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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平最終還是被抓住了,王燦陰狠的拎著程安平的衣服,擰著他的下巴下巴恨恨的說道︰「還跑?你他媽還敢跑,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程安平抿了抿自己的嘴巴,不知道說什麼,他只知道這人就是上次打他的主謀,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自動的跑了起來,這會看到只有這一個人在自己的跟前,心里偷偷的松口氣。

還沒等程安平說話,王燦就已經開口了,「真是晦氣!哪里都看見你,讓你離他們遠一點,結果你他媽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是不是?」

說著就把人推到地上程安平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對象,想到這里是學校,這人又沒有幫手,肯定不會像上次一樣肆意妄為了。

想到這,他忍著下巴的疼痛說道︰「我沒有靠近誰,我是給大哥送東西的!」

「你他媽還有理了?!」王燦一腳踢在程安平的小腿上,踢得程安平一個踉蹌,王燦這人本來就比程安平高,整個人的氣質比較陰郁,看起來就比較不好惹。

這聲呵斥的聲音說出,程安平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對方,心里卻想到對方的這句話,他從家里到現在除了找林老師就遇到王寬,想到這程安平一愣,突然開口︰「你說的是王寬嗎?」

王寬兩個字一出來,對方像是暴怒一般,直接吼道︰「你也配喊他的名字?」

這下程安平算是明白了,自己無辜的挨頓打或許都是因為王寬的原因?

本來他就不怎麼喜歡王寬,這下就更加討厭對方了,听到這人還因為這事打他,忍不住的說道︰「他只會找我麻煩,我才不會靠近他!」

要不是對方整天混在大哥的身邊,他才不願意看到這人。

但是程安平不知道,哪有欺負人還會主動講理的,對方根本不會听你的解釋,只相信自己認為的,王燦盯著程安平,咬牙警告著︰「我不管你靠近誰,只要我看到你在他身邊,我見一次就打一次,別指望衛懷恩來幫你,他才不是因為你找我麻煩,」

說著譏誚的看著程安平一眼,「誰都知道衛三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你他媽就是最大的麻煩,整天跟在他們的後面,看到你就煩!」

饒是好脾氣的程安平三番兩次的因為自己討厭的人而遭遇到這些事情都會覺得煩,他倔強的看著對方,「我不會靠近他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他!」

一沖動程安平就把心里面想的話都出來了,大概覺得自己這樣在陌生人跟前說別人有點不好,他抿了抿嘴巴,一副再也不願開口的樣子。

沒想到對面的王燦反而笑起來了,跟著說道︰「我他媽也最討厭他,但是你有什麼資格討厭他?呵呵,瞧你這窮酸樣,連我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還瞧不上他,倒是敢說,懶得和你說,記住我的話!」

王燦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刺了程安平一眼就悠悠的離開。

過了一會程安平拍了拍自己的褲子,大眼楮里面堆滿了生氣,他鼓著嘴巴想王寬肯定是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人!

等他到家的時候梅姨已經做好了飯菜,看到他的臉驚呼的喊道︰「安平你這下巴怎麼青了?!」

程安平下意識的模了一下,發現下巴有點疼,大概是剛才被那人捏青了,不自在的撇了一下頭,「沒事,我回來的時候下樓梯跌倒了,不疼!」

「哎喲都青了,快進來我給你拿點紅花油搓搓!」說著就邁著腳步去拿東西,程安平捂著自己的下巴,他覺得等大哥回來一定要問一下那人有沒有在大哥的身上使壞!

今天吃飯的就梅姨和程安平,老爺子因為有事出去了,不和他們一起吃飯。

兩人吃完飯之後程安平接班主任的電話,通知他明天過去領取成績單,程安平干巴巴的問著自己的成績,直到老師說完他才常常的松口氣,掛了電話臉上終于露出喜氣,他考進班級前二十名了!

他在電話跟前轉了幾圈,心里面的好消息不知道要跟誰說,他第一時間想告訴大哥,但是大哥還沒有回來,喬伊也出去旅游了,心里琢磨著這次大哥一定不會像上次一樣生氣了!

這般想著程安平就覺得無比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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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安平上午去了博物館,打听了一下漆器展的時間,這次在北市的博物館將舉行一次全國漆器展覽,不少珍貴的文物都會呈現在觀眾的跟前,算是一次規格比較高的展覽。

認真的記錄好時間,又領取的宣傳冊子,一直到中午程安平才滿意的離開博物館,在路上買了兩個包子胡亂的對付一下,騎著自行車就朝趙先生家里面去。

到了先生家里面,就看到院子里面正在打著毛線的師母,程安平停好自行車高興的喊了一聲師母。

中年女人笑了笑,問了程安平吃飯了沒,程安平趕緊的點頭,比了比手指表示自己進去找先生去了,女人溫和的笑了笑,讓他進去。

進門就看到趙兆在里面練字,程安平手腳勤快的把茶水給沏上,桌子上的香爐冒出裊裊的煙霧,是淡淡的檀香,正好和茶水的霧氣交纏在一起,在配上趙兆行雲流水的運筆,這情景好看極了。

在這樣極易安撫人的環境下,程安平突然想到他之前在七爺爺家看到的一個漆器屏風,上面雕刻著遠山霧靄裊裊,一派仙氣的場景,他每次都看呆了,現在先生的樣子倒是像極了七爺爺屏風上的仙人。

半盞茶的時間趙兆就停下了筆,程安平瞬間就把換好的茶杯再次的端上,趙兆輕輕的啜了一口,笑著看著程安平說道︰「我這里有一張票,是博物館的漆器,一會你拿著,到時候不用排隊耽誤時間。」

程安平眼楮一亮,趕緊的朝趙兆道謝,高興的說道︰「先生您不去看嗎?」

趙兆搖了頭,「這些東西固然難得,但是對你來說更重要一些,要是畫展我倒是感興趣一點,對了我想起來,上面的核對已經下來了,過幾天你就去領獎,順便把喬伊的也領了,我已經和那邊人說好了,喬伊在法國說了來不及參加。」

程安平點頭,這是應該的,喬伊在法國那麼遠的地方回來肯定很麻煩!

請教了先生一些專業上面的問題,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程安平合上之前趙兆給的古籍,意猶未盡的準備告辭。

這一天的除了學校遇到兩個不愉快的人,其他的都是好消息,等到他到家的時候沒想到還有著更好的消息,衛老爺子告訴他,就在剛才衛懷恩打電話過來,確定一個星期之後就能回到家。

這個消息簡直就是驚喜,程安平圍在老爺子身邊詢問了好幾天,每次都得到確切的答案,程安平臉上帶著喜悅的表情,眼楮更是晶亮晶亮,大哥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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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懷恩回來那天北市已經下了好幾天的小雨,他出現在庭院門外的時候程安平正在二樓窗戶邊坐著畫畫,他畫的是雨中的庭院,結果提筆抬頭間就看到出現在庭院漫步的衛懷恩,他沾染墨汁的毛筆直接砸落在紙上。

反應過來程安平趕緊的放下畫筆就把頭伸到窗花外面,「大哥!大哥!」他揮著手,幾乎半個身子都探出窗戶外面,綿綿的細雨打落在他的身上。

大概是看到衛懷恩太高興了,程安平周圍都洋溢著一股歡快的因子,點亮了這霧蒙蒙的雨天。

衛懷恩順著聲音抬頭就看到這樣的情景,他打著一把黑傘,穿著白襯衫,衣袖挽到手肘,牛仔褲被卷到腳踝,這麼抬頭看著的時候就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

此時被注視的程安平完全是激動的紅了一張臉,眼楮亮晶晶的看著衛懷恩高興的喊著︰「大哥我下去接你!」

說著就縮回腦袋,拖鞋被穿反也沒有察覺,滿懷欣喜的朝樓下跑去,反而忘了告訴家里面這個好消息。

懷抱里面多了一團溫熱,衛懷恩突然想到沙漠晚上似乎要被凍僵的那一晚,衛懷恩倒是舍不得推開懷中的溫暖,尤其在程安平兩眼孺慕的看著他的時候,衛懷恩捏著傘柄的手指一緊,稍顯猶豫。

就是他猶豫的一瞬間,程安平已經離開他的懷抱,轉而變成主動的牽著他的手,泛紅的臉上帶著強行撐起來的勇氣,衛懷恩都能感覺到對方手指微不可動的顫抖,像是牽上他的手這個動作已經耗費他所有的勇氣。

想到這衛懷恩倒是遲疑起來,他遲疑的這麼一會,倒是讓程安平誤以為衛懷恩默認了他親近的動作,心里一陣歡喜,暗自覺得書上說的真對,只要付出就會有回報!

于是他拉著衛懷恩的手就朝屋子里面走去,仔細的把家里面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在沙漠留下的後遺癥,衛懷恩難得的把程安平的話听完也沒有打斷。

衛懷恩回來倒是讓衛家徹底的熱鬧一番,大院里面的鄰居都過來串門串門,衛懷恩跟在老爺子後面全程接待,一時間衛家小三倒是好評如潮,直接變成別人家的孩子。

尤其是謝晉,本來兩人都是難兄難弟的出去玩,但是同人不同命,這邊衛懷恩在家被擁贊,謝晉卻被自己老頭子一陣教訓,說他不務正業,考得就是一坨屎。

謝晉那性子耿直的更是憋不住委屈的人,前腳被老爺子訓過,後面就打電話騷擾衛懷恩,說來說去都是他這個發小太優秀的錯,他這顆珍珠活生生的被襯托成羊屎。

謝晉覺得自己沒準是抱來的,雖然自己的成績沒有衛懷恩那麼逆天,但是好歹也沒有到達紈褲的水平,有一個牛逼的發小,他可是天天在追趕的路上,不說全國第一第二大學隨便上的標準,但是前排名七八的大學他還是能上的好不好?!

想到他老爹說的不學無術,謝晉在電話上面冷哼一聲!

手機這邊的衛懷恩直接把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邊,挑著眉說道︰「又犯病了?」

「去去去,看到你就煩!」

「哦,那我掛了。」

衛懷恩直接按掉手機,不到三秒鐘對方手機果然再次響起,衛懷微笑的點了一下按鍵,對面謝晉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來︰「衛三你再掛電話我就跟你急!握草你知道嗎,我老子改了我志願,直接給我填了軍校,氣死我的心肝肺……」

霹靂啪啦的一陣抱怨,衛懷恩倒是剛剛知道這事,這事一看就是無法反抗的事情,心里倒是覺得謝晉的性子上軍校未嘗不是一種出路,只好耐著性子听著。

謝晉很滿意衛懷恩的態度,往常自己要是抱怨啥,對面的發小根本冷心腸的掛掉電話,現在終于知道心疼他了,就說這男人間需要過命的交情啊。

「小爺我現在很郁悶,你啥時候出來玩,我告訴你衛三,你要是再在家里面待著,大院里面的其他人就準備給你套麻袋了!「

謝晉這話倒是差不多算是實話,自從衛懷恩這次高考出盡風頭之後,大院里面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都被家長明里暗里教訓一頓,往日在大院里面稱霸的熊孩子現在一個都看不到,顯然都被收拾慘了。

這個圈子本都是頂尖的權貴,讀書好對他們來說還真不算多了不起的事情,權勢人脈才是他們貫穿他們圈子的始終,奈何圈子里面就出現這麼畫風清奇的衛三,就是連帶著和衛三玩的好的謝晉王寬都是考得不錯,這下可就成了圈子里面的佳話。

連帶著不少人跟著遭殃,紈褲二代們被迫在家進行頭懸梁錐刺股的酸爽生活。

作為當事人的衛懷恩卻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沒人敢拿他怎麼樣,畢竟身份擺在那里,除了眼瞎,不然沒有上趕著去找不痛快,只好活生生的忍著。

听完謝晉說的單口相聲,衛懷恩也準備出去,在家這幾天雖然嘴上沒說,但是應付人終歸是有點煩的,索性應了謝晉的約。這麼想著他就拿著衣服準備洗個澡再出去。

本來家里就準備在他的書房弄個浴室,尋思著等他去B大上學那段時間的開始動工,這段時間依舊在程安平的房間洗漱。到了門口,衛懷恩也就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沒想到就看到程安平慌忙拿著遮擋上半身的樣子,衛懷恩在對方的驚呼中腳步一頓,正準備退到門口,就看到程安平身上青紫的痕跡,從衣服半遮半掩中暴露出來。

大概因為過了一段時間,程安平身上的的淤青之類已經淡化一些,但是疤痕體質的人恢復能力也是很慢的,此時他身上的痕跡像極了某種曖昧運動留下的印記。

程安平此時還不自知,漲紅著臉快速的把長袖穿上,順便偷模的把擦傷口的藥膏塞起來,他這副樣子在衛懷恩的眼中就坐實了心虛兩個字。

此時衛懷恩臉色一冷,直接站在程安平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像是隱匿了一灘黑池水,深不見底。

程安平一慌張,最里面的大哥兩個字還沒有喊出口,只見衛懷恩直接伸手掀起他的衣服,強行的月兌下來。

「大、大哥你怎麼了、」程安平掙扎著企圖保住自己的衣服,他太慌張了,生怕自己身上的痕跡被看到,然後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時候因為他的麻煩惹得家里面人都不開心。

他越掙扎衛懷恩的表情就越冷,到後面動作都已經不客氣起來,質量很好的長袖衣服直接被衛懷恩拽變形,強行月兌下來的時候已經蔫吧成咸菜了。

被月兌光的程安平用手遮擋在自己的上身,衛懷恩抵在他跟前,因為月兌衣的關系兩人之間的距離相當的近,程安平幾乎能感覺到衛懷恩的噴灑在他光溜肩膀上的氣息。

像是感受到一種危險,程安平瑟縮著肩膀偷偷的往後面退著,眼神驚慌的抬頭看著自己大哥,結果就看到為懷恩冷漠的眼神,程安平身體一僵,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一樣。

看著的遮擋自己的身體痕跡的程安平,那滿身的痕跡像是扎在為懷恩的眼楮上,縱橫交錯,情-色之極。

是誰!

衛懷恩心里突然煩躁起來,他右腳抵在程安平的大腿之間,低垂著眼楮認真的審視著身下的程安平。

經過這一年多的滋養,身下的小孩終于有了十四歲少年的樣子,身材抽長不少也白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天天跑來跑去的原因,□□出來的肌膚透出健康的光澤,只是上面的痕跡格外的礙眼。

衛懷恩抿著嘴巴,突然伸手按了一下程安平鎖骨上面的痕跡,「是誰?」聲音听不出任何情緒,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程安平努力用干菜般的衣服捂住自己的肚子,內心希望大哥沒有看到肚子上面的大塊嚇人的淤青,感覺到鎖骨上面的冰涼手指,程安平身體忍不住的抖了一下,結巴的說道︰「沒沒、沒有、我不小心弄的……」

說到後面程安平自己都覺得自己找的借口傻極了,但是他嘴笨不知道怎麼說,又不想讓大哥知道事情的真相,結果現在連撒謊都沒有說好,一時間程安平的臉色都漸漸白了起來。

這個樣子在衛懷恩看來就是被自己說中了,看樣子還準備用拙略的謊言來欺騙他,想到這為懷恩整個人都變得疏離起來,他覺得自己心里頭有一股不屬于自己的怒火,但在這個情景下他卻意外的冷靜。

像是覺得髒一樣,衛懷恩皺著眉收回自己的手指,冷著眼看著程安平,慢慢的開口說道︰「不想說是嗎?我倒不知道你卻是個膽大的。」

衛懷恩一邊說著心里卻在思索著程安平身邊的人,男男女女都在心頭過濾一遍,最終倒是圈中幾個人,心里頭已經有了主意。

而程安平不知道他所思所想,他能做到的就是給衛懷恩最好的服務,論猜測衛懷恩心思他還是不及格的學生。

听到衛懷恩冷然的聲音他已經慌了,眼看對方帶著一身冷氣就要朝浴室里面走去,程安平倉惶中伸手準備抓住為懷恩的衣服。

結果衛懷恩直接避開程安平的手指,低頭看了程安平一眼,然後徑直的朝浴室走去。

門關上的一瞬間,程安平才慢慢的反應過來,全身都僵硬起來,臉上的表情更是不知所措,他哆嗦著之手指把自己的衣服給穿上,眼神呆呆的看著浴室,大哥這是生氣了?

他惹大哥生氣了?!

想到這程安平整個人都的怔怔的呆坐在床上,腦子已經亂成了漿糊,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浴室的門終于打開,衛懷恩穿著七分的運動褲走出來,頭發上面的水珠滴落到光luo的上半身,可以看到他緊實的月復肌和遮住大半的人魚線。

看到人出來,程安平捏著手指緊張的喊道︰「大哥、你別走!」說著就小心的走到衛懷恩的身邊,仰著頭緊張的看著的他再次的開口,「大哥、我說、你不要生氣、」

衛懷恩腳步一頓,這會他的情緒已經恢復過來,听到程安平的話只是低頭審視他一眼,這一眼格外的冷漠,瞬間凍住程安平到嘴邊的話,他對上的衛懷恩的眼神,手指像是被火燒灼一樣一點一點的松開,垂下腦袋的一瞬間,程安平的眼眶就紅了。

看到程安平放下自己的手指,衛懷恩終于收回自己的眼神,薄薄的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線,神情更是冷峻,在這短暫的沉默中,衛懷恩終于不耐煩了,直接跨步出去,沒有給程安平一個眼神。

他已經給了足夠的時間來听解釋,但擺在跟前的事實告訴他這只是他想多了,他何必多管閑事,想到那些刺眼的痕跡,衛懷恩眼里是近乎殘酷的冷然。

此時程安平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肚子,他想到那一天的疼痛,剛才他明明想和大哥說出真相,然後把肚子上遮擋的腳印淤青給大哥看,證明他不是說謊,明明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卻能弄砸了,他真是太笨了。

大哥他一定很失望吧?想到這程安平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他閉上眼楮,似乎就想到剛才衛懷恩看他的眼神,他捂著自己的肚子,明明是夏天他卻覺得冷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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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衛懷恩率先離開之後,程安平在家里就很少看到衛懷安的身影,剛開始的幾天,他每天都是焦急的等待著,醞釀著怎麼說出心里面的話,但是衛懷恩一直沒有出現。

凡事都講究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等到後面的幾天,程安平終于看到了衛懷恩,他反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是干巴巴的看著對方,像是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寵物,那樣子可憐極了。

程安平這邊暗自苦悶著,衛懷恩已經恢復了正常,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要不是他看向程安平的眼中多了一絲冷淡,動作間也多了一絲刻意的疏離,沒有人會看出來他的情緒波動。

更別說是在鬧別扭了。

在看到陳安平眼巴巴的瞅著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衛懷恩會不自覺的松口氣,但是又忍不住的生氣起來。

不知道是在生程安平的氣,還是在生他自己的氣。

兩人一連十來天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衛老爺子終于發現了他倆之間的不對勁,看著程安平垂著腦袋去上課的期間,衛老爺子忍不住的旁敲側擊在衛懷恩那里打听情況。

听到老爺子的問話,衛懷恩只是抿著嘴,一言不發的看著老爺子,想到自己親眼看到的情景,他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轉瞬便消失。

這樣的衛懷恩,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定是惱了。

衛老爺爺自己忙著打听兩人之間是不是出現了問題,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因為,兩人之間鬧了點小矛盾,想到程安平整天偷瞅自家孫子的情景,衛老爺子忍不住的出聲說道︰「懷恩,你小子別太欺負人,我看安平這幾天都在擔驚受怕,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在鬧什麼矛盾,你呀,差不多就得啦,別嚇壞小孩子……」

本來這幾天衛懷恩就在和王寬忙著投資的事情,現在正處于關鍵的時期,猛地听到自家爺爺說這話,衛懷恩一陣恍然,時間仿佛過了很久一樣,想到這衛懷恩有點煩躁的皺眉。

他的確開始的時候是有點生氣,但出了那個房間他就想明白這其中的誤會,想明白是一回事,不過他覺得自己沒有要解釋的必要。

想到程安平猶猶豫豫畏縮的樣子,衛懷恩眼神就變得更加冷漠,抬眼看著衛老爺子說道︰「爺爺,我很忙,你要是很擔心的話,我改天找個時間和安平聊聊。」

說著還歪了一下頭看著牆上的時鐘,心里卻不怎當回事。

他是衛老爺子親手帶著長大的,一個動作老爺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看到他這樣,老爺子倒是沒有責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慢慢的開口說道︰「我知道當初要把安平帶回來的時候你們都不是很樂意,我也不是老古板非要拿自己的孫女報恩,但是安平這孩子我有責任給他一個順遂的人生,」

說到這老爺子語氣一轉,接著說道︰「懷恩啊你是在我身邊長大的,爺爺這一生已經快走到頭了,要知道得到一個人無條件的信任,有的人一輩子也求之不得,但是毀滅一個人的信任也是一瞬間的事情,你是在我身邊長大的,我希望你好好的想想爺爺的話。」

衛懷恩雖然點著頭表示答應,但是嘴角抿著的弧度卻彰顯著自己不悅的心情。朝老爺子說了幾句就朝外面走去,衛老爺子看著自己孫子的背影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小聲的嘀咕一聲︰年輕人吶。

………………………

——————————————

這邊衛懷恩已經和謝晉他們在孫堯的公館里面聚會起來,陳誠陪在衛懷恩的身邊,孫堯這次倒是沒有把他對象帶過來,幾人說著最近的準備投資的生意。

而這邊程安平上完體育課剛換完衣服就出現麻煩了,他被關在了衛生間,使勁的拉門,就听到門板發出咚咚咚的聲音,根本打不開,程安平抱著髒掉的運動衣,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有點後悔讓喬伊先回去了。

程安平喊了起來,企圖用聲音吸引到路過廁所的人,沒想到他剛剛喊了幾聲外面就響起來了一陣嗤笑聲︰「你喊啊,喊破嗓子都不會有人進來,怎麼不認識我了?」

這個聲音?!

程安平一驚,像是想到什麼忍不住的往後面瑟縮一下,果然們打開,程安平就看到熟悉的一張臉,忍不住的說道︰「是你!」

王燦 的一聲打開門,然後從里面插上,本來想進到里面,結果嫌棄的看了一眼抱著胳膊朝程安平出聲道︰「髒死了,你給我過來!」

程安平抿了抿嘴巴,看著對方陰翳的眼神,最終還是小心的朝前面邁了兩步,結果就是因為這猶豫的動作直接惹怒了脾氣不好的小少爺,程安平剛到前面,他一巴掌就打在程安平的臉上。

啪的一聲,程安平直接給打懵了一下,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表情成功的娛樂到王燦,更加囂張的用腳開始踢著程安平的小腿,嘴上刻薄的說道︰「你他媽最近是不是在王寬的跟前說了什麼,上次警告你他媽都沒听到嗎?」

說著王燦像是陷入了某種魔怔之中,越罵越凶,還帶著了衛懷恩,要是罵人也能高-潮的話,王燦此時就是處于自我的高-潮之中。

就在他得意的時候,一直沒有動的程安平突然反擊起來,猛地一下就朝他身上撲去,大概是因為沒有防備的原因,程安平這麼猛地沖擊直接把王燦撞倒地上。

趁著王燦往後栽倒的時候,程安平直接壓住他,拳頭就直接砸到王燦的身上。王燦大概沒有想到程安平會反撲,等拳頭砸到他身上的時候,直接嗷的一聲,顯然被打疼了。

剛開始程安平的確佔了上風,但是等王燦反應過來,程安平毫無章法的打法就落了下風,會點拳腳的王燦仗著身高的優勢直接反擊起來,一時間兩人在衛生間打了起來。

此時上課鈴已經響了,喬伊不耐煩的看著窗戶邊,企圖看到程安平從操場上奔來的身影,沒想到直到老師已經在講台上面說了十分鐘的課,程安平還沒有回來,喬伊猛地一下站起來。

椅子刺啦一聲,全班同學的目光都投到喬伊的身上,就連上政治的老師也停了下來,推著眼楮看向喬伊,還沒有開口,喬伊就直接說道︰「老師我肚子疼想上醫務室。」

听到這話,政治老師立馬露出和藹的笑容,「不舒服就去,回來的時候找同學借一下筆記,喬伊同學你快去醫院。」

老師剛說完,喬伊已經邁著穩健的步伐快步的朝外面走去,班里面女生看著他們班草凌亂的步伐,忍不住的感慨,他們班草就是連肚子疼起來,姿態都是如此的優雅,不愧是被封為王子的風雅人物啊。

「好了好了,喬伊同學走了,我們上課,一些女生別看了啊。」

政治老師這話說完,班里面就發出一整笑聲,青春極了,可惜已經忙著找人的喬伊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他直接跑到操場上去找人,快速的從人群里面搜索,結果都沒有找到人,轉身就朝最後分別地點走去。

他有種不好的感覺,和程安平認識到現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長安平對任何學習機會的認真,放在別人身上或許喬伊覺得還有別人的理由,但是程安平是不可能無聲無息的缺席一節課十分鐘的,就是一分鐘也不可能。

所以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喬伊直接走到儲藏室偏遠的廁所,他記得對方要換衣服,他們最後在這里分開。喬伊看著關閉的廁所門,直接一腳給踹開,結果就看到里面王燦正好打在程安平臉上的拳頭。

喬伊碧綠色的眼楮滋的一下冒出一團火焰,寄居的濃縮砰地一聲燃燒起來,長腿一邁,直接一腳踢在騎在程安平身上的王燦。

等程安平反應過來的時候,喬伊壓在王燦的身上打了起來,咚咚咚的聲音像是砸在重物上面的擊打聲,王燦痛苦的喊了起來,喬伊直接堵住他的嘴巴繼續揍,剛開始王燦還能反抗,到最後已經完全失去反抗的力氣。

這一看就是要打死人的節奏,反應過來的程安平趕緊的拖著喬伊的胳膊,「別、喬伊別打了,會、會死人的!」

這麼拉著程安平都是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拉住人,喬伊看起來瘦,但是卻是相當的有力氣,從小更是一節不落的練著泰拳,去年在歐洲還獲得青少年組的冠軍,他這一拳一拳下來王燦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程安平直接把自己吊在喬伊的身上才堪堪的控制住喬伊的繼續的暴力行動,王燦已經迷糊的躺在地上發出小聲的□□氣息。

程安平到底是有點怕了,捏著喬伊的手指都有點抖,驚慌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王燦,半響才顫抖著聲音開口︰「喬、喬伊、他還活著嗎?」

半響喬伊終于恢復了往常的情緒,閉了閉眼再次的睜開,冷靜的開口,「還沒有死,安平你轉身閉上眼楮,我讓你睜開你在回頭。」

程安平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喬伊凍結住的側臉,程安平慢慢松開自己的手,轉身背著喬伊,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喬伊你會在對嗎?」

「笨蛋!好好的閉著眼楮,不準回頭看我!」

听到他的話,程安平趕緊的閉上眼楮。喬伊回頭看著背對他的程安平,快速的松開自己的拳頭,順便擦掉自己受傷沾染的血跡,眼里面翻涌的碧浪漸漸的平靜下來,終于不再那麼讓人害怕。

程安平就听到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動作,然後在開門的時候,他能听到喬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音,然後衛生間里面就陷入了一陣安靜。

這個廁所靠近儲藏室這邊的位置,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基本上屬于半廢棄狀態的廁所,因為急著換衣服程安平才跑到這邊,沒想到這麼一次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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