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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

這是莊霧善對看到的這幾個人的定義。

能被她成為仇人的只能是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上遇到的那四個人,一個輕挑男子,一個冷漠男子,一個妖嬈女人,一個猥瑣漢子,他們四個人正走進熱鬧的學院,四個人舉手投足間有種強者的血腥氣息,讓過往之人無不側目。

所以,莊霧善的尾隨看起來並不突兀。

「這個時候來這里做什麼?你不會認為博士在學院中的實驗室還有什麼東西留下吧?」妖嬈的女人輕蔑的開口。

輕挑的男人斜眼看了一眼她,「胸大無腦這句話我一直覺得很不科學,但你一次次的印證這句話,讓我不得不相信。」

猥瑣的漢子吃吃笑了兩聲,「佩佩,柯杰說你胸大。」

佩佩瞪了眼兩個人,尤其是一直挑著風流微笑,隨時面對過往女生送上一枚無害的微笑,勾的女孩們心口小鹿亂撞,臉紅還不住偷瞧的柯杰,咬牙切齒,「多謝夸獎。」

博士這個名字莊霧善不是第一次听他們提起了,但是從劇情上來看,博士的存在無非就是給奧斯丁提供了一個名義上的私生女而已,從來沒听說過他還有過什麼其他的成就,為什麼這四個人總是再找他留下的東西。

這時,沉默好久的系統忽然蹦出來了,「善善,你還記得那個柯杰嗎?當時在星網上暗殺小王子的那個人就是他。」

莊霧善微微皺眉,側目看了眼一直盯著四個人的系統,系統的豆豆眼閃著金屬的光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柯杰笑容不變,聲音清幽,「博士的東西雖然都被毀了,但是他曾經是學院中最出色的教授,我不信他沒留下點東西給他女兒,據那個被抓的女人說,他可是很疼自己女兒的,好多好東西都是拿他女兒做實驗的,他肯定會給自己女兒留下避免出現副作用的東西,他女兒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可不就是便宜我們了。」

莊霧善愣了下,博士拿自己的女兒做實驗?

她忽然瞪大眼楮,她現在的這具身體不會就是實驗體吧?

現在最重要的恐怕不是跟著他們了,而是去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到底有什麼問題,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屈光微微側目,身後某個跟蹤的小不點已經看不到身影了,冷漠的嘴角忽然挑了一下。

「剛剛是不是有人跟蹤?」佩佩皺眉道。

猥瑣的漢子回頭看了眼,「沒有啊,咱們是什麼水平,怎麼會被人跟蹤都發現不了,佩佩你多心了,都是些被柯杰吸引的沒見識的小女孩罷了。」

佩佩嫵媚的一扭身,秀眉依舊皺著,扭著腰繼續走。

屈光眸光一閃,還算那小丫頭跑得快。

……

小王子好不容易才找到正在身體檢測的莊霧善,看著她滿頭大汗,吉布斯不由得震驚了,「善善,你去做賊了?」

莊霧善送了他兩個大白眼,「這不是心虛才留下的汗好嗎?」

吉布斯聳聳肩,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徐將軍去了機甲室,听說要在學校中舉辦一場機甲挑戰賽,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機甲?」莊霧善瞪大眼楮,「學校不是不允許學生觸模校方的機甲嗎?怎麼比賽?」

據校方說,學校的機甲都珍貴的嚇人,輕易不允許學生觸踫的,一個軍方的將軍前來講座,就貢獻出來使用,不像學校的性格啊。

「二哥提議的啦。」吉布斯也覺得不靠譜,笑道 。

莊霧善點點頭,這就靠譜了。

有湯姆斯在,徐諾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去摘,完全不考慮自己的實力。

想想自己根本沒怎麼見識過這個時空的機甲,莊霧善從體能測試的機器上下來,抓過毛巾胡亂擦了把臉上的汗,就跟吉布斯一起去了。

登錄到不常用的星網上,跟著吉布斯這個王子殿下,有他這個身份做通行證,她能混到一個非常不錯的位置,等她坐下之後,校長的講話已經結束了,一架黑色的機甲已經入場了,並不算高大的人形機甲上面,每一個零件,每一個線條似乎都流暢道完美,純黑色的光澤帶來的是冷厲和肅殺,它邁著穩健的步伐慢慢的走了進來,隨著它一步一步的行走,撲面而來的壓力讓前排很多學生都承受不住。

這是徐諾的機甲,名叫毒匕,在戰場中如同一把沾滿毒藥的鋒利匕首,直插敵人心髒。

她熟練的操縱著自己的機甲,觀眾席中的尖叫聲和吶喊聲震的人耳朵都要聾了。

莊霧善眼楮也亮亮的,她骨子里還是最愛這種東西,那種看一眼都容易尾椎起電的感覺直沖到腦門,她非常想要把徐諾的機甲拆掉,好好的研究研究。

在場中和她一樣blingbling的閃著眼楮的人有好多,那種面對強者膜拜的感覺讓他們瞬間路人轉粉,直想跪舌忝徐諾那強大的機甲。

而另外一方沖上來的機甲,看起來比徐諾的機甲要龐大一倍還不止,高壯的機甲再加上金色的光芒閃耀,行走間雖然有些笨拙但更顯沉穩和內斂,如同蟄伏的獵豹,只等著獵物出逃,然後它一擊必殺。

吉布斯震驚的看著金色的機甲,「哇,好大的手筆啊,這是學校中最強的機甲,名叫戰神,據說要精神力和體力都達到3S才能駕馭,學校真是出血本了。」

估計學校可能是沒想過丟人這個問題,以為戰神真的如名字一樣戰無不勝,所以才派出最強的,若是這具最強大的機甲被徐諾給毀了,不知道學校有沒有想要撕了徐諾的心。

星網上看到的比賽都是全息投影,並非是真實的,但是那種撲面而來的感覺卻充斥在感官中,叫囂著自己的熱血沸騰,隨著戰神和毒匕的比賽,兩個高大的機甲爭斗在一起,璀璨的熱武器踫撞產生的光爆效果,帶給全場觀眾的是一種驚心動魄的激戰。

如果說戰神如同獵豹般蟄伏等待,那麼毒匕就如雄獅般瘋狂撕咬,幾個回合下,就以戰神被肢解而結束,卻更將比賽推進了一個更高點。

戰神被校方拖下了比賽場,戰神的設計者以及維修者都保持著呆傻的狀態,他們根本沒想過戰勝的強大無法抵抗毒匕幾個回合,幾乎是上了比賽場,就被毒匕以凶狠的姿態撕碎了。

駕駛戰神的學生此時還暈著呢,低著頭挨訓,看起來分外可憐。

吉布斯坐在莊霧善的旁邊,看著她興奮的眼神,不由笑道,「你要不要也上去試一試?」

他知道莊霧善喜歡這些東西。

「我可以報名嗎?」莊霧善眨著眼楮。

「沒問題啊,我幫你報名。」小王子頗有些男子氣概,使用自己的ID為莊霧善報了名。

學校的機甲全都排在報名欄中,除了躺尸的戰神,其他的看起來都威風凜凜,頗有些戰無不勝的感覺。

莊霧善隨便算了一個,這是她第一次駕駛機甲,她也不知道什麼樣的最好。

等到校方通過報名的時候,莊霧善已經坐在機甲之中了。

真皮座椅緊緊貼合著她背部的曲線,安全帶自動將她綁住而且不會出現不適的感覺,駕駛艙的空間並不大,虛擬的光幕出現在她的眼前,而隨著機甲的啟動,光幕被區分成不同的分區,割裂成不同的幾大塊,提示音響起。

系統冒了出來,「光幕指揮台,這個帥,要不要我進入,幫你指揮?」

「算了,我怕你坑死我。」莊霧善研究著指揮台,想都沒想的直接拒絕。

系統扁嘴,不再開口理莊霧善,它發現最近莊霧善特別不愛理它,它也就不再刷存在感,哼,有你求我的時候,系統傲嬌的別開臉。

這種滑屏操作的指揮台是校方新研究的成果,還沒有在帝國中推廣使用,不僅僅是因為經費太高,更重要的是因為滑屏不如按鍵的好操作,沒有質感的操作只會讓人覺得空虛,滑屏利用的是光幕,反光的問題還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一切都在研究中。

簡單的適應了一下機甲的使用,徐諾那邊已經指揮著機甲起勢,機甲中傳出對手徐諾的聲音,「不要擔心,只是比賽而已,我不會太過分的。」

莊霧善的光幕亮起,比賽模式出現,她剛要選擇比賽模式,就看和諧模式亮了一下,模式選擇就消失了。

大爺的,誰選擇的和諧模式?

比賽模式就如同剛剛毒匕和戰神的比賽,只是機甲的操縱比賽,點到為止,不會出現死傷問題,而和諧模式……就如同名字,腦子里沒裝抽水馬桶的應該都懂。

她被非自主的選擇和諧模式,這不就等于找死嗎?

而且按照徐諾的打法,肯定是打死拉到,這就不是比賽場,而是戰場了。

「抱歉,是你剛剛選擇的和諧模式嗎?」徐諾在那邊又開口問了句。

不是徐諾選擇的?

莊霧善推了推頭上戴著的頭盔,「不是我,我剛要選擇比賽模式,和諧模式就自己亮了。」

「女孩子?」徐諾在那邊愣了下,不確定問了句,「不是三王子殿下嗎?」

哦?莊霧善疑惑。

該不會是有人要坑吉布斯吧?

那她這算是躺槍?

莊霧善抿了抿嘴,「不是,是他替我報的名。」

徐諾那邊沒有什麼反應,應了一聲,就打算開始。

莊霧善剛剛接觸機甲,肯定不會如徐諾那般熟練,她的動作有點僵硬,剛買了一步,毒匕就沖到了眼前,莊霧善推動滑屏,想要躲過已經近在咫尺的有力拳頭,卻發現機甲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喚,滑屏的動作慢的特別卡,一卡一卡的好像再跳機械舞。

「踫——」如同所有人預料到的一樣,莊霧善的整個機甲都被抽飛了,砸在地上的時候,還彈了兩下,要不是因為這並非是實質地面,恐怕都會砸出個坑了。

毒匕並沒有乘人之危這種意識,在莊霧善爬不起來的時候,它繼續沖了過來,當它要彎腰給莊霧善致命一擊的時候,卻不料躺尸的莊霧善抬起腿踹了過去,白色的機甲大腿力道非常足,腿風抽過來的時候都帶著一種風壓。

毒匕急忙退後躲閃的時候,躺在地上的莊霧善已經翻身而起,做起了防備的姿勢。

「很厲害。」徐諾給莊霧善點了個贊。

莊霧善眉角抽了抽,看了眼傲嬌的系統,她現在使用的這具機甲似乎有病毒侵入,系統擺明了不幫忙,她想要查找病毒似乎需要點時間。

她剛要排查機甲系統的時候,毒匕就再次攻擊過來,速度快的只剩下一道殘影,莊霧善剛發現的時候,毒匕已經貼在她的後背,勒著她的脖子猛然一個過肩摔,莊霧善再次砸在剛剛被扔的地方,還沒等爬起來,毒匕已經踩在她的膝蓋上。

大爺的,莊霧善咒了句。

這具機甲不如毒匕強悍,幾下就被摔的開始掉零件了。

這種虛擬的比賽對身體素質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摔在地上也不會有疼的感覺,莊霧善就是覺得郁悶,徐諾什麼喜好,就算是她強悍,也不至于一次次的推到她吧?她還起來那麼身體體軟易推倒嗎?

在比賽場上,這場比賽看起來比剛剛那場還要好看,雖然依舊是一邊倒,但是白色的機甲並沒有出現示弱的情況,不管被打成什麼樣子,都在努力爬起來,亂掉的零件也只不過是給這場比賽層增加了點背景音樂而已,歡呼聲依舊高昂,尖叫聲依舊刺耳。

每次都是,毒匕將莊霧善打到,莊霧善費勁的從坑里爬起來,再被毒匕踹回去……請問好看在哪里?

徐諾都無語了,對方的程序設定不會只有這一項吧?

莊霧善非常實在的點頭,沒錯,真的只有這一項,其他的已經快被病毒吞了。

就在最後一擊,莊霧善飛出去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自己駕駛的這具機甲開始漏電了,高壓電滋啦啦的竄了出來,甚至有不少的電流進了駕駛艙中,而此時,毒匕已經近在眼前了。

「等會!」

莊霧善高喊了一句,可是阻擋不了毒匕強大的強大攻勢,噗——的一聲,拳頭再次砸在了莊霧善的身上,只不過這一次……

滋啦啦閃亮的電流從莊霧善這邊竄到了毒匕那邊,兩架機甲同時抖得像篩子一樣。

莊霧善直接點擊下線,總比被電流逼著強迫下線要強。

比賽場上一片寂靜。

「啊啊啊啊,我的大神這是怎麼了?」

「這是同歸于盡的打法啊,帝都學院的學生這是瘋了嗎?」

「徐將軍沒事吧,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徐諾堅強的從廢鐵一般的毒匕中怕了出來,柔順的黑頭發被電的有點發焦,她推開自己的機甲,拉開白色的機甲,想要把里面手上的學生拉出來,卻沒想到拉開機甲的門,里面空無一人,徐諾愣了愣,想到可能是因為高壓電伏強制下線了,也就沒有在糾結。

校長終于露出笑模樣了,走上台去寒暄了幾句,其他想要挑戰徐諾的人也躍躍欲試,她從神壇上自己走下來了,他們也就不把她當成神了。

徐諾是個好脾氣的人,所有挑戰的無不應允,只是疑惑剛剛挑戰她的那個女孩,她笑了笑,在這個學校居然看到了女孩駕駛機甲,也真是個諷刺。

她努力女扮男裝的在這個男權橫行的世界中爬行,而這個女孩卻因為三王子的關系能夠名正言順的架勢機甲……權勢,一切都是權勢。

徐諾不由得想到愛她入骨的奧斯丁,若是奧斯丁……

搖了搖頭,晃掉腦子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她換了一家機甲,繼續了她的比賽。

吉布斯見莊霧善不在星網中,他也逃了下去,剛剛王後派人來問他怎麼也參加機甲比賽這麼危險的事情,他只能趕快回去安撫安撫這個已經快要到更年期的嘮叨母後,沒跟湯姆斯打招呼,他就在原地不見了。

……

莊霧善下線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東西趕快跑,把學校機甲毀了不算什麼,有一個戰神被毀了學校已經能夠承受了,但是把徐諾的機甲毀了,她怕徐諾的腦殘粉來找她算賬,比如湯姆斯和奧斯丁之流,那種只有愛情沒有腦子的人,只會胡亂咬人。

系統冷哼了句,「活該,誰讓你拒絕了我,這就是你拒絕我的代價。」

懶得理它。

莊霧善跑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恰好被校門口流動的人流堵住,今天本來就因為徐諾的出現,整個學院到處都是人,但也不至于堵塞交通。

她人小個子矮,從人縫中鑽了出去,恰好看著弗蘭德帶著他的百頭狼招招搖搖的走過來,好不壯觀,頗有些狐假虎威的感覺。

莊霧善看了之後,也差點吐槽成亂碼了,這得虧是哺乳動物,狼看起來毛茸茸的,也壯觀了點,若是弗蘭德帶著一百條蛇,蛇爬行的時候,嘶~~~

將自己腦補的東西瞬間刪除,還是帶著狼出來吧,看起來多麼親民。

嗅到莊霧善的味道的時候,弗蘭德還驚訝的和她打招呼。

瞬間,她就成為了人群的焦點。

百頭狼自動跑過來,狀似親昵的在莊霧善的周圍蹭啊蹭的賣萌,這個場景看起來一點都不可愛,反而讓人覺得驚悚。

百頭狼啊,那是狼,不是只知道賣萌的哈士奇,它的牙齒能夠撕裂人類的血管,咬碎人的骨頭,那個看起來還沒有一米高的小女孩不會瞬間被那些狼吞了吧?

莊霧善自己也覺得不好了,瞪著弗蘭德,咬牙切齒道,「讓它們松開我的褲腿。」

弗蘭德哈哈一笑,「它們這是喜歡你想念你的表現。」

「它們是狼不是狗好嗎?」莊霧善無力扶額,蹭到了弗蘭德的身邊,「你怎麼到學校來了,別告訴我你是來看徐諾將軍的?我可不知道你是她的腦殘粉」

「才不是!我崇拜強者也只崇拜獸族的好嗎?」弗蘭德不屑的道,「我是來找你的,費羅遇到點麻煩,你不是懂醫術嗎?想讓你幫幫忙給他看看。」

費羅?

莊霧善在腦海中尋找這個名字的主人。

Bingo!

人物和名字對上了,莊霧善問道,「就是那個無時無地準備交配的雄性獸人?他怎麼了?難不成動了某個不能動的磁性獸族,被另外一個強大的雄性獸族給揍了?」

弗蘭德有些哀怨,「他只是看起來風流而已,並不是真的風流。」

莊霧善同情的看了眼弗蘭德,「看來你還不是很了解他。」

那個隨時隨地準備把媚眼拋給每一個能接到的雌性,這種如果只是風流的話,那讓真的風流怎麼活?

弗蘭德瞪了眼莊霧善,「他遇到點麻煩,我也說不清,反正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莊霧善就毫無壓力的被弗蘭德拽走了,以至于追著莊霧善而來的吉布斯沒有逮到人,只能哭喪著和侍衛們回王宮。

……

弗蘭德帶著莊霧善回到大使館的時候,托比正從費羅的房間走出來。

看到莊霧善的時候,托比驚悚了下,下意識的看了眼一旁和一群毛絨動物玩你抓我咬的游戲的小黑貓,瞪著眼看弗蘭德,「你帶她來干什麼?」

弗蘭德無辜的看了眼自己的叔叔,抖了抖自己腦袋上的尖耳,「善善懂一些藥理,說不定能知道怎麼治療費羅。」

托比一噎,當著人家的面也不好意思說人家的壞話,只能深呼吸了幾下,揮手讓弗蘭德帶莊霧善進去。

莊霧善對著托比做了個鬼臉,托比的呼吸又重了幾下。

小黑貓在這玩的樂不思蜀,看到莊霧善回來的時候,腦袋轉過來沖著主人打個招呼,短小的身子卻和幾只貓貓狗狗繼續玩你抓我我咬你的游戲,不亦樂乎。

莊霧善看了眼躺在床上進氣比出氣還少的費羅,旁邊的醫師們都唉聲嘆氣,不由得問弗蘭德,「他這是要等待了?「

弗蘭德無語,解釋了句,「前天晚上,有個刺客模進了你的房間,被費羅發現了,費羅以為能制止那個刺客,卻沒想到那個刺客卑鄙的下毒,腐蝕了他體內的精神力,就造成現在這副樣子了。」

「什麼毒這麼霸道?」莊霧善翻了翻費羅的眼皮。

模到她的房間?莊霧善疑惑了,該不會是那個蠢刺客走錯房間了?

弗蘭德嘆了口氣,「就是查不出來才煩躁,不過我們族中的醫師們都認為這個毒應該和當時三王子殿下中的毒是一個人出手的,而且有蟲族的成分,不然腐蝕性不會這麼強。」

不要什麼都朝蟲族潑髒水好不好?

人家總是背黑鍋很辛苦的。

這明明是帝國內部的問題,就說腐蝕性,她認為硫酸的腐蝕性不會比這個毒差。

旁邊一個看不出什麼屬性的醫師接了句,「中的毒還不是最大的問題,他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被腐蝕的精神力,而且他的精神力被人沖撞過,殘留下了那人的精神力殘余,我們不敢下手治療,生怕費羅的精神力……」

明白,就是怕把人治傻了。

莊霧善月復誹了兩句,手卻不停,探脈模骨一番進行下來之後,她總結道,「沒事沒事,問題不大,我能解決。」

吃完甜食回來的托比听到這話,笑了聲,「善善小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莊霧善擼袖子就要往床上爬,「要是解毒的問題可能會大一點,不過是修復費羅的精神力而已,簡單。」

莊霧善運氣,就要朝費羅打去……被弗蘭德攔住了。

弗蘭德腦後直冒黑線,「你打算怎麼簡單啊,費羅雖然不是人,和你不是同宗同族,但好歹他是一條生命啊生命,生命誠可貴啊!」

莊霧善翻了個白眼,「我沒有種族歧視。」

托比也緊張的問了句,「你有沒有把握啊?」

莊霧善對這群獸族的龜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這讓我怎麼說。」就算是做割闌尾的手術都不能說百分之百的保證,不然為什麼進手術室的病人家屬都要簽醫療協議呢,說不定人家大夫手一抖就在傷口處落把鉗子呢,這完全要看運氣啊。

「我能修補被腐蝕的精神力,但並不能打保證,萬一我修補的時候地震了呢,萬一蟲族入侵呢,萬一我餓了手抖呢,這都是不可抗力啊,誰也沒法為這個作保證啊……」

莊霧善還打算再說幾個倒霉的情況,弗蘭德拽著托比直接出去了,莊霧善這張烏鴉嘴有的時候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萬一真被她說中幾個,倒霉的也是費羅。

看著他們沮喪的樣子,莊霧善忍不住安慰了句,反正她不會讓費羅死,她還想從費羅的口中問到那天模進她房間刺客的情況呢。

「放心啦,我治不死人的,頂多半身不遂,死不了。」

不過,收獲的是殺人般的目光。

好心沒好報,早知道不安慰你們了。

莊霧善傲嬌的看了眼這群魚唇的獸人,對著只穿了一條小褲褲的費羅摩拳擦掌。

離開的醫師們下意識的覺得,費羅會不會清白不保啊。

剛關上房門,就听到屋內傳來了費羅的嘶吼聲,壓抑又沉悶。明明已經等死的費羅發出了如此中氣十足的聲音也真是難得了。

托比看了眼弗蘭德,這就是你認為她能救費羅的方式?

弗蘭德慚愧的地下了女乃女乃灰的頭,他知道善善是靠譜的,但是這個靠譜的前面應該加個修飾詞才行。

幾個獸族的醫師們也嚇了一跳,從接下來傳出的聲音中听來,費羅似乎正在承受某些無法承受的痛苦,這種痛苦……他們都不由得捂臉,誰也不想去嘗試。

之後就是長達半個小時的寂靜,嚇的托比以為莊霧善在房間中把費羅焚尸滅跡了,要不是弗蘭德攔著,他都要踹門進去查看了。

這時,小黑貓蹦蹦跳跳的溜達過來,身上還有些被他抓過動物的毛,站在門口,它抖了抖自己身上不屬于自己的毛,準備以一個干淨的姿態迎接自己的主人。

托比深呼吸了幾下,再次往自己的嘴里放了一塊糖,臉上瞬間出現一抹滿足感,緊張被強壓下去了。

隨著最後一聲悲壯慘烈的吼叫聲,莊霧善拉開了房門。

一出門嚇一跳,這群人都紅著眼楮看著她,仿佛她不是什麼救死扶傷的天使,而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磨頭,礙于她的yin威,他們不敢越過她進去查看費羅的情況。

弗蘭德到底是了解莊霧善的人,推開莊霧善就先進去了。

「叔叔,費羅醒了。」

弗蘭德驚喜的聲音傳了出來,托比也不再和莊霧善比誰的眼楮大了,進門看到面色蒼白一副被蹂躪過的樣子但明顯精神不少的費羅,也笑了。

莊霧善倚著門框,「精神力的問題解決了,就剩下解毒了,需要我……」

「還是我們的醫師自己去解決比較好,不麻煩你了,你忙了一個小時也累了,好好歇著吧。」托比在莊霧善之前把話說出來,然後不顧醫師們阻攔直接吩咐人去熬制解毒劑,就算他們的解毒劑不如莊霧善的效果好,他也不打算再讓這個小丫頭下手了。

他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小丫頭是在報復他。

弗蘭德也松了口氣,雖然他相信善善,但是她出手太嚇人,還是他們自己人放心多了。

莊霧善眯眼看著這群過河拆橋的獸人,無所謂的出門去洗手,門口的小黑貓咬著莊霧善的褲腿撒嬌,肩膀上的系統嗖一下蹦到了小黑貓的身上。

它決定離莊霧善遠點。

心頭頭一次覺得跟在莊霧善的身邊,那麼危險。

費羅哭喪著臉對托比訴苦,他差點就清白不保了。但是說了半天也沒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托比只能把莊霧善叫回來問清楚。

莊霧善進門的還好,就看到費羅一副防**的樣子,莊霧善嘴角抽了抽,她沒興趣搞人獸,太重口了。

「其實我就說了問題不大,主要是我不清楚他被腐蝕的精神力到底在什麼地方,只能一點點尋找,這個過程可能會有點痛苦,找到精神力的時候,就用我的精神力把費羅被腐蝕過的精神力切割下來,不然回造成感染,然後再把兩個切割的精神力縫合上……你們為什麼要這麼看我,這不會有副作用的,放心吧。」

就連弗蘭德都忍不住罵了句惡魔。

切割精神力這得多凶殘多恐怖的承受力才能忍受的了那種痛苦,在縫合上,難怪費羅叫的那麼慘烈,同情個。唔,這輩子他都要好好保護自己的精神力,治療的過程太痛苦了。

托比也對莊霧善敬仰了,這種心狠手辣的雌性還是不要惹,恩,他決定以後對這個小姑娘好一點,不然她報復起來太恐怖了。

這里明顯不歡迎自己這個心狠手辣的小姑娘,莊霧善拖著咬她褲腿撒嬌賣萌的小黑貓回到自己房間,剛剛她探過費羅的精神力和記憶,發現他對于那位刺客了解的也並不多。

費羅也是個廢柴,剛發現刺客的出現,就被人家噴了毒藥,他就直接暈在當場,人事不知了,要不是第二天托比找到他,他恐怕就直接死在她的房間了。

在房間里左模模右模模,並沒有刺客殘留的痕跡,顯然,這個刺客謹慎的很,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莊霧善怎麼想都覺得不貼譜,會不會是刺客弄錯了,她的房間有什麼東西呢?

獸族也是夠了,人家刺客都在大使館中來去自如,主人家根本不知道,要不是有人受傷了,說不定他們根本不知道有刺客光顧了他們家呢。這種警覺性直接差評。

莊霧善躺在床上,小黑貓跳到莊霧善的旁邊,窩在她的旁邊躺下,長長的柔順的貓蹭在莊霧善的手上,非常的舒服,系統蹦到了一邊,遠離她,它現在認為莊霧善說拆了它的話一點都不是假的,她完全能做到。

床很舒服,周圍很安靜,累了很多天,莊霧善也扛不住,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忽然一道亮光閃過,莊霧善睜開了清明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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