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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一百六十六、誰敢跟你搶

「我有點吃醋了。」

「嗯?」樂明曉樹袋熊一樣趴在嚴鐸背上,突然的一句話讓嚴鐸完全模不著頭腦,他笑著調侃道,「因為我對你太好了,所以另一個里人格的你就不高興了,自己吃自己的醋?」

「不許笑,我很認真的好嗎?」樂明曉氣乎乎地鼓著腮幫子,雙手圈在嚴鐸的脖子上就開始用力,嚴鐸趕緊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松,再開口時已經換上了哄小孩兒一樣的語氣,「好好,那你說說看,是吃哪個的醋了,我好像也沒做什麼可以讓你吃醋的吧,最近連緋聞都沒有了。」

「我吃任朝遠的醋,吃荊皓的醋,還有你的每一個前任,一想到你也曾經像對我這樣對他們好過,我就很不爽!」

「……」樂明曉 里啪啦地就說了一通,嚴鐸一愣,隨即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你也知道是前任,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還放在心上?」

「我就是小氣還不行嗎?」樂明曉扁扁嘴,聲音中透著幾分委屈,「荊皓師兄說過,你對誰都是溫柔體貼,盡心盡力,所以我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嚴鐸就覺得一滴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無奈道︰「所以呢,如果過去的我對誰也不好,而只是一個無情無義的渣男,這樣才能顯出如今對你的與眾不同?」

「我可沒這樣說,就是、就是……」樂明曉嘟囔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究竟在糾結些什麼,看他小臉皺成了團,明顯是鑽入了死胡同,嚴鐸說,「因為我和其他人經歷過的你沒有,我的過去你也沒有參與,所以這才不高興了?」

「嗯。」樂明曉勉強地點點頭,還委屈著呢,嚴鐸又故意調侃他道,「要不我現在就穿越回十幾歲的時候,然後不管別人了,第一個跑去找你?那時候的你多大了,還是一個穿著**滿地跑的小屁孩吧,那我豈不是成戀童了?」

樂明曉噌地一下就臉紅起來,鼓著嘴巴不說話了,嚴鐸一只手環到他腰間,把人摟進懷里,再開口時語氣也變得認真了︰「樂樂,你何必為這些過去的事而自虐,我們之間多的是現在和未來,雖然我人生中的第一個不是你,但我敢保證你絕對是最後一個,而且……」

「對我而言,樂樂你真的是不一樣的。」

「怎麼個不一樣法了?」樂明曉還不放棄地追問,嚴鐸往背後的抱枕上一靠,說道,「最初和任朝遠在一起,我是打定了主意兩個人要過一輩子的,包括後面每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我也從來沒有抱著兒戲的態度,或許像你說的,我真的不懂怎樣去愛一個人,但是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相互的,後來我也有思考過,之所以每一段戀情都沒有走到最後,總不會是我一個人的原因吧。」

「那是肯定的。」樂明曉表示十分贊同嚴鐸的說法,「而且我覺得哥你除了過于悶騷,不夠坦白以外,其他也沒有什麼大的毛病了。」

這話真不知道是在夸他還是損他,嚴鐸只覺得無比汗顏,他繼續說道︰「任朝遠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他只是單純的追逐名利,耽于享樂,那也無可厚非,只是他不該過于貪心。自小的經歷,讓他養成了自負又自卑的性格,全世界必須以他為中心,誰都要順著他,更是見不得身邊的人比他好,誰要不照著他的意願來就極有可能隨時發作……」

「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是很累的吧,哥你是如何容忍他長達七年之久的?」樂明曉忽然插話道。

「既然相愛了,自然是希望可以天長地久的,」嚴鐸輕嘆道,「他有他吸引人的地方,曾經我對他的愛也不是假的,兩個人在一起也是有過很多美好回憶的,只是中間發生了太多事,有再多的愛也被耗光了。每次我提出分開,他都會鬧得天翻地覆,甚至還以死相逼,然而真到了結束的時候,也就是那樣。有時候我會想,他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愛過我,還是單純享受那種被人全心全意愛著的感覺?」

這是他人生中最不堪的一段經歷,偏偏也是最刻骨銘心的,即使已經過去了多年,即使表面上覺得放下了,可也並不能完全的釋懷吧,樂明曉抬起手,手指撫過嚴鐸微皺的眉頭,說道︰「他不珍惜你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損失,哥你就不要在意了。」

感受到樂明曉的貼心,嚴鐸甚是欣慰,他握住樂明曉的手掌,微微一笑道︰「我沒事的。」樂明曉又問道︰「那荊皓師兄呢,你們又是為何要分手的?」

「阿皓倒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嚴鐸說,「別看他外表高冷,其實只是不擅長和陌生人打交道,對于和自己親近的人,他很容易產生依賴感,並且特別黏人。阿皓他是家中的ど子,從小被家人寵著長大的,他需要的是百分之百的呵護,可是我要工作,要應酬,不可能隨時隨地陪著他,而且做這一行的總是少不了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傳聞……」

「荊皓師兄懷疑你?」樂明曉再次地忍不住插話。

嚴鐸點頭,又道︰「有些就是場面上的東西,他也是這個圈子里的人,不可能不明白,每次我也會耐心地向他解釋,只是阿皓越來越疑神疑鬼,尤其在得知我和任朝遠的那段往事後,他更是變得有些神經質,一有點風吹草動就開始大吵大鬧,吵著要跟我分手,甚至還通過我的秘書監視我的行蹤,後來……」

「後來有一次,我剛剛在公司忙了大半月做完一個大項目,回到家原本以為終于可以好好歇息了,阿皓他卻覺得我是背著他去做一些不好的事,並且再一次地提出了分手,那一次我同意了。」

「……」樂明曉怔了一下,說道,「難怪荊皓師兄每次見到我時都還耿耿于懷,其實那時候你們彼此還是相愛的吧,正是因為太愛你了所以他才更加的患得患失。」

嚴鐸又是眉頭微皺,等于默認了樂明曉的猜測,「分手時我也很傷心,也曾後悔過,只是那樣的生活實在太累了。」

「這是不是人們經常說的,生活會磨掉你所有的熱情?」樂明曉似有所感道,「會不會將來,過了三年五年後,或者是七年八年,我們之間也會出現各種這樣那樣的問題?」

「忽然對自己這麼沒信心了?」嚴鐸捏了捏樂明曉的手掌,感覺到他身體的肌肉似乎有點緊張,便寬慰他道,「我對你可是很有信心的。」

「真的?」

「當然。」嚴鐸毫不猶豫道,「當初剛剛認識你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跟我說這小孩又乖巧又听話,漸漸地了解多了才覺得乖巧听話都是表面的,樂樂你年齡不大,但難得的非常有主見,永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最重要的是擅于思考問題,並且喜歡跟人交流,雖然偶爾也會鑽牛角尖,有時候較起真來比誰都厲害……」說到這里,樂明曉一張臉就拉了下來,眼看著要發作了,嚴鐸趕緊順毛,「但只要冷靜下來,你還是會听進去別人的話。願意相信別人,並對周圍的人以最大的善意去對待,這就是樂樂你與眾不同的地方。」

樂明曉臉上總算又見了笑,嚴鐸忽然感嘆道︰「樂樂,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你就像是一面鏡子,每個人在你面前都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

這話算是把樂明曉給夸到天上去了,他雙手摟著嚴鐸的脖子,心里美滋滋的,嘴角都要翹到了天上去,「原來在嚴總心里我這麼好呀?」

「是啊,就是這麼好。」嚴鐸湊近了,鼻尖貼在樂明曉鼻尖上蹭了蹭,形態親昵,「所以說,我真的是撿到寶了。樂樂,我有信心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過一輩子。」

「一輩子雖然很長,不過我也有信心,而且其實、其實……」樂明曉在嚴鐸嘴角親了親,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很多東西我都知道,但就是想听你親口說出來。」

「想听我說當然可以,我說他個幾天幾夜都說不完,只不過……」嚴鐸把左手伸到了樂明曉面前,指了指腕上的手表,說道,「咱們是不是等到改天再說?馬上就要過零點了,還要不要切蛋糕了,我的小壽星?」

「對哦,居然都把這事給忘了!」這會兒沒有了心事,樂明曉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吃上了,他趕緊起身,順手把嚴鐸也拉了起來,「走了走了,快點去切蛋糕,我要吃一大塊,不許跟我搶!」

「誰敢跟你搶。」

「搶也不給,蛋糕是我的,人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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