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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莊雀率五千精兵趕赴塞北。

為父擔憂的女兒前往慶寧寺祈禱,結果在半路上遇上了攔路搶劫的土匪,逃亡的時候,連人帶車一起從山上掉了下去,趙家尋找了很多次終于在山崖下找到了面目全非的尸體,只能送信給遠在戰場的莊雀……——

莊霧善,卒!!!

……

五年後。

經過數次京城不往塞北派糧草事件,多次刺殺事件,各種調回主將回京理由事件……莊雀終于明白了,陛下是鐵了心要弄死他了。

他也不再忍著,和塞北牧人的戰爭已停止,他就率兵南下,直搗燕京。

陛下重文輕武,又和平了多年,所以朝中能打仗的多是紙上談兵,除了投降莊雀的士兵之外,忠于陛下的八十萬將士也不敵莊雀二十萬。

最後,莊雀帶著整編後的百萬雄師,包圍了京城。

莊雀銳利的眼眸盯著皇宮門口,低沉的嗓音難掩興奮,"隨本將軍一起,殺進皇宮,生擒昭仁皇帝。"

"殺啊!"

雄渾的嘶吼聲像是要將天殺出一條路出來,莊雀勒緊馬的韁繩,馬匹听話的緩慢走進了皇宮,他很得意,不,可以說,他看到他一直中心的昭仁皇帝陛下被拖下皇位的時候,笑容已經壓不住了。

"當初我那麼忠心與你,你卻屢次疑心與我,逼得我只能遠走塞北,甚至還害死了我的女兒,你該死!"

莊雀義正言辭的用劍指著昭仁皇帝,陛下輕蔑的看了眼莊雀,只冷笑了聲,

"成王敗寇,你怎麼說都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昭仁皇帝攏了攏自己身上的龍袍,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別把自己說的多高尚,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的弱點握在我的手中而已,自己殺了自己女兒,還如此義正言辭的說報仇,你女兒如果活著,肯定也會為有你這樣的父親而羞恥的。"

莊雀青筋暴突,"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殺我自己的女兒。"

"誰知道呢!"昭仁皇帝冷笑的樣子和贏嘉很像,都是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你就算殺了我登基做皇帝,也沒用的,我已經將皇位傳給了哲兒,兵符和玉璽都在他的手中。我早就將他和他的妻子送到了江南,你根本就得不到正統。"

誰知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皇甫合迎著陽光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侍衛,將捆成粽子的皇甫哲和莊雯怡扔到了大殿之中。

"父皇,你的好兒子好兒媳可都在這呢,我早就抓到他們了,就連你說的玉璽和兵符也都在我這里。"

昭仁皇帝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居然是皇甫合,眼眶呲咧,狠聲道,"怎麼可能?你怎麼能這麼做,哲兒是你的弟弟,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弟弟?父皇眼中恐怕只有這麼個弟弟了,連我這個你最寵愛的兒子都得靠邊站,兒臣一直以為父皇寵愛兒臣是因為懾于皇後和太子的母族勢力,日後皇位必然是兒臣的,哪知道自己不過是個靶子,是給弟弟用的試金石,憑什麼!"

"兒臣也是皇子,兒臣也有權利爭奪天下!"

"父皇,你別怪兒臣,兒臣的野心都是你培養起來的,你最了解兒臣了,不是嗎?"

皇甫合掐起莊雯怡的下巴,嫌惡語氣,"寧肯做皇甫哲的側妃也不肯做我的側妃,不過是仗著我曾經對你那點愛慕……哼,用髒了的女人,不要也罷!"

皇甫哲在一旁拼命的想要保護自己的女人,可是他連卻根本做不到,只能死死的瞪著皇甫合,企圖用眼神殺死他。

莊雯怡低下了頭,努力睜開皇甫合,眼中噙著的淚珠已經流淌到了臉頰,都是她的錯。

是她一不小心泄漏了他們的蹤跡,被投靠莊雀的皇甫合發現了。

當初皇甫合要娶她,陛下不肯下旨,他欲直接帶著聘禮進莊家的時候,卻得知皇甫哲已得到的父皇的賜婚,莊雯怡入三皇子府做側妃。

也是那個時候,皇甫合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陛下最疼愛的皇子,陛下給予他的一切,都不過是因為要將他捧起來和太子打擂台而已。

他傻乎乎的為了所謂的父子之情做了二十多年的棋子。

那個時候,皇甫合表面上不在意這些,但心底里都在等著看這些人的結局,他已經墮落到了無盡的深淵之中,又怎麼容得下其他的人還在岸邊看笑話。

倆人被秘密送出京城的時候,皇甫合就發現了,他偷偷和莊雀的人聯系上了,將莊雯怡和皇甫哲的藏身之處泄露出了出去。

他是莊雀在京城中的內應,不然莊雀也不會一路直下,根本攔不住。

他只等著莊雀履行協議,日後,能夠扶他做皇帝。

不過,顯然他要失望了 。

莊雀一揮手,讓隨恃的兵將將大殿之中的人全都關到宗人府去,包括得意洋洋的皇甫合。

皇甫合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莊雀,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說要扶我做皇帝,你個騙子,枉我那麼相信你!"

莊雀嘲諷了笑,"我怎麼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我打下來的天下,憑什麼要讓你做皇帝。"

皇甫合似乎真的看清楚的莊雀的面孔,"我居然還敢相信你,你殺了自己女兒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你是個為達到目的什麼手段都能用的小人。"

莊雀臉沉下了下來,"我不會畜生到殺自己的女兒。"

他沒有帶走善善不光是因為要留一張底牌在京城,更多的是他心里已經有了謀算,如果成功了,善善就是公主,身份更尊貴,誰都不會再小瞧她。

可他剛離開京城三天,善善就遇到劫匪,京城的治安一項不錯,別人都沒有遇到劫匪為什麼單單是善善遇到的,所以他查了很多次,都將矛頭指向了陛下。

這也正如他所願。

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誹謗他殺了自己的女兒,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做。

皇甫合不會相信他的話,"你就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的把柄落在京城才那麼做的,你都敢弒君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的軟貨,呸!"

可隨著皇甫合的聲音落下的是,一支劃破空氣的短箭擦著他的臉頰就劃過去了,那短翻著銀色的金屬光澤,上面似乎還有些紋路。

伴隨著銀鈴般清脆的笑聲,一個身姿高挑,模樣精致的姑娘一身勁裝走了進來,她放下了右手,手腕上綁著一直小弓箭,可並非是常見的那種,很小巧,卻有很大的力道。

"總是我死了我死了的,听著多晦氣啊!"

莊雀驚的破了音,"善善?"

莊霧善笑了笑,笑容中更多的是肆意,"原來爹還認得我?"

"你沒死?"皇甫合也瞪大了眼楮,想要仔仔細細的看清楚。

莊霧善掃了眼滿含恨意的莊雯怡和皇甫哲,莊霧善頭上的【重生女】光環似乎已經弱的幾乎看不見了。

她似乎有些得意,"是不是很失望?不過沒關系,反正我也不需要在意你們的看法了,來人吶!"

一個高大俊美的男子背著陽光走了進來,光芒在他的身後綻放,將他趁的如同天神一般,他的嘴角勾著良好的角度,一雙神秘幽暗的眸子只注視著一個人,其他的,都不過是她的陪襯。

莊霧善翻了個白眼,"……騷包!"

贏嘉似乎听見了這句話,低聲下了下,可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再次變回剛剛那副帶著面具的模樣,他身後一群穿著黑色鎧甲的人沖了進來,每個人的手腕上都綁著一直精致的小弓箭,目標對準了大殿中的所有人。

莊雀不悅的皺眉,"善善,你這是什麼意思?"

莊霧善好笑的看著莊雀,這個人看見她的時候,沒有問她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受苦之類他一直標榜疼愛的話,而是警惕的盯著她的動作,仿佛她很危險一樣。

沒錯,她的確是很危險。

她不喜歡受制于人,如果不能為她掌控,那麼只能被消滅掉。

莊雀的兵權太大,自己的手里就有三十萬的指揮權。

何況塞北這次的戰爭都是莊雀自己弄的貓膩,可以這麼說,整個塞北牧人,都是在莊雀的控制範圍之內。

每次塞北牧人南下燒殺掠奪,不過是莊雀為了留住自己手中的軍權而做的事情。

為什麼塞北牧人屢次除都除不盡,不是因為他們狡猾,也不是因為他們戰馬武器精良,不畏死戰,原因是因為莊雀在背後放水啊!

而陛下這個沒常識的,居然真的以為塞北的牧人會趁著春種的時候南下,又沒有糧食可搶,他們只是想來場說走就走的窮游嗎?

莊霧善一個人走上了皇位,左模模右模模的,隨意的回答了一句,"干什麼?讓我想想……我都坐到這兒了,你說我干什麼?"

"當然是做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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