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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抓住了莊青文往下滑的手,安映生的眼中飛快地滑過一絲清明,似是在努力克制著什麼。

然而,鼻尖縈繞不散的幽淡花香,以及身上不停翻涌著的熱意,一點點地將他僅剩的理智吞噬殆盡。

抓著莊青文的手忽地用力,安映生翻過身,將莊青文整個壓在身下。

雖從未接觸過床笫之事,但只要是個健全的男人,這種時候,都知道該怎麼做。

毫無章法地在莊青文的雙唇上舌忝舐啃咬著,安映生的手也在莊青文的身上胡亂地游走起來。

他的動作因帶著急切而顯得有些粗暴,但剛才下肚的兩杯酒水,到底還是對莊青文產生了些許影響。

難以抑制的熱意在周身生疼起來,讓莊青文的額上不由自主地泌出了一層薄汗,雙頰上也因為情-動而泛起了少許紅暈。

安映生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搭上了莊青文的腰帶,只需輕輕一扯,就能褪去他身上的衣衫。

莊青文閉著雙眼,縴長的睫毛因為緊張與不安而不住地顫動著。置于身側的手不受控制地緩緩蜷起,莊青文壓抑著自己逃開的欲-望。

既然想要得到想要的東西,自然要有付出相應代價的準備。

他……不後悔。

可下一秒,莊青文卻突然感到身上一輕,原先搭在他腰側的手也被收了回去。

像是沒有料到這樣的發展似的,莊青文愣了一下,才睜開了雙眼。

從枝葉的縫隙間透下的陽光落入莊青文的眼中,那一襲白衣之人,卻不見了蹤影。

好半晌,莊青文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伸出手遮住了自己的眼楮,低低地笑了起來。這笑聲越來越大,好似瘋癲。

他將自己擺在付出代價的位置,卻從未想過,被當設計的對象,究竟願不願任他擺布。

有風吹過,草葉摩挲間,發出細微的聲響。

安映生搖搖晃晃地在林間行走著,顯然並沒有擺月兌那幽蘭花與烈焰草的影響。腳下似乎絆到了什麼,安映生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安映生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圍,有些不明白現下是什麼情況。

不停上涌的熱意讓他的腦中一陣迷糊,根本無法清晰地思考,剛才發生了什麼,他更是記不起分毫。他只是……迫切地想要離開這里,到那個人的身邊去。

沒有焦點的雙眼朝一個方向望過去,安映生收回扶著樹干的手,繼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去。

而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衛成澤,此刻正縮在被窩里,掰著手指頭,數著上次和莊青文說過話之後,過去了多少天。

莊青文的定力,比衛成澤預想當中的,還要好上許多。他原本以為,那日過後,莊青文就會按捺不住,做出些什麼事情來,可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對方都沒有絲毫動靜。

到底不及當初有系統傍身的時候,哪怕沒有過多的接觸,也能夠對一個人的整個人生了如指掌。像如今這般,雖不至于出太大的差錯,但總歸比不上曾經的毫無紕漏。

這麼想著,衛成澤整個人又往被子里縮了縮,只留個腦袋在外面。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分明他的身上帶著安映生給的能夠調節周身溫度的玉符,他卻依舊感到空氣中的寒氣,不停地往自己的身體里頭鑽,以至于氣溫愈發低的這兩天,他連床都不想下。

看著從口中哈出的白氣,衛成澤默默地將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了些。

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格外想念起現代社會當中的電暖袋來。

不知怎麼的,衛成澤就突然想起了上個世界當中,他充電暖袋的時候,顏黎非得說這東西不安全,把他拉得遠遠的,自個兒上去守著的樣子來。

那時候他的身體底子不好,一降溫就手腳冰涼,窩被窩里半天都暖不起來,那家伙就往被窩里塞個電暖袋,再揣著他的雙手,一捂就是一整個晚上。

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容,衛成澤眼中的神色也柔和了下來。

無論什麼時候,回憶起美好的過往,總是能讓人的心情變得昂揚起來——哪怕眼前的現實,是與記憶中不符的冰涼。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衛成澤翻了個身,閉上了眼楮。

從來到這個所謂的懲罰世界開始,滿打滿算的,也已經有一年多了,但他卻沒有接收到任何與系統有關的信息,更不用說收集氣運的任務了。

到現在為止,他就連這個世界的主角到底是誰,都沒有絲毫的頭緒。

沒有任務,沒有目標,甚至沒有來自世界的排斥——如若不是腦海中那清晰無比的記憶,衛成澤甚至都要相信,自己不過是這個世界當中,再尋常不過的一員了。

系特意將他放到這個世界來,究竟是為了……「 !」

房門突地被人從外側撞開,發出的巨大聲響打斷了衛成澤的思路。他怔了一瞬,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轉過頭朝門口看過去。

只見安映生穿著慣常的白衣,正皺著眉頭靠在門框上。他垂著頭,稍顯凌亂的長發自而後垂落,胸膛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劇烈地起伏著。

這般的情景,凡是有眼楮的人,都會察覺出不對勁來,而衛成澤顯然不屬于缺乏眼力的行列。

撐著胳膊坐起來,衛成澤沉默了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喊道︰「師父?」

听到衛成澤的聲音,安映生的動作一頓,緩緩地抬起頭來。沒有焦點的視線動了動,最後如同找到了目標一樣,落在了衛成澤的身上。

衛成澤此刻只穿著一件白色的里衣,衣襟處因為他剛才的動作而稍顯松散,隱隱能夠看到其下掩蓋的白皙肌膚。原先被阻隔在外的冷風自房門處灌入,惹得衛成澤的身子不受控制地發出細微的顫抖。

看著眼前的場景,安映生的目光不由地微微加深。

被安映生的視線給看得有些不自在,衛成澤忍不住扯了扯衣襟,側過身想要避開對方的目光。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將自己的想法實施,手卻忽地被人握住按在頭頂,身上也倏地多了一個重量。

不可忽視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過來,衛成澤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看了好半晌,依舊有點沒反應過來。直到一只寬大的手掌從衣襟處溜入,他才猛地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師……」衛成澤下意識地想要開口,但他才剛說出了一個字,剩下的話就被安映生給吞入了口中。

雙唇被用力地啃咬吮吸著,帶起些微的麻癢與刺痛,衛成澤忍不住嗚咽一聲,側過頭想要躲開安映生的動作,身子也用力地掙扎了起來。

只可惜,無論是身形還是力氣,衛成澤都抵不過修為高出他不止一個境界的安映生,他的反抗輕而易舉地就被鎮壓了。

將衛成澤試圖推拒的雙手壓在頭頂,膝蓋則用力地壓制住衛成澤的雙腿,安映生低下頭,看著被壓在自己身下的人。

因為剛才兩人之間的動作,衛成澤的衣襟被扯下了大半,露出圓潤的肩頭。他的臉頰上因為羞憤而泛著一層淺淺的紅暈,一雙如墨玉般的雙眼浸潤了水光,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惑人。

仿佛被蠱惑了一般,安映生低下頭去,輕輕地吻上了那雙如星辰般明亮的雙眼。

似乎是被安映生的動作給驚到了,衛成澤一時之間竟忘了反應。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然而,突然壓下來的雙唇,卻將他沒能出口的話,給阻回了肚子里。

在衛成澤那柔軟的唇瓣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安映生听著衛成澤那抑制不住的痛呼,眼中的神色愈發深沉。

空閑的一只手隔著布料,在衛成澤的腰側細細地摩挲著,安映生感受著掌下的身體克制不住的細微顫抖,只覺得身上的熱意愈發高漲。

——想要他。

想要這個被壓在身下、甚至還未及弱冠的孩子。

想要親吻他的雙唇,想要褪下他的衣物,想要進-入他的身體,想要——讓他全身上下,都印滿屬于自己的痕跡,用帶著哭腔的聲音,一遍遍地喊著自己的名字。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這樣叫囂著。

靈活的舌尖自衛成澤未能來得及閉合的雙唇間鑽入,舌忝舐過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勾纏上那四處躲避的軟舌,用力地拉扯吮吸——那甘美的滋味,讓安映生的指尖都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

——從很早以前,他就想這麼做了。

或許從第一眼見到這個人開始,他就抱有了這樣齷齪的心思。所以才會那樣用盡全力地,克制自己與他,保持著那沒有必要的距離。

按著衛成澤雙手的手愈加用力,安映生只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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