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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卡卡離開的時候, 才告訴穆里斯他此次的來意。
「穆里斯, 我要離婚了。」
「……哦。」穆里斯愣了一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樣的話來安慰眼前的這個人。
「雖然很難過, 但一直壓抑的胸口, 慢慢喘得過氣來了, 你說這種想法是不是糟糕透了?」
穆里斯審視著眼前的人,沒有開口。
許多時候,懂得放下,才能迎來新生。
「我也要回歸單身狗的生活了,就像你一樣。」卡卡調節了一下心情,看著窗外馬拉加的陽光,回過頭對穆里斯笑道。
穆里斯覺得自己的胸口冷不丁地中了一箭。
「像你這樣,心無旁騖、全心全意的踢球, 感覺也不錯。」
穆里斯一直在沉默。
這或許就是卡卡選擇將這件事告訴給穆里斯的原因。
其他的朋友知道了, 他一定會得到很多的安慰。
但在穆里斯這里, 他只需要傾吐。
「穆里斯, 有一件事一直想要問你。」
「什麼事?」
「不要覺得我八卦,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想要知道。」卡卡頓了頓, 「你理想中的伴侶是什麼樣子?曾經我以為卡羅琳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我的女人, 無疑,我很愛她,我認為我們可以手牽著手一起老去,那絕對是這世上最浪漫的事。」
卡卡雖然是風靡世界的球星,又因為長相英俊、性格優雅被無數女人視為完美的夢中情人。但他理想中的愛情非常的簡單,沒有多少轟轟烈烈,和青梅竹馬的愛人一起相伴到老,這樣便夠了。
這麼多年,家庭、足球,他的生活被這兩樣佔據著,除了受傷所帶來的低谷期,他對自己的生活都很滿意。
可這些日子,他開始想,或許沒有什麼東西是能陪你永恆的。
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就得不停地向前走,你得接受那些很親密的人有一日會成為你生命中的過客。
而穆里斯給卡卡的感覺就像是他一直將自己當成一個過客,仿佛不存在在這世間一般,不輕易和人產生羈絆,也不隨便讓其他人踏足自己的生活。
他的專注和認真都放在了足球之上,不為別的事所動。
「這個問題……」
「你沒有想過?」
「我過去還真的想過。」在他還是百里彰的時候,一次和尹鏡鴻對月喝酒,在難得有兩分醉意的時候,尹鏡鴻問起了他同樣的問題。
穆里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對這個問題感興趣,就好像他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樣。
他其實許多時候比別的男人更正常,理想中的伴侶也更為的簡單。
當他說出來的時候,尹鏡鴻說什麼都不信,以為他在敷衍。
想一下,那個時候的他是如何回答的——
「做飯,對,會做飯就行。」穆里斯在思量了一會兒之後答道。
尹鏡鴻差點沒從屋檐上翻下來,咽下一口將他嗆得半死的酒,「你怎麼不說你想娶個廚娘?」
「這個主意不錯。」
「容貌呢?以你這副好皮相,怎麼都得是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哼,皮相?百年之後,還不是枯骨一具?」
尹鏡鴻有些掃興,「那家世呢,出身呢?才藝、性格?就沒有想過這些?」
「我百里彰需要女人的出身來讓我錦上添花嗎?」身體一仰,對月而躺,以天為蓋,以地為廬。「不過性格麼,沙場之人,總不能娶個弱柳扶風的病嬌娘。」
「嗯~」尹鏡鴻這下滿意地點頭。想著百里彰可能會選個英武的女將軍,或者是颯爽英姿的俠女。
誰知道百里彰接下來又冒出一句︰「身子弱沒事,骨頭夠硬,不怕跟著我吃苦,這些足矣。」
最後尹鏡鴻總結了一下,堂堂青**師、讓天下無數女人著迷的百里家族現任族長,擇偶標準只有兩條︰廚藝好,骨頭硬。
但想不通的事,眼光如此之「低」的軍師大人,這麼多年都還是一只單身狗,光說不娶,算什麼本事?
而那件事還真有後續。
三個月之後,當百里彰再一次得勝歸來,尹鏡鴻就領著二十多名姑娘前來百里彰的府邸。
這二十多名,是他游歷天下時所遇見的姑娘。各個廚藝頂呱呱,嘴還嚴實,骨頭也夠硬。百里彰不是總說軍情緊急,沒有時間顧及兒女私情?這人他都為他搜羅來了,看中哪個把她留下就是了。
最後尹鏡鴻不怕死地還加了句︰要是都看中了,那這些他就都留下來。
尹鏡鴻逃也似的溜之大吉,留著百里彰對著一府的姑娘。
這麼多的姑娘,其他男人不是高興壞了,就該發愁了。
軍師倒也淡定。
讓這些姑娘各自為他燒了幾個拿手好菜,便為每一個人備上了盤纏,讓府中人送他們回鄉去了。
而這筆盤纏還有其他的費用,全都記在了尹鏡鴻的賬上。尹家少主家底千萬,正好軍資吃緊,前線將士食不果月復,就光明正大地從尹鏡鴻這兒下刀了。
回想起這些往事,穆里斯的臉上難得閃現了一抹笑容。
卡卡見之一愣。
剛想要開口,就听穆里斯說道︰「會做飯就行。」
「……就這樣?」
穆里斯聳肩。
如果他還是百里彰,會要求自己的伴侶骨頭硬一點,最好再具有一點智慧與自保的能力。現在他是穆里斯,這些就無關緊要了。
或許連穆里斯都沒有意識到,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在回答這個問題時都只是在回答自己理想中的伴侶,而從來沒有站在愛一個人的角度上想過這個問題。
「這還真是一個吃貨的標準回答。」卡卡也沒有多說,拍拍穆里斯的肩膀,便離去了。
等穆里斯回到屋中的時候,國際米蘭和拜仁慕尼黑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結果出人意料,又在穆里斯意料之中。
他到廚房,決定給自己弄點吃的,然後好好地再看一下這場比賽。
接下來馬拉加的任務艱巨了。
在剩下的一個多月中,穆里斯什麼都不想,全心備戰。
他知道,這個賽季最大的考驗都集中在這最後的一個月里。從俱樂部,到主教練,再到隊伍上的每一名隊員,歷經了大半個賽季的拼搏,成敗就在此一舉。
一路戰到這里的馬拉加主力們,也積累了不少的疲勞。這在各個聯賽都是一樣的,每一支球隊都是雙線乃至三線作戰,哪怕板凳充實,身體所積累的疲勞還是能將最優秀的運動員給壓垮。
馬拉加隊伍如今最大的問題還是傷病。
進入這個賽季以來,野獸巴普蒂斯塔就因為舊傷問題屢次缺席,雖然有穆里斯的皮膏術,但多年運動員生涯積累的大小傷病,還是讓他兩度倒在了賽場上。
一個地方好了,另一個地方的病情又復發了,野獸就像是一架隱患重重的機器,要想徹底回歸賽場,還需要一段不小的時間休養。
就算能站上賽場,暫時也不能踢滿全場。
而華金雖然老當益壯,在一個月之前的訓練中受傷之後,狀態似乎低迷了不少。
穆里斯利用雪仙膏為他做恢復性訓練,期待著他能以最好的狀態回歸賽場。
4月5日,四分之一半決賽馬拉加對本菲卡的次回合,盧克在與對方後衛的拼搶中,小腿骨被踢中,被擔架抬下場。
據隊醫診斷,他小腿骨骨折,至少要在床上休養一個月。
盧克受傷之後,讓場上球迷看到了特別的一幕。
在隊醫要抬他下場的時候,他拉著穆里斯的球衣不肯松手,模樣非常的可憐。
馬拉加自從有了穆里斯的皮膏術之後,隊醫診斷、隊醫診斷就真的成了一紙只具有參考意義的診斷報告了。
之前的那位隊醫,因為接受不了自己的病人被其他「雜牌」的「外行」「指手劃腳」,不爽的辭職了。
現在來的這一位,則是想著法的弄清楚皮膏術的秘密。
每一次在隊員受傷,他「興致沖沖」地診斷之後,小眼楮就睇向穆里斯。
穆里斯很少出手,不是那種棘手的傷勢他通常都不會過問。
除掉他的皮膏術制作起來極為復雜之外,還是因為有些東西濫用,對自家隊友沒有好處。
身為一名運動員就得在賽場上保護自己,如果因為有皮膏術,就橫沖直撞,訓練中也不多加小心,那皮膏術的存在反而起到相反作用了。
對外的說法是傷勢輕微,不足以抵擋皮膏術的藥性,會造成神經的麻痹和間歇性的抽搐癥狀。
別說,這一套唬人還不錯,沒有人懷疑。
三兩下就解決了皮膏術所帶來的隱患還有可能引起的球員失和問題,不得不說,軍師在看透人心方面,確實有他的一套。
馬拉加幾名大將缺陣,所造成的直接後果有兩個。
穆里斯身上的擔子更重了,在一場比賽中,他不但組織進攻、參與調度,有些時候還要回撤拿球,幫助防守,支援鋒線火力。
在主力輪換上,他的次數也少了許多。
加上穆里斯本身就不低的訓練量,不少的比賽視頻需要去看,對手的信息需要加以分析,這位跑不死的軍師,也開始感覺到疲憊了。
而接下來他們的對手,沒有一個是善茬。
游刃有余的軍師,開始面臨著職業生涯最艱難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