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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姐,這個」她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又說不出口,畢竟,這樣的事情,是她生平弟一次經歷,面對這樣的侯門女人之間的戰爭,她是不懂得怎麼去應對的,盡管自己在心里是那樣的理智,可是,自己做出來的事情,說出來的話,似乎,永遠和心里想的不一樣。

「好了,大姐累了,你也早早歇著吧。」宛清說完,帶著素心離開了客廳。

「宛如小姐,清福晉有請您過去。」尺素來到她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是嗎,我大姐她怎麼樣了,都躺了兩天了?」

一直坐在屋子里發呆,直到尺素過來,她這才回過神來,用手揉揉眼楮,轉過來,看著尺素,問道。

「應該是不礙事的,福晉似乎已經痊愈,不過大夫說還要臥床休息幾日。」尺素很有禮節的回答她。

「哦,我知道,你去告訴我大姐,我這就過去。」她回答道。

「是,小姐。」說著尺素走出了她的屋子。看到尺素的背影,她又坐在那里發起了呆。

來到這大阿哥府已經有兩天了,自從那一日宛清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宛清,據照顧宛清的丫鬟素心所說,宛清生了小病,不能見風,也不適合和外人見面,所以,這兩日,連通著所有的人,都是沒有見到過宛清的,除過素心。

她自己心里也在打鼓,這個宛清姐姐真的是病了嗎?在董鄂府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一回到這大阿哥府身體就會這麼得差,她想過,也許這個宛清姐姐是為了躲避黛福晉的報復,又或者說,是在裝病。

可是,如果是裝病,宛清似乎是沒有理由不見她的啊,可是,宛清除去素心之外,這兩日誰都不見,她曾經要求過去看看宛清,可是,都被宛清回絕了。

「小姐,你怎麼還不準備啊,大小姐不是找你嗎?」看到她還是坐在那里發呆,鈴蘭走上前來催促道。

「哦,我知道了。」她回答。

只是她想不通,這個時候,天剛剛亮,宛清這個時候找她會有什麼事情呢,難不成,會是在這個時間點上,想念她。想到這里,她不由得笑了笑,連同著她也在笑話自己,來到這大清國自己竟然是這樣的自戀了。

想當初在現代的時候,她可是個假小子,盡管是很愛美,可是,不管是著裝,還是喜好,儼然就是一個男孩子,沒有女孩那一套嚴重的自戀之說。可是來到這個順治年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著裝、相貌的改變,她竟是不由得注意起來了自己的外貌,連同著心理也有些許的自戀了。

她想,也許,是因為這個宛如太美了吧,讓她不由的喜歡,以至于愛上了自己。

「哈哈。」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小聲笑了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鈴蘭看著她坐在那里痴痴的笑著,不解的問道。

「啊,沒事啊,大姐叫我是嗎?我就來。」听到鈴蘭叫自己,她這才坐起身來,望著鈴蘭,準備往出走。

「哎呀,小姐,你怎麼又恢復到了剛剛清醒的那會子啊。」鈴蘭看著她,嘆了口氣。

「怎麼,這樣不好嗎?難道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她轉過臉來,看著鈴蘭,明知故問。

心里卻在嘀咕,「我倒要听听這個真的宛如以前是個什麼樣子,難道會比我好?」很明顯,對于這個自己熟悉但有陌生的宛如,她還是有很多想要知道的呢。

「沒有啊,小姐很好是很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小姐醒了以後,總覺得怪怪的,和以前不一樣了,還有就是,怎麼總是覺得傻傻的發呆,沒有以前那麼靈活了,但是具體來說,鈴蘭就不知道怎麼說了。」鈴蘭看著她,猶豫的說道。

「哦,我以前很活潑嗎?她問道。

心里卻在嘀咕,當然是不一樣了,畢竟,我不是你們家小姐嘛,怎麼可能做到一樣。還有就會是說我傻傻的,這也太過分了吧,再怎麼說,我也是世紀的只是女性,竟然比不上這幾百年前的小姐活潑,就不信了。

可是,想想鈴蘭的話,似乎是有著幾分的道理,清醒以後,似乎連通著自己的擔心也都變小了,不管干什麼都是在猶豫,不敢干,膽子竟然是比螞蟻還要小,和自己以前的差別似乎也是很大的。

可是,具體的原因,她又說不上來,也許,鈴蘭誰的對,只不過自己並不是傻傻愣愣的,而是因為顧及的太多,反倒是失去了很多自己身上現代的光點。

只是,要怎麼樣找回來,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是啊,以前的宛如小姐,很是活潑,也很討人喜歡,她的性格很是率真,盡管有的時候有些的任性,可是,鈴蘭知道,那個時候的宛如小姐活的很開心,可是,小姐,只從你醒了之後,鈴蘭在你的臉上已經很少看到笑臉了。」看著她,鈴蘭難過的說道。

「真是的,難過什麼啊,沒什麼啊,我很開心的,不過就是一種環境,一種生活方式罷了,沒有什麼不開心,走了,去找我大姐啦。」她笑著看了看鈴蘭,回答道。

其實,她何嘗不知道,生活在這樣的大清國,日子是很不好過,必須的處處提防,時時小心,不敢去相信任何的一個人,也不敢去接近,似乎,只是在一瞬間,就喪失了人與人之間的坦誠和相守。

自從她來到這里,好像世界在一剎那間變得冰冷了,就如同這個冬天一樣,冷的人不敢要去表露自己的犧牲,不敢去相信任何的人,就如同現在,盡管她感覺到渾身發冷,可是,她不敢要去靠近任何一個人,因為,周圍都是不信任。

是的,宛清是她在這個大阿哥府里最相信的人了,可是,對于宛清,她依舊是陌生的,畢竟,幾個月的感情,依舊是不牢靠的,像是宛清說的,她永遠是宛清最喜歡的小妹妹,可是,她比誰都清楚,她不是,她不是真的。

而她和宛清,鏈接在她們兩個中間的無非就是那連著血脈的親情,可是,一旦宛清知道不是,那麼,對于宛清,她什麼都說不是,什麼都不是,所以,盡管宛清,距離她是那麼的近,可是,她還是會感覺到冷,感覺到不安。

盡管她知道,自己這個假冒的宛如,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可是,她還是會不安。

也許,就如同她對鈴蘭所說的,某一種環境下,就有著某一種生活的方式,因為要生存,所以必須如此,那麼她呢,也許真的不是不開心,只是在學習著怎麼樣在這樣的大清國,在這個大阿哥府里生存。

「當當當」

「宛如,你進來。」听到敲門聲,宛清在屋子里喊她進去。

「大姐,你沒事吧?」走進屋子,她就聞到了一股子很濃郁的藥味,于是,她想,也許宛清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並不輕,于是,她走上前去,關心的問道。

「沒事的,大姐只是累了。」宛清坐在床上,望著她,淡淡的笑笑。

「不會啊,如果不是這樣,那麼,你為什麼和這些藥啊?」她不相信宛清的話,她想,宛清一定是不想要自己擔心,所以才這樣回答她的。

「真的沒有事情的,宛如,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啊。」宛清笑了笑,望著她。

「可是,這些藥?」她不解,宛清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些藥不是用來治病的,或者說,這些藥是宛清故意騙大家的?

「這些藥啊,不過都是一些的補藥,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宛清笑笑,只是臉色依舊是有一些的蒼白。

「可是,大姐,你的臉色很不對勁,要是沒事的話,那天你也就不可能被氣成那樣的啊?」她半信半疑的望著宛清,不知道宛清是什麼意思。

「大姐哪天啊,也不是被氣的,而是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听到黛福晉那樣說,一時間氣急攻心,反倒是沒有了主意,這才覺得胸悶,想要歇一歇,可是啊,沒想到,找來大夫,這才發現我」說道這里,她看到宛清的臉上泛著紅潤,不再說下去。

「發現什麼了?」她很是擔心。

「讓素心找來大夫,這才發現姐姐已經有身孕了。」宛清笑著說道,一臉的幸福。

「真的嗎?這麼說我要當小姨了。」听到宛清的話,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從心眼里為宛清高興,她知道,一個女人,一旦誕下子賜,如果是個男孩,在這個家族里,地位那可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真是傻姑娘,看你樂的。」宛清笑著說道,滿是甜蜜。

「可是大姐,這麼說,再回到董鄂府里的時候,你就是知道的了,不然的話,這大阿哥有沒有在,你和誰生小寶寶啊。」

她仔細的在心里一盤算,不對啊,不可能的啊,從她清醒開始,就沒有見到過大阿哥,這個宛清姐姐是和誰生小孩子啊,難不成是多爾袞,她不由得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呆了,可是,想想,這倒是不至于,畢竟,宛清是大阿哥的福晉,依宛清的性子,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但是,要真是這樣的話,宛清的身孕應該是在宛清回到董鄂府之前就有的,可是,卻一直沒有听到宛清說起過啊。

于是,她不由得有些的擔心。

「真是個傻姑娘,弄得大姐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宛清看著她,憐愛的罵道。

「是啊,宛如對于這些女人生小孩子的事實可是一點的都不懂的,當然了,大姐講講唄,宛如現在都是大孩子了,應該知道這些事情的啊。」她纏著宛清,想要知道真相,探探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多爾袞的。

想想應該不會是多爾袞的,可是,她還是有些的擔心,畢竟,宛清,她不會多麼的了解。

「還大孩子呢,都是大人了,姐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嫁給了大阿哥做福晉了,還大孩子呢,宛如真是不害臊。」宛清坐在床上,哈哈大笑,逗著她玩,看樣子,宛清的心情似乎是很好。

「大姐,告訴宛如了啦,宛如想要知道。」她繼續纏著宛清,等待著宛清的答案。

「小丫頭,好了,姐姐告訴你,不過不準你亂想哦。」宛清說著臉頰緋紅。

「宛如,你是知道這大阿哥是有著很多的側福晉和庶福晉,還有著很多的小妾,可是大姐也算爭氣,在這大阿哥府里,得到了大阿哥的幾分憐愛,雖說這大阿哥府里有著這麼多的姬妾,可是,這大阿哥啊,還是很喜歡大姐的,這也就為什麼,姐姐比吉福晉、黛福晉、沁福晉她們進門的晚,而她們卻不願意叫我妹妹的原因。」宛清淡淡的說道。

「大姐,還沒有說到點子上啦。」她開始搗亂,宛清說的,本她看到這些的側福晉,就已經猜到了一些,她知道,畢竟,當年是豪格搶了多爾袞喜歡的宛清,她相信,豪格不僅僅是為了和多爾袞爭奪,更多的是因為,豪格喜歡著宛清。

于是,宛清在這個大阿哥府里得寵,也是應該的,雖然身份並不比別人高,可是,別人要想欺負宛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別搗亂,大家不是正說著嘛。」宛清故意不去搭理她,坐在一邊,嘲笑的說,「就你著急。」

「那宛如不是擔心你嘛?」她向宛清撒嬌,心思卻在別處。

「好了,姐姐說給你听。」宛清紅著臉,「其實回家的前一晚,大阿哥很奇怪的來到了軒閣,那一晚,我以為他只是來看看我,到最後,還是回去別的姬妾那里,畢竟,嫁給他已經很多年了,我已經不奢求得到他的寵幸,可是,那一晚,他竟然沒有走。」

「沒有走。」她不太懂,「為什麼啊?」

「你是故意的吧,宛如?」宛清敲著她的頭,詭異的看著她,一臉的笑意。

「哪里有,宛如只是想知道而已,姐姐都有小寶寶了,可是宛如還什麼都不知道呢,還說姐姐疼我,可是呢,我到現在才知道。」她故意很委屈的樣子看著宛清。

「姐姐也是最近才知道,比你早不了那里去。」宛清笑著看著她,「其實啊,嫁給大阿哥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什麼福氣,可是,那天回家探你的時候,竟然被大阿哥臨幸,最重要的是,竟然因此而有了身孕,說起來還真是一件奇事。」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偶然,但是也有太多的巧合。」她看著宛清,像是在說給宛清听,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宛如,你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啊?」宛清對于她的話,似乎很是不解。

「沒什麼,隨口說說罷了。」她回答。

心里卻在想,真的是巧合嗎,又或者說,是一種暗示,據歷史記載,這一年順治五年的時候,大阿哥豪格是會被懷疑入獄的,于是,她才會同意多爾袞的要求,來到這個大阿哥府里當細作,目的,全然是為了宛清可今後的生活著想。

可是,偏偏,在現在這個點上,宛清竟然有了身孕。

「宛如,你在想些什麼啊?」看到她坐在床邊發愣,宛清模了模她的額頭。

「沒什麼啊,沒什麼。」她回過神來看著宛清,說道。

「沒事就好,在這大阿哥府有什麼不如意的就告訴姐姐,可不要藏著掖著,姐姐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宛清笑著說道,可是,宛清的話,她卻絲毫沒有听進去,只是一味的思考著自己營造的問題。她開始有些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幫助多爾袞了,她清楚,多爾袞派遣自己來的目的,肯定是為了宛清,可是,宛清現在懷有身孕。

于是,對于自己此行的目的,她開始猶豫了。

「大姐,我問你,你喜歡大阿哥豪格嗎?或者說在大阿哥和多爾袞之間,你現在喜歡的是誰呢?」她小心的問道,心里卻很清楚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

難道說,自己要幫助多爾袞,而讓這個孩子從一出生開始就沒有了父親?可是,如果不幫助多爾袞,她難道要讓宛清就這樣屈從命運的過一輩子,可是就算是這樣,歷史上,在這一年,豪格也是會出意外的,她絕對不能讓悲劇發生在宛清的身上。

可是,自己應該怎麼辦?她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改變歷史的,可是,宛清應該怎麼辦,宛清肚子里的小寶寶又應該怎麼辦?

歷史她沒有能力改變,可是,難道對于這即將發生的一切,她要眼睜睜的看著,而置之不理嗎?不不不,不能,她做不到。

「宛如,怎麼連你也問這樣的話,你知道的,我已經是大阿哥的側福晉了,已經這麼多年了,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宛清轉過臉去說道,似乎對于她的這個問題,宛清很是不願意回答。

她知道,面對多爾袞,盡管過了這麼多年,宛清還是不能夠完完全全的面對。她知道如果要說什麼是宛清的軟肋的話,多爾袞和宛清的感情,無疑會是宛清心里永遠也不能擱置的傷,可是,她必須要知道宛清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大姐,這個房間里除去素心,就你我兩個人,對于我,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嗎?我知道你愛的依舊是攝政王多爾袞,可是,如果上天給你一個選擇,你還會愛著多爾袞嗎?」她飽含真情,她知道,宛清是深愛著多爾袞的,可是,她還是要宛清親口告訴她。

「宛如,不是大家信不過你,而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又何必提起來呢。」宛清轉過臉去,淡淡的說道,一臉的不開心。

「大姐,我知道到現在你還是深愛著多爾袞的對不對?」她看著宛清轉過去的臉頰,告訴自己,必須知道宛清的想法,而自己也必須要做一個選擇。

「好了,宛如,你告訴姐姐,是誰讓你來我這里胡言論語的,你告訴姐姐,是不是那個嫡福晉,你說啊。」宛清突然轉過臉來,死死地看著她,一臉的懷疑。

「大姐,你可以懷疑任何的人,但是請你不要懷疑宛如,你要知道,宛如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她決定不顧及什麼,只要答案,「沒有人讓我來,也不是嫡福晉,是我自己要問的,宛如想要知道,你到底愛不愛多爾袞?」

「我知道了,一定是多爾袞,一定是多爾袞,他是你的干爹,一定是他讓你問的對不對?」宛清的情緒,突然很是激動,看著她,指著門外說道,「你去告訴他多爾袞,我不愛他,不愛他,就算是我當年負了他,可是現在我不愛他了。」

「大姐,不是多爾袞,不是他,宛如已經說了,是我自己要問的。」她拉著宛清的手,輕輕地說道,她怎麼也想不到,宛清說道多爾袞,情緒竟然會這麼的激動。

「不是他,不是他。」宛清喃喃的說道,漸漸地情緒恢復了下來,看著她,問道,「那你告訴大姐,你為什麼突然問這些?」

「沒有問什麼啊,宛如只是想要知道大姐心里最真實的想法,就是這樣。」她一臉的無辜,看著宛清懷疑的眼神,她一五一十的回答。

「是嗎,那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宛清冷冷的問道。

「大姐,宛如不知道你和攝政王到底是有著怎麼樣的過去,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的嫁給大阿哥,但是我知道你和多爾袞曾經相愛過,既然我知道了,我就想要知道,到現在你心里到底愛的是誰,宛如只是想要你面對真實的自己,不要那麼累。」

她回答道,心里滿是傷感,她不知道為什麼宛清會懷疑她,但是,她還是想要知道宛清的答案。她想,也許,是自己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宛清才會懷疑,但是,她又能夠理解宛清的懷疑,畢竟,宛清說過,在侯門,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包括自己,那麼,宛清懷疑她,也就是合情合理的了。

只是,她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都是為了宛清,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不怕宛清懷疑,終究,她的初衷,只是為了宛清,和宛清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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