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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九十三、總有鬧脾氣的時候

在第一首歌曲進行過預熱過後,又過了兩周,專輯的第一主打也發布了。第一主打叫做《天明破曉》,這個歌名是經紀人林陳取的,正是化自樂明曉本身的名字,同樣也作為整張專輯的名字。

第一主打是一首典型的R&B風格的情歌,是樂明曉最擅長的領域。這首歌在14年上半年的時候就寫好了,那時他剛剛回來不久,正是度過了最艱難的一段煎熬,重新出發的時候,所以這首歌也代表了那時的心境,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一首情歌,卻更多地表達了一種決心,一種對于未來的向往。

連續發了兩首歌後,專輯的宣傳也就正式展開了。這是樂明曉歌手生涯里的第一張專輯,公司對此十分重視,盡可能把更多的宣傳資源給了他。于是樂明曉就開始了連軸轉的日子,每天不是在趕通告,就是在趕通告的路上,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忙,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哪怕是在化妝的間隙抽空打個盹也是無比幸福的事,然而在工作之余他還得隨時地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時間復習文化課,只為準備6月份的高考。

一日,正在趕往某訪談的路上,樂明曉坐在車里,復習著高中語文,忽然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怨念,對著陸苗說︰「上輩子我一定姓楊。」

「怎麼說?」陸苗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楊白勞啊!」

這個答案成功地引來了陸苗一個大大的白眼,他對樂明曉說︰「你小子知足吧,要不是嚴總為你鋪路,你以為央音是那麼好進的嗎?」

「……」樂明曉無言以對,表示這話還真的一點都沒錯。

他當然明白,央音那個地方水太深,不是說你有實力就能考進去的,多虧了嚴鐸,他才不用去考慮一些多余的,只用專心備考就好了。而且這段時間工作量加倍,為了保證他的身體,嚴鐸只要在家的時候就一定會變著法兒的給他弄一些有營養又好吃的食物,真是把他當小少爺一樣的伺候著,然而他畢竟才剛滿21歲不久,在高壓之下,總有撐不住的時候。

這一天,又是有接連三個通告在等著樂明曉,而昨晚拍完廣告回到家,等到睡著的時候,就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所以清晨七點嚴鐸準時叫他起床的時候,樂明曉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想死。

「樂樂,起來了。」嚴鐸一邊用手拍著樂明曉的臉,聲音鍥而不舍地在他耳邊響起,「別睡了,快點起床。」

他的手大概是剛剛用冷水洗過,有點冰,樂明曉下意識地就又往被窩里縮了縮,嘟囔道︰「能不起嗎?」

「不能。」嚴鐸果斷地拒絕,「快點起來穿衣服,下去吃早餐,準備出門。」

「不想起。」樂明曉在被窩里翻了個身,眼楮依舊還閉著。見他壓根沒有要起的意思,嚴鐸很干脆地就直接掀開了被窩,一把拽起樂明曉,開始動手月兌他的睡衣。

略帶涼意的手接觸到皮膚,樂明曉瞬間打了個激靈,他艱難地半睜開雙眼,對著嚴鐸一聲哀嘆,說道︰「知道嗎,你現在特像我爸。」

「是嗎?」嚴鐸笑出聲來,手上沒耽誤了幫樂明曉換衣服,「我不介意偶爾客串一下。」他伸手就在樂明曉亂蓬蓬的頭發上揉了一把,「乖兒子,快點起床上學去了。」

「……」樂明曉看了嚴鐸一眼,突然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一股邪氣,他往後一躺,就直接在床上打起了滾兒,跟三歲小孩似的在那里直叫喚,「我不要起床,我不要上學,別人一次高考就夠了,為什麼我還要考兩次?不考專業院校我就不會唱歌了嗎!干嘛一定要出去工作,少跑一天能死嗎!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亂七八糟地發泄了一通,樂明曉這才停了下來,然後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他再次睜開眼楮,發現屋里早已不見了嚴鐸的身影……

早餐準時開始了,樂明曉也按時出現在了餐廳。只是今天的早餐有點過于沉默了,嚴鐸只是專注于在享用自己的食物,沒有一句話,樂明曉幾次想開口引起話題,卻發現對面那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樂明曉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心說這下糟了,他又把人給惹到了。

吃完飯的時候,陸苗的短信也發過來了,說是正在來接他的路上,馬上就要進小區了,叫他提前收拾好,別到時候又手忙腳亂的。

樂明曉起身,看了對面的嚴鐸一眼,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他小聲地說道︰「哥,我準備出門了。」

「……」嚴鐸也總算是肯抬頭看他一眼了,雖然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看,但起碼是有回應了,「去吧,路上小心。」

「嗯。」樂明曉點了點頭,卻依舊無法心安,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走過去,彎下腰抱住嚴鐸的脖子,臉頰在他臉頰上蹭了蹭,語氣中不自覺地就帶上了點撒嬌的意味,「哥,對不起啊,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我就是沒睡醒,太困了。」

「我知道。」嚴鐸伸手模了模小孩兒的臉,溫言道,「知道你是太累了,壓力也大,偶爾發泄一下也沒什麼,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撐過這段時間就好了,等你高考結束後,我跟林姐商量一下給你放假。」

「好啊!」這下樂明曉可開心,他在嚴鐸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說道,「那我出門了,晚上見!」

「好,晚上見。」

進入五月份,天氣突然就開始變得暖和起來,已經可以開始穿單衣的時候,樂明曉的專業成績出來了。在專業方面,樂明曉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只要沒有意外,那肯定能被央音錄取,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專業成績拿了一個全國第一。

成績出來後,公司的官博立刻連發幾條微博,對樂明曉表示祝賀,同時各大媒體和營銷號也紛紛報道了這個消息,而樂明曉學霸的稱號也算是保住了。

接下來,就只等著六月份高考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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