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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我可以當你“媳婦兒”

吃飽喝足後,五髒六腑的空間都被食物佔領,樂明曉的氣也就消散得差不多了,他主動提出要打掃戰場,不想卻被嚴鐸制止了。

「你這雙手不是用來做家務的,」嚴鐸拿過樂明曉手中的碗,邊收拾邊說,「有時間多練練琴,比什麼都好。我不在的時候,這種事就找陸苗來做,雙倍薪水不是白付給他的。」

這是打算徹底把他培養成米蟲嗎?樂明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本來就生得白白淨淨的,而手上的肌膚似乎比其他部位還要細膩,手指又細又長,卻並不是瘦骨嶙峋的那種,看起來還是有肉的。這實在是一副很漂亮的鋼琴手,可就算彈鋼琴的手需要保養,也不用這麼夸張吧?

樂明曉對于嚴鐸的決定表示不解,可看到他已經收拾好了碗筷,正要端著去廚房,還是特感激地沖著他的背影喊道:「謝謝老板,老板你真是個好人!」

听到這話,嚴鐸忽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嘴角上揚,「除了彈鋼琴外,你這雙手其實還可以做其他的事情。」

樂明曉皺了皺眉,不明所以。嚴鐸已經進了廚房,回想著方才他的笑容,樂明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怎麼感覺那麼邪惡……

消了消食之後,樂明曉就去了二樓。他先是泡了個熱水澡,然後又進了自己的工作室,只是今天沒什麼靈感,干脆找了部電影看了起來。

電影看到還沒一半,江越忽然從扣扣給他發來信息,問他為什麼不回微信也不接電話,樂明曉這才想起來手機落在了一樓餐廳,只好把電影暫停,準備去拿回手機。

剛下樓梯,就發現了嚴鐸的身影。他正站在吧台後面,他的面前擺了幾瓶酒,每開啟一瓶他都會先聞聞味道,然後將適量的酒倒入一個容器中……

這是在……調酒?樂明曉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嚴鐸的動作雖然沒有像在電視上看過的那樣花哨,但是有條不紊,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樂明曉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觀看偶像劇的橋段,腳下移動,不由自主地就走了過去。看起來嚴鐸也是洗過澡了,剛剛吹過的頭發有些蓬松,不像平日里的一絲不苟,倒是顯得他臉部的線條要柔弱了許多。

樂明曉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坐下,這時嚴鐸剛好調完了一杯酒,他將酒液倒入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杯,推到樂明曉面前,說:「請用。」

酒液是冰藍色的,看起來很漂亮,而且感覺嘗一口一定是很涼爽的滋味,樂明曉舌忝舌忝嘴唇,抬頭看著嚴鐸,神情中透著猶豫。

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嚴鐸說:「這些都是低度酒,不會對你的嗓子有害處,而且每天適量的飲酒有利于血液循環,還能刺激靈感。」

听嚴鐸這樣說,樂明曉端起玻璃杯,先是湊到鼻端聞了聞,又小心地淺嘗一口,發現這酒果然沒有想象中的辛辣,反而帶著點酸酸甜甜的味道。他微笑著吐了吐小舌尖,好奇地問嚴鐸:「你專門學過調酒?」

「也不算專門學過。」嚴鐸說,手上又繼續剛才的工作,「以前還在做藝人的時候,拍過一部酒吧背景的電影,劇組請了一個專業調酒師,閑暇時跟著學了點。」

「那你會那種花式調酒嗎?」樂明曉又問。看他睜著一雙大眼楮巴巴望著自己的樣子,只要自己答一個「會」字,那他的下一句肯定就是「表演來看看呀」,嚴鐸故意拖長語氣,說道:「會……又怎樣?你付得起我的出場費?」

「嘁,要不要這麼小氣。」樂明曉小聲嘟囔,低頭喝著自己的酒。

嚴鐸笑笑,把自己的酒也倒入杯中。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著樂明曉,說:「樂樂,你從小學鋼琴,就沒想過進專業院校?」

「有啊!」樂明曉抬頭,說道,「上初中的時候差點就進了柯蒂斯,簽證都快辦好了,結果不小心出了車禍。」說到這里他喝了一口酒,看起來有點遺憾,「因為傷在手上,所以有很長時間不能彈鋼琴,最後還是放棄了那個機會。」

「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改學流行的?」

樂明曉點點頭,臉上才見了笑,「在醫院養傷的時候,偶然在病房的電視上看到了喬仲嘉的演唱會,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那種自由隨性的感覺,就是家里人一直不希望我學流行,大多數時候都是私下自己玩。」

「所以去參加比賽也是對家人先斬後奏?」

「你怎麼知道!」樂明曉瞪大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

「猜的。」

「好吧。」樂明曉扁了扁嘴巴,把杯中剩下的酒給干了,一不小心打了個酒嗝,嚴鐸拿過他的酒杯,準備再幫他調一杯。

樂明曉的目光轉移到嚴鐸手上,眼珠隨著他的動作轉來轉去,直到嚴鐸又把酒端到他面前,這才說道:「我媽是教古典鋼琴的,我爸把我媽的話當成聖旨,他們兩個多少看流行樂有點不順眼。當初我參加海選的視頻在電視上播出後,我爸媽大發雷霆,差點揪著我直接去電視台退賽。」

「後來呢?」

「後來是我大學的輔導員出馬,好說歹說地勸了半天,爸媽才答應讓我試試,後來我拿了分賽區冠軍,他們大概覺得我還挺不錯的,就再沒有干涉,算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如果現在讓你再去考專業院校的話,你覺得父母會同意嗎?」

「應該……會吧。」樂明曉不太確定的回道,總覺得嚴鐸話中有話,「只是我已經考上了大學,還怎麼考專業院校?」

既然他都已經這樣問了,嚴鐸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跟現在的學校申請退學,今年來不及了,明年重新參加高考,對你而言進央音應該沒問題吧。」

「呃……」樂明曉有點被嚴鐸的決定給驚到了,「這不好吧,怎麼說我也是寒窗苦讀十幾年才考上的大學,而且我不想讓老師們失望。」

「你現在身為藝人,一年上不了幾堂課,還指望為學校做貢獻?」嚴鐸不客氣的說道,「這個圈子很看重出身,科班出身的的藝人自帶光環和人脈,對于日後的發展有很大便利。而且雖然你基礎扎實,但所學太雜,不夠系統,很多東西需要有人幫你梳理。」

樂明曉眉頭緊皺,似乎正在天人交戰中。嚴鐸又道:「也不用這麼糾結,現在還不著急,可以慢慢考慮。等過了年大學開學的時候,公司會幫你辦一張央音的旁听證,到時候先跟著感受一下專業院校的氛圍吧。」

「好吧!」既然不著急,樂明曉也就先不去想了。說話間,他的第二杯酒也見底了,嚴鐸又幫他續上第三杯,他就喜歡喝酸酸甜甜的飲品,于是來者不拒。

「最近有寫歌嗎?」

「有啊。」

「唱來听听?」

「OK。」樂明曉在椅子上坐直了,漆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兩圈,然後就開口了。

「喲!喲!

這里有一杯酒,

杯子透明,酒色鮮艷,

聞起來很香。

喲,朋友!

干了這杯酒,

還想再來第二杯!

干杯,朋友!

你是我的好朋友,耶~」

說唱並不是樂明曉擅長的東西,今天完全是興之所至,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說到高興處,他甚至沒注意到嚴鐸越來越黑的臉色,端起酒杯就踫了踫對方的,然後仰頭一股腦的就灌了下去。

動作這叫一個豪爽,這叫一個干脆,可是喝得太猛,酒氣直沖腦門,頭忽然有點暈暈地。樂明曉也沒有多想,只當是腦袋里一時缺氧,他揉了揉額角,眼楮亮亮地看向嚴鐸,「所以你要當我的好朋友嗎?」

「我拒絕。」嚴鐸沒有半點猶豫地說,樂明曉臉上的表情就瞬間垮了下來,小聲嘟囔,「沒勁透了……」

「嗯?」嚴鐸掃他一眼,樂明曉立馬閉嘴,只當自己什麼也沒說過。

酒也喝了,歌也唱了,樂明曉覺得今晚過得很愉快,他打了哈欠,說:「我困了,要去睡了。」從高腳椅上起來,腳似乎有點坐麻了,踩到地上有些發軟。樂明曉轉身準備走人,忽然腦子里哪根筋不對了,又轉回來,對著嚴鐸一笑,說道:「謝謝你今晚的招待,需要我付酒錢嗎?」

「酒錢不用,不過可以拿這個來代替。」嚴鐸說話的同時,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勾住樂明曉的脖子,對著他的嘴巴就咬了下去。

「唔……」直到嘴巴上吃痛,樂明曉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偷襲了,他痛呼出聲,不料恰好方便了嚴鐸長驅直入,他試圖掙扎,可是嚴鐸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後腦勺,于是就被堵了個結結實實。

這是一個綿長的,帶有酒香的,讓人窒息的吻,當嚴鐸終于肯把樂明曉放開時,看到他兩頰通紅,就跟抹了層薄薄的胭脂。嚴鐸的呼吸也變得粗重,他拇指指月復擦過樂明曉飽滿的唇瓣,聲音略帶沙啞,「喜歡嗎?」

樂明曉搖搖頭。

「不喜歡?」

樂明曉又搖搖頭。

嚴鐸就笑了,很有耐心的又問:「那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樂明曉眨了眨眼楮,然後就看到他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的這個反應可真是嚴鐸始料未及的,嚴鐸忍俊不禁,說道:「哭什麼?倒像是我欺負你的。」

樂明曉的眼淚卻是怎麼都止不住,大顆大顆地滾落眼角,嚴鐸伸手抹過他臉頰上的水痕,笑說:「這麼會哭,不如送你去演苦情戲?」

樂明曉就哭得更凶了,抽抽搭搭地說:「我、我從來沒談過戀愛……」

「嗯,你說過了。」

樂明曉扁扁嘴巴,看起來特委屈,因為哭了的原因,聲音有點黏糊,听起來比平時還要軟糯,「我的初吻就這樣沒了,本來是要留給未來媳婦兒的……」

嚴鐸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可是看到樂明曉哭得那麼慘,又覺得自己有點不厚道,于是一本正經地安慰他道:「沒關系,我可以當你媳婦兒。」

「你、你怎麼行……」

「我怎麼就不行了?」不知何時,嚴鐸已站到樂明曉身後,曖|昧的聲音就貼在了他的耳邊,「相公,為妻的這就伺候你回房就寢。」

「你別這樣……」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調|戲,樂明曉試圖反駁,不料嚴鐸忽然對著他攔腰一抱,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

「放我下來!」頭重腳輕的感覺很難受,樂明曉還要掙扎,嚴鐸「啪」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于是整個世界清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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