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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千年血戰篇(20)

逐日用右手掐住岳嶸的脖子,將他死死按在地上,為了防止岳嶸掙月兌,逐日在自己的手臂上使用了一個法決,這個法決令逐日的半邊手臂的皮膚上浮現出了黑色的咒語,那些古老的字符如同刺青般刻印在他的手臂上,而且隨著他力量的浮動,這些黑色印記也順著逐日的手臂逐漸往肩膀、胸膛、還有脖子上蔓延,導致逐日臉上都開始浮現那些可怕的黑印。

加上逐日周身環繞著的黑色魔氣,怒視著岳嶸的火紅雙眼,這一切的一切都令逐日變得猙獰扭曲,喪失理智,毫無人性。

這是逐日千百年來第一次親自動手和別人戰斗,以往他的戰斗方式都特別簡單,他只需要用自己的魔氣就可以解決絕大部分敵人,他根本不需要抬起自己的胳膊或挪動自己的雙腿,因為逐日基本上是無敵的,誰都不可能輕易戰勝他,他只在之前和賀千玨的決斗中動用過自己的真實力量。

哪怕是面對仙界第一人——仙尊岳嶸時,逐日都沒有報以什麼認真地態度來面對這場戰斗,因為在逐日的眼里,岳嶸不過是個無知的小輩,和存活了幾千幾萬年的逐日相比,岳嶸確實是小輩中的小輩,簡直就像是個天真年幼的孩子,逐日完全不將其放在眼里,逐日甚至覺得要和這樣的小輩戰斗顯得有些可笑。

而逐日的輕敵讓他吃了點虧。

……或者說是吃了個大虧。

逐日很多很多年沒有吃過虧了,從他被神族驅逐、被流放,他在洪荒世界里游蕩,又在魔界的土地上徘徊,他在無數次的險惡境地里存活了下來,他漸漸變得強大,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強大,他舉世無雙無人能敵!

他已經傲慢了很多年。

而今天,一個無知的小輩讓他的傲慢摔了一個大跟頭,這令逐日情不自禁的憤怒,憤怒的他忍不住開始泄露自己身上龐大的魔氣,這股魔氣在地底的結界之中四處盤旋,頃刻間壓制了在場的所有人,不管是仙尊岳嶸帶來的仙人,還是逐日身邊跟著的幾個親信,都在這可怕的魔氣壓制下匍匐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那股魔氣如同某種重力壓,如同噸位級重量的物品嚴嚴實實壓在身上的那種感覺,沒有人可以在這種壓力下月兌身,岳嶸以及逐日帶來的幾個屬下都已經開始內髒破裂、經脈盡損,他們一邊吐血一邊朝著魔尊逐日地方向伸出手,期盼著魔尊能夠稍微冷靜下來。

但逐日不會冷靜。

他一直在憤怒,延續了千萬年的憤怒。

「呵……你、不過是個……被拋棄的、弱者……」在如此可怕的重力壓迫下,直面承受著魔尊逐日怒火的岳嶸居然還有力氣說話,他癱軟地躺在地上,伸手抓住逐日掐住他脖子的手臂,逐日手臂上的黑色印記散發著恐怖的腐蝕性,岳嶸接觸到這些印記的手心已經遭到了腐蝕,手心變得焦黑,變得血肉模糊。

但岳嶸毫不在乎,他不停催動著自己身體里的靈力,並且在心里默念法決咒文。和逐日相同的是,岳嶸的身上也開始出現那種文字印記,但不是黑色的印記,是金色的,散發著微弱的光輝,這種印記慢慢地幫助岳嶸恢復著被逐日魔氣所侵蝕的身體,同時也將逐日的力量阻擋在外,形成護盾,抵御著逐日的襲擊。

「神印……」逐日火紅的某種瞪著岳嶸,臉龐上的獰笑更甚,他一字一頓道︰「神族之印,只有獲得神族認可和傳授的人才能得到的力量,證明你將與神族同在,證明你獲得了神明的祝福。」

「沒錯!」岳嶸抓緊了逐日的手臂,他將神印的力量聚集于掌心,不再僅僅只是防御,而開始反擊逐日身上的魔氣。

「我獲得了祝福!」岳嶸沖著逐日大聲怒吼,「而你成為了被遺棄者!」

「閉上你的嘴!愚蠢之輩!」逐日死不放手,更加用力的扼住岳嶸的喉嚨,掐的岳嶸眼前一陣發黑,而逐日眼底里的火紅色如同真的冒出了火焰,「你不會真的以為這種力量就能夠抵抗我?哈哈!真是可笑!」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被拋棄之人,但我也曾經擁有這種力量。」逐日伸出另外一只手,按在了岳嶸的臉上,按在岳嶸臉頰上浮現的那些金色印記上,完全不在乎那些金色印記給他帶來的傷害。

逐日輕聲道︰「它太熟悉了,也太陌生了,從我離開神族那一天,我就被剝奪了神印,被剝奪了這些力量。」

「可那又怎樣?我還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我還是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即使是‘神印’都無法撼動的力量!」逐日用力抓著岳嶸的臉,像是想把他的臉皮都給撕下來,他情緒激動,無法自抑的憤怒在四處蔓延,他怒吼︰「我要摧毀你們!摧毀這些虛偽的神明!」

……

「冷靜點,逐日。」就在逐日幾乎要動手將岳嶸活活掐死的瞬間,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地底結界里幽幽響起。這個聲音如同一股清涼的風,迅速蔓延了這處不大不小的戰場,而且還驅散了逐日周圍壓抑黑暗的魔氣……不,應該說是吸收了那些恐怖的魔氣。

躺在地上被魔尊的魔氣壓制得半死不活的幾名仙人與魔修,因為魔氣被吸收後都是一陣輕松,同時還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均不約而同地朝聲源處看去……他們一邊吐血一邊梳理著破敗的軀體,勉強睜開被血液浸濕的眼楮,驚愕地發現地底結界里不知何時多出來了兩個人。

而且這兩個人當中,其中一個居然……

即使岳嶸此刻被逐日掐著脖子,也忍不住好奇心,扭過腦袋朝著剛才說話之人的所在處看過去,第一眼就看見了……另外一個逐日?

沒錯,一個跟魔尊逐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那里!他穿著和逐日差不多的衣袍,火紅的頭發和……有點血紅的眸子,臉上的表情卻和正掐著岳嶸脖子的魔尊截然不同,這個和逐日長得一樣的人,臉上有著淡漠、甚至冷漠的表情。

「怎……怎麼回事?」即使是岳嶸此刻也不得不震驚了起來,他無比驚奇,怎麼會有兩個「逐日」出現在這里!?

當然沒有人幫忙解除他的疑惑,逐日也跟著看那邊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家伙,他在沉默片刻後說道︰「千玨,你怎麼來了?」

「我要不來,你就要把仙尊大人給活活掐死了。」賀千玨露出淡淡的微笑,向著逐日走近了幾步,幾步後他又微微皺眉,逐日周身散發的魔氣太濃重了,雖然他可以吸收消化,可顯然逐日控制不住自己,仍然在持續散播著這些污穢恐怖的力量。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有點不耐,但賀千玨還是忍下浮躁,開始安撫逐日,「但你現在顯然激動過頭了,逐日……想想你的計劃,想想你的目的,不要因為沖動就毀了這一切。」

「千玨……你是賀千玨!」沒等逐日說話,被逐日掐著的岳嶸,在听到逐日呼喚賀千玨的名字後領悟了一切,他震驚地瞪著賀千玨……半晌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懊悔道︰「對了,你是無相魔,可以復制模仿任何人,我居然沒想到!」

賀千玨看了一眼岳嶸,沒說話,而是繼續接近逐日直到幾乎走到了逐日的身邊來。

而賀千玨身後跟著的是牧耀,牧耀沒敢跟上來,即使周身的魔氣被賀千玨吸收了絕大部分,但還是有殘余的,而這部分殘余竟然壓制得牧耀有點寸步難行,所以他只能立在原地遠遠看著。

賀千玨對逐日道︰「靈力壁已經突破了,我命令魔軍在原地駐營休整……我一直在等著你現身,可你動作太慢了,所以我不得不親自來尋找你。不過說真的……」

賀千玨說著環顧了一下周圍,笑道︰「仙尊大人布下的這個地底結界太隱蔽了,而且完全屏蔽了靈力感知,我在地面上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這里。」

逐日一直沉默不語地看著賀千玨,他眼底里火紅的憤怒仍然未曾消退,魔氣在不安定地起伏著,賀千玨從未想過自己可以親眼見證眼前這位至高無上的魔尊失控的一刻,所以賀千玨不禁對逐日發出了嘲笑︰「你連最基礎的自制力都沒有了嗎?逐日?」

「哼!」逐日突然冷哼一聲,放開了手里被掐的要死要活的仙尊岳嶸,拍了拍手站起身,同時開始收納周圍游離的魔氣粒子。

「好樣的。」賀千玨笑,「你總算是清醒了。」

「我一直很清醒。」逐日語氣低沉。

賀千玨道︰「你要是真的清醒,早就應該擒住仙尊來見我了,而不是在這里浪費時間。」

「我不想跟你爭論這些無意義的事情。」逐日低頭掃了一眼趴在地上勉強想爬起身的岳嶸,「不過我贏了,所以接下來開始進行第二步計劃吧。」

「第二步計劃?」岳嶸听到了逐日與賀千玨的對話,還沒搞明白所謂的第二步計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那邊的賀千玨突然上前一步,一個莫名其妙的法器從他袖口延伸出來,那是一條繩子狀的法器,但和捆仙索不太一樣,這法器靈活得像是蛇,一瞬間就結結實實地纏繞在了岳嶸的身上,綁住他的雙手並且束縛了他的腰身。

「要委屈你了,仙尊大人。」賀千玨走到岳嶸身邊,扶著他的身體幫助他起身站立,同時說道,「委屈你跟隨我們一段時間。」

岳嶸感覺這奇怪的繩子綁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間,他身體里的所有力量都完全徹底地被壓制住了,或者說是被封印了,一絲一毫的能量都感知不到,感覺身體被挖空,整個人只剩下一具皮囊,空蕩蕩的。

「你們要做什麼?」岳嶸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發現這繩子捆得很緊,簡單的掙扎肯定是毫無作用。

賀千玨對他說︰「如你所見,我們要抓住你。」

「抓住我……然後呢?」岳嶸並沒有多少挫敗感,他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被抓住的事實。

賀千玨就對他笑︰「我想我們沒必要告訴你我們的做法。」

岳嶸抬起頭瞪著賀千玨看了一會兒,又不著痕跡地看了看那邊的魔尊逐日。其實岳嶸早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打不過魔尊逐日的,這是明擺著的事實,他無法戰勝一個無論如何都不可戰勝的怪物,而他也把這件事情和自己的親信、以及他信任的仙人們完完全全地坦白了。

如果這場魔界入侵之戰當中沒有魔尊逐日,就算仙界之門被攻破了,岳嶸也不會感到多麼害怕,因為他相信仙界聚集的眾多仙人們,他們都具有強大的御敵能力,能夠守護仙界的安全和完整。

可問題是魔尊逐日就站在這里。

魔尊就像是個巨大且固若金湯的堡壘,其他魔族魔修涌進仙界來多少都可以,唯獨只有魔尊絕對不能進入仙界,絕對要不惜任何代價,也得將魔尊阻擋在門外!

因為岳嶸很清楚,只要逐日進入了仙界,那麼仙界的覆滅……是遲早的事情。

為了阻止魔尊逐日,為了阻止仙界的覆滅……岳嶸願意犧牲自己。

岳嶸並非是大忠大義之輩,但他任職仙界仙尊一位已經有很多年,他清楚自己的責任,也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因此,岳嶸提前和他信任的下屬們商量好了。屆時仙魔開戰之際,岳嶸會帶一兩個願意跟隨他的手下,獨自前去會見魔尊逐日,想辦法和魔尊打斗並拖延時間,以阻擋逐日及魔軍前進的腳步,這也是岳嶸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而在岳嶸想盡辦法拖延時間的過程中,仙界那邊的人會擺出封印式,將仙界之門徹底封印,他們會把這扇門堵死……甚至摧毀。

封印仙界之門的儀式需要很長時間和大量人力來做準備,因此仙軍們才會事先在仙界之門附近做一個靈力壁,也是用來拖延時間並迷惑敵人眼線的,他們想盡了各種方式,都是為了阻止逐日入侵仙界。

岳嶸同時還要求自己的下屬們不要顧及他的生死。

一旦靈力壁被突破,岳嶸會留下來繼續拖延時間,其他人立刻後撤至仙界之門,他們會在仙界之門被徹底封印前回到仙界,他們會將空間通道的鏈接斬斷,徹底斷開仙界與人間的聯系。

這樣做的代價雖說慘重,但也總比魔尊逐日成功入侵仙界的後果要好太多。

此時此刻,逐日恐怕隱約猜到了岳嶸的目的。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便轉頭對賀千玨獰笑道︰「我想我們需要加緊步伐。」

「我知道。」賀千玨一邊回答,一邊看向了旁邊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仙尊岳嶸,對逐日道,「那麼仙尊就交給我處理如何?你要去進攻仙界之門,恐怕沒時間來好好‘□□’仙尊大人吧。」

逐日確實沒那個時間,他看了一眼賀千玨,又掃了岳嶸幾眼,點頭對賀千玨道︰「我信任你,千玨,希望你能給我我想要的結果。」

賀千玨微笑︰「當然,我會給你的。」

按照逐日與賀千玨先前約定好的計劃,他們要利用仙尊岳嶸的「飛升神界」,來打開仙界通往神界的空間通道。這也是短時間內最快最迅捷可以抵達神界的方式。

在這個計劃中,作為「核心道具」的岳嶸自然相當重要。賀千玨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在短時間內強行提升岳嶸的修為,並且使岳嶸的力量達到可以進行「飛升」的峰值,這樣即使岳嶸自己不情願,「飛升」這個過程還是會被觸發並持續,一旦成功,空間通道就會被打開。

不過,「飛升」這過程中會遭遇雷劫,如果渡劫失敗,岳嶸的「飛升」會失敗,失敗的話空間通道自然也沒有開啟的可能性。

因此賀千玨不僅要想法子幫助岳嶸飛升,還要想法子幫他抵擋這一過程中所產生的雷劫。

原本這應該是逐日要去做的事情,逐日雖然被神族驅逐除名了,被剝奪了神族之力以及寶貴的神印。但他在魔界千萬年來收集的大量魔氣能量不是蓋的,那種龐大的能量累積,能夠幫助逐日完成任何事情,哪怕是強行提升岳嶸的修為,並讓他進入渡劫飛升的環節,也是輕而易舉完全不在話下的事。

可逐日現在要去進攻仙界之門,沒有時間處理岳嶸,只能交給賀千玨了。

賀千玨心里也策劃著某些小九九,因此非常痛快地接納了仙尊大人。

在雙方商議完畢後,賀千玨帶著仙尊大人領來的幾名下屬,還有包括牧耀在內的數名魔修,連同魔尊逐日,幾名仙魔便從地底結界里走了出去。

回到地面以後,逐日瞥了一眼跟在賀千玨身邊的牧耀,詢問賀千玨道︰「牧耀怎麼會跟著你在這里?」

賀千玨也轉頭看了看牧耀,笑道︰「這家伙很是敏銳,他看出我不是真正的魔尊,好像覺得我不可信任,所以想監視我,現在我走哪兒,他就跟哪兒。」

逐日一听似乎也樂了,就對牧耀說︰「挺好,今後你就一直跟著千玨吧。」

牧耀在一旁聞言,先是微微一愣,他不太理解魔尊殿下這句話的意思,還以為魔尊殿下不再需要自己了,頓時驚慌失措道︰「殿下!您之前並未告訴過您和千玨大人的計劃,所以我自作主張……」

賀千玨見牧耀誤會了逐日的意思,在旁邊插嘴笑道︰「放心吧,你親愛的魔尊殿下不是要拋棄你,他就是想讓你來監視我呢。」

牧耀這才明白過來,立刻向逐日宣誓忠心︰「我明白了,我會好好監視他的,殿下!」

賀千玨繼續笑︰「真是忠于主子呀!有這麼忠心的部下,你難道沒有什麼感想嗎?尊敬的魔尊殿下?」

逐日看著賀千玨一時半會兒沒答話,他覺得賀千玨可能在嘲諷自己,不過逐日一向不會在乎賀千玨的嘲諷,所以逐日說道︰「我更在乎你,千玨。」

賀千玨不再微笑了,他注視著逐日的神情若有所思,他說︰「你從來不在乎任何人,哪怕是我,所以不用繼續你的花言巧語了,逐日……我已經听膩了。」

逐日卻認真道︰「就算你听膩了我也要說,賀千玨……你確實是這麼多年以來我唯一在乎過的對象,因為你最有資格和我並肩作戰,你最有能力站在我的身邊,你擁有和我不相上下的實力,你有擊敗……或殺死我的可能性,所以我認可你,也在乎你,這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原來如此。」賀千玨恍然大悟,「你是喜歡強者嗎?」

「當然。」逐日抬高下巴,這動作讓他顯得高傲,「我不喜歡弱者。」

逐日沒有注意到,當然他也不可能去注意,旁邊听他們說話的牧耀低著頭,似乎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

「我從未打動過他。」兩個小時之前,牧耀站在賀千玨面前,用衣袖擦干自己嘴角的鮮血,慢吞吞地對賀千玨道︰「我在他眼里就跟螻蟻一樣……這很正常,殿下是那麼強大,無人能及的強大,這份強大讓他自傲,讓他睥睨眾生。」

「所以不管我做出何種努力,在殿下面前都是徒勞的。」

牧耀說著苦笑起來︰「那三年來,我向廚房的師傅學了很多廚藝,變著法子討好魔尊殿下。後來發現不管用,我又開始觀察魔尊殿下的生活作息,我給他打掃房間,為他整理衣物,在他打坐或睡覺時準備好清水和毛巾,他任何瑣碎的需求我都可以第一時間滿足,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幾乎達到了抬起手我就知道他想去干什麼。」

「我是這麼在乎他。」牧耀的聲音嘶啞,「我把他當‘神’一樣供奉。」

「我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我不求任何回報,我只希望可以在他身邊停留得更久一些,希望可以為他做更多的事情……或許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對殿下產生了某種感情,而這種感情令我始終無法割舍。」

「三年之後,魔尊殿下似乎要為某件他一直計劃好的事情做準備,他不能繼續停留在人間了,也懶得打理他在人間的府邸,所以就把府邸里的下人都解散,府邸轉送了別人,並且將我隨便丟去了某個修真門派的大門口。」

「他並未給過我任何承諾,所以我知道……如果我不努力想點辦法的話,我這輩子恐怕都難以見到魔尊殿下了。」牧耀輕聲訴說著這段往事,他露出淡漠的笑容,「因此在那個小門派里,我一直非常努力的修煉和學習,我知道自己起碼要擁有一定實力,然後在身上表現出一定的特質,那種……是的,那種可以吸引到魔尊大人的‘美好’特質。」

「他喜歡如同太陽、如同火光一樣的人,所以我就偽裝成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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