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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大我把櫻井嬋抱進醫務室的時候,坐在電腦前的醫務室老師嚇了一跳。

那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人。他先是被火神那高大的體型和略顯凶悍的神色給駭了一下,隨即在瞧見少年懷中的少女時,又驚艷的瞪大了眼楮。這反應讓火神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側了側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可是,當他把她放下來的時候,少年也沒有辦法阻止對方以老師的名義例行問話。

不過,本來也沒有什麼特別復雜的情況需要解釋,在得到了可以讓阿嬋躺在醫務室里休息一段時間的許可後,火神扶著她走到了床邊。他看著少女因為疼痛而捂著自己的小月復,微微蹙著眉頭,然後神色蒼白的坐在了床上,躺了下去。

少女伏在潔白的床單上蜷縮起來的樣子,就像是一朵柔弱的花。

脆弱的像是承受不起一次輕輕觸踫,但又美的那麼驚人。

醫務室的老師此刻又走了過來——這其實並不算出格的行為,但火神就是感覺有些不悅——那個男人的聲音里帶著努力保持為人師長感覺的別扭,他為阿嬋拉上了床邊白色的床簾,然後仿佛心虛著什麼一樣聲音發飄的說︰「沒什麼大事……女孩子的小毛病。休息一下就好。」

說完之後,他轉過身來,無聲的看著依然站在阿嬋床邊的少年,像是在說「你可以走了」。

但是火神沒有動。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醫務室的老師不可信任,他無法放心的讓阿嬋一個人留下。

也許是他的體格和神色看起來並不像是會輕易低頭的人,最終醫務室的老師低聲的嘟囔了一句什麼,便自己轉身出去了。

火神看著那個男人重新坐回了電腦前,神色顯得有些不大高興,不過誰管他。他轉過頭來,看見少女正望著他笑。

「?」少年揚起了眉毛,「有什麼不對嗎?」

似乎顧忌還有老師在外面,阿嬋的聲音非常小,「……睡不著呀,火神君。」

火神大我只能湊近了她,以便更好的听清楚她的話。

「為什麼?」他不解的問道。

見他問的如此茫然,少女嘆了口氣,「火神君真的一點都不懂呢……因為很痛呀。」

听到這個回答,少年頓了一下,然後有些無措的問道,「那要做什麼?」

他看見少女的發間已經滲出了細密的冷汗,她雖然笑著,但連紅潤的嘴唇都泛著蒼白。

可是,比起他的不知所措,少女卻像是被他逗樂了一般的笑著說道︰「熱的東西……」

她說︰「有熱的東西能敷著肚子就好。比如熱水袋,熱水瓶……」說到這里,阿嬋頓了頓,眼神中泛起些許的戲謔︰「要麼……火神君的手也可以?」

「啊?!」

「噗。」看著少年懵在那好半天也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少女咬了咬嘴唇,終于不再逗弄他了,「最後那個是開玩笑的啦——醫務室里應該有熱水袋的樣子,可以麻煩火神君去問問老師借一下嗎?」

醫務室里的確有熱水袋,還有可以燒水的水壺。火神幫她燒開了水,然後灌進熱水袋里,遞給了阿嬋。她輕輕的吁了口氣,將熱水袋貼上肚子的時候,神色終于松緩了不少。

火神很難理解也無法體會到所謂生理期的痛苦,但是,他只是看著她,就已經感覺那一定非常辛苦了。

他坐在床邊,看著少女對他溫柔一笑。

「謝謝你了,火神君。」

……

因為怎麼也無法放心的讓阿嬋一個人留在醫務室里,火神大我一直坐在她的身邊,最後兩個人一起睡著了。

等到午休開始,黑子哲也找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少女側躺在床上,只用被子的一角蓋住了肚子和腿部,以防止受寒和走光。而少年不知道從哪搬來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床頭,趴在床頭櫃上,也閉著眼楮,睡得正沉。

藍色頭發的少年頓了一下,這才走近。他先搖醒了火神,不過,阿嬋這時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楮。

「火神君,」黑子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不急不緩,「剛才教練通知了籃球部的一年級,要去參加試練——去小賣部里搶購特殊面包。」

一旁的少女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看了黑子一眼,大概是覺得他現在正在跟火神說話,並不適合插話,便徑直的掀開被子,然後仔細的看了看床單有沒有被弄髒,抱著熱水袋走了出去。

但黑子看著她的背影,卻覺得她似乎在對他生氣。

他們都對上午那件關于黃瀨的小小摩擦閉口不提,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中午籃球部在天台上聚餐的時候,黑子幫她多帶了一個好不容易才搶到的面包,于是便算是和好——盡管他們其實並沒有真的爭吵過什麼。

然後很快,全國大賽,就正式拉開了序幕。

在第一場比賽的對手里,有個身高兩米多的外國留學生。第一戰就踫見這樣的對手,對誠凜來說是種不小的壓力,但好在最終還是順利的打敗了對方。

——不過阿嬋對于那個昵稱「papa」的外援,將黑子抱起來的場景,非常印象深刻。

比賽結束後,她顯得非常好奇的找到黑子說,「哲也,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黑子哲也大概愣了那麼好幾秒鐘,才回答了一句︰「……什麼?」

然後他看著少女那躍躍欲試的神色,像是明白了什麼,于是朝著阿嬋走近了幾步。少年的手臂看似縴細,卻頗為有力的摟住她的腰肢,像是抱起一個孩子那樣,將她抱在懷中舉了起來。

「你想這樣抱我嗎?」藍色頭發的少年仰起頭來,望著懷中的少女,他的語氣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緩。而阿嬋瞪大了眼楮,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低著頭看著他那平靜的神色,好像弄不明白黑子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認真的說話。

少女還沒回過神來,他便已經將她輕柔的放了下來,拒絕了她︰「不行。」

黑子哲也安靜的望著她說道︰「把我當孩子看待的話,我說過,我會生氣。」

像是突然的意識到了他身上那屬于男性的力量,少女莫名的,怔怔的看著他,然後慢慢的漲紅了臉。「……哦。」

而除了第一次的外國人形成了些許的障礙,在接下來的比賽中,誠凜幾乎從未遇見對手,很快,便只差一場比賽,就能夠進入半決賽。

在誠凜結束了當天自己的比賽之後,同一個場地內的下一場比賽,便是秀德高中的比賽。

——那是,綠間所在的學校。

號稱東京都,三大王者之一。

他們進場的時候,誠凜還沒有退場,因此在球場上,正好打了個照面。

秀德的對手還沒有出現,觀眾席上便響起了一片「秀德!」「秀德!」「秀德!」的加油聲。

那些都是秀德籃球部的後備成員,就像曾經帝光籃球部兩百人一樣,正選在賽場上比賽時,他們便是天然的拉拉隊。與之相比,剛剛建校不久的誠凜,在這種底蘊方面,便有著天然的劣勢。

雖說其實也有固定的拉拉隊……不過,那與其說那是誠凜籃球隊的拉拉隊,倒還不如說,是櫻井嬋的後援團。

在看見綠間的時候,也許是出于熟人之間的友好,阿嬋對黑子隨意的說了一句︰「今天真太郎的幸運物好像是小熊布偶呢。」

黑子「嗯」了一聲。

「而且……他們的拉拉隊,讓我有種好像還在帝光比賽的感覺。」少女這麼說著,忍不住朝著秀德的觀眾席上好奇的望去,然後在一片男生中,發現了唯一一個女性——那個少女有著一頭栗色的齊肩短發,懷中還抱著記錄板,正站在拉拉隊的旁邊,一起大聲的朝著場內呼喊秀德的名字——並且,她的目光閃閃發亮,一直一直,都只注視著綠間一個人。

「那個是,秀德的經理嗎?」阿嬋好奇的問道,「……對方好像很在意綠間的樣子啊。」

黑子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然後很快便不感興趣的收回了目光,他平靜的,看起來非常認真的回應道︰「我覺得我們的經理更好。」

就在阿嬋望著他笑起來的時候,綠間在場上停住了腳步,朝著他們望了過來。

但他的視線還沒有來得及落在阿嬋的身上,火神便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這個一頭深紅色頭發的少年,帶著極強的魄力,望著他詢問道︰「——你就是綠間真太郎?」

綠間皺起了眉頭,一臉陌生的冷淡道︰「你是誰?」

——盡管他對誠凜格外關注,但誰也無法輕易的從表面上看出這一點來。

高尾和成對于隊友的表里不一感覺非常有趣般的湊了上去,在听見了火神說要為前輩復仇的話後,他笑了笑,說出了誠凜去年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事實,而當他斷言今年也只不過會歷史重演後,黑子從阿嬋的身邊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不。」

藍色頭發的少年站定在火神的身邊,反駁了對方的話。

「過去的結果,最多只是僅供參考。」

說著這話,黑子的視線,從高尾和成身上,轉移到了綠間的身上。

他藍色的眼楮安靜的凝注著自己曾經的隊友,如今的對手,語氣平靜,「不去拼是不會知道誰輸誰贏的,綠間君。」

「我果然……」綠間蹙起了眉頭,「不喜歡你。」

但他這句話,似乎並沒有對黑子造成任何影響,一直以來都存在感非常稀薄的少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綠間眉頭緊蹙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朝著城凜的席位走去。

在誠凜眾人都因為他的接近,而禁不住的緊張起來的時候,他最終站定在了阿嬋的面前,推了推眼鏡,非常直接的說道︰「我無法理解你的選擇。」

然而阿嬋抬起臉來,望著他輕輕一笑,「……第一句話,難道不應該是好久不見嗎……?真太郎?」

綠間卻沉默的盯著她,盯了半晌,才帶著些隱忍的怒氣回答道︰「原來你也知道,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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