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罪？」鳳天歌問道。
顧毓向來忠心，做事規規矩矩的，他什麼時候犯了死罪，她怎麼一點也不知情？
可是看著顧毓這副認真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
「臣……」顧毓望著鳳天歌那雙明亮似冷月的鳳眸，他那蒼白的俊臉不禁染上了一絲緋紅，又有些難以啟齒了。
他也是忽然決定要和鳳天歌坦白的。
只因為在今天遭到暗殺的時候，他原本以為自己要死了，在命垂一線的關頭，他的腦子里想的全部都是鳳天歌。
那個時候，他才明白。
原來，情已經不知不覺深入骨髓，令人無法自拔。
也正是那個時候，他第一次嘗到了後悔的滋味。
他後悔，沒有告訴鳳天歌他的感情。
顧毓知道，他和鳳天歌之間的地位懸殊，他身為臣子，怎麼能對自己的君上產生那種感情？
可是，他若是不說出這份感情，真的是要後悔終生。
所以，他才做了這麼大膽的決定。
「這吞吞吐吐可不像是你的作風。」鳳天歌見顧毓欲言又止的樣子，微微一笑道。
顧毓雖然是文官，但是他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絲毫不屬于那些鐵血武將。
「你先說說你到底犯了什麼錯，或許，朕不會降罪于你。」
「不，臣不怕陛下降罪，就算陛下要臣去死，臣也是無怨無悔！」顧毓似乎終于攢夠了勇氣，抬起眸子，目光炙熱的如同夏日午後的陽光，「臣，喜歡陛下。」
噗。
鳳天歌傻眼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萬萬沒有料到，顧毓竟然會向她表白？
「愛卿，你是不是還傷到了頭？」下意思的，鳳天歌低聲問道。
顧毓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禁欲出塵型的清冷男子，怎麼會對她產生那種感情？
而且，現在她身為女子的身份，顧毓肯定是不知道的啊。
「沒有。」顧毓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又從床上坐起身來，目光和鳳天歌保持平衡，「陛下，臣現在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臣知道臣對陛下的感情屬于大逆不道，陛下可以降罪于臣，臣絕無怨言。」
說出來之後，他頓時感覺心口上一直都押著的大石，消失了。
整個人都暢快了不少，看著鳳天歌的眼神，也變得很坦然了。
鳳天歌還是有點懵。
顧毓突如其來的表白，帶給她太大的震撼了。
舌忝了舌忝有些干燥的唇，鳳天歌說道，「我們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