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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衛懷恩呼吸一滯,那些被他擱置在角落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撲涌而來,他的嘴巴幾乎抿成一條冷酷的線條,彰顯著他的不悅。

程安平抖動著睫毛,臉色漸漸的發白起來,他不是沒有記憶,當時衛懷珠和他分開之後他引著那些人朝山上奔跑,跑了多久他也不記得了,記憶模糊的影像就是他攀附在一個男人身上,隱約還能听到對方傳來的笑聲。

那個人…那個人…程安平抖著嘴唇慢慢的開口,「大哥、那個人不是你對嗎?」

不是我?

衛懷恩眼楮倏地一下就變冷,轉頭盯著程安平,看得程安平手邊的被單已經快變成干菜,他才慢慢的開口說道︰「不是我,你想是誰?」

這模稜兩口質問的話讓程安平懸起的心髒剛放下又懸起,他張了張嘴巴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家大哥的反問,心里覺得哪里不對,但是有說不上來,只能干巴巴的愣著。

這人和人之間總是有些這樣那樣的羈絆,在衛懷恩的跟前程安平的嘴巴從來就沒有好使過,當然不僅僅是嘴巴,就是腦子也經常漿糊,很容易就被帶走話題重心,自己還未發覺。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程安平有些可憐的看著對面不動聲色的衛懷恩,心里琢磨著衛懷恩在想什麼。

其實衛懷恩什麼都沒有想,他只是想到兩年前的事情,當時接到家里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和史密斯喝茶,冷靜的告別史密斯他轉身就開車朝衛書海定位的方向行駛去。

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就連衛懷珠死在劫匪手中的可能性都一一想過,但是當看到自家妹妹狼狽哭喊的撲到他懷里面,他還是會心疼,畢竟血緣的羈絆就是如此的奇妙,冷靜的問完所有的事情,然後再讓人把衛懷珠送到醫院,衛懷恩便直接出門找人,他怕在這里多呆一秒就忍不住的遷怒自己妹妹。

想到這衛懷恩閉了閉眼楮,他無法想象自己的妹妹竟然因為害怕而讓程安平去面對所有的危險,尤其在听到衛懷珠說程安平搶掉劫持者要灌給她的‘飲料’……

等衛懷恩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清明,他直接用衛書海的名義調用了一隊精英人員直接追蹤劫持者的痕跡,一個晚上的緊急搜尋,衛懷恩本來還在坐在車子里面等待,到了後半夜他已經站在夜色中等待,等到所有的劫持者全部捉拿到他跟前的時候,衛懷恩整個人的氣息已經和夜色融在一起,濃黑的分不清明暗。

原來這次的劫持者真的只是偶然而不是仇家的蓄意謀害,原因是這幾個賭徒欠了不少錢,一時間歹念叢生準備到國際女校踫踫運氣,畢竟這里面的孩子最基本的都是不缺錢,而那幾天沒有司機送的衛懷珠就被盯上了,他們在角落要劫持衛懷珠,湊巧被買顏料的程安平踫到,最後的情況就是一起被擼到車子上面。

本來這些人準備只弄點錢,結果在策劃當中的時候看到嬌滴滴的衛懷珠,當中的一些人生出一些歹念,這些人本來就是吃喝嫖賭都沾染的惡人,手上也不乏有一些骯髒的助興東西,這些人本來準備給衛懷珠灌下去的,沒想到被程安平看出來,緊急的時候搶到手中灌了下去。

這些可惹惱這些流氓,程安平直接一頓暴揍,幾人剛升起來的yin-念被程安平破壞個干淨,怒氣沖沖的把兩人關起來,專心的準備要錢的商計。

他們千算萬算倒是忽略了程安平的小強生命里,他在地上躺了一會,在衛懷珠的啜泣聲中再次的爬起來,一邊安慰著衛懷珠一邊琢磨著逃跑路線。

逃跑在趁早,程安平帶著衛懷珠在劫持者商議的時候逃跑,但是兩人畢竟不大,加上衛懷珠平時嬌滴慣了根本跑不了多久,疼痛著程安平似乎听到身後劫持者的追趕的吼叫聲,程安平停了下來,松開衛懷珠的手,安慰的說道︰「懷珠我們分開,你藏起來,我引開那些人然後你就跑去找人,要一直跑下去才能得救,我是男孩子不用擔心……」

最後的畫面就是衛懷珠躲在一個低坡的草叢里面,程安平被那一群人追趕著,衛懷珠記得程安平的話,等周圍變得安靜的時候她拼命的朝山下跑去,她害怕極了!

就在程安平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前面有閃動的光亮,強大的求生能力戰勝了他身體的透支,抗住藥物的反應他繃著最後一口氣朝前面奔去。

救命!程安平從喉嚨里面發出嘶啞的聲音,然後砸到一個人的懷抱,程安平被對方接住,這個時候他已經徹底的失去所有的力氣,一口氣沒上來,徹底的暈倒了。

也是巧了,程安平求救的人恰好是王寬和幾個圈里人,他們本來听說陽明山這邊晚上有不少好貨都帶著家伙上來狩獵,沒想到剛到這上面沒一會就遇到求救的程安平,此時王寬抱著程安平朝一起來的人先告別,其他人也不在意,直接說這里交給他們讓王寬帶著人下山看看。

有了這句話王寬直接抱著程安平就朝山下走去,他的車子正好停在下面。

這一趟注意是個不太平靜的夜晚,王寬帶著程安平回去的時候,衛懷恩正帶著人搜山,沒有一會就和那些捕獵的人遇到,他們差不多是一個圈子里面的人,看到衛懷恩都是相當的熟悉,直接上前打招呼。

而這邊王寬帶著人回到自己臨時公寓就把纏在自己身上的程安平給甩在床上,他不知道這個小家伙難纏起來倒是無人能敵,像是個八爪魚一樣纏繞在他的身上,那些高難度的動作讓王寬忍不住的一陣咬牙。

勉強把人都自己身上扒下來,程安平閉著眼楮在床上摩擦著,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多少意識,全憑著本能在行動,尤其是之前灌下的‘飲料’已經起了作用,折磨著程安平不斷的發出哼唧的聲音。

王寬站在床邊觀賞著,看到這他已經明白小家伙這是被人下藥了,看樣子還是一些不錯的藥品,尤其在看到程安平半褪著衣服露出里面健康的膚色,像是一條水草一樣扭動著,嘴巴還發出一聲聲哼唧的呻-吟。

這般姿態……王寬眼神漸漸的變成深色,然後伸手撫模著程安平luo-露在外面的肌膚,肩頭上面沁出細密的小汗珠,模起來格外的滑膩,讓人愛不釋手。

王寬像是被這樣的姿態誘惑一般,放在程安平肩頭的手指久久的沒有松開,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半響一聲可惜從他的嘴里嘆息般的傳說,王寬眼神帶著一絲灼熱看著床上的人,像是想到什麼嘴角瞬間揚起一絲壞笑。

雖然是衛三的人,但是這樣的狀態小家伙應該也憋不住了,就讓他來助人為樂吧,這般想著就俯身湊到程安平的身上,咬上程安平的耳朵,帶著一絲狠氣的說道︰「小家伙,我說過要讓你永遠記住我的,我可不是衛三對你手下留情。」

說著手掌就貼合到程安平扭動的身上,強行的桎梏住他。

這邊衛懷恩和那些二代們打了招呼之後就知道程安平的下落,這會才算真正的松口氣,想到小家伙害怕不安的樣子,衛懷恩率先朝幾人打了招呼,直接讓身邊的偵查員弄到王寬的的蹤跡,拒絕帶隊小隊長的護送,他直接開車就朝定位的地點奔馳。

當衣服凌亂的王寬打開的門的時候,衛懷恩看了他一眼直接進到屋子里面,看到床上半遮半掩的程安平,尤其是屋子里面還沒有散盡的味道一陣陣的刺激著嗅覺,衛懷恩頓了一下,然後側了一體,直接一巴掌打在王寬的臉上。

啪的一聲落下,衛懷恩冷眼的看著王寬,「你做的?」

被打了一巴掌的王寬只是揚了揚眉毛,臉上一閃而過的戾氣,听到衛懷恩的話他不羈的笑了笑,嗤笑的指著床上還在扯著衣服的程安平,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說道︰「懷恩這可不能怪我,是這個小家伙自己求上來的,你要是出完氣就帶人走?我們的這樣的人要什麼樣的人都有,懷恩可不要因為小家伙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王寬不在乎的說著,似乎沒有看到衛懷恩已經徹底冷下來的眼神,等他說完,衛懷恩已經把程安平一絲不苟的捆好,然後抱起來,路過王寬的時候,衛懷恩的腳步停了一下,眼神冷淡的看著他慢慢的開口說道︰「王寬,你出去吧,暫時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不然。」

衛懷恩帶著人直接朝外面走著,像是沒看到王寬那瞬間的驚愕,很久屋子里面才傳來王寬低低的笑聲,仿佛著還能听到對方的低語︰衛三,居然被我說中了,你行……

這件事過了沒有多久,王寬就出國了,程安平因為被檢查出內髒損傷直接在醫院休養,衛懷珠也來看過他幾次,淑媛對他更加熱情。等程安平傷好差不多出院回家的時候,就得知衛懷恩已經去了英國交流的事情,那一瞬間程安平有些被拋棄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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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懷恩收起過往那些不愉快的回憶,事情的真相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並不重要,況且他親手檢查過,根本不存在什麼誤會。

看到程安平吶吶無聲的樣子,衛懷恩也沒有繼續為難下去,轉而面不改色的起身,在看到自己襯衫領子邊可疑的痕跡,他手指在上面一頓,然後淡定的解開襯衫。

顯然程安平也注意到襯衫上有些明顯水漬的痕跡,腦海里面冒出自己趴在上面的模糊影子,他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不太敢看跟前已經換衣服的衛懷恩,看到扔在一邊的襯衫,他腦子一閃,趕緊的把襯衫扒拉到自己跟前,小聲的解釋道︰「我、我回家就給洗干淨,一定洗的干干淨淨……」

衛懷恩背著程安平卷著袖子,半響才慢慢的開口,「安平那天是我把你找到,也是我把你送到醫院,出國是因為我需要這個機會,現在我回來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高興!他怎麼會不高興!听到衛懷恩的話,程安平堆積在心頭的大石頭瞬間消失,只要是大哥說的就不會有錯,程安平抱著對方月兌下的襯衫,雙眼晶亮的看著衛懷恩寬闊的肩膀,他想菩薩一定是听到他的許願,這才實現他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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