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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他們倆個的結合, 簡直是珠聯璧合, 在一起說話跟穿越了似的, 讓人想明確的告訴他們大清朝還沒亡呢,這個「悲慘」的消息。

我之所以吐槽這麼多, 是因為我是傳說中的二多余, 他們倆個結婚第一年有了我姐姐鄭姚, 據說生下來就不同凡響, 眼楮大睫毛長聰明伶俐懂事又會學習, 是這對夫妻的眼珠子。

當然了, 眼珠子再好也少了根黃瓜, 兩夫妻商量了一下,找同學拉關系給我姐弄了個先天性心髒病, 搞了個二胎指標, 于是就有了我, 我的出生也是極戲劇化的,一開始我媽懷孕不敢聲張, 悄悄的找了中醫去看, 結果老中醫閉著眼楮判定我是個女孩, 我媽想要打掉, 我爸相信科學, 認為應該等月份大了照B超看看,不能因為老中醫的一句話就誤了生兒子的大事, 從懷孕四個月到六個月我媽照了十回B超, 每次的結果都是女兒, 兩口子終于死了心,想要把我引掉……還不能在城里引產,得藏農村去……回單位得說是孩子沒保住流了。

我女乃女乃這個時候登場了,我女乃女乃是個傳奇人物,一只眼楮在我有記憶的時候就有白內障,另一只眼楮視力也不算好,生了五兒二女,三十五歲就守寡的她,幫兒子娶了媳婦替女兒找了婆家,誰也不跟誰過,就是自己守著間茅草屋單過,老太太干淨利索,身為半肓,屋里一樣打掃得干干淨淨,六十歲了一根白頭發也沒有,頭發總是梳得一絲不亂,說話干脆利索,知道這兩口子要引產了我,當時就一個大耳刮子扇在我爸的臉上,「啐!人家孩子投奔你來了,六個月了都會翻身踢腳了,你說引就引!這麼造孽就不怕日後生出個討債鬼來!不許引!生下來!你們不要我養!」

這話一說出來,不光我爸媽嚇傻了,周圍的吃瓜群眾也嚇傻了,老太太硬氣啊,給在農村的兩個兒子都蓋了磚瓦房,給在縣城結婚的兩個兒子也買了房,在省城的兒子結婚時包了大紅包,大到把瞧不起她的親家嚇傻,但有一條不給看孩子,別說生女兒不給看,你兩個兒子一樣不給看,如今竟說出來要養孫女的話……簡直了……

當下我大伯和三叔就淚目了,我們家的門風如此,是老爺們的沒有不怕媳婦的,當閨女的結了婚沒有不當家的,陰盛陽衰,為了不給看孩子的事他們倆家沒少吵架,但是事情就是這樣,從來都是不患寡患不均的,老太太嘴一歪歪給養娃,回頭我大娘和我三嬸能把他臉撓成土豆絲,可剛想說話,就讓老太太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以上根據吃瓜群眾轉述開上帝視角描寫,如有出入概不負責,總之我就這樣撿回了一條命,被我媽生在了農村,剛過完滿月後我媽就回城了,跟外人說孩子難產死了沒保住,為了不影響早日生男娃,我生下來就沒喝過我媽的一口女乃,認了我女乃女乃養的女乃羊做了女乃媽,就這樣活了下來。

十四個月之後,我媽終于如願生了個男孩,也就是我家的太陽我的弟弟鄭偉,我呢,也終于有了正式的名字,鄭多,我媽用好不容易弄來的準生證把我跟弟弟的戶口一起報了,對外說我們是雙胞胎,那個時候出生證明都是手寫的……

至于具體怎麼操作的,就要感謝我爸那多如牛毛我都記不清臉的戰友們了。

這些全都是我開上帝視角綜合這些年的記憶整理出來的,當年的我並不理解不是黑戶的意義,正在農村解放天性撒尿和泥玩呢。

我女乃女乃在農村是個「能人」,誰家有什麼婚喪嫁娶啊總愛找她掐算掐算日子,丟個豬狗牛羊也愛找她來問能不能找得著,得個怪病 癥也讓我女乃女乃看……從我記事起,家里就車水馬龍,從來沒斷過人。

這些人往往會提著好煙好酒好糕點臨走還要押一張大團結,那個時候工人一個月才賺多少錢啊,我女乃女乃一天最多的時候能賺好幾張大團結,當然了,也有半個月不開張的時候,錢她都直接放到一個小錢箱里鎖著,好煙好酒挑看不上眼沒有「收藏」價值的直接轉賣掉換錢,糕點就直接便宜了我。

更不用說初一十五上供的水果、雞、魚各種好吃的了,在佔滿了一整面牆大溜櫃子上面供著的大小「堂子」里的神仙享用過之後,直接進了我的五髒廟。

我小的時候挑嘴到吃雞只吃雞腿,別的地方完全不踫,回頭看見人來了,還會福至心靈地說句,「這什麼破雞腿,沒味兒。」

然後那人就會意味深長地跟我女乃女乃交換一個眼神……

什麼水果之類的更是不在話下,鄰居家的小孩過年吃隻果還要兩個孩子切一半,為哪一半大哪一半小打一架時,我就能COS孫悟空,隻果咬一口不甜就扔,桃子只吃桃尖,供品是我的,我女乃女乃養的二十多只雞下的蛋自然也是我的,我女乃女乃說雞蛋賣是也賣不了三瓜兩棗,先可著我吃。

那可是物資並不豐富的九十年代初的農村,同村的小伙伴看我的好生活眼楮發藍,我的兩個堂姐和兩個堂兄看我的眼神也是滿滿的都是嫉妒羨慕恨。

我伯母跟我三嬸更是恨得牙根直癢癢整天在村子里說我女乃女乃偏心眼子,我大娘(大伯母)負責在全村和鄰近村莊造輿論,「我家老太太偏心眼子了,我也不是圖那點吃的,一個孩子能吃多少?可是我家大丫頭二小子就在旁邊瞅著,那怕我家老太太分一點給兩孩子呢!都是一樣是孫輩,就她是親生的!我們家的是從娘家帶來的!不姓鄭!」

我三嬸負責單獨攻擊我,經常會一臉圍笑地出現在我面前,模著我的頭說我「可憐……」然後會說,「老太太偏心點就偏心點吧,這孩子多可憐啊,沒爹疼沒娘愛的,多多,你媽是不是挺長時間沒來看你來了?」

我不記得我當時多大,也不記得她說過幾回,就記得一開始我當場淚奔哭嚎而去,時間久了——「我不回家,我沒爸媽,我永遠跟女乃女乃在一起。」然後把自己感動得稀里嘩啦的,跑去找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會拄著拐棍出現在眾人面前,眼白狠狠地瞪我三嬸,「不修口德的東西!要不是你纏著我家三兒,我家三兒也能找個城里媳婦,還能窩在這個窮窩?命里只有三分福,就別想五分!」

要不說女乃女乃戰斗力強悍呢,直接一刀刺入我三嬸的死穴,讓我三嬸也淚奔回家拿小錘錘狂錘我三叔胸口。

在這種背景下,我跟四個堂兄弟姐妹關系並不好,村里的小孩在他們的影響下跟我也不好,我經常是一個人在村子里玩,玩夠了就回去纏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不避諱,經常把我帶在身邊,就連去外村給人「看病」也會捎上我。

那些人對我態度都不錯,有的時候還會說小孩眼楮干淨,故意問我一些「問題」,比如「你看這個阿姨懷得是弟弟還是妹妹。」

我年幼不知輕重胡亂答了,據我女乃女乃和周圍的人回憶,竟然百試百靈,我也有了些「名氣」,後來竟有專門來找我的,可我女乃女乃不讓我答了,告訴我說要說,「不知道。」現在想想,不知有多少姐妹因為我的胡亂答了,被家人引產掉丟了性命,實在是作孽。

我五歲那年春天曾經發生過一件事,那件事我記得很清楚,我女乃女乃卻說是我作夢了,故事是外人瞎編的,我是想像力太豐富,才把這件事和我自己聯系到一起。

他看了看周圍,沒人……這一片老城區也沒有什麼攝像頭……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上了車……

「車牌!」我緊緊地握住皇甫燦的手,讓他問那天在場路過的「人」

皇甫燦閉上了眼楮過了許久,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在紙上寫下了車牌號。

我發覺皇甫燦的這個秘密是我回看他錄的直播講鬼故事視頻,白衣女的故事太熟悉了……

「鬼」,尤其是在達成「心願」之前游來蕩去的「鬼」簡直太閑了,他們的愛好之一就是八卦,你講你看到的故事,我講我看到的故事,有加工也有夸張的成份,但光怪陸離絕對讓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女版皇甫燦在學了幾本書之後,不知道什麼裝置還是什麼符咒或者就是「鬼」傳「鬼」的聯絡網(她不肯說),搞了個「鬼怪電台」,讓全市的鬼沒事兒都能互相瞎「扯淡」,交換情報,也讓一些年老跟不上形勢的鬼了解了新形勢,新情況,否則他們中的有些還在等著溥儀回來呢。在網上看皇甫燦直播的听眾不光有人,也有「鬼」。

「電台」不光替皇甫燦提供了無數的故事素材,也成為了這座城市最高效的情報網,比如那天晚上,車禍現場沒有人,但卻有一個常年蹲牆角的老乞丐鬼目擊了一切。

我拿走了寫著車牌號的紙,我不懂黃書郎說的因果報應,前世今生,也不懂什麼欠了一條人命的債無論如何總會還清,既然這件事讓我趕上了,皇甫燦又有這個本事,何償不是上天借我的手去打這個報不平?

我找了個廢手機號,給報道里提到的線索熱線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女人,「喂?」

「老朱死了。」

「我……我知道了……」

「撞死你兒子的不是他,車牌號是……」我報上了車牌號。

「你是怎麼知道的?喂?喂?喂?」

我掛斷了手機,把手機卡拿了出來。

三天後

我看著新聞里痛哭流涕的「認罪悔罪」在父母的陪同下「自首」的年輕人,他哭訴著自己是因為天太黑看不清路才撞死了人,事後太害怕了……回到家里一直心神不寧……偏偏不提自己之前喝了酒……他父母也說雖然只是工薪階層,仍然會盡全力補償受害者家屬……

不管怎麼樣,肇事逃逸的罪名足夠他承擔了,小朱……的靈魂也許會得到真正的安寧。

「當當當……」有人敲門,我放下手里的遙控器去開門打開門之後,外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張大紅的喜帖貼在門上。

喜帖?我認識的人不多……隨得禮也不多,更沒人知道我這個地址,是誰?

我揭下喜帖打開一看……鄭天翼先生攜劉玉珍女士邀請您于明日下午三點在XX區民政局觀禮。

咦……四……四叔要結婚?這個劉玉珍是誰啊?喜帖上的地址又怎麼會是民政局啊……這是怎麼回事?

下午三點鐘

我呆愣地坐在車里看著四叔牽著穿著紅色旗袍的「前朱太太」劉玉珍坐上了他的那輛奔馳車,穿著白色公主裙的朱麗雅笑嘻嘻地往兩人身上揚了彩色的紙屑……

我……自認為早就對人類的所有下限一清二楚,沒有什麼事能讓我驚訝齒冷,沒想到四叔刷新了我的認知。

我下了車,面對開心快樂的「一家三口」,「四叔!」

四叔看見了我,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又很快開心地笑了起來,「多多,快!快過來,等會兒咱們四個一起吃飯。」

我本來不想去,可是看著尷尬地站在一旁的前朱太太現「四嬸」和朱麗雅……畢竟她們還沒修練成四叔那樣的厚臉皮和隨機應變的「本事」,「好啊!添人進口是大好事呢,四叔您什麼時候辦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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