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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葉殊最為關注者, 除卻同原身有瓜葛的葉家以外, 便是那少城主了。

而提及少城主, 自要提及其父。

鳴山城城主姓晏, 其獨子晏長瀾便是葉殊救命恩人, 今年剛過十三。

晏長瀾年少意氣, 心胸開闊,有俠義之風,不說是憐貧惜弱,但只要遇上不公之事,也總會管上一管, 頗受城民喜愛。

此子品行乃其父教養而來,可想而知,城民對這一位城主,亦是十分敬重。

晏城主晏北除了這獨子以外, 還有兩個弟弟, 不過听聞三弟尚未成丁便已夭折, 如今剩下的就只有他二弟晏西了。不同于晏城主在發妻病逝後便不再娶, 子息單薄, 晏長瀾這位二叔倒是有一妻三妾, 誕有二子三女。其中兒子都是嫡出, 分別名為晏長松、晏長柏;女兒一嫡二庶, 嫡女從兄排序, 名為晏長梅,庶女便叫二娘三娘,並不在序齒中。

晏北晏西並未分家,都住在城主府內,晏城主對這唯一的二弟很是寵愛,平日里也將城主府一些事務交由他來處置,晏長瀾身份最貴重,年歲反倒是最小的——這也是因著當年他母親身子弱,故而直至中年,才將他誕下。不過晏長瀾與這些堂兄堂姐的關系也還不錯,兩家人過了這些年,算是和樂融融。

對于晏西一家,城中民眾自不會如同對晏城主一般敬重,但晏西相助晏北時兢兢業業,並無劣跡,便也印象不錯。

不過哪怕晏西子女多,整個城主府的人丁也不比城中三大族。其中單是葉家,嫡支便至少有數十人,旁支更不必細數。另兩大族一為方家,一為孫家,後輩也是繁盛。

自然,如今凡是有些地位的大族,子孫後輩成婚都要講究一個門當戶對,城中最為有力的勢力只有這四家,聯姻也是理所應當。

如今葉家嫡系有新婚妻子乃是孫家嫡女;方家嫡系一名出色子孫,則與城主府唯一嫡女晏長梅定了親;晏長松則已然娶妻,其妻子亦是孫家一名嫡女;又據聞晏長柏似乎要定下葉家的女兒,只是暫且尚未說準罷了。

這些大族彼此之間、與城主府之間的姻親關系千絲萬縷,難以分明,大族對城主府自然尊重,城主府對這些大族,在必要之時也是退讓三分。不過,若是論起大族之間的地位,還是葉家更強一分,可稱鳴山城第一大族。

三族在城中名聲也是不同,葉家最為傲慢,方家較為低調,孫家出美人,行事很是張揚。其中方家的風評尚可,葉家與孫家都是一般。

大略將這些關系在心中捋過一遍,葉殊能撐著下床之後,便去同老大夫告辭了。

老大夫和藹道︰「後生數年不知事,若孤身上山,怕是難熬。」

葉殊露出一絲黯然︰「雖是如此,但那處亦是晚輩安身之所,總要回去。老丈這幾日看護之恩,晚輩銘感五內,不敢再多勞煩。」

老大夫嘆息道︰「少城主出了銀錢,哪里能說是勞煩?你如今雖是醒了,但骨骼經脈硬了些,倘若習兩手武藝護身尚且有些可能,若是要成為一等一的高手,卻已不能。老夫看你還算聰慧,你若是在山中難過,倒是可來與老夫做個藥童,做一做雜務,總能度日。」

葉殊听得,暗暗想著,這老大夫果然心善,只是若真留在此處,對他之後修行卻是不利,倒不如想個法子,與他添幾分交情,日後行事也有個遮掩。

想定了,他便垂目說道︰「老丈之處藥童已有數人,晚輩來此也不過是白吃飯罷了,哪里能這般拖累老丈?老丈好意,晚輩感激不盡……若是老丈不嫌棄,晚輩倒是認識幾株藥材,日後若有機會采了,送到老丈處來,換些許飽月復之物。」

老大夫有些感慨,卻也贊賞這少年堅韌自尊之心,稍作思忖後,便說道︰「這倒也好。只是你采摘的藥材若是摘壞了,不僅藥性減弱,其價也要壓低,可不劃算……」言及此處,他將一本黃皮古冊拿來,交給葉殊,「想來你也識字,回去後將這書看一看,記下來,多識得幾株藥材,弄清采摘之法。日後,便依照這些法子采摘了藥材,送到此處罷。」

葉殊听了,自是再度謝過。

隨即他當真不在此處逗留,行禮之後,就離開醫館了。

葉殊直接回了城外的一座野山上。

那山只是一片連綿山峰里較矮的一座,也是最前方的一座,因著時常有人在上面狩獵,走出了幾條山道,山中的野物也較少,且並無凶惡猛獸。

自打被葉氏出族以後,原身便被送到了這座山上,所謂的山間茅屋,不過是許久以前一名老獵人的居處,那一畝薄田,也是老獵人開墾出來,用來種一些小菜解膩。那老獵人早幾年被山中的野物吃了,恰好原身也被出族,左右老獵人無後,這茅屋薄田也沒人能瞧得上,便被葉家隨意給了原身。

原身當時不過六七歲年紀,腦子更被燒糊涂了萬事不懂,若不是隱隱約約知曉怎麼種菜,屋里也還有老獵人留下來的不少糧食,怕是原身當時就要餓死在山里了。

葉殊順著原主的記憶回到茅屋里,果然在屋後見到了那一畝薄田。

薄田原本地力便弱,原主對農事也不精通,一年年下來里頭那幾樣小菜越發出產少了,便是這般,他還每每將最女敕最好的送給那紅鴛,自己忍饑挨餓,瘦瘦小小。眼下原身都已十二歲了,但這一副小身板,瞧著也只是不足十歲的模樣。

葉殊身為少族長,受祖父寵愛長大,對于凡人農事自也不懂,但他從前見過族中僕役以法術催發靈谷後,都要聚靈補田,便能想到,既然催生靈谷如此,這凡人種地也要補足地力才是,若是不能補足地力,出產不足便是理所當然。

他現下也只是凡人之軀,要想與從前那般只吞吐天地靈便能存活,自不可能,故而這種菜之事也十分要緊,不然好容易活了下來,再被餓死,豈不可笑?

轉念間,葉殊已立在薄田邊上。

如今恰是收獲之時,田中出產只有一種大葉青菜,然而因著地力不足,那葉片雖還算青蔥,卻並不飽滿,瞧著便懨懨無力。他如今並無法術在身,無法施展行雲布雨之術澆灌,也只得用些苦力了。

葉殊很快自屋中拿出桶來,往不遠處一道溪水走去,在那里汲了一桶水回來倒在缸里,反復數次,將水打滿,才又用勺舀水,把那一畝地澆了一遍。待做完這些,他的衣衫已是被汗水打濕,而後再取幾把菜,和著水在鍋中胡亂煮熟吃下,這一頓也就混了過去。

一碗青菜幾乎沒什麼味道,但此事也沒什麼可挑,葉殊吃過之後收拾一番,手里出現了一滴圓滾滾的水珠子。

這一顆水珠,正是混沌水,據聞能滋養萬物,只是如若不嘗試一番,他也不敢輕易用它。在醫館之內,為免引起他人注意,葉殊並不曾取出過,哪怕他明知每到次日這水便會消失,心中十分可惜,也是如此。

不過,現下卻是個好機會。

稍作思索後,葉殊就將這一滴混沌水捧著,來到那畝薄田前,但他猶豫片刻後,到底還是不曾就在此處試過,而是往前走了一段,在離茅屋有個十來丈時,方才隨意尋了一棵樹,將這一滴混沌水落在了它凸起的根須上。

剛煉化出第八縷法力,葉殊便察覺到院子外面有些動靜傳來,他便立時收了功。

——來人的氣息很是熟悉,倒是不必防備。

果然,窗外立在一人,正朝里面看來。

葉殊看過去︰「晏兄,請進。」

不知為何來到此處的晏長瀾回過神,竟直接跳窗而入了︰「葉兄。」

葉殊請他坐下︰「晏兄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晏長瀾面上露出一絲遲疑,一時間不知如何言語。

莫非他要說今日被人那般嫌棄,雖知那人所言屬實,卻仍是心下不適,想要來尋友人安慰?如此念頭,未免也太無男兒氣概。

葉殊也頗心細,他憶起白日里所聞之事,略思忖,問道︰「可是在青河門中受了氣?」

晏長瀾搖頭︰「倒也稱不上。」

葉殊並未主動提起那事,只是說道︰「既住得不舒坦,你我直接走了就是,我手中還有些藥材,在此地賣出,你我盤纏也盡夠了。」

晏長瀾微微苦笑。

此前種種他多是靠著葉兄相助,心里很是不安,若是不能出幾分力,便擔憂這份情誼漸漸耗盡。雖說魏門主與他父親乃是生死之交,但他自己卻未見過幾次,若非是為了這個,他哪里會來求助?他在青河門住這幾日,除卻是借錢之事難以開口外,也是想著是否能借勢暗中打探一番修士的蹤跡。

只是有這魏夫人一番言語,他竟還是早日離去為好。

略遲疑後,晏長瀾說道︰「關于盤纏之事,總不能只讓葉兄花費,我還是尋魏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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