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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莊雷豐喝完茶,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莊霧善忽然看著他,微笑問道,"大哥,我听說,外交部最近有一個秘書考試,你可以幫我拿到一個名額嗎?"

莊雷豐一下子嗆住了,抬起頭愣愣的看著莊霧善,"你說什麼?"

莊霧善眨了眨眼,笑了下,"我覺得整天上學沒什麼意思,而且學校里有我不喜歡的人,每天花時間在那些人的身上很沒勁,不如做點實事。"

莊雷豐皺起眉頭,"覺得沒什麼意思不如和母親霓裳一起出去參加宴會,逛街買首飾,或者听听戲之類的,政府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莊霧善略略挑眉,有些耍賴地笑,"可是大哥,你已經喝了我的茶,算是收了我的謝禮了,不能不幫我?"

莊雷豐氣笑了,"別胡鬧,不然我就告訴父親母親,讓他們好好管管你。"

莊霧善還是笑,不過這一次的笑多了些奸詐,"就知道大哥會這麼威脅我,大哥要是敢告訴爸爸,我就也告狀去。"

莊雷豐搖了搖頭,似乎也覺得好笑,不過還是哄著莊霧善,"你又要告什麼狀?"

莊霧善小聲的說道,"大哥,我知道你秘密的加入了國際共和組織,我還知道你是這個組織在滬市的組長。"

雖然現在的時代資本主義不斷興起,但到底還算是封建時代。資本主義共和萌芽的傳播,也是建立共和時代提供了不可短缺的一部分。

而莊雷豐算是第一個肯吃螃蟹的人,他傳播新興事物和思想的過程,也算是幫顧淺悅打好了基礎,幫助顧淺悅日後的改革提供了不少幫助。

莊雷豐本來的隨意微笑全都消失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周圍沒有人才冷冷的看著莊霧善。

這些事情都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的,莊宜山雖然是政府官員,在國外留過學,但到底是個老古板,他可以接受國外文化和技術,但是卻不會接受能夠威脅到他手里權利的任何威脅,甚至不許自己的家人涉及其中。花錢買樂可以,但是想造反,想解放,對不起,他不答應。

他若是知道莊雷豐參與到這種事情之中,最輕的都得是打斷莊雷豐的腿。

可他不能讓莊霧善覺得這件事可以威脅他,所以莊雷豐很輕松的樣子冷笑道,"你覺得你用這件事可以威脅到我嗎?"

莊霧善笑著靠了回去,似乎有些疑惑的樣子,"誰要威脅你了?不是當妹妹的笑話你啊,大哥你現在都已經是財政部秘書長了,怎麼還會被人威脅呢,太遜了吧!"

莊雷豐瞬間就知道莊霧善的意思了,再看莊霧善那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笑容,他也不好意思揪著不放,反而開玩笑似的嘲諷,"做到秘書長又如何,還是有把柄握在別人的手里,自然得任由威脅了。"

他現在需要莊家的人脈和資源,並不是離開莊家的好時候。

莊霧善歪頭笑道,"那威脅大哥的是要錢吶,還是要權啊,不能太放肆了,不然抓住咱們莊家可就不好了。"

莊雷豐現在是徹底的沒脾氣了,放松自己也靠會椅背上,順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要權啊,要的還不多,就是個職位,可她一個姑娘家的,進入到男人的世界里,到底是對他不好,再說這事讓爸爸知道了,少不了我要挨罵的。"

莊霧善笑的眼楮都彎成了月牙,"我就知道大哥會答應,爸要是罵就讓他罵去,大不了我躲在外面不回家。"

本來不親近的兄妹,這次開玩笑似的試探,反而更親近了一步。

莊雷豐的動作很快,沒兩天的功夫,考試的名額就到莊霧善的手里,"名額我是給你弄到了,不過你最好不要讓爸爸先知道,否則他不會讓你去的。"

莊霧善點頭表示明白,"放心啦,有大哥你罩著我,我還怕神馬啊。"

莊雷豐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這句話不置可否。

莊霧善要是能拉到他這邊,也算是個助力,日後他在莊家也不用怕被發現,權當多了個打掩護的人。

要是莊霧善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一定會高深莫測的笑,她還打算將莊雷豐的勢力拉到她的手里呢。

有莊雷豐的照應,莊霧善還是很容易就考進了外交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世有了原主的浪漫主義,她對于這些文史哲能夠更輕易的理解了。

莊霧善現在要盡快的為爭□□勢做出計劃,因為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會爆發大規模戰爭,而這次戰爭也是重新洗牌的時候。

這次戰爭也是顧淺悅和莊震軒靠著真槍實彈的打出了名堂,闖出了一番天地。在軍閥割據的時代,搶下了一塊根據地,並以此謀得後來的一統天下。

莊霧善其實也可以等著那個時候,在這個亂世之中立住腳,但要是等到那個時候,顧淺悅的氣運已經成型,她如果單靠運氣是搶不過天運寵兒的,所以若是想要佔得先機,只能提前出手。

現在的莊震軒還不是後來的那個在戰場上模爬滾打的鐵血將軍,現在的他不過是有著一腔對莊家的仇恨,滿心滿眼的想著要害死自己母親的莊家毀滅,等等,他和女主相遇了沒有?

莊霧善現在還挺需要莊家的作為紙老虎希望莊家硬挺一陣的,不希望莊家倒台的太快。

莊霓裳同樣是這樣想的,顧淺悅就是和莊震軒狼狽為奸,才弄倒了莊家,成就了他們。

她不會讓顧淺悅如願的。

……

夕陽西下,一輛黑色的汽車路過一處小巷的時候停了下來,因為不遠處似乎躺著一個人,普通的麻布外衣上染滿了鮮血。

司機從車上下來,去探了探那人的呼吸,道︰"二小姐,這人還活著。"

車窗出,莊霓裳露出腦袋,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楮,甜甜道,"那王叔把他搬上車,我們把他送去醫館吧,好歹還是條人命呢。"

司機王叔點了點頭,將人扛了起來,那人似乎還有些意識,拼命的想要睜開眼,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青春活潑的模樣讓人很容易心生好感,他記住她了。

王叔並沒有將人放到車里,而是開了後備箱放了進去,一個身受槍傷的男人滿身的血腥,他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莊霓裳也並沒有阻止王叔的動作,事實上,她倒是高興王叔能那麼有覺悟的沒有將人放在她的身邊,否則她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的掐死他。

她忍了好久才沒有外漏出一絲狠厲的氣息,笑容甜美的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她就不信,沒有了救命之恩,性格高傲冷漠的他還會一如既往的愛上顧淺悅。

沒錯,她救的這個人,正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這個時空的男主角——

莊震軒!

劇情中的莊震軒來滬市刺殺軍閥頭目,卻沒想到遭人暗算背叛,中了兩槍,好容易逃了出來,卻差一點流血過多死亡,被路過的顧淺悅救了。

而在治療期間,莊震軒慢慢的喜歡上了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卻是他受到的第一抹溫柔,所以他才會想要成為可以保護顧淺悅的存在,喜歡寵著她縱著她,什麼都隨她。

這一世,莊霓裳不會再讓莊震軒成功,既然莊震軒最後會成為一條狼,那也要是被莊家算上鏈子的狼,他只能為莊家所用。

在莊霓裳的車開走沒一會的功夫,一個黃包車路過的這條小路。

車上的人是一身火紅色的長裙,雪膚花貌,落落大方,明明是明麗張揚的打扮,偏偏表情冷若冰霜,更顯高傲冷艷,氣勢十足。

她似乎無意識的掃了眼四周,並沒有停下,但內心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一種失去了什麼的錯覺,不過她從來就不是個會相信這種錯覺的人,也只把這種感覺扔在了腦後,繼續回家。

自從她拋棄了前身的懦弱怯怯,背脊挺直光芒萬丈後,嫡母看她的眼神似乎就有些不對勁了,每次盯著她的時候似乎都內有算計,讓她心里暗恨的同時,又不滿自己的底牌太少,無法與她抗衡。

不過,就算無法扳倒嫡母,還是有辦法給她添堵的。

生母雖然怯懦溫柔,但不爭不搶的性格,楚楚可憐的氣質,最是惹男人憐愛,她幫助前身的生母將便宜父親勾到了房里幾次後,果然听說嫡母的房里碎了幾個茶盞。

顧家大宅中的女人只有兩個,其他的女人死了一個,剩下的三個都在顧漢中的外宅,所以莊氏很不滿意在家的時候,顧漢中還不去她的房里,更恨的是顧淺悅的幫襯,以往倒是小看了她,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

這次外出是顧淺悅幫四姨太將管家的權利搶到了手,而四姨太就將外出查賬的工作交給了顧淺悅,這正符合顧淺悅的心思,她可以順勢知道這個時空的金融情況。

不過……

"黃包車,去一下前面的醫館,我要買些藥。"

黃包車將人送到了不遠處的一家醫館,下了黃包車的時候,醫館門前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汽車,她掃了一眼,沒有任何的情緒的進入了醫館。

王叔將人抬到了醫館里面,開這家醫館的算是莊霓裳的舅舅,所以並沒有過問這人是怎麼回事,還沒等莊霓裳離開,就看到顧淺悅施施然的從外面進來,頓時明眸暗沉。

顧淺悅看到莊霓裳的時候皺了下眉,並沒有理她,而是對大夫道,"有沒有治療哮喘的藥物。"

上門的便是客人,大夫忙叫小徒弟去取藥,莊霓裳在一旁冷言冷語道,"你母親可沒病,病的是你姨娘,別說錯的,讓外人以為你不孝的想要咒自己母親得病呢。"

顧淺悅斜視著莊霓裳,眼神似刀,"這就是你莊家的規矩?"

莊霓裳笑呵呵的反嘲諷回去,"我莊家的規矩好著呢,不然也不會有你這種不孝順的庶女出生,還活了這麼大。"

顧淺悅眯眼掩蓋住眸中的冷光,從來都只有她嫌棄別人的份,豈容別人如此冷炒熱諷她,所以她回頭,抬手就在莊霓裳的臉上揮了下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不僅讓莊霓裳傻眼了,同時讓王叔也傻眼了,他沒想到自家的二小姐會被打。

"我的身份好像是你的表姐,有資格教教你,什麼叫教養。"顧淺悅冷冷的睨視著莊霓裳。

莊霓裳捂著被打了的半邊臉,眼淚就在眼眶中繞啊繞的,就是不肯掉下來,狠厲的道,"你居然敢打我?顧淺悅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

顧淺悅拍了拍自己的手,仿佛上面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一樣,輕飄飄道,"做都做了,還問我敢不敢嗎?"

"你……"

莊霓裳揮手想要扇回去的時候,顧淺悅卻動作靈活的躲開了,並且輕蔑的看了眼莊霓裳。

"這就是告訴你,以後離我遠一點,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我看你不順眼,還想打你。"

顧淺悅冷冷道,她不喜歡莊家的任何一個人,所以她不介意讓莊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好下場。

而且……

顧淺悅冷冷的抿著嘴唇,看著莊霓裳被打腫的那邊臉,她沒有用什麼力氣,但是卻打中了她臉上的穴位,這樣豬頭一樣的腫臉,恐怕一個月都不會消的。

總是嘲笑別人的人,是時候該嘗一嘗被別人嘲笑的滋味了。

顧淺悅買完藥離開的時候,莊霓裳眼中的怨毒之色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兩次!

顧淺悅打了她的臉兩次,她不會放過她的。

……

顧淺悅離開醫館的時候,心里盤算著是時候讓莊家付出代價的時候,旁邊卻忽然沖出來了一個男人。

顧淺悅退後了一步,皺眉看著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長得倒是高大俊美,眸中也滿含繾綣深情,但顧淺悅還是抬手拒絕他的靠近。

"這是我們遇見的多少次了?今天可不能拒絕我了,我送你回家怎麼樣?"那男人玩笑似的開口,卻霸道的伸手攔住了顧淺悅的去路。

顧淺悅心中雖然不悅,但挑眉打量了一番這個男人,想到了他的身份,反而點頭同意,欣然的笑了,"好啊。"

男人眼眸一亮,想要拉住她的時候,卻被顧淺悅躲開,但她還是跟著這個男人走了,臨走前,她的余光掃過醫館的門口,若是她沒有看錯,莊霓裳那個虛偽裝純的小姑娘,應該就在那里。

顧淺悅並沒有看錯,莊霓裳扶著門框,一身的無力,原本含著的熱淚已經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為什麼,澈哥哥為什麼,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為什麼澈哥哥還是愛上了顧淺悅?

她重生回來的第一時間,並沒有像上一世一樣拒絕和賀家澈的訂婚,反而接受了她,甚至她還拼命的讓自己變成賀家澈喜歡的單純開朗的樣子,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他卻還是背叛了她。

這一刻,莊霓裳在心里不斷的發誓,她要讓顧淺悅不得好死。

顧淺悅並不喜歡和已經訂婚的男人糾纏,但奈何他追的太近,而且又是因為剛剛莊霓裳羞辱了她,她想要給莊霓裳一個教訓,就任由自己上了賀家澈的車。

不過,顧淺悅抬頭看了眼賀家澈溫柔的目光,倒是有些不忍心傷害他。

算了,還是以後再拒絕吧。

只不過,顧淺悅並不了解賀家澈的內心,畢竟外在表現出來的溫柔和謙和不過是一種表象,骨子里的嗜血氣息才是賀家澈最真實的樣子。

不然上一世也不會在得知自己的妻子莊霓裳想要害心愛的女人顧淺悅時,狠心殺了莊霓裳。他賀家澈的內心強大孤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做他的主,當然,他下定的決心任何人也不能讓他改變。

安安穩穩的將顧淺悅送回了家,雖然顧淺悅依舊冷著臉高傲的樣子,賀家澈舌忝著臉笑道︰"我送你回了家,你是不是要請我吃飯啊?"

顧淺悅被賀家澈的不要臉震動的不要不要的,並沒有接茬,"送我回家不是你願意的嗎?既然如此,請客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賀家澈一臉的受傷,"怎麼可以這樣,你傷害了我。"

顧淺悅本來繃著的臉被逗笑了,那笑容仿佛雪山融化,春暖花開般美好,讓賀家澈一瞬間看呆了。不過,這笑容也不過轉瞬即逝,顧淺悅恢復了冷若冰霜的表情,"日後再說吧。"

賀家澈就像听不懂一樣,揮手離開的時候笑哈哈道,"那我明天來接你啊,你可千萬別忘了,別的什麼約會記得推了,你答應請我吃飯了,我等著你。"

"我什麼時候說了?"

"哎呀哎呀,風好大,你說什麼,听不到……算了,還是等我明天來接你的時候和我說吧。"賀家澈坐回了車里,在車窗擺手,表示已經走遠了听不見了。

氣的顧淺悅又笑了。

這還有間歇性听不懂人話的。

不過,顧淺悅倒是有了主意,不如就和賀家澈相處下去,莊霓裳不是喜歡賀家澈嗎?她將賀家澈搶過來,拋棄掉莊霓裳,然後在甩掉賀家澈這個渣男。

她的眸子又浮現出了些微的冷笑,賀家澈那種追女孩子的等級,也未免太低了吧,她怎麼可能上當。

不過是想著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渣男,也有資格喜歡她,別做夢了。

顧淺悅叫下人將治療哮喘的藥給四姨太送去,她最近有些不太好,應該都注意保護才是。

她佔了前身的身體,自然有義務保護讓前身放在心里的四姨太,不過她幫四姨太在顧家立住腳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等鏟倒了莊家後,她就會離開顧家。

到那時候,四姨太的路只有她自己走了。

……

在樓上看著顧淺悅被賀家澈送回來的莊氏,狠狠的撕碎了一條帕子,顧淺怡撅嘴不滿道,"澈大哥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送這個狐狸精回來?難不成那個狐狸精把澈大哥也勾走了,那霓裳表姐怎麼辦?"

莊氏眼中一陣算計冷冷哼道,"憑她也配,家澈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怎麼會被她勾引,不過是個不要臉的上門去勾.引罷了,和她那個狐媚子娘一樣的不要臉,呸。"

顧淺怡爬在莊氏的身上,"那我們要不要告訴霆文表哥這件事,讓霓裳表姐小心點。"

莊氏冷哼了聲,"不用,很快她就沒辦法勾引人了,而我的乖女兒,你也不會再被她壓著了,她不過是個賤.種,根本沒有資格踩在你的頭上。"

顧淺怡眨眨眼,母女倆相視一笑,似乎有什麼算計在其中蔓延。

……

莊霧善並不知道莊霓裳和顧淺悅已經交戰了,她現在在機關單位忙的腳打後腦勺,她第一次進入體質機關,還不是很適應,要不是有贏嘉這個阿飄在一旁幫她,她還真的有些蒙圈。

外交部以為莊霧善能進來是莊宜山授意安排的,對她也多有寬容,而莊霓裳也確實扯著莊宜山的大旗背後里做了很多事。

不過這些事情,只有莊雷豐知道。

莊雷豐似乎覺得自己似乎上了莊霧善的當,他一直以為莊霧善是個小兔子一樣乖巧的姑娘,但沒想到她比食人鯊還要凶殘。

在政府的背後偷模倒賣藥品也就算了,在兩軍之中□□是什麼鬼?

不過,她大膽的動作給莊雷豐提供了不少便利,很多組織中的朋友也慢慢滲透了進來,隱藏的更深。

在這一點上,他倒是還應該謝謝她。

不過,莊霧善這個籌建地下軍火市場又是什麼時候計劃的?

拿給他干什麼?

莊雷豐眨眼,"善善,你這麼做不行,剛進盡管沒多久你怎麼能這麼大膽?"

他剛進入政府的時候恨不得低調圓滑的做人,哪像她現在高調的很,什麼人都敢招惹。

莊霧善手中拿著批文,笑道,"上面批準的,我們不過是順便撈一筆嘛,你要是嫌錢多燒手的話,不如都給我?"

"不行。"莊雷豐趕緊將文件握緊,"好歹我出了力了,出力不拿工錢我傻啊!"

莊霧善點頭笑。

莊宜山這個假大旗在背後,她怕什麼。

就算莊宜山這個老狐狸知道了她在做什麼,可那時候她已經參與的太深拔不出來了,老狐狸想的更多的恐怕是在其中怎麼摻和一手,而不是月兌身在外。

不過,莊霧善倒是希望有錢大家一起賺,畢竟第一世的經驗告訴她,濕了身的還怎麼獨善其身,只能近墨者黑了。

到時候莊宜山這個假的□□,也會成為真的□□。

當然,莊霧善背地里的買賣,並沒有讓莊雷豐知道。

畢竟她也並非信任莊雷豐,就像莊雷豐也有很多事情她不知道是一個到底,少一個共同的把柄,總好過被抓了一身的小辮子。

莊雷豐和莊霧善保持著表面的和平,約好了一起吃飯。

不過,還沒等找到合適的飯店,莊雷豐忽然爆起,沖到了路的對面。那速度快的驚奇,下了莊霧善一跳。

莊霧善一看才發現,莊雷豐抓著一個男人的衣領子,一臉的暴怒,她走進才听到莊雷豐這樣說,"賀家澈,你當時是怎麼保證過會好好對霓裳的,你就是這麼保證的?"

莊霧善側頭一看,果然是和莊霓裳已經定下婚約的賀家澈帶著……顧淺悅?

等會,怎麼會是顧淺悅呢?

他們倆現在認識嗎?

賀家澈面色不好看,任誰在喜歡的女人面前都不想這樣被拉著,他掙扎了兩下,想要莊雷豐放開,但莊雷豐的手握得太緊,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很不高興,也就放棄了掙扎,"豐大哥先放開我,這是在大街上,讓人看到多不好。"

但賀家澈的骨子里還是很瞧不起莊雷豐的,不過是一個嗣子,莊家的日後都不會是莊雷豐的,他有什麼資格和他大小聲,不過賀家澈到底有些世家子的氣度,將心思都掩在了心底,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

見莊雷豐不肯松開,只能求饒道,"只是帶朋友出來吃個飯而已,你也認識的,是顧家的表妹啊,大家都是一家人。"

雖然顧淺悅並沒有準備接受賀家澈,但賀家澈這種明顯追求她的態度,嘴上卻說著兩個人是朋友的不耐煩語氣,讓顧淺悅徹底的冷了臉。

莊雷豐雖然不信賀家澈,畢竟賀家有錢有權,上趕著的女人有的是,不過賀家澈自己承認是朋友了,他也不能揪著不放,只能撒開了手,語氣輕蔑,"誰跟她是一家人,不過是個庶女而已,怎麼會有資格攀上莊家。"

這話更是讓顧淺悅眼眸中凝結了殺氣,看著莊雷豐的樣子恍如死人。

"也是,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和我做一家人,不過是個嗣子罷了,有了嫡子的情況下,還有什麼資格集成莊家。"

顧淺悅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主,受了委屈就一定要找回來,何況現在顧家一般掌握在她的手里,她並不怕和莊家交惡。

莊雷豐冷眼看著顧淺悅,明明以前怯懦的樣子,現在這副冷傲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的很。

莊霧善在一旁微笑,對莊雷豐的行為只能說是聳聳肩,畢竟和氣運繼承者的交惡只能算是作死,因為死的人絕對不會是氣運繼承者。

上一世她有深切的體會。

顧淺悅頭上的標簽顏色並沒有變化,但是莊霧善卻發現那標簽上似乎又紫氣東來的痕跡,紫氣東來是皇帝的證照,也就是說,氣運的還是在朝著顧淺悅集結,只是外掛並沒有出現而已。

顧淺悅冷傲高貴,當著莊霧善和莊雷豐的面對賀家澈冷言冷語道,"既然你遇見了朋友,那今日的吃飯就算了,我也並不想破費,還請見諒。"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可還沒走就被賀家澈拉住了手,賀家澈雖然笑著但眼眸已經沒有了溫度,對著莊雷豐道,"日後有時間我再請大哥吃飯,進入有事,先告辭了。"

莊雷豐一看賀家澈的態度就知道不對,剛想要攔住賀家澈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只能握緊拳頭的看著賀家澈離開的背影。

顧淺悅想要掙月兌開賀家澈的手,卻被賀家澈拉的很緊,離開前冷冷的看了眼莊雷豐,不過更多的眼神卻給了莊霧善,讓莊霧善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

不過,莊霧善對著顧淺悅笑了下,雖然看起來似乎是挑釁,不過莊霧善表示,她真的只是……想要挑釁而已!

反正已經不是一個陣營了,直接撕破臉皮算了。

賀家澈帶著顧淺悅離開,莊霧善早就有意識,畢竟得不到是最好的,顧淺悅這種很有征服欲的女人是賀家澈這種喜歡挑戰的男人最想要讓其臣服的,而顧淺悅本身也是從現代社會中來的,現代社會女人的那一套顧淺悅還是知道的。這一手欲拒還迎玩的相當的好,讓賀家澈欲罷不能不說,更多的是不能舍棄。

顧淺悅在莊霧善面前已經丟了臉,但卻不能進一步的丟了人,所以她要想辦法讓賀家澈和她一起離開,才不算臉上難堪,更多的是打了莊家的臉。

而賀家澈和顧淺悅離開,只會覺得自己喜歡的女人忍辱負重,心只會更多的偏向顧淺悅這邊,而厭煩了莊家和莊霓裳,不能破壞聯姻也會在賀家澈的心里刺進一根刺。

任由莊霓裳再多的手段,恐怕也只能慢慢修復那條傷疤了。

不過,莊霧善分析了這些,贏嘉只輕飄飄的一句話,"關你什麼事?"

瞬間心上中劍。

贏嘉溫柔的目光,舒朗的微笑,嘴里卻吐出利劍般的字句,"你一句話轉這麼多彎是不是想把自己繞城山路十八彎?很喜歡那首歌嗎?要我唱歌你听嗎?"

這是在諷刺她現在已經開始學會了陰謀和算計嗎?

她還是單純的啊,求放過~`~

不過贏嘉到底只是那麼一說,他現在不是實體無法幫助莊霧善,只能將自己學過的,尤其是上一世自己經歷過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交給她,讓她不至于吃虧。

贏嘉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系統忽然蹦了出來,一臉的驚訝,"我去了,空間居然被人放進了東西,你們放的嗎?"

贏嘉搖頭否定,他一直陪在莊霧善的身邊,並沒有回到空間之中。莊霧善也搖了搖頭,"沒有啊,被放進了什麼啊?"

系統將空間的畫面切給了莊霧善和贏嘉看,莊霧善和贏嘉都一愣,道,"系統內不是綁定了空間嗎?為什麼還會莊霓裳還是能進入空間。"

系統撓頭,"我也不知道啊!"

莊霧善將莊霓裳放到空間知道的東西拿了出來,系統鑒定了一下然後扔到了一邊,嫌棄的拍了拍手,"居然是媚.藥啊,莊霓裳一個大家小姐是從哪里買到的?"

媚.藥?!

莊霧善瞬間明白了,這是打算算計顧淺悅了是吧?

說來顧淺悅也真是夠了,明明標榜自己不做小三,還想著拆散毀掉賀家澈和莊家的聯姻,甚至讓賀家澈對她情根深種,在拋棄掉賀家澈當做是幫莊霓裳堅定賀家澈的真心。

這樣的三觀也真是醉了。

當的一手好綠茶女表啊!

不對,按照顧淺悅的設定來看,這明明是冰山女表啊!

莊雷豐還是那副深沉凝重的樣子,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莊霧善,生氣道,"剛剛賀家澈那個樣子,你怎麼不罵他?"

莊霧善笑了,"我一個淑女,罵人不合適吧?"

莊雷豐也知道自己是生氣過了頭,忘了莊霧善的性格,她從來都是沒有好處不伸手的,"我剛剛是被賀家澈氣昏了頭,忘記你是女孩子了。"

莊霧善倒是跳過了這個話題,反而問道,"我記得你和霆文的關系並不好,怎麼單獨對霓裳那麼好?"

莊雷豐略尷尬了下,低頭擦了擦鼻子,略笑了下,"其實也沒什麼,霓裳單純開朗,很容易被人騙,所以我這個當大哥的,總要多幫著點。"

莊霧善擺明了不相信臉,原主同樣是莊雷豐的妹妹,也沒見莊雷豐表現出怎麼樣的關心,莊霓裳不過是多了個重生,就變成了萬人迷了?

等等?

重生?

莊霧善了然點頭,輕聲的問贏嘉一句︰"會不會是因為莊霓裳知道日後的莊雷豐會離開莊家並且有很好的前程,她在提前為莊家或者說是她自己投資呢?"

贏嘉手里握了一把骨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還真的有可能是這樣,莊雷豐人小缺愛的時候,莊霓裳給他一份善待,自然會回報莊雷豐的保護,莊霓裳很可能是模透了莊雷豐的性格。"

莊霧善輕笑了,重生還真是玩賴,明明已經輸了,還非要落子悔棋,刪檔重來。

總覺得是莊霓裳在玩RPG游戲,其他需要攻略的都是會刷新的NPC,只有她一個主角,美哉美哉的過著主角夢。

公主病,藥不能停啊!

就莊霧善吐槽的這麼一會,系統忽然冒出來了,"我知道莊霓裳是怎麼講東西放入空間的,你們想不想知道。"

系統一副【我不想說,但是你求求我,我說不定就告訴你的表情】,看的莊霧善和贏嘉一陣牙疼。

莊霧善給系統一個面子,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想知道。"

系統傲嬌的昂頭,嘴角撅的老高,擺明了想要為難人的樣子,"這可是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的秘密哦,想知道求求我呀!"

還給你點臉了,愛說不說!

莊霧善沒再理系統,只給了它一個大白眼,反而讓系統抓心撓肝的,"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

"別,我對你的秘密沒興趣。"莊霧善一臉的不想知道。

"可我現在想要告訴你。"那種憋著秘密沒人分享的感覺比便秘好不了多少。

贏嘉樂呵呵的一笑,拿著骨扇敲了系統兩下,"讓你傲嬌,惹怒她了吧,活該!"

系統晃悠悠的到了莊霧善的面前,莊霧善一把抓住系統,像扔鉛球一樣將系統扔的老遠,一路上只留下了一陣"啊啊啊啊~~~~~~"

小伙伴們注意了,小葵花媽媽課堂開課了,孩子傲嬌老不好,多半是作的,揍一頓就好了!!!

系統千辛萬苦的爬回來,就面對著贏嘉這副作死的表情,頓時感覺好心累,不過還是掙扎著死機會簽將話說出來。

"我綁定的空間只能在離開這個時空使用,現在算是和莊霓裳公用的東西,所以,氣運的外掛算是在莊霓裳這邊。"

莊霧善驚悚了!

贏嘉知道莊霧善內心的刷屏,略帶嘆息的語氣輕嘆道,「算了,傾覆了這個時空之後,說不定外掛氣運什麼的,自然就不會在朝著她們去了。」

「善善,你還是堅定的做反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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