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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應的這條長微博下面半個小時之內就攢出了三千多的回復,數據之矚目得再次佐證了中抓群眾熱愛八卦超過熱愛听劇的本質,開樓討伐的劇組策劃們雖然沒幾個明著表態,粉黑和吃瓜路們卻是探討的一派熱火朝天。

「我滴媽, 我看到了什麼?硬聚聚居然公然秀恩愛?這是要婚了?」

「通篇只看到過性生活四個字……頭一次看到應聚聚把約炮二字說得如此含蓄風雅, 只能說是真愛不解釋!」

「硬聚聚的新歡圈內人還是圈外人?有內圍出來說說麼?」

「肯定是三次元里不知道硬聚聚底細的單純小基佬啊!硬聚聚網配圈里的風評都爛成渣了,再和他亂搞不怕得病麼?」

「港針,有求必應這話也說得挺清楚了, 畢竟大家三次元都有自己的私生活。我看截圖他那晚交音的時間是凌晨兩點半,也是挺不容易的。劇組之間有問題還是好好溝通, 互相體諒一下比較好。」

「其實我很懷疑藤條聚聚大張旗鼓的發這麼個討伐貼,到底是來掛人的還是來炒作的。還有, 三更半夜催音什麼的……就算對方是個基佬也是不是不太合適?」

「樓上的應粉你掉皮了知道嗎?你聚浪成那樣,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喊著有性生活要過,那是不是劇組為了配合你聚, 就得全體停工老老實實的等著?」

「不想等就換人唄?然而藤條聚聚想必舍不得。貴劇組的舊事不用我提了吧,當年選角導演明明看上的是息百川,藤條聚聚拉著原作者做後盾力挺邀求必應進組,為的是什麼聚聚你自己心知肚明。然而感情培養了5年, 電話天天打, 人不僅繼續彎得坦坦蕩蕩,現在連正室都有了。也是心疼2333333」

「這樓走向太氫氣,爬到最後居然是藤黑控場。大家就不能好好討論一下硬聚聚的性生活嗎?【生氣。」

再往後翻,基本已經沒人在聊催音的事,容川也沒有心思繼續跟進,關了瀏覽器站起身來,走到韓應身體拍了拍他的肩膀︰「應聚聚,不然我們還是聊聊?」

「聊啊!你想聊什麼?」韓應扭身抬頭笑,順手擦了一把沾了滿臉的狗毛。

「就你的這個聲明……」

「實話實說有問題?」

「……」

「誰是你媳婦」這種話听上去太像嬌嗔,容川雖然善于吐槽詭辯,但對著韓應這麼個滿腦子黃暴廢料,外加頭腦簡單又個性耿直的BOY,一時之間倒也無從開口。兩人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陣,還是韓應主動起身揚了揚眉毛︰「圈子里那些鬼玩意你就別理了,老張的船開回來了,咱們先過去幫忙,有什麼話吃飽了再說。」

這趟出海之旅收獲頗豐,各種新鮮海貨滿滿當當的塞足了兩大個塑料桶。韓應卷著褲腳幫著把捕捉上來的魚蝦螃貝分門別類的扔進魚排四周的養殖槽,足足忙活了半個小時才蹲下來吞雲吐霧地抽了只煙︰「老張,之前麻煩你的東西幫忙搞到沒有?」

一個小包扔了過來︰「都在這了,剛才在附近轉了一圈找兄弟們湊了湊,剛好齊活。我還有點事,先回岸上。你什麼時候玩夠了想走,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交代了正事,老張又神神秘秘瞟著容川特別提醒︰「不過小應你也注意點,都是年輕人……這種東西別吃太多。」

這一番動作搞得猶如特務接頭,讓人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容川冷眼旁觀,只見韓應從小包里掏除了好幾個瓶瓶罐罐,順帶還有幾顆新鮮檸檬,再趴在地板上從浸泡在海水中的養殖袋里掏了好一陣,最後得意洋洋的一揮手︰「百川聚聚過來,我親自操刀給你做生蠔!」

所謂的親自操刀還真的字面上的意思完全沒有多余的動作,整個流程就是拿著刀朝著生蠔殼縫里一剖,蠔肉露出來後再用清水沖洗一陣之後按照口味澆上檸檬,芥末和各種醬汁。過程雖不復雜,韓應卻是一副大廚姿勢操持得有板有眼。容川對這種生猛的吃法並不排斥,嘗了一個只覺得濃郁清甜,口感甘美,當即給了個好評︰「應聚聚手藝不錯,以後實在混不上工作,可以考慮去前面擺個攤兒賣海鮮燒烤。」

「這種事還用你教?之前老張守著這麼個魚排打漁賣貨,每個月就那麼點錢,後來我教他把岸上的客人帶上來,租著地兒給他們打打麻將順便烤個串兒賣賣啤酒,生意不知道有多好?」他指了指角落里還沒清掃干淨的魚骨酒瓶海膽殼︰「這不,我們上來之前剛走了一波吃中飯的。」

「應聚聚真是商業奇才。」

「那是……老子賺錢養家小能手!以後我媳婦兒跟著我要啥買啥!」

「……呵……」

生蠔雖是鮮美,但生鮮食物畢竟不易多吃,外加大廚熱情過度,反復推銷,容川始終覺得有點可疑,吃了三個拒不再收。韓應眼看勸不動了,只能獨自一人把剩下的幾個消滅完,順手灌了幾口二鍋頭當消毒殺菌,隨即架起了明火開始烤熟食。

一尾鯧魚剛剛烤到一半,天色忽然間晴轉陰,一碧如洗的大海跟著變了臉,接連幾個浪頭打過來,搖得魚排吱吱作響。沒隔幾分鐘,陣陣狂風夾著漫天暴雨傾盆而下,黑壓壓的場面仿佛封神演義里的各路神佛全體出動,各自施展著十八般武藝爭先恐後的搶著捉妖。

黑色小土狗被幾聲雷電嚇破了膽,嗷嗷叫著扯著脖子上的長繩一個勁的在狗窩里轉圈。韓應在一片風雨飄搖之中接了個老張的電話,快速恩恩的答應了幾聲,轉而扭頭解釋︰「大概是台風還沒完全過境,安生了沒幾天這還最後還得在廣東境內掃上一輪,不過應該也不會太久,只是老張暫時被困在了岸上過不來。這魚排久經考驗質量靠譜,你也別太擔心,先去屋子里呆著。我去收拾收拾,順便把三妹那個孬貨給牽進來。」

容川被他連拉帶扯地趕進了屋子里,畢竟還是不放心,站了幾秒又跟了出來。韓應手腳麻利的滅了燒烤架下的火,各種垃圾酒瓶朝著旁邊一扔,跟著就三步並兩步地小跑到狗窩前面解繩子。黑色的小土狗已經被暴雨澆了個透心涼,正抖著一身的禿毛瑟瑟發抖,看到韓應像看到親人一樣一個猛子扎進了懷里,嗷嗷叫著死活不肯再抬頭。韓音著急解它脖子上的繩扣,哄了幾下沒哄成功,氣得罵罵咧咧的一個耳光輕輕地扇過去,小土狗這才滿懷委屈地把頭抬了起來。

海面上的浪頭繼續推高,前赴後繼地幾乎就要撲到魚排的夾板上。呼呼作響的風聲中已經夾上了尖銳的嘯叫,不時就有停泊在四周的小漁船頂棚上的氈布被整塊掀翻發出的巨大聲響。韓應好不容易把狗脖子上的繩套解了下來,緊緊抱著那只哀叫不止的家伙正準備轉身,還沒來得及收起的巨大遮陽傘已經承受不住巨大的風力,吱吱兩聲之後,直直地朝著韓應的後腦的方向砸了下去。

「喂!應聚聚你小心!」

容川站在不遠地地方高聲揚起了警告,身體也幾乎同時沖出去抱著對方的腰向後急退,然而沖力太大,地面被雨水澆透之後又格外濕滑,兩個人腳步趔趄了幾下,幾乎同時摔倒。隨著「咚」的一聲悶響,傘架上的金屬支桿堪堪從兩個人的耳朵邊擦過,幾個彈跳之下落進了海里,砸出一片水花。韓應躺在容川懷里驚魂未定的喘了好一陣,才慢慢爬起身來︰「臥槽,你這反應夠快的。救命之恩,以後再謝啊!」

容川坐在地上,捂著肩膀,臉色有些發白︰「應聚聚,這魚排上有沒有紗布和酒精?」

「誒?你怎麼了?」韓應的目光落到對方佔滿血跡的手掌上,立刻撲了過去,臉色馬上也變了︰「傷到哪兒了?嚴不嚴重?」

「應該還好,不是什麼大事,應該就是剛才滾那一下,肩膀那好像被垃圾里面的碎玻璃片扎傷了。」

魚排上設施簡陋,酒精和紗布這種專業的急救物品自然不可能有。韓應把人扶到房間里,翻箱倒櫃的找了一瓶還沒開封的紅星二鍋頭外加一塊干毛巾,拿起剪刀把傷口附近的T恤布料剪開。容川看他坐在自己背後剪完了衣服半天沒動作,心里也明白肩膀上的傷勢大概有些嚴重,想了一下,朝著桌子上的二鍋頭揚了揚下巴︰「應聚聚,幫忙消毒之前先給我喝兩口。」

韓應探手把酒瓶子撈過來,讓他靠在自己臂膀上,一口口的慢慢喂他。兩人渾身濕透,水淋淋肌膚挨在一起,韓應只覺得對方身體冰冷,一陣陣抽搐順著薄薄的後背向上竄,帶著自己的手臂也跟著抖了起來。

容川一口氣喝了小半瓶酒,臉色恢復了一些血氣,聲音沉穩的開始了指導工作︰「你先把酒精倒毛巾幫忙消消毒,然後把傷口上的玻璃片給拔了就沒事了。」

「這樣就行?」

「我給你說過我爺爺就是干這個的,醫學世家,口碑保證!你就別墨跡的,動作快點!」

「噢……」

韓應也顧不上去分辨對方說辭里的真偽,趕緊仔細看了一下。容川肩膀上最長的那到口子大概五六寸長,玻璃片扎得極深,周邊還有數道或淺或深的傷口,細碎的玻璃渣到處都是,沒有鑷子的情況下只靠手拔大概很難清理。只是事到如今,他也不願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到了點二鍋頭在毛巾上,朝著傷口附近輕輕一摁︰「你忍著點,我很快的。」

毛巾才一摁上去,很快被染成了淺紅色。容川拼命仰著頭,渾身肌肉瞬間緊繃,抓著大腿的手絞得一片青白。韓應看他抖得厲害,捏著酒瓶子卻實在下不去第二次手。

容川悶聲喘了一陣,感覺背後又沒了動靜,干脆一咬牙︰「你也別擦了,還剩多少的直接全部倒上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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