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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皇帝賜婚

劉勛的事情,褚蒜子沒有隱瞞,而是如實稟告給了司馬岳,司馬岳一听,大怒。立即便安排人將劉勛送到了魏郡,其意思大概是︰人,本王已經送來了。怎麼處理你看著辦。

魏郡郡守不明白瑯琊王之意,又打听到劉勛原來是跟著瑯琊王妃一起到瑯琊的,是王妃出嫁之時從娘家帶過來的。如此一打听,魏郡郡守嚇了一大跳,哪里還敢處置劉勛,既怕因為處置劉勛得罪了瑯琊王,又怕因此得罪了王妃和她背後的褚家,反正是兩頭都不敢得罪。便是如此,劉勛被順順利利送過去了,又被安安全全送回來了。

回來的人只是說︰魏郡郡守說並無此人在魏郡出現過,也沒有任何犯罪記錄。瑯琊王一陣納悶,仔細一想,反正這事跟自己無關,魏郡郡守既然都說無罪了,那他瑯琊王也不好說什麼,反正是自己手底下的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皇帝病體康復之後,很快就為司馬興男準備了婚禮,自家姐姐實在是年紀太大,已經耽擱不起了,因此也不管司馬興男和桓溫什麼意見,便直接下了旨意。

「瑯琊內史桓溫,英武不凡、文韜武略、才能卓著,賜配南康公主為妻,加拜駙馬都尉,襲父萬寧縣男之爵位。」

散騎常侍褚歆一字一句將聖旨念出來,顯陽殿內,群臣站立兩側,桓溫手中牽著一身紅妝的司馬興男,正慢慢走向司馬衍的方向。

听著褚歆念出這一連串的爵位名利,桓溫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厭惡,算起來他桓溫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可為何這一刻他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

「拜別君王。」褚歆等到一對新人站到司馬衍面前之際,高聲喊道。

桓溫和司馬興男皆是拱手,一一拜別司馬衍,司馬衍身邊坐著的是年前剛剛立的周貴人,畢竟皇後無子,皇帝也不能守著一個已死的皇後而久不續弦,好在周貴人爭氣,不到一年就給司馬衍生了兩個兒子。

「來,賜禮。」司馬衍朝褚歆說道。

「諾。」褚歆繼續拿著聖旨念道︰「賜南康公主點翠鳳鈿全分、赤金累絲長簪成對…….翡翠戒指二對、白玉戒指二對…….貂皮端罩成件、各色彩緞二百匹……田一百…….」各色御賜物件包括首飾、衣帽、家具、田產、爵位、藥材等等應有盡有。司馬衍對于長姐的出嫁也算是用了心了。

桓溫只覺得大腦里嗡嗡的叫個不停,也沒听清褚歆到底念了些什麼,只是牽著司馬興男的手,拜別皇帝司馬衍之後離開了皇宮。

相對于桓溫的一臉木然,司馬興男倒是幸福中夾雜著嬌羞,雖說是低著頭,但時不時還是向自己的丈夫瞥上兩眼。

婚禮在御賜的公主府進行著,大概這府邸也就是以後桓溫和公主在建康所住的地方。褚蒜子和司馬岳送來了賀禮,因為太遠所以沒來得及參加兩人婚禮,然而到底是不是因為距離問題,桓溫自己也沒搞明白。

就連深夜站在大樹底下望著漫天繁星的褚蒜子都搞不清楚,此刻自己到底是一副怎樣的心情。

「兄長,你說母親死後會到哪里?真的如傳言那樣,人死後是可能上天或者下地的嗎?」小的時候,褚蒜子一想到母親便會問桓溫這句話。

「秀秀,你看,看到天上最亮的那顆星了嗎,那就是你的母親。」桓溫想安慰褚蒜子,指著天空最亮的一顆星朝褚蒜子道。

「真的嗎?」褚蒜子半信半疑,道。

「真的。」桓溫坐到褚蒜子身邊,道。

「那兄長以後也會上天嗎?」年紀不大的褚蒜子眨著一雙稚女敕的小眼楮,朝桓溫道。

「當然,你看,那最亮的星星旁邊還有兩顆時明時暗的星星,那便是秀秀和我,以後兄長便永遠在那守護著秀秀和母親。」也不管褚蒜子問什麼,問的對不對。桓溫只管回答著,他的目的是讓秀秀心里舒服,覺得安全,至于問的什麼,回答的什麼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酒席上的眾人似乎也沒誰把他桓溫放在眼里,所有來參加宴會的賓客看的也都是皇帝和公主的面子,本來新郎是要敬酒的,桓溫敬完酒,來參加宴會的眾位賓客也就禮貌性的喝了一杯。剩下的就基本是公主的兩個舅舅在替公主主持婚禮宴會了。

這兩個舅舅一個是庾冰,一個是庾冀,皆是朝廷重臣,庾冰掌朝權位居中樞,庾冀則在外領所有兵權,可以說整個東晉大半以上都是庾家的天下了。外甥外甥女自幼父母雙亡,這成親事宜自然是兩個長輩擔著了。就連桓家的主母,都沒有這個資格。

「這公主金枝玉葉,如今卻嫁給了一個刑門之後、粗魯莽夫,真是可惜可嘆啊。」桓溫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拿著一杯酒,正準備走到前面去敬幾個武將們,卻听到兩位刺史在角落里嘀咕著,桓溫雖然生氣,但想了想估計嘀咕他桓溫身份的不止這兩人,恐怕這滿朝廷貴族門閥,沒有一個瞧得起他桓溫的,就連褚裒,當時不是也瞧不起他刑門士族所以沒讓他接近自己女兒的嗎?

桓溫苦笑一下,左手握著酒杯,右手拿著酒壺,到了一杯酒走過去笑著道︰「來來來,桓溫敬兩位刺史一杯。」

兩個嘀咕的人倒也沒擔心自己所說的話被桓溫听見,見桓溫敬酒,侍女斟酒兩杯,兩人便陪著桓溫飲起酒來。

夜已入深,所有賓客也都散了,桓溫依靠在圓木欄桿上,身邊放了兩壺好酒,一邊往嘴里灌著酒一邊望著天空中兩顆忽明忽暗的星星,一言不發。

司馬興男一個人坐在房間里,也不知苦等了多久,時不時的抬頭朝門外看看,見桓溫還沒進來,一臉的失落。

好不容易盼著桓溫進來了,確是一臉醉醺醺的。桓溫七倒八歪,身上一副酒味,朝司馬興男的方向走來。

司馬興男害怕他摔倒,趕緊過來扶住。桓溫被司馬興男扶著,轉頭看了她一眼,眉清目秀,倒也算漂亮,心里想著︰娶到如此女子,還是長公主,他桓溫又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她褚蒜子可以嫁給瑯琊王,成了尊貴無比的王妃,那他桓溫為何就不能取公主,成了公主的駙馬呢?

如此,借著公主這一層關系,他桓溫也算是皇親國戚,看還有誰以後敢說他是刑門之後,寒門士族,看有誰還敢瞧不起他。

這樣想著,桓溫輕輕觸模著司馬興男嬌女敕的臉頰,司馬興男被桓溫這樣專注的看著,觸模著,心撲咚撲咚跳著,仿佛便如此就能听到心跳聲似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低著頭,不敢再看桓溫。

桓溫見公主嬌羞的模樣,心下一橫,忽然站直了身子猛地將司馬興男橫抱起來,朝床榻的位置慢慢走去。

司馬興男溫順地躺在桓溫懷中,享受著對方胸膛傳來的溫暖氣息,眼神中全是幸福。

侍女們眼見著桓溫進來,早已知趣的關上了房門。

桓溫將司馬興男輕輕放在大紅的床榻上,伸手輕輕解除了對方身上的衣物,當光滑柔女敕的軀體盡收眼底之時,厚厚的紅唇輕輕觸踫上去。

一陣**之後,桓溫早已累趴,躺在床上睡了起來。司馬興男一臉興奮,似乎並沒有入睡的打算,側著頭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自己的夫君,眼中洋溢著幸福。

「秀秀….」睡夢中,桓溫呢喃著。

也不知在叫什麼?司馬興男一愣,看著熟睡的桓溫道︰「秀秀?秀秀是什麼?人名還是物件?」心里一陣懷疑,又不忍心打擾到丈夫,想著想著,躺在床上漸漸的也入眠了。

桓溫和司馬興男成親之後,司馬興男便跟著桓溫到了瑯琊,司馬岳和褚蒜子親自拜見了姐姐和姐夫,寒暄一陣。此時此刻,四人都是已婚夫婦,當褚蒜子的目光投向桓溫之際,桓溫防御性的閃躲了。不知為何,褚蒜子心里一陣空落落的。

但很快她這種失落便被司馬岳的關懷給填滿了。「王妃,怎麼是不舒服嗎?」司馬岳見褚蒜子臉色不對,關心道。

「沒,大概是今日天涼,有些冷了。」褚蒜子反應過來,朝司馬岳道。

司馬岳立即解下自己身上的貂皮披風,輕輕披在褚蒜子身上,伸手將褚蒜子摟在懷中,柔聲道︰「天涼了,別著涼。」

「是啊,弟妹。你這身子骨弱的,可要小心著,還指望你為司馬家多添幾個子嗣呢。」司馬興男洋溢著新婚的幸福,朝褚蒜子打趣道。

「皇姐放心,明年弟弟準給造出個兒子來。」司馬岳左手摟著褚蒜子,右手拍著胸脯,信心十足道。

褚蒜子也沒看司馬岳,低著頭,尷尬一笑。

桓溫注視著褚蒜子,臉上勉強掛著一絲微笑,並未說話。

時間匆匆而過,按照旨意,司馬岳也該入朝了,司馬興男見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便抓緊催促著。司馬岳見也是到了不得不入朝的時候了,打算著過幾日便準備去建康。

這一日,褚蒜子正替司馬岳收拾行裝,忽然從建康飛來快馬。原來是身在建康的褚歆來了密信,當褚蒜子和司馬岳看到密信內容之後,兩個人的臉一下子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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