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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你知道嗎,我知道你會是這樣,可是,也害怕你這樣,因為我知道這樣的你,心里不會是快樂的,可是,如果我娶了蒙古嫻,應該要你拿怎麼辦?」福臨一把拉過她,緊緊的抱在懷里,雪花已經將他們染成可雪人,可是,誰也沒有在乎,只是這樣,靜靜地,緊緊地擁抱著對方。

「現在何必想這麼多呢,最起碼現在你還沒有娶她,對嗎?既然如此,何必去想呢,好好把握現在不是更感覺幸福嗎,至于其他的,等到一切到來的時候再去想,不是會減輕自己的痛苦嗎?」她靠在福臨的胸前,感知著福臨身上的溫暖,良久,才緩緩的說道,是說給福臨,也是說給她自己听。

「也只能這樣了,宛如,你知道的,我不想要辜負了你,如果有可能,我願意放棄皇帝的位置,只有我們兩個人,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過著隱蔽的地方,暗暗靜靜的生存,只是,這一切都是一個遙遠的夢。」福臨懷抱著她,帶著期待說道,只是,福臨也知道,這一切都是那麼的飄渺。

「好啊,如果有可能的話,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如果有可能,我們可以去草原,去騎馬,放羊,然後,養一群小孩。」她笑著說道,腦海里想著這樣的場景,可是,她比誰都清楚,這永遠是不可能的,因為後面的歷史,她是清楚的。

曾今,很羨慕那些先知人,小時候,渴望自己能夠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自己長大了變成了什麼樣子,想要看看自己未來的丈夫是誰,長什麼樣,或者說,看看自己將來的小孩子是男是女,長的可愛不可愛。

可是,到現在,她突然間發現,原來知道的越多,心里面就越痛苦,因為知道了後面的事情,心里面也就沒有了夢,也就不會快了,現在,她一直在想,如果有選擇,她寧願自己是哪個真的董鄂宛如,只是一個平凡的官家小姐,對于後面的歷史,什麼都不知道。

而在此刻,帶著少女懷春的夢想去相信,這一切都會是真的,可是,她什麼都知道,于是,她的心里面試最痛苦的,可是,她還是想要欺騙著自己,去相信福臨的話,給他們這樣一個美麗的未來。

「鈴蘭。這幾天有皇上的信嗎?」又是一個午後,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使得本來比較昏暗的房間變得亮堂了許多,午睡剛起,看來鈴蘭走了進來,她著急的問道,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收到福臨的信了,讓她的心里毫不平靜。

距離上次見到福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讓曾今發生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了起來,好像曾今和福臨和後院的梅園里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變得開始不真實了起來,越是這樣想,就越是感覺到不安,明明知道這樣下去是沒有結果的,可是,她還是願意越陷越深。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越是不相信什麼,就越是想要去深陷其中,不出來,明明知道什麼都不會成真。可是,依舊是願意欺騙著自己去相信那些不可信的東西,因為只有這樣才會心安。

于是,慢慢的,越是見不到福臨,她就越發的覺得不安,近來,福臨好像很忙,竟是有好幾天沒有收到福臨的信了,不知道他在干什麼?以前,心不安的時候,只要收到了福臨的信件,就會讓她的心再次歸于平靜,可是,現在,她的心是那麼的不安,卻怎麼也得不到福臨的消息。

「小姐,還沒有,不行的話,我再去看看,說不定是遺漏到哪里了,不過小姐,剛才大小姐讓我過來傳話,說讓你一會去她那里,想要和你一起喝個下午茶,說是很久沒和你一起喝茶了。」鈴蘭微笑的看著她,說完。就過來扶她下床,準備「不用去了,如果出門。

沒有的話,看了也沒有用。」她起身下了床,做到了鏡子的面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間是那麼的想念他,可是,想念又能怎麼樣,作為男人,福臨有他自己的事情,而她,必須安靜的守護者他。

「哦,小姐,你不要難過了,興許是皇上這幾日想來有什麼事情給耽擱了,看著大阿哥近來也是比較忙的,所以。」鈴蘭看著她臉上猶豫的神情,趕緊安慰她,也許,也只有鈴蘭最了解她的心了。或許,也只有鈴蘭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麼。

「沒事的,我知道,你是知道我的,我懂。」她苦笑一聲,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時候,總想著自己很堅強,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心在有的時候是最脆弱的,「你剛說大姐找我?」

「對,說是想要和你喝個下午茶,說是想你了。」鈴蘭笑著回答,拿起桌子上的玳瑁梳,繼續疏離著她的頭發,任著那把碧綠色的梳子在她的發間來回的穿梭,「不過,小姐,你確實是有些日子沒有過去了,雖說距離不遠,只是隔壁,但是,現在住這麼近,反倒是有些日子沒有過去了。」

「是啊,想來是有些日子了,只希望大姐不要怪我的好,我也是想著她和大阿哥在一起,給他們一些時間,不想打攪了他們。畢竟啊,大姐現在是有身孕的人,需要有人照顧的。」她笑笑,也有些驚異,想來,宛清那里也是有了些時日沒有去了,竟是不覺得。

「恩,不過姐妹之間還是走動下比較好,我听尺素說,今個大小姐叫你過去,好像說是大夫人帶著人過來了,說是過來看看。」鈴蘭很是神秘的說道,這里雖說是沒有什麼人,但是鈴蘭的表情卻是生怕被人看見似的,這個鈴蘭總是這樣,有時候很是神秘。

「我額娘?只有她一個人嗎?」她有些吃驚,以前就听說,姚氏是從來都沒有來過大阿哥府的,之前就算是見宛清,也都是在外面的客棧里,可是,今天怎麼回來到這里呢,事情似乎有些蹊蹺。

「不是的。」鈴蘭低頭。湊到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據說最重要的是宛心小姐要過來,你是知道的,宛心和宛清小姐的關系不太好,一般情況下,是不走動的,可是,今個宛心小姐卻來到大阿哥府,是有些奇怪的。」

「什麼時候到?」她有些震驚,怎麼無緣無故的。母親和宛心怎麼回來到這里呢?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帶來了宛心,會是什麼事情?她想要問鈴蘭,轉念一想,鈴蘭未必是知道,于是,笑笑,轉化了話題。

只是,心里還是在揣測著,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不會這麼突然,可是,這麼久以來,一切都很正常啊,看樣子不想有什麼事情,除了宛清的肚子,慢慢的越來越大,她沒有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事情。

「應該快到了吧,小姐,你還是早點收拾吧,估計不一會惠意就會過來催了,這次啊,是大夫人弟一次來到這里,我們是應該出去迎接一下的。」鈴蘭放下梳子,走過去,給她準備衣服。

「什麼事情?」她有些震驚,想來定不是單純的探親,既是有宛心過來,必然是給宛清說過的,或許,還是宛清叫過來的,可是,宛清一直和宛心的關系很不好,叫宛心是什麼事情,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那麼的不安。

「不知道,也許是想說說宛心小姐解除婚約的什麼事情吧,我問過尺素了。可以說到這里,她什麼都不願意說了。」鈴蘭有些抱怨,想來有這樣的時候,鈴蘭定是會給她打听清楚的,可見這次是宛清故意隱瞞了。

「好,我知道了,鈴蘭,就那件紫色的夾襖吧,外面配上白色的披肩。」看到鈴蘭站在櫃子面前,猶豫著拿什麼衣服,她笑著說道。

「哎,小姐怎麼知道大夫人喜歡看見小姐穿這件衣服。」鈴蘭鬼精靈一樣,拿著衣服,笑著說道,似乎很是吃驚她的反應。

「那是當然了,這件衣服是額娘送的嘛,我肯定是知道額娘喜歡的,還真是笨啊。」心情突然間有了些許的開朗,听到姚氏要來,雖說不知道姚氏這次的目的是什麼,可是,一听到她要來,心里卻很是開心的,突然間一下子感覺到輕松了。

想來這也是一個常態,雖說姚氏不是她親生的,可是,畢竟是真的董鄂宛如的母親,和她的軀體是血脈相連著的,听到這個消息,心里還是不由得很是激動,特別急切的想要見到姚氏。

「哦喔,看看,要見自己的親娘了,都開始欺負起來我了,這我可不情願啊。」和她待在一起久了,鈴蘭變得越來越活潑,也越來越喜歡和她打趣了,只是,到現在,她們都突然間變了很大,也發現,很多的事情,早已經不再像是在董鄂府里的時候那樣了。

「就是啊,不服氣,可是,沒辦法,我娘親確實是要來了,嘿嘿。」她笑著說道,然後穿上鈴蘭遞過來的白色披肩,仔細的在鏡子里端詳著自己,想要給姚氏一個健康快樂的宛如,此刻,看著鏡子里自己端莊成熟的容顏,早已經不再是離開家里時那樣的青澀了,心里不由的美滋滋的。

「討厭,要你欺負我,看你還敢不敢。」鈴蘭不願意了,可不願意這樣被她用話打擊,說著便在她的腰間,繞起了她的癢癢。

「哎呀,不要鬧,不要鬧,我不敢了,不敢了啦。」她一邊跑著躲避著,一邊笑著說道,最害怕的就是被別人饒癢癢了,可是,也就鈴蘭會這樣的對付她。

「小姐,準備好了嗎?清福晉讓我帶你過去,說是大夫人就要過來了,讓我來催一催。」這時候,惠意走了進來,和正在逃跑的她裝個正著,趕緊扶住她,擔心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哈哈,沒事沒事,我沒事,哈哈」她還是笑著,笑的都快要掉眼淚了,良久,才平靜了下來,說道,「已經好了,大姐人在那里?」

「已經往出走了,說小姐不必去找她了,直接去大門口就好了,說是要在那里等大夫人。」惠意回答,倒是有些畢恭畢敬,這個惠意,從來到大阿哥府里,就一直照顧著她,盡管對她是忠心耿耿,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讓她想要在心里防著她。

近來,由于宛清的懷孕的原因,被她指派去照顧宛清了,雖說宛清身邊不乏人照顧,可是,只有一個尺素,竟是讓她不放心,以前听說宛清身邊是有姚氏指派的丫頭,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來到大阿哥府里這麼久了,竟是沒有見到。

只在董鄂府里的時候,見過一面,但是,當時也沒有多注意,竟是不記得樣子了,連她也忘記了,在跟在宛清來大阿哥府里的時候,那個丫鬟是不是跟在身邊,總之,進了大阿哥府的門,她是一次也沒見過,漸漸地也就忘記了有這麼回事了,等到記起來的時候,總想著要問,可是,卻總是忘記,于是,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由于擔心,只好讓惠意過去照顧,這個惠意,雖說,了解的不是很深,但是,惠意是很太人喜歡的,不該多話的時候,從來都是以個安靜的人,但是,等到用她的時候,卻也很是衷心,只是,由于最初的猜想,生怕惠意是個細作,盡管她的心里面是喜歡這個女孩子的,但是,還是盡量的防著。

「哎,惠意,大小姐可是有身孕的,怎麼出去的這麼早?」鈴蘭笑著看著惠意,一直以來,鈴蘭對惠意都是很好的,像是一個姐姐對待自己的妹妹,只是,鈴蘭也是知道她的,有些事情,也是盡量的防著惠意。

「尺素姐姐在身邊,還有一些的丫頭婆子,尺素姐姐說不會有事請的,只是讓我過來通知小姐,說是小姐的身子不好,咱們這一邊的人又少,所以讓我過來,我好生照顧著」惠意回答,笑著看著鈴蘭,。

「也好,難得尺素有心了,還是她想的周到。」她笑著回答,其實,她的身邊也是不缺少人的,低下的丫頭婆子,一爪是一大堆,只是都是一切干粗活的,沒有幾個人可以交心,不見得有鈴蘭和惠意這樣用心的。

「小姐,那我們走吧,我知道你這會子肯定是想要飛奔到大夫人的身邊的。」鈴蘭笑著穿上自己藍色的披肩,笑著看著她。

「給惠意也加件衣服吧,雖說有太陽,可是,還是有些冷的,今年的天變化很大,多穿件也是好的。」走了一步,看到惠意沒有穿上披肩,她停下了腳步,對著鈴蘭說道。

「哦,差點忘記了。」鈴蘭說著,找了一間粉紅色的披肩給了惠意,然後,跟在她的身後,緩緩地往大阿哥門口走去。

「二姐。你來了,好久不見。」她走到門口,看到宛心依舊是站在大阿哥府分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想到剛才的一幕,想到宛心和大阿哥之間的事情,心里面不由的有些難過,可是,還是笑著對宛心說道。

「你怎麼出來了?」本以為宛心會是冷冷的,但是,宛心還是抬起了頭,看著她,淡淡的一笑,苦笑一聲,問道,像是對著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只是,是習慣了嗎?或者說是心早已經就冷了。

「出來接你進去啊,我們這麼就不見了,我好想你啊。」她也對著宛心笑笑,說道。然後走到宛心的身邊,希望這樣做,可以讓宛心的心里感受到片刻的溫暖。

「是嗎?我也想你,不過,進去了也就見到了,你沒有必要這樣,這樣母親會不高興的。」宛心勉強的笑笑,像是知道她故意這麼說。

「哦,不是的,是母親說你的轎子比較慢,怕是你一個人進來,會孤單,所以讓我出來接你,陪著你一起進去。」她在盡力的維和著家里人的關系,只是,卻不知道宛心是否可以猜測到她的用心。

「是母親讓你過來的?呵呵,其實本也沒有什麼,習慣了的事情,習慣了一個人走,突然間變成了這樣,竟還是有些的不習慣。」宛心抬起頭來,看著前面已經走遠了的姚氏和宛清,淡淡的說道,眼神是那麼的冰冷,興許,宛心知道她在撒謊。

「不習慣的事情,慢慢的熟悉了。就會變成習慣的,這些都是過去的,我會讓你感覺到家里的溫暖的,二姐。」听到宛心的話,她心里面如同刺骨一樣的疼,親情的冷淡會傷人很深很深,只是,這樣的冰冷,宛心已經承受了多少,她想著心里竟然是有些發涼。

「你變漂亮了,也長大了,也變得聰明了。」听了她的話,宛心良久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听著,淡淡一笑,什麼也不說,只是緩緩地往大阿哥府里面走去,過了許久,才這樣對著她說道。

「真的嗎?不過還是二姐漂亮。」听到宛心的話,她心里很是甜蜜,笑著看著宛心。可是,看到的依舊是一張冰冷的臉,一時間想到弟一次見到宛心是的情形,想到了那個時候宛心的笑容,只是,突然間覺得,那些都是那麼的遙遠,鼓了鼓勇氣,笑著問道,「二姐這麼漂亮,如果笑笑的話,會更漂亮的。」

「許久不笑了,漸漸地也就忘記了,本想笑的,只是,時間久了,也忘記了該怎麼笑了,就算是記得,啞巴小姐怎麼可能會笑呢。」宛心淡淡的說道,一臉的冷漠,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似乎于己,並無關聯,只是,在她听來,卻是帶著些許的悲傷。

「這些你都是知道的,你別介意,下人們也都是胡說八道,誰說你是啞巴了。看看,現在你不是說話了嗎?而且聲音還是那麼好听,不管她們說什麼,反正在我的心里你的聲音是最美好的,不過,對不起啊,二姐。」她勉強的擠出一絲的笑容,對著宛心笑笑,想要安慰宛心,卻總是找不到合適的詞,只好這樣說,但是說完,就想要打自己一個巴掌,哪壺不開提哪壺,有些後悔。

「干嘛對我說對不起,你沒有說錯什麼,懂事了。」宛清淡淡的說道,突然間愣住了,看著遠處,愣在那里,直直的看著遠處。

「二姐?」看到宛心愣在那里,她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隨著宛心的目光看了過去。竟然看見大阿哥站在不遠處的地方正在看著宛心,兩個人就是這樣相互的看著,相顧無言。

「你好嗎?」良久,宛心這才吐出了這樣的三個字,還是看著不遠處的人,冷冷的看著,沒有其他的言語。

「我很好。」大阿哥看著宛心,慢慢的走了過來。

「她好嗎?」不知道宛心指的是誰?但是,她確實是在宛心的嘴里听到了這樣的三個詞,只是,會是誰呢?宛清嗎?看樣子。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很好,你呢,你好嗎?」大阿哥還是繼續往這邊走來,望著宛清,回答,然後,有提到了自己的問題,只是,這兩個人在干什麼,她竟是有些的不明白。

「只要你好,你就知道我很好。」宛心說完,站在了原地,不再往前走,只是站在那里,看著距離她不到一米的大阿哥,只是這樣,看著她,不再說什麼。

「宛心,你知道的,你這個樣子,我很擔心。」大阿哥一個快步,走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宛心,忽視了站在傍邊的她,也忽視了周圍站立的丫鬟們,就這樣,熟視無睹的抱著宛心,緊緊地抱著,久久,不願意放手。

「回去照顧你的福晉吧,這樣的擁抱,我擔不起,也不想要,姐夫,麻煩你放開我。」宛心努力的推著大阿哥,可是,怎麼也推不開。于是,宛心不再掙扎,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扔著大阿哥抱著,用一種冰冷的聲調說道。

「宛心,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原諒我嗎?」听到宛心的話,大阿哥送來了自己的手,站在宛心的對面,看著宛心問道,聲音竟是有些的顫抖。

「姐夫,你錯了,我永遠都不會怪你。」說完,宛心拉起了還愣在一邊,不知所雲的她,不去看大阿哥,再穿過大阿哥身邊的那一剎那,淡淡的說道,聲音很小,但是,卻滿是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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