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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皇太後、聖母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她還在沉思,就看到走在前面的蒙古嫻跪了下來,她趕緊和其他的秀女一起跪了下來,一起給兩宮皇太後請安之後,還是不敢抬頭,因為其他人並沒有抬頭,于是,她也只是低著頭,等待著兩宮皇太後。

「起客吧。」是聖母皇太後的聲音,

「謝聖母皇太後。」听到聲音,她們這才緩緩的起身,每一個人都特別小心,生怕自己做的不好,被其他的人比了下去,一個個都很是小心翼翼的起身,然後,跟著蒙古嫻站到一邊,不再說話。

她跟著蒙古嫻,這才和其他的秀女一直站在一邊,等待著聖母皇太後的文化,她知道,在這些人當中,今天的主角必然是聖母皇太後,這個皇上的母親,雖然母後皇太後按理說要比聖母皇太後略大一些,可是,誰都都知道母後皇太後性子恬淡,有特別寵著聖母皇太後,所以,宮里面的大小事情都是由聖母皇太後負責的。

趁著站在哪里的間隙,她抬起頭來,偷偷的看了一眼聖母皇太後,卻發現原來太妃娘娘也在這里,和兩宮皇太後一起對著她們六個人微笑,這個時候,似乎看不出來太妃娘娘有什麼不對,她想到當初在十一阿哥府里時太妃娘娘的樣子,完全讓她不敢相信會是自己眼前這個太妃,這時候的太妃優雅異常,儼然一個大家之範。

不過,太妃這樣的形象,還是可以想象的,想來太妃不會是那種簡單的角色,如果太妃那麼容易對付,那麼,此刻太妃是不會坐到這里的,想當初皇太極是有五宮大妃的,出去辰海蘭珠,現在活著的就只有此刻的太妃和當今的聖母皇太後莊妃了,想來可以和大玉兒平起平坐的人,不會簡單到那里去。

想來上次在十一阿哥的府邸,太妃也許是故意這樣做,皇宮里面的女人,喜怒哀樂已經不再是感性的隨意發發,想來都是做好了準備的,至于被她看到的部分,也許在她看來是真的,但是,對于太妃而言,也許,不過是為了激勵自己兒子向前的手段罷了,皇宮里面的女子,每一個舉動,都有著自己的目的。

「姐姐,你挑選的這六名女子,果然容貌俱佳,是今天秀女當中的佼佼者,哀家很是滿意,哀家在這里替福臨謝謝姐姐了。」聖母皇太後笑著打量了一番準備充足,精神抖擻的秀女,轉過臉去,笑著對著身邊笑魘如花的太妃說道,完成著客氣的禮節,本以為太妃和聖母皇太後可以和諧相處,可是,看到此刻刻意的禮節,這背後有多少黑暗,沒有人知道。

「聖母皇太後客氣了,這是哀家應該做的,再者說了,這本來就是哀家的本分,想來當初我們都用心服侍先皇,現在,先皇將皇位傳給了福臨,作為後妃的我們當然會盡力替先皇完成先皇的遺命了。」太妃嘴角擠出了一絲的笑容,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六名秀女淡淡的一笑,笑著回應到。

當然,太妃娘娘明明知道皇太極當初是未立下遺囑就溘然長逝了,皇位是沒有繼承人的,福臨能夠當上皇上,聖母皇太後依靠的是自己的智慧和多爾袞的力量,可是,現在,太妃故意這麼說,必然是為了在言辭上暗示聖母皇太後福臨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這一招果然是個好辦法,看來,今天太妃不僅僅是為了來選妃,說不定是來攪局。

「姐姐過謙了,哀家還是要感謝姐姐。」聖母皇太後亦是不動神色的說道,不再看著太妃娘娘,不再理睬,似乎是故意忽略太妃的話,興許是不想攪了自己兒子今日的喜事吧,畢竟,這一天對于福臨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也許,在太妃未來到慈寧宮之前,聖母皇太後就已經知道了太妃的心理,所以,此刻,並不是很計較。

「不客氣,哀家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太妃抬起頭來,對上聖母皇太後的眼楮,暗暗一笑,意味深長,這一笑,讓宛如的心突然一驚,耳邊傳來博果兒的話,難道今日會是太妃和博果兒串通好,目的,就是為了打擊福臨,而博果兒到底愛不愛自己反倒是另一回事,只是為了打擊福臨和聖母皇太後。

想到這里,她心里面一驚,自己應該怎麼辦,按照博果兒說的辦,還是改變方針,難道自己就這樣和博果兒以及太妃串通好,美其名曰是幫助福臨拉攏博果兒,可是,實際上是在打擊博果兒,自己應該怎麼辦,站在那里,看著太妃眼楮里面的微笑,她心里面很是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

「宛如,你一定要冷靜,這個時候,你一定不能亂,你是來自現代的人,受到的教育要比她們多得多,你的計謀絕對是一流的,你絕對不能受他們的控制,這麼久以來,你一直冷眼旁觀,還一直是受制于別人,這不是你的風格,你喪失了現代人的斗志,你是來自現代,沒有人可以難倒你。」她在心里面暗暗的告訴自己,暗示自己不能慌,她知道這招對自己會起作用。

一直以來。她都相信,但凡是自己想要辦到的,在潛意識里面這樣告訴,那麼,慢慢的事情就會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現,這是必然,得到過她無數字的驗證,當然,這並不是什麼神秘事件,而是心理學的自我暗示,只要這樣的告訴自己,腦皮層下的意識就會這樣告訴自己,讓她朝著自己所想的方向發展。

而人的潛質是無限的,只有無開發,沒有達不到,但凡是想到了。,將自己逼到了哪一步,不然會成功,她一直相信,成功人世大多數都是被逼出來的,所以。她也一樣,雖然成不了成功人世,但是,她可以借用這種方式。

「對,我不能緊張,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相信自己。」她在心里面小聲的告訴自己,于是她深呼吸了幾下,站立下來,看著太妃和聖母皇太後,卻發現蒙古嫻目不轉楮看著她,似乎看出來了她心里面的緊張,看到蒙古嫻,她只是笑笑,然後,將頭轉了過去,這個時候,什麼話都不適合說,只能偽裝起自己。

「姑姑,你看看這幾個秀女怎麼樣,娜木鐘姐姐的眼光果然不錯,這六個女子我很滿意,不知道姑姑你怎麼看,今日就要決出皇後和妃子的人選,今晚就是皇上大婚,姑姑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聖母皇太後很是聰明的將這一決定大權交到了母後皇太後的手里面,畢竟。在這個後宮里,最高職位的人是母後皇太後,雖說,自己大權在握,但是,聖母皇太後一直以來對于母後皇太後都很是尊重。

不僅僅是因為聖母皇太後始皇太極的嫡福晉,不僅僅是因為母後皇太後是自己的姑姑,想來最重要的還是母後皇太後無子,只生下了幾個女兒,也都是幾個不怎麼又氣焰的格格,出嫁之後,都恪守著本分,反倒是聖母皇太後自己的女兒,嫁給了蒙古國吳克善的兒子弼爾塔哈爾,可是,似乎並不安守本分,反倒是時時想要回大清過來,到給聖母皇太後惹事不少。

既然,母後皇太後和自己牽扯不大,又將自己的權利全部都交了出來,不過是在宮里面頤養天年。對自己是沒有什麼威脅的,所以,聖母皇太後對于母後皇太後才分外的尊敬,表面上是因為母後皇太後是自己的姑姑,也好給自己落下一個好的名聲,所以,聖母皇太後何樂而不為。

「都不錯,玉兒啊,哀家相信娜木鐘的眼光,不過哀家的意思是在這幾個秀女中給博果兒選一個福晉吧,想來博果兒和福臨一般大,都是一樣的年紀,想來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依我看啊,就在今天的秀女當中給博果兒找一個算了。」母後皇太後看了一眼太妃,微笑的說道,眼神很是復雜,想來也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緩和聖母皇太後和太妃之間的矛盾。

「姑姑說的是,哀家就照著姑姑的說法吧,姐姐,博果兒和福臨一起長大,他們都是我們一手看著長大的,今天難得福臨大喜,您就在這些秀女當中給博果兒選一個福晉吧,算是哀家送給博果兒的禮物。」聖母皇太後笑著說道,看了一眼蒙古嫻,沒有說什麼,望向太妃。

她暗笑,歷史上一直很尊重聖母皇太後。覺得大玉兒是一個非同尋常的女子,可是,聖母皇太後剛才的話,卻讓她想要笑,聖母皇太後竟然再說「選一個福晉,當時哀家送給博果兒的禮物」,可是,人怎麼可以被當做東西一樣被人贈送,而且,這些女子是未來國家國母級的人物,想來這些女子在封建社會地位還真是低下,不管她們被抬得多高。

不過,想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在封建社會,壓根是可以將女子當成動物買賣的,特別是在蒙古,女子的性命是一文不值的,所以,這才有了塔爾撒的的悲劇,這才有了大玉兒和多爾袞的悲情,可是,現在聖母皇太後還在持續自己的悲劇。

現在,她突然間意識到。就算是再大在著名的人物,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也是一個凡人,她們依舊是太不開時代的局限性,不管在她們的那個時代她們有多麼的了不起,可是,她們依舊是被束縛在時代之下的女子,聖母皇太後就是如此。

「這個我看不必了,外面的秀女選起來麻煩,可是,這六名女子吧。都是說好了給福臨充盈後宮的,博果兒怎麼擔得起啊。」太妃看著幾個秀女笑著說道,本來兩宮皇太後並未說是將這六名女子指給博果兒,可是,這會太妃這麼一說,反倒是沒有辦法推月兌了,想來,太妃是故意這樣的,或許,這就是後宮女人的心機吧。

「這六名倒也可以,不過,這皇後、皇貴妃是要由福臨自己指派的,突然間就這樣給了博果兒,福臨那里我沒有辦法說,可是,要是讓我的兒子挑選了皇後和皇貴妃之後再由姐姐挑選,哀家又覺得不妥。」聖母皇太後還是保持著微笑,笑著說道,說完,轉過臉對著蘇麻喇姑說道,「去,到哀家的暖閣請皇上過來。」

「是,太後娘娘。」蘇麻喇姑說著朝著慈寧宮的里面走了過去,加快了腳步,蘇麻喇姑明白,聖母皇太後這是在暗示太妃,博果兒再怎麼樣,也只是一個王爺,是沒有辦法和福臨相比較的,就算是給了恩準給博果兒甄選福晉,可是,也必須是在皇上之後,堅決是不允許博果兒凌駕于皇上之上的,于是,蘇麻喇姑加快了腳步。

「聖母皇太後多慮了,哀家的意思是在福臨甄選過皇後和貴妃之後,哀家再幫著博果兒甄選。當然了,博果兒是不會凌駕皇上之上的,哀家不過是瞧著宛如那姑娘標致,心里面很是喜歡,不過,之後的事情啊,還是要這幾個孩子自己願意。」太妃娘娘說著,笑著走了過來,拉起宛如的手,很是寵溺的摩擦。

她有些擔心,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會來的這麼快,想不到太妃這麼快就將矛頭指向了自己,可是,此刻,她卻是不願意的,站在這里這麼久了,她終于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既不會被博果兒和太妃利用,當然,也可以不去觸怒福臨,讓皇太後和福臨失了皇家的顏面,所以,現在,她不管所有,只想要自己給自己做一回主,做一回自己。

「等皇上來吧,希望能如姐姐所願,這個時候,哀家也做不了主。」聖母皇太後沒有去接太妃的話,坐在那里,沉著臉,不再搭理,只是冷眼攔著太妃的舉動。

「這個哀家當然明白,自然是會等到皇上來了之後。」太妃意味深長的的說道,嘴角揚起一絲的笑意,似乎是在等待聖母皇太後的這句話,說完,又保持了常態,用自己溫暖的手拉著宛如的手問道,「宛如,上次哀家見過你,你還記得哀家嗎?」

「奴婢很榮幸太妃娘娘還記得奴婢,奴婢當然記得太妃,見過太妃一面,是奴婢的榮幸,當然還有兩宮皇太後。」她當然明白太妃這是在故意和自己套近乎,是做樣子給聖母皇太後看的,這一點,她心里面明白,于是,在不得罪太妃的情況下,還是要和太妃保持著距離,畢竟,現在計劃有變,她不打算做個傀儡,做一個太妃和博果兒手里面的棋子。

「宛如難道是忘記了你和博果兒的誓言,難不成宛碩格格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將一些事情給忘記了。」听到她的話,太妃拉著她的手,微微有些緊,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蹬著她,小聲的說道,似乎是為了威脅她,這一點,宛如當然明白。

「宛如當然沒有忘記,太妃多慮了,有些事情不用說太明,但是,宛如記得,十一阿哥告訴宛如,宛如是有權利自己做選擇的,這次,也許是該我自己做選擇了。」她微笑,這個時候,是不能夠和太妃樹敵的,高等教育讓她知道,在皇宮里面,處處都會是敵人,所以,還是要盡量少樹敵。

只是,人有的時候,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就像這次,和太妃之間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可是,現在,還不能和太妃翻臉,畢竟,太妃是這個宮里面的主子,而自己,現在什麼都不是,在進宮之前,或許是一個大家的小姐,可是,進到皇宮里面來,不管你是誰,只要沒有任何的頭餃,都是最底層的階層。

「當然,博果兒說了,給你選擇的自由,但是,哀家讓你記住,你的一舉一動涉及到的是非常廣的,還望你好自為之。」太妃淡淡一笑,沒有說其他的,就轉身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但是,她知道,太妃娘娘她是得罪不起的,自己的計劃不會改變,但是,有一點必須改變,那就是不能好太妃樹敵,必須讓太妃以為自己是自己人,不然的話,在皇宮里面,她會活的很慘,她已經漸漸明白了太妃在皇宮里面的地位,雖然太妃已經搬出來皇宮,但是,有的事情,在宮外做起來,會更加的方便。

太妃緩緩的走回到自己的椅子邊。依舊是帶著笑臉,好像是沒有听到宛如的話,或者說是听到了,但是,依舊是偽裝著自己。或者說,太妃有著足夠的自信相信宛如必然是不會變卦的,會听從自己的安排,所以,坐回到原位的太妃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看著聖母皇太後,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要哀家說啊,這樣子讓孩子們站在那里也不是辦法,給她們賜坐吧,我可是听說宛如這還在的身體不好,走了這麼久的路,哀家還真是擔心這孩子承受不了呢,太後娘娘你們說呢,這等著皇上還是有著一段距離的。」太妃笑著說道,坐回座位還是看著宛如,故意表現出對宛如特別的關懷。

「姐姐既已經這麼說了,溯雪,去。搬六把椅子過來給六位小主坐。」聖母皇太後臉上也帶著笑臉,遲疑的看了宛如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對著身後的小丫鬟說道,然後,將目光落到了宛如的身上,很是狐疑的大量。

「勞煩聖母皇太後和太妃娘娘掛心了,宛如在這里謝過兩位,這個時候坐著不合時宜,宛如擔不起。」她抬起頭,看到周圍的五個人看著自己,眼神里面有同情又羨慕,但是,更多的應該是嫉妒,她知道這樣很是樹敵,說不定連著聖母皇太後也給得罪了呢,不禁跪了下來,婉言相距。

「這是一個傻孩子,沒有什麼不合時宜的,想當初我們在盛京的時候,雖說不是通過秀女選秀進宮,但是,也是頗知道這其中的艱難,別推月兌了,聖母皇太後既已經同意了,就沒有什麼和不合時宜的,你坐下吧。」看到宛如推月兌。太妃已經是保持著笑臉,等到丫鬟們將椅子準備好了,太妃這才笑著說道。

「勞煩太妃娘娘。」實在沒有辦法,她只好按照所有的禮節行事,知道聖母皇太後和其他的無謂秀女已經開始懷疑了,她知道紅著臉,跟著蒙古嫻一行人做到了丫鬟們準備好的椅子上,心想,「只好以後想辦法了,這個時候,還是以靜制動的好。」

她順著太妃的意思和其他的幾位秀女坐了下來,打量著房間里面的每一個人,一步步的深思著自己應該怎麼辦,再這樣等下去並不是什麼辦法,如果等到福臨來了,說不定情況會更加的難辦,可是,現在自己什麼身份都不是,應該做些什麼,于是,她打量著房間里面的每一個人。希望能夠給自己找一盒突破。

她看了看自己旁邊的蒙古嫻,看到蒙古嫻正對著聖母皇太後微笑,而聖母皇太後正在回應著蒙古嫻,而母後皇太後則是笑著打量著她們六個人,從頭大腳,倒是忙的不亦說乎,而太妃娘娘則坐在那里,笑著看著她,時不時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倒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些都讓她很是不安,可是,她心里面已經有了主意。

「看著孩子們走的都累了,給她們一些差點把。」母後皇太後打量了她們幾個良久,看到她們雖然都在盡量保持著微笑,保持著大家小姐的風範,可是,走了這麼久的路,她們的眼神里面,多多少少的都透漏著一些的倦意,于是,對著身後的丫鬟說道。

「奴婢謝過母後皇太後。」看到小丫鬟走了過來,她故意站了起來道謝,不過卻和給自己添茶的小丫鬟撞了個滿懷,小丫鬟手里面的茶水全部都倒在了她的身上,衣服已經濕了一大片,不過,這正是她想要的,不過。她還是給了眾人一個驚慌不知所措的表情,證明這件事情是完全是無意之舉。

「哎呀,小主,奴婢不是故意的,還望小主贖罪。」看到茶水倒在了她的衣服上,小丫鬟嚇了一大跳,慌了神了,不知道要怎麼樣,只是嚇的跪倒在了地上,唯唯諾諾的說道,可是,卻完全忘記了應該給她擦去身上滾燙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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