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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架著納薇前腳剛走,後腳亞力克就來了。

目光四周逛了一圈,逮住一個跑堂小妹就問,「人呢?」

「誰,誰?」

他揚起一抹笑容,道,「你說是誰?」

服務生暗叫倒霉,我哪知道是誰啊。

全場子上下基本沒人不認識這位祖宗,知道這人自己賠罪不起,她趕緊賠笑,「我給您去叫。」

結果,腳底一抹油,把媽媽桑給叫來了。

「納薇呢?」

媽媽桑笑道,「在陪客人。」

他臉色一沉。

媽媽桑忙道,「我還以為您嫌棄她了。」

他似笑非笑,「我有說過這句話嗎?」

媽媽桑給自己一個嘴巴子,「是我錯了。」

亞力克道,「廢話少說,叫她出來。」

媽媽桑趕緊打發人去找,「快去叫納薇叫來!」

可是四處找了一圈,都不見納薇的影子,亞力克一向沒什麼耐心的,一張俊臉黑成包公。

媽媽桑小心翼翼地建議,「要不然我再給您找個,您看行不行?」

亞力克皮笑肉不笑,不答反問,「你說呢?」

媽媽桑反手再一巴掌,「又說錯話。我親自去幫您找。」

將場子里空著的姑娘叫齊了,一個個地問過去,「誰見了納薇?」

大家紛紛搖頭,都說沒瞧見。

媽媽桑道,「難道一個大活人會消失不見?那邊等的可是祖宗爺,得罪了別說賺錢,連小命都保不齊。」

這話雖然夸張,但也能唬住人,立即有人道,「你去問問阿丹吧。我剛看見阿丹在和納薇的客人說話。」

于是媽媽桑又將阿丹叫來,開門見山地問,「納薇呢?」

阿丹搖頭,「沒瞧見。」

「你想清楚了,坐在那邊找她的是大人。今天他要是見不到納薇,誰也不別想走出這個門。」

阿丹一听這個名字,頓時心口一揪,撲撲直跳。抬頭瞧見自己的幾個小姐妹,拼命在給自己使眼色,這才支支吾吾地道,「大,大概在樓上包房里。」

「還不快叫下來?」

阿丹還沒動身,媽媽桑又叫住她,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叫。」

走了幾步,轉頭對幾個姑娘道,「給大人上最好的酒,你們先好好款待著。」

媽媽桑一間間包房找過去,幸好房間不多,在最後一間里找到了她。

打開門一看,正好瞧見令人不堪入目的一幕,媽媽桑急得大吼了聲,「你們干什麼?」

幾個人剛把納薇扒了準備做壞事,腿間的家伙都昂了頭,尤其丑陋。

媽媽桑到底是見過場面的人,一看這情景就明白了七八分,頓時氣炸了,用力跺腳,將地板踩得啪啪作響,「好啊,躲在這里想渾水模魚!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敢踫我的姑娘,你們等著坐牢吧!」

一听要坐牢,這幾個哪還有心思流連花叢,拉起褲子,推開媽媽桑奪門而出。

「死男人。」

媽媽桑看著納薇真是心有余悸,差一口氣,色就被劫走了,到時候她怎麼向下面的祖宗爺交代?幸好她來的及時!

趕緊替納薇將衣服穿好,然後拍了拍她的臉,叫道,「納薇啊,納薇。醒醒,快醒醒。」

迷藥的藥性還沒過去,納薇渾渾噩噩的,根本沒有意識。

媽媽桑抱不動她,而且她這個樣子下去也不成樣,就跑去隔壁包房,讓人去把亞力克請上來。按照亞力克的性格,這事多半會鬧大,她一個人搞不定,順便連酷哥也叫來了。

亞力克身後跟著酷哥,堂堂一老板,就跟跑腿似的,一路賠笑,只有彎腰哈背的份。

「這是怎麼回事?」亞力克瞄了眼躺在沙發上的納薇,在另一頭坐了下來,往嘴里塞了一支煙。

見狀,酷哥立即湊過去替他點上。

煙頭的火光一亮,媽媽桑的心也跟著一抽,忙道,「應該是有人給她下了迷藥。」

「迷藥?」他眯了眯眼楮,道,「沒想到你們場子還挺黑哈。是該叫人來查一查了。」

隨隨便便的一句話,讓酷哥听得心驚肉跳,低聲下氣地道,「使不得使不得。您給我一個面子,這次就算了,我保證下不為例。」

亞力克將煙吹在他的臉上,然後對著煙頭吹了吹,將煙火吹得更旺盛,「你算老幾,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呃?」

酷哥恨不得直接跪下給他磕頭,「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忽略了。我一定加強管理,您大人有大量,再給我一個機會。」

事關自己的飯碗,媽媽桑不敢置身事外,也跟著一起求情。

亞力克抽了幾口煙,突然不想抽了,將煙頭吧嗒一下,按在酷哥的褲子上,捻了捻。

酷哥的褲子立即被燙出一個小洞,那灼熱的煙頭印在皮膚上,他卻連聲疼都不敢叫。

「這個女人,」亞力克停頓了下,指向納薇,繼續,「只有我能玩,誰也不能踫。不然我剁他爪。」

他的語氣並不凌厲,但幾個人听了卻都是大氣不敢出。

「你听明白了嗎?」

酷哥出了身冷汗,拼命點頭,「听明白,听明白了。」

亞力克很滿意,他起身看了眼納薇。見她臉色發燙,意識朦朧,便道,「去拿一桶冰水來。」

酷哥不敢耽擱,親自去取,媽媽桑哪敢和這祖宗同呆一屋,光是氣勢就能把人壓扁。接著這個借口,急忙跟著酷哥一起撤退了。

不一會兒,酷哥就將冰水送了上來,另外還有一瓶紅酒,一盤果盤。

「您要是有需要,隨時叫我。」

亞力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滾了。酷哥如同大赦,替他將大門拉起來。

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亞力克見她還陷在昏迷中,拎起一桶冰水,直接淋她頭上。

寒氣鑽入毛孔,納薇被水嗆了幾下,頓時就清醒了。

她坐了起來,猛咳了幾聲,擦著臉上的水,一時模不清方向。

「你清醒了嗎?」

納薇突然想起失去意識前的情景,揪著衣服,向後退縮。剛才幾個阿拉伯人早就不見,但是眼前這個,更加可怕。

亞力克勾起嘴角笑了笑,「納薇啊,你混得不錯。群p也敢玩。」

納薇一听,渾身汗毛都樹起來了,渾身上下模了模,眼底惶恐萬分。

剛才發生了什麼?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自己到底有沒有被人……?

可是她不敢問,一是怕丟臉,二是怕亞力克。

亞力克湊近她,道,「你都成破罐子了,一不做二不休,就破罐子破摔吧。」

他的話,讓她的心不停向下沉,推開他逃到另一邊,道,「你說過放我一馬的。」

亞力克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你看,我幾天沒找你,你就被人欺負。我真有點擔心了呢,以後我要是玩膩了,你在這吃人的地方怎麼活下去?」

納薇被他說得心驚肉跳。

擔心的不是她怎麼活下去,而是他根本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

盡管後來知道那些人並沒有得逞,但納薇還是心有余悸。她就是靠陪酒賺錢的,除非她不干了,否則這種被人下藥的事情可以說是防不勝防。

這事發生之後,酷哥放話,以後客人不允許自己吧台買酒,一定要通過服務生。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大家就等著一起連坐。

下班後,兩人回家,瓦娜問,「是不是有人要弄你?」

納薇道,「今天我和阿丹吵過一架。」

瓦娜立馬道,「肯定是她。她對你不滿很久了。」

「可是我沒有證據。」

「除非找到那幾個阿拉伯人來對證,否則,她死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

納薇咬牙,「我沒想到她會這麼狠毒卑鄙。平時我已經很忍她了,要不是她侮辱我媽,我根本不會理她。」

瓦娜道,「她就是故意挑事。你現在是店里的頭牌,酷哥和媽媽桑都罩著你不說,連大人也……」

提到這個人她頭更痛,「別說他,求你了。」

瓦娜嘆了口氣,「你也別太忤逆大人,有他關照你,才是最安全的。我剛听媽媽桑說,大人放話說你是她的人,誰動剁誰的爪子。」

納薇听了心口一緊,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瓦娜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你就說吧。」

瓦娜道,「是你讓我說的,說了別打我。」

她煩惱地揮手,「說吧說吧。」

「你要不然跟了大人吧。」

納薇嚇一跳,「這個男人我躲還來不及,還跟他?」

「跟了你的人生就簡單了。」

「瓦娜你開玩笑的吧。我和他一共才見面幾次,卻幾次都差點把性命終結在他手里,他從頭到尾就是在玩我。和他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就是貓爪下的老鼠,要擔心隨時會被吃,還要擔心被玩死。」

瓦娜道,「那是你方式不對。也許你該誘惑他。你有一張好皮囊,身材也很好。」

「你覺得……」

瓦娜截住她要說的話,「上次你問我的對象是一個和貴族一樣的男人,但是現在是大人,性質不同。」

「怎麼不同?」

「安德亞斯是正經人,他要找個能和他門當戶對、共度此生的人,但亞力克不一樣,他要找的只是一個情人。所以,他對你來說,機會更大。」

納薇搖頭,「我對他除了害怕,沒有其他感覺。」

「感覺可以慢慢培養的。況且,他長得也不賴,英俊多金,那是所有女人的殺手 。」

納薇仔細地考慮了下她的話,問,「那你告訴我,你會和Ken好上嗎?」

瓦娜認真地點頭,「只要他看得上我。」

「哪怕他有虐待傾向?」

瓦娜道,「身體的傷,痛一痛就過去了。」

納薇問,「那心靈的呢?」

「心靈上的……就用錢去治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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