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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三當家隕落(二合一)

諸位, 你要看到是隨機防盜章節,那就是你V沒買夠一半章節啊。  說來倒是不難。

如今這凡人地界盛行習武,要養內力以制敵。葉俊當年要打壓原身, 也不過是因著原身天生經脈寬闊,且悟性頗高, 習武起來事半功倍罷了。

因此, 于此間之人而言,若是能有一本絕世秘籍,內含絕世武藝, 便自然可以引得無數人趨之若鶩, 血雨腥風, 爭奪不休。

要想讓紅鴛嫁入葉家, 還能成為葉家當代年輕第一人葉俊正妻, 最佳之法就是紅鴛手中有這般一門無法謀奪的絕世武功, 方能叫葉俊再不顧其他,只一心一意娶她過們。

紅鴛不過是個背主的婢子,當年若非原身父母相救, 根本活不成, 哪里會有這等絕世武功?故而尋一門絕世武功之事, 便要落在葉殊身上。

于葉殊而言, 他自也不通武藝, 但不論習武內力等物, 俱是由經脈貫通, 流入丹田, 聚集而生勁力。其所養之氣、所運行之功法,歸根到底也不過是流轉途徑不同,使得精氣化內力快慢不同而已;施展之武藝,便是氣勁運轉之法不同,促發內勁強弱有別。

葉殊當年也有金丹境界,見識廣博,于肉身經脈等多有研究,若說要他創出一門絕世修仙之法,必然要仔細斟酌,歷時多年未必能成,可只是部凡人調理氣勁之法,他只在心念轉動間,就能得出個七八門來。

只是他畢竟是要去還上葉俊一份「情誼」,自不能當真讓他能借此功法在凡人地界縱橫無敵,故而他便要將其中更改些許,使得此法于前期無礙,後頭越是修煉,則越是焦躁不安,直至將到頂峰後,再無寸進,反而要日漸跌落,最終便由那超一流,淪落到三五流、不入流去。

紅鴛獻上的絕世武功將葉俊害到如此地步,葉俊自是不會將他放過,恐怕也不甘輕易要了紅鴛的命去,到那時,紅鴛大有苦頭吃,葉俊武功盡廢,也再無出頭之日了。

自此,葉殊便也斟酌一番,寫出幾樣行功之法,斟酌修改一番,最終當真弄出了這般一本《太淵神功》來。此功共有五層,前頭四層都極為厲害,只是修煉得層次越高,便越是心火難耐罷了,待到得五層便一泄到底,走火入魔,變為廢人。

葉俊要讓原主蹉跎一生,孤苦而死,葉殊便也叫葉俊嘗一嘗這滋味,才能心氣順平。

不過,這一門「神功」要如何叫紅鴛發覺,還不引起她的懷疑,就還要費些心思。但這也不算難,此間山峰連綿不斷,若是哪日里紅鴛來尋他卻不慎「迷了路」,誤打誤撞掉下個山洞,在山壁上瞧見這神功,也未必不能。

只是這神功出世之事,萬不能叫它牽扯到葉殊的身上而已。

已然做定打算,葉殊先去瞧了瞧于山中所設迷陣。

果然不出他所料,此地野獸蹄印不少,似是有些莽撞之獸誤打誤撞踢開了石子,叫迷陣沒了用處——這石子布陣,也確是粗糙了些。

看過之後,葉殊將這迷陣補上,再在附近的山頭走上一走。如今他實力有限,並不能走得太遠,挑來揀去,就在臨近的那座山頭上,尋到了一處地穴。

那地穴並不甚高,下方有個涌起的內泉,水聲左近之處,還真顯露出一面石壁。

葉殊發覺此地,也是訝異。

此處似乎當真曾經有人隱居,內泉附近還有簡陋的草屋,十分清靜。只是這隱居之人似乎並非習武之人,反而好似山間隱士。

葉殊目光一緩。

如此一來倒也便利,他只消將那「神功」刻在石壁之上,再弄些風沙,便可遮掩過去。此處草屋、一些隱居痕跡十分古舊,縱然有人來看,也必不會生疑。

但如今葉殊沒什麼力氣,要想在那石壁上刻畫並不容易,還是要等他存下道基入了修行之後,才好用法力雕刻。

將此處重新遮蓋起來後,葉殊便回去山間茅屋之中。

不急,不急。

那葉俊如今尚無成親打算,紅鴛也還等得……

時光飛逝,日子過得極快。

從前到後足足用了三個月時間,葉殊總算是在一次吞吐之中,將那如雲似霧的先天真一之氣不斷壓縮,最終在丹田里化為一縷似真似幻的黃芽,存下了道基。

而有了這黃芽之後,葉殊在吸取天地靈時,被汲取的三樣靈氣就不斷地朝著那黃芽涌去,似的黃芽表面慢慢生出了一絲薄霧,且不斷匯聚……

修行如此艱難,葉殊卻半點不曾有後退之意。

想當初他身中奇毒時,便是靈根極好,每一次修煉也都猶若酷刑,天地靈越是吞吐得快,受到的苦楚越多。莫看那時他存下道基僅僅用了一個時辰,但那個時辰里周身好似有千針萬刺,痛楚到了極致!因此縱然最後很快成功,卻也只記得難熬,心中難以安定——哪里有如今他一點一滴煉氣來得踏實?

誠然現下的修煉是慢了些,但勝在時時刻刻心中有數,而且他重來一次,又有混元珠在手,也不怕來日里被瓶頸所阻,最多也只是艱難些而已。

他葉殊從前千萬般痛苦都能結成金丹,現下只是靈根普通,必不會沒有出頭之日的。

也是如此自信,葉殊的修行的確扎實。

這些時日里,他再不曾下山與晏長瀾相見,但每三日一次送菜倒是照常,若是有暇,他自己抓上個兩只野兔山雞,便勻給晏長瀾一只。

晏長瀾亦不曾上山,不過在天氣轉冷時,叫人在取菜時吆喝一嗓子,足送了葉殊一箱子大毛衣裳,厚厚棉被。

葉殊冷眼見到,心中也是承情。

又一些時日後,後面薄田里的藥材也長成了些,他便下山給老大夫那里勻了幾樣好的,又往城主府送了一片紫葉芝,聊表心意。

這般的來往,倒頗有些「君子之交」的意味,葉殊無意改變,也還覺得熨帖。

復又一個月後,葉殊丹田內的虛幻黃芽之上,逐漸凝結出一滴靈露,叫他陡然神清目明,好似身心都被洗滌過一般。

到此刻,便是煉氣一層了。

葉殊微微松了口氣。

接下來,他再來聚氣時,就要將靈氣壓入靈露之內,形成法力。

先前他那般努力,而今根基扎得極好,若是並無意外,日後這一滴靈露做所存下的法力,當能達至那數目最多的十縷了。

只是如此,還需慢慢積攢起來。

因著有了煉氣一層,那刻錄「神功」之事便可以做起來。

葉殊每日花費一二時辰在那地穴中的石壁上,將他所創的那《太淵神功》一筆筆刻上去。這刻錄可不是單憑力氣,總是要調動起些許法力,匯聚于一支木劍之上——他原本倒是想用手指,然而他如今不過十二歲,手指縴細,卻不適合了。

以如今葉殊的這點法力,壓榨個干淨也刻不出太多來,但他每每將法力榨干後,再吞服混沌水,卻發覺在回復之時能平日里更快些,回復後的法力仿佛更精純一絲,根基仿佛也更扎實幾分。如此一來,他倒是更盡力了。

如此大約耗費有十余日之久,靈露中已然聚集有三縷法力,比起葉殊原本所想要快上不少,而那石壁上的「神功」,也總算是刻完了。

葉殊抬頭看了這石壁一眼,想出了一個極是尋常、名為「風石術」的法術,便耗費一縷法力打在了那石壁上。

剎那間,被打中那處的石壁簌簌掉下一些細石子來,就讓那些刻出來的字跡變得斑斑駁駁,好似有多年風化腐朽一樣。

葉殊的根基既厚,這一縷法力也是甚強,一擊過去,半面石壁都迅速變化,而後他便再使出一道風石術,將另外半面也都變了。

到此時,這假造絕世武學之事,就算大功告成。

葉殊瞧著這些,微微滿意,就此離開。

之後便是要找個機會,讓紅鴛「發現」此處才好……

葉殊回到草屋,暗暗思忖。

紅鴛每一旬有一日不上工,除卻他「恢復」後的頭一回相見,數日以前她又來了一次,再過幾日又輪上她歇息,為討好葉俊,她想必還會來此同他拉近關系。

如此一來,待那日之前,他便在山下布置幾個迷陣,將人引到那邊的地穴處去,哪怕是她不來,到時候撤去也不遲……

沒幾日,葉殊果然在山下布置起來,隨即就不再理會。

待得紅鴛歇息那日,他在屋中等候,然而直至夜色擦黑,亦不曾見得紅鴛。

第二日,葉殊下山去察看一番。

這一看,他唇邊登時泛起一絲冷意——陣中有痕跡,那紅鴛,果然已被引去地穴了。

葉殊並未貿然前去地穴之處,左右他已然將這「神功」送了出去,那紅鴛天性自私,必不會輕易將此事告知葉俊,而他倒是可以等上一等……

不出葉殊所料,在下一回不上工時,紅鴛來到了山上。

她看向葉殊,神情里頗有些猶豫,又有幾分意動。

因著是在外頭,葉殊原本便留了一分心思在外,于是睜開眼來。

他知曉,這應是晏長瀾來了。

果然,待葉殊將門打開,晏長瀾走進來,說道︰「府內引了溫泉到池中,葉兄常年在山中居,想來多有體乏,如今正可前去泡上一泡。方才觀禮時葉兄吃得不多,待會兒可在吃一碗溫泉面,同我喝一杯水酒。」

葉殊听得,微微一怔。

溫泉?

溫泉為何,在原身記憶中只帶過一筆,大約是凡人地界中于凡人身子有益之物,葉殊從前倒是泡過靈泉,對法力進境大有好處,想來溫泉對凡人而言,同那靈泉之于修士用處相類。

只是從前泡那靈泉時,葉殊皆是獨自而去,如今被晏長瀾相邀,想必是……友人之間,一同浸泡那溫泉?

對于同他人同泡之事,葉殊有些不適,但他終究不再是從前的葉氏少族長,又確是視晏長瀾為友,不願傷他心意,也就答應下來︰「如此,便多謝晏兄了。」

晏長瀾在邀請時,心中也有兩分忐忑,然而他不知為何確是對這葉殊十分順眼,自也願意同他交往更深些,才冒昧提出,而對方當真答允,可見確是也願同他親近,他更頗是歡喜。

想了想,他說道︰「那葉兄隨我來罷。」

葉殊目光一緩︰「好,晏兄請。」

晏長瀾更是喜悅,過去一把拉了他的小臂︰「來來,請。」

葉殊低頭看了一眼,也未躲開。

從幼時到而後,能與他這般接近者,除卻祖父,便是天狼……如今不知……

葉殊未及多思,已被晏長瀾很快拉著穿過長廊,來到後方一個獨立的院落處。

打開院門,里面熱氣氤氳,還未接近就已有些微微冒汗了。

晏長瀾道︰「先去隔間換一身絲衫,再入泉中,最是舒適。」

葉殊依言同他去了一旁的房里,兩人分別入了隔間,各自穿上一件絲衫。

待出來後,晏長瀾就將葉殊帶著又走到旁邊的一扇木門前,將其推開。剎那間熱氣滾滾而來,吹在臉上一片溫熱。

葉殊定楮一看,便見到在前方有一個湯池,大約有三五丈方圓,為極光滑的青石砌成。

晏長瀾拉他去了池邊。

池子里有兩個小石梯,靠邊處又有幾個石座,都沒入到湯泉之下。

兩人就分別走進里面,各自找了個石座坐下來。

剎那間,微燙的泉水一直沒到胸口,直教人打從心底里都熨帖起來,熱氣直入體內,蒸得人面上發紅,渾身舒適。

葉殊稍微感知了一會兒。

只覺得這泉水之中,確是有一絲于人有益之物,不過那也僅限于凡人,若是他這等修士,卻是毫無用處。但這水裹住身子的確舒坦,能多泡上一會兒也算享受。

晏長瀾微微發出一聲低吟,搖了搖旁邊的銅鈴。

很快就有一個隨從走進來——並非是時人常見的婢女,而是五大三粗糙漢模樣。他手里端著個極大的木托盤,上面擺著兩碗雪白的面條,上頭覆著一捧清煮的大葉青菜,又切了一盤子牛肉,兩碟子不同醬料,再加一壺酒,倆酒杯。

之後糙漢將這木托盤放進湯池,就抬腳走了。

木托盤漂浮在兩人中間,托盤挺大,就如同在兩人之間放了張桌子似的。

晏長瀾伸手倒了杯酒,然後把那木制的酒杯順著湯泉推過去,被葉殊抬手接住,然後他再再問道︰「葉兄吃辣否?」

葉殊看一眼醬料,將那不辣的拿過去,自己倒入面條里攪拌了吃一口,又喝一口酒。

晏長瀾咧嘴一笑,神采飛揚的︰「這醬料是牛叔最拿手的,牛肉也是他精心養出來的好牛所出,怎樣,吃得還好?」

葉殊點點頭︰「滋味不錯。」

晏長瀾道︰「配上你給的那菜更美。」

這般說了兩句後,葉殊與晏長瀾都一口面一口肉一口酒地吃起來,一邊吃著,一邊時不時又聊個幾句,也很愜意。

待吃完了,又泡了一會兒,晏長瀾才開口︰「葉兄,你日後有什麼打算?」

葉殊道︰「如今在山間度日頗合心意,便這般度日了。」

晏長瀾略有遲疑︰「葉兄……可還想習武?」

葉殊微怔,旋即搖頭︰「不了,前緣一切,皆因習武而起,並不叫我快活,而今做個山野村夫,反倒自在。」

晏長瀾听得,輕輕一嘆,也不勉強。

他同葉兄頗為投契,原還想著教他習武,雖說不能將晏氏家傳武學傳授,葉兄現下習武也晚了些,難有大成就,但只要勤奮點,也能自保有余。只不過,既然葉兄並無此意,他也不便多勸,左右還有他在,日後他再多看顧幾分,也就是了。

葉殊知曉晏長瀾好意,舉杯敬了一敬。

晏長瀾露出個飛揚的笑容,滿飲一杯。

泡過溫泉後,兩人換了干淨的衣衫,一同回房休息。

到了客房前,晏長瀾說道︰「葉兄夜間若有所需,搖晃房中銅鈴即可。」

葉殊點一點頭︰「晏兄好眠。」

晏長瀾灑月兌道︰「明日再見。」

兩人就此分別。

葉殊進入房中,一夜仍是打坐修煉。

待次日天明時,他方睜開眼。

門前有婢子送來洗漱之物,葉殊慣于被人侍奉,自很從容,而後他走出門去,便見到晏長瀾在那院中練武,其額上細汗微微,顯然已練了一些時候。

葉殊不由暗贊︰果然勤奮,難怪年紀輕輕,已有如此武藝,斷不是僅僅資質不凡之故。

于是葉殊立在那處,靜待晏長瀾練完。

晏長瀾收手後,回頭看見葉殊,笑道︰「葉兄起得可早。」

葉殊道︰「不及晏兄多矣。」

晏長瀾擺擺手︰「自幼如此,早已習慣,不值一提。」

之後,晏長瀾請葉殊去他房間小坐︰「此間風大,到我屋里用早膳。」

葉殊道︰「也好。」

兩人便入了晏長瀾的房內。

到底是少城主,雖房中擺設也頗簡潔,可但凡有的,總是有些底蘊。房間頗大,分里外間,里間為入寢之地,外間類于書房。

葉殊靜靜打量這房間,目光倏然落在書架的一層上。

晏長瀾留意到葉殊視線,也看過去,便瞧見那處有幾個玉瓶,每一個大約拇指長,分為七色,各不相同。那些玉瓶不知是何人送來,品質尋常,勝在小巧精致,頗有意趣,他方才留在書架之上,點綴一二。

如今看來,葉兄似是喜愛?

晏長瀾心念微動,走過去將那幾個玉瓶取下來,送到葉殊手里︰「不過是些小玩意,葉兄若是喜愛,便拿回去玩罷。」

葉殊頓了頓,坦然接過︰「這些瓶兒的確有用,我便不同晏兄客套。待我回去後,也送個小玩意兒給晏兄賞玩。」

晏長瀾笑道︰「葉兄不必……」

葉殊卻說︰「禮尚往來,方為友人相處之道,只是我拿出的那物恐怕粗糙了些,到時還望晏兄莫要嫌棄才是。」

晏長瀾听葉殊如此說,竟帶了幾分期待︰「那我便等著葉兄的‘小玩意兒’了。」

而後,婢子送早膳進來,兩人一起用了。晏長瀾又帶著葉殊在附近走了走,才在葉殊的推辭之下,送他離開。

葉殊對他說道︰「早則數日,遲則十數日,我便將那物送來給你。」

晏長瀾心情愉悅,禁不住笑應道︰「好。」

分別後,葉殊回到山中,將那些玉瓶收入了混元珠內。

當晚,那混沌水落下時,他及時將其中白色的那只玉瓶移動到竹筒里,便正好將混沌水接住了,化為一顆滾珠般的水滴。

正如葉殊所知,混沌水在玉瓶里就如在那竹筒里一般妥善保存,毫無差池……

葉殊對這玉瓶便很滿意。

略估算,這一個玉瓶里大約能盛放三十滴混沌水,一套七只玉瓶,就能有兩百余滴,于他如今而言,足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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