竟是不知道的啊,她一時間是那麼害怕福臨誤會自己。

良久,福臨都不說話,宛如卻有些緊張了,難道誤會還要加深麼,想到這里,宛如心里面有些發急,可是,這會子要是繼續解釋的話,反倒像是她心虛了,所以,福臨不說話,宛如也不能說話,只能等待著福臨。這個時候,福臨會給她什麼話,宛如不知道,可是,總歸,宛如是問心無愧的。

「朕相信你,一只都信你。」看著宛如緊張的神情,福臨突然間笑了,一把拉過宛如,將宛如安置在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自己坐到了一邊,是的,福臨一直都相信宛如,就算宛如告訴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福臨依舊相信宛如。

連著福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相信一個女人,按照道理說,他是不應該這樣相信一個人的,可是,就是沒有緣由的相信宛如,福臨覺得,愛情有的時候給人一種魔力,就算是明明知道對方不愛自己,可是,心里面還是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愛,就像現在,明明知道宛如喜歡的那個人是博果兒,可是,福臨依舊感覺宛如愛的那個人是自己,說不上來是什麼有原因,感覺就是那麼的強烈,讓福臨想要去相信宛如。

看著福臨,宛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當然了,听了福臨的這句話,宛如的心里面感覺很是溫暖,可是,宛如還是不安,這個時候,自己安全了是一回事,可是,福臨的問題怎麼辦,如果那些官員背後的那個人真的是博果兒的話,那麼,福臨應該怎麼辦呢?博果兒是個障礙,太妃娘娘更是一個大障礙。

「不問問朕想要怎麼辦嗎?福臨看著宛如,突然間這樣說道,剛才的等待似乎一直在等待著宛如問自己,可是,宛如卻什麼也沒有說,于是,福臨也不等待了,徑直的問著宛如,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只是,這樣的笑容卻是帶著一絲的苦澀的,讓人看了心里面感覺到有些淒涼,或許,福臨的方式是不得已的辦法吧。

「想來皇上已經有主意了,可是,宛如倒是有一個計謀不知道當不當講?」看著福臨,宛如倒有些不安,自己如果問了,難免會被懷疑是在刺探消息,雖說福臨說信她,可是,宛如的心里面終歸是不放心的,不問吧,倒像是她在故意躲避似乎,這倒是一個大的問題。

思前想後,宛如還是笑笑,或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才算的上自己是真誠的吧,于是,宛如也顧不上女子是不是可以干政,看著福臨,笑著問道,如果福臨的方法不是最好的,或許,她的辦法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方式。

「朕倒是想要听听。」福臨笑著看著宛如,倒是很好奇宛如到底是有著什麼樣的方式,福臨總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小看了宛如,那麼,現在,福臨倒是想要看看宛如倒是有社呢嗎方式呢。

「是這樣的,皇上當然可以救大阿哥,可是,這樣的挽救卻不是正面的,可以同意他們的意見,但是,有一個必要的前提,那就是大阿哥要皇上自己來管理,就算是死亡,也是要在皇上的管轄範圍。」宛如看著福臨笑著說道,終究,她是一個現代人,點子是會比較多的。

「接下來呢,說下去。」福臨看著宛如,仔細的听著,福臨倒是有些猜不出來,這個女子想要干什麼,就算將大阿哥放到自己的手里面又能怎麼樣,在這麼多的人的逼迫下,還不是要妥協,但是,福臨還是有耐心听一听這個女子的見解,宛如,一直以來,在福臨的心目當中都是不一樣的。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雖說福臨見識了大玉兒那樣的女政治家的膽識,見到了大玉兒的智慧,可是,終究,宛如還是不一樣的,宛如身上有著大玉兒的影子,可是,卻有著一種大玉兒沒有的靈巧,這倒是推讓福臨很是奇怪,也是吸引福臨的地方,只是,這樣的特殊,卻也讓福臨感覺不安,這樣的女子,還想讓福臨永遠都走進不了。

宛如看著福臨。沉思了片刻,猶豫著要不要說,終究,還是覺得應該以大局為重,什麼她都可以不在乎,但凡是可以幫助到福臨的事情,她必然是願意去做的,那麼,就算是冒著會泄露自己身份的危險,宛如也想要幫助到福臨。

「是這樣,奴婢知道有一種藥叫假死藥,吃了之後,人在好幾天都和和死人差不多的,完全沒有意識,可是,到了第三天,只要喂給他一些水,這個人就又活過來,到時候,只要讓大阿哥離開這里就可以了,不是麼?」宛如笑著說道。心里面卻怎麼也笑不起來。

其實在古代救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上次在黃覺寺,宛如就听到算命的老和尚說道了這樣的一種藥,只要找到這種藥,大阿哥完全是可以逃生的,只是,如果用了這樣的法子,她的身份還是比較危險的,這一點,在她打算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不打算去顧及了。

「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朕並不打算這麼做。」福臨贊賞的看著宛如,笑著夸獎道,但是,卻還是拒絕了宛如的主意,只是,看著宛如,沉思著,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麼,只是,福臨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顯露的人,宛如猜不到福臨到底在想些什麼。

「怎麼?皇上覺得不放心?」宛如有些意外,畢竟,這樣的好主意真的是一個辦法,福臨竟然拒絕了,她就不相信福臨到底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現在,福臨想要的不就是救大阿哥的命麼,這樣子,既不得罪任何人還可以保住大阿哥的性命,何樂而不為呢?

「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有一點你忘記了,大阿哥是可以逃掉,可是,他的家人逃不掉,你知道的,宛清還有身孕,而大阿哥喜歡的是宛心,可是,你的宛心姐姐嫁給了博果兒,你覺得,大阿哥會願意按照這個方式走麼?」福臨思考了良久,看著宛如,淡淡的說道,福臨最是了解大阿哥了,這樣的方式。福臨猛然一挺確實很是欣喜,可是,行不行得通,福臨倒是知道的。

「那怎麼辦?是這樣的,大阿哥必然是不會走的,大阿哥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本來欣喜的心情頓時像是落到了地上,福臨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大阿哥宛如也是見過的,那是一個知性中人,必然不會逃走自己一個人的,更何況,宛心還在博果兒那里,大阿哥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的。

一時間宛如也犯難了,如果說連著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都行不通的話,那麼,還有什麼辦法挽救大阿哥呢,歷史上大阿哥是死去了,可是,難道說真的只有這一條路了麼,宛如有些不甘心,「這些可以不告訴大阿哥,到時候,我們將他送走就是了,不管大阿哥願不願意,我們將他送出去就是了。」

「送出去很容易,可是要他怎麼活下去?」福臨淡淡一笑,看著宛如天真的眼神笑著說道,「朕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朕並不打算現在采取這個辦法,先按照朕的方式來吧,要是實在不行,到時候這倒也是一種辦法。」

「那麼,皇上想到什麼辦法了?」宛如有些著急,這不行那也不行,可是,還能怎麼辦,今天的錯事情,宛如也是听到了一些的,要是再不采取措施的話,大阿哥怕是很難保得住了。

「將碩月兌的死交給博果兒,讓他來接管大阿哥的案子,宗人府完全听從十一阿哥的,怎麼樣?」福臨沉默了一會,看著宛如,笑著說道,眼神里面折射出一種說不上來的光,那樣子像是思考了許久才決定的一樣,也的確,這不是一時半會決定的。

「交給十一阿哥,可以麼?」宛如有著為難,那不是將羊送到虎口麼。如果這樣做的話,大阿哥不是死的更快了一些,宛如有些吃驚,不知道福臨想要干什麼,把大阿哥放到敵人的手里面,那無疑是加速大阿哥的死亡時間麼。

「宛如真的猜不到?」福臨看著宛如,還是微笑著,這樣的問題,福臨倒是很意外宛如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于是,帶著調侃的意味看著宛如。只是微笑,卻並不解釋什麼,他知道,憑借著宛如的聰明,應該是可以猜測到的,只是,現在沒有反應上來而已。

看著福臨微笑的神情,宛如細想了一會,心里面豁然開朗,突然間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將給十一阿哥,那麼壓力就給了十一阿哥,那麼,那些大臣就不會逼迫著皇上殺死大阿哥,而十一阿哥如果沒有證據,是沒有辦法處死大阿哥的。」

「只能如此了。」看著宛如的神情,福臨滿意的微笑,這樣子的宛如是那樣的真實,盡管他們彼此之間說的是沉重的話題,可是,這樣的宛如倒是讓福臨安心,因為這樣的董鄂宛如距離自己是那樣的近,連著心都是那樣的近,不用去多想什麼,讓他的心里面踏實,連著心情都變得有些開朗了。

福臨已經忘記了,忘記可有多久沒有這樣坦然了。有多久沒有這樣子微笑了,在大臣的面前,包括在自己的皇額娘的面前,福臨也必須是一個正直矍鑠的君王形象,從來都不能真實的表現自己的真情,一直都是帶著面具,盡管那麼累,可是,卻放不下,但是。在董鄂宛如的面前,有一種讓福臨也說不上的輕松,好像只要見到了董鄂宛如,連著福臨那一刻緊繃的心都突然間化開了。

「明天朕就會將大阿哥交給博果兒,宗人府會听從博果兒的安排,希望能夠拖一拖,宛如,朕也好久沒有去博果兒的府邸了,從大婚之後,朕還沒有出過宮呢,過幾天,朕也該去看看了。」福臨看著宛如,良久,這才說道,眼神里面有著說不上來的意味,眼眸是那樣的深邃。

「奴婢知道。」宛如多想告訴福臨自己也想去啊,可是,話到了嘴邊,卻總也覺得不是很合適,本想要看看宛心的,可是,這樣的事情,那里是她一個宮女可以管得了的呢,就算是福臨願意帶著她去,可是,終究是不合時宜的。

「到時候朕帶你過去看看宛心吧,現在你是御前的宮女,到時候站在朕的身邊伺候著就是了。」福臨看著宛如欲言又止的樣子,眼神里面還是帶著一絲的微笑,知道宛如想要做什麼,很是體貼的說道。

「真的嗎?我可以去?」宛如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看著福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想要見見宛心的,特別是大阿哥出事之後,一直以來,宛如都沒有機會和宛心說話,本也沒有報多大的希望,畢竟她現在是一名宮女,注定是和宮外的人和事情保持距離的,可是,這會子福臨竟然說她可以去,這讓宛如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沒有什麼不可以,是,你是宮女,可是,是御前宮女,這是特權,到時候準備好,跟著朕就是了,到了博果兒的府邸你可以悄悄溜出去找找宛心,不過」福臨本來是笑著說的,可是,說到這里,特然見不再開口了,看著宛如,表情很是凝重。

「不過什麼?」宛如本來是等待著福臨說話的,心里面很是激動,可是,沒想到福臨話說了一半竟然不說了,這倒是讓宛如很是不明白了,不過什麼,難道還會出什麼意外麼,不是說在御前是最安全的麼,那麼,福臨還在顧及什麼?

看著福臨的樣子,好像顧忌的很多,可是,既然已經出宮了,按照道理所有人的目光必然是在福臨身上,關她一個小丫鬟什麼事情,宛如倒是有些不懂了,福臨可不是那種說話會說一半的人,可是,這會子,福臨在顧及什麼。

看著福臨這樣子吞吞吐吐的,讓宛如很是著急,心里面倒是有些著急了,她可等著出宮,可不希望出了什麼岔子,讓她空歡喜一場,這次不論怎麼樣,福臨的金口已經開了,她可是一定要出宮的,誰讓福林調動了她的興趣呢,她可很是擔心宛心呢。

「不過,如果你想要見到博果兒本發現,朕沒有辦法保你,有的時候,很多的事情,並不在朕的能力範圍,朕從來都不是一個強大的人,朕的能力有時候也是有限的,更多的時候你要靠的是自己。」福臨看著宛如,頓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這樣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這個時候,他必須將話說到前面。

「這個皇上放心,宛如會有分寸的。」宛如看著福臨,淡淡的一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擔心這個,她見到博果兒做什麼,不過,這樣的擔心,宛如卻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宛如笑著點了點頭,博果兒,從來都不是宛如熟悉的人,宛如沒有那個心性去見博果兒,可是,這句話宛如不能告訴福臨。

「恩,好吧,朕累了,你回去休息吧!」福臨點了點頭,看著外面天越發的黑了,夜深了,再不休息,怕是天快要亮了,想到宛如昨晚就沒有怎麼休息,淡淡的說道,說著,朝著一邊的軟榻走去,倒在了上面,輕輕的閉上了眼楮。

「皇上休息吧,奴婢在跟前伺候著,皇上安心的休息吧。」宛如只是淡淡的微笑,看著外面的天氣,知道天快要亮了,可是,她卻一點的困意都沒有,這會子,看著福臨的樣子,宛如倒不是很想離開,看著福臨躺在那里,宛如只想要在旁邊照顧著福臨,哪怕是這樣站在身邊看著也好。

站在那里,宛如突然間感覺,原來一直以來,她對于福臨還是了解的太少,總是從歷史的角度去看到福臨,雖說是喜歡著福臨,可是,卻一直用一種歷史的角度看福臨,從來都沒有將福臨當成一耳光活生生的人看待,只是將福林當作了自己心目當中的那個人,盡管和福臨在一起的時候,很是舒服,可是,宛如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曾真的了解福臨。

這麼久以來,她也似乎從來都沒有相信過福臨,就像是現在,只是想要這樣看著福臨,突然間,宛如感覺一直以來自己距離福臨是那麼的遙遠,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近過,盡管,盡管他們之間談論的無關于情感,可是,就算是這樣,宛如感覺今天福臨和她的心是那樣的近,近的讓她感覺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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