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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捉蟲)盧相被調戲了

「誒!」

錦繡打著呵欠把那書顛三倒四,翻了一遍又遍︰「你說——那叫朱熹的老家伙,他和他夫人行咱們剛才那種苟且之事的時候——他心里究竟想的什麼呀?他會不會,一會兒‘欲’,一會‘理’的——然後,想到‘欲’的時候,興致就來了!想到‘理’的時候,就懨菜熄火了!——想想,都覺得好笑!」

「……」

「還有啊!我給你說,這姓朱的可不是什麼好貨色!——虧你成日里把他這破書寶貝兒似地擱枕頭邊上,可別走火入魔了,啊?——另外,這老王八,老畜生,我可是听說他霸佔過別□□女、引誘過寺廟女尼,覬覦過他的兒媳——行徑之無恥,之猥瑣下流,你要真學他,嘖嘖——盧信良,我錦繡也不表示意見!」

盧信良不理她。

忽然,錦繡笑了。挑眉,把那手中的破書邊兒上一扔。

「誒!」用手肘靠靠對方,「口渴了!幫我倒點茶水去——那兒,就那個杯子,記住,只用你喝過的,別人喝過的,我可不要!」

見盧信良不動。「——誒!叫你呢!听見沒有?」

盧信良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倒了。就他的青花茶瓷杯子,茶水徐徐而注。端到了錦繡面前,遞給了她。

錦繡咕嚕咕嚕揚起脖子一喝完。杯子放還回盧信良手上,她似是還不放過,又說︰「呵!像朱熹那種貨色,早該拿去剮了活埋——我就納悶,為什麼後世之徒這麼信奉他!——這個老王八,老流氓,你說,他怎麼連他兒媳都不放過呢!——還有,听說他那方面的**特別強,要不然,呵呵——」

盧信良終于忍無可忍。「夫人!」再次又深吸一口氣,半晌,才聲音緩緩地,靜靜地,閉著眼楮,揉著太陽穴。「那是後世之人對他的傳言,誤解——由于黨爭,像沈繼祖之流的刻意下作歹毒攻擊——真實的朱老夫子——他不是那樣的人——算了,給你說這些也听不懂——」

盧信良自己也納悶,怎麼好聲好氣,給這女人說起了這些。

他似是有些不甘心。心里的某團火還沒消下去呢!

錦繡的嘴角,沾了一粒芝麻大的茶水沫沫。絲帕就拿在她的手上,她正要揩,忽然,偏過頭來,捅捅盧信良睡袍的袖子,「——嗯」帕子揚起來,示意他揩。見盧信良還是死木頭樁子一個。「——嗯?」嬌模嬌樣霸氣十足地,她又遞使了一眼。

盧信良這才撩了鋪蓋被子重又坐下。挨著錦繡,把她手上的帕子接過來。

他揩得有些笨,有些疲憊頭疼以及無奈。

錦繡那嘴,長得是挺好看。濃朱衍丹唇,黃吻瀾漫赤。朱唇一點,如桃花之殷。

盧信良揩著揩著,忽然,放下帕子。「哼,真是豈有此理!」他的臉再次黑了起來。「娘子!」他說。「我問你,你的眼里,到底有沒有禮儀貞潔與羞恥!」一個女人最最重要、最最寶貴的貞潔羞恥之心還有柔韌謙和……以及最最重要的卑微、恭敬。

對夫君的恭敬。

錦繡說︰「沒有!」回答得倒很干脆。然後,揚起臉來。「呵!」她冷笑,「怎麼?——盧大相爺,現在終于想起這樁茬兒了是吧?——剛才,是誰逼著我說,卿卿,你叫不叫?——不叫,就要怎麼怎麼——」

盧信良恨不得上前一掌掐死了這女人再說。

或者,拿什麼東西……對,就拿手中的這帕子給女人的嘴塞堵起來。

他氣得臉上又紅又熱又燙。臉,越發黑沉得難看。像要揪出一碗水來。身子在顫抖。

「——你還有沒有女兒家的矜持與羞恥之心?啊?錦繡!我只問你,你還有沒有!」

錦繡自然說不沒有。他想要的那什麼矜持羞恥,對他來說算個東西,對她錦繡,可是屁都不值一個。

盧信良覺得自己輸得窩囊,敗得難看。

就像房檐上的大蔥,懨得也是一塌糊涂。

錦繡還是個「處子」之身。

是的,而盧信良為何要那麼說——有辱斯文、畫風突轉的——也就是錦繡口中的「卿卿,你叫不叫」之類——

那正是在他得知錦繡那個所謂的「嫁過人」——因欲壑而難填至使新婚當夜,就折騰死了她的第一任相公之後的……各種令他震詫納悶不解跡象。

種種跡象。

誰也想不到啊,錦繡,竟還是個處子干淨清白之身。

盧信良心里,為此復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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