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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媛的特殊攻勢下,陶逸恆不得不交代自己的收入來自哪兒。很雜,最簡單廉價的是發傳單,賺最多的是家教。一個小時一百,周末兩天就有五六百。

他運氣好,勤工儉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老師,手上有資源,看他認真給他介紹了兩個,價錢高家庭條件好,學生還認真。首師的學生不愁干不成家教,但這麼好條件的,還是得費一番功夫才找得到。

田媛點點頭,伸手拍拍陶逸恆肩膀︰「好好干,我看好你。」然後就躺回了床上。

陶逸恆哭笑不得︰「不出去玩了?」

房間里空調清涼,田媛在床上翻滾︰「外面好熱……」陶逸恆無奈︰「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回來。」

田媛抓著被子想了想,逐一數來︰「嗯,想吃熱米線,冰西瓜,巨峰葡萄,還想要肯德基全家桶,大杯女乃茶。」

「又熱又冷的,你想拉肚子?熱米線晚上帶你去吃。」說完,親了親田媛的紅唇就遁走了,田媛裹著被子吃吃笑。

多完美的日子。

要了這麼多,田媛一樣就吃了幾口,其余的全塞給陶逸恆。磨磨蹭蹭一整天就過去了,天暗下來,外面的氣溫也沒有那麼燥熱了,兩個人才出去放風。

吹著空調吃米線,這是種多麼**的享受。砂鍋米線,砂鍋餃子各來了一份。

據說容易流汗的孩子皮膚更白?看著陶逸恆‘滴溜滴溜’滑落的汗珠,而自己依舊干燥清爽的額頭,田媛牙有點癢,笑嘻嘻地給陶逸恆勺了一碗湯︰「很鮮,多喝點。」

從店里出來天已經徹底黑了,有悠悠的小涼風輕輕吹著,街道上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遠處燈光搖曳,人影幢幢,田媛有點貪戀這樣的悠閑。

窩在賓館一整天,也不著急回去,就和陶逸恆手牽著手逛校園。

校園不大,半個小時就走了個來回,想坐下歇會兒,卻沒有空著的椅子。

兩人干脆席地而坐,花園邊的草坪干淨蔥蘢。

剛坐下,就有個穿棒球衫的男生朝陶逸恆招手。陶逸恆側臉跟田媛小聲說︰「有個同學叫我,你乖乖在這兒等等。」田媛點頭,看著他小跑過去。

棒球衫男生看過來,田媛移開視線。

五分鐘左右,陶逸恆回來了,臉上有淡淡而可疑的紅暈。田媛掃了一眼,隨意的問︰「同班同學?叫你做什麼呀?瞧你這心花怒放的樣子。」

「什麼話?」陶逸恆揉了揉田媛的長發,指月復從她的耳廓移到下巴再落到耳垂上︰「都夸我女朋友漂亮呢。」

「嗯,還有呢?」

「晚上再回寢室就不是男人。」

「啊?」田媛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沒發現陶逸恆的目光深了,倏地拉起她跑到最近的樹冠下,遮天蔽日的樹葉把兩個人的身影擋得結結實實,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發跡,額頭,眼楮,鼻子,嘴巴,輕緩而珍視。

田媛站著呆了一會兒,才緩緩回應。

好半天,兩人才喘著氣停下來,田媛整個身體都是軟的,幾乎潰不成軍。

「喜歡嗎?」

陶逸恆把面前的人擁入懷中,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出去,小道上還有人來來往往,他萬萬沒料到,自己還有如此大膽的一天。恨不能把眼前的人即刻辦了!

「你個磨人的小妖精!」

田媛咬牙恨恨道。不料點燃了某人的欲/火,轉身就把她拉回了賓館,最後幾步甚至把她給打橫抱了,踹門進屋丟到了床上。陶逸恆開始解皮帶。

田媛一副怕怕的表情︰「那什麼……不是要等的嗎?」

「不等了。」

「不,不是吧?萬一……我還小。」

「沒有萬一。」

陶逸恆手忙腳亂解了皮帶壓上來,田媛渾身的細胞都沸騰了。明明說好不要的,這麼善變真的好嘛!身體本能的緊繃著,聲線也微微顫抖︰「你,你先去買衣服。」田媛推了推陶逸恆的胸膛,他皮膚滾燙。

陶逸恆抬頭︰「什麼衣服?」

田媛閉著眼指著陶逸恆的硬物︰「它穿的衣服啊!」

搞半天是安全套啊!陶逸恆欲哭無淚。不顧田媛的掙扎把她抱在懷里,吻了吻她頭頂的發絲︰「乖,讓我抱會兒。我就抱一抱,不會亂來。」

田媛又凌亂了。哥們,你到底要還是不要啊!

陶逸恆到底還是沒忍心要,表現得這麼猴急,一是真的欲/火難捱,二是為了嚇嚇田媛。誰讓這傻妞總是無時無刻挑戰他的忍耐力?在外面也不安分。

她還小,害怕才是正常的。早了,對身體也不好。

不過這晚陶逸恆沒回寢室,抱著田媛美美的又十分痛苦的睡了一晚,醒來很早,身體反應比他想象的還要明顯,陶逸恆只得偷偷模模下床去洗冷水澡。

終于不那麼難受了,軟了下來。

他重新躺回被窩,田媛還是夢中。記憶里的習慣讓田媛翻了個身,然後在身邊人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把手伸進了他的褲衩里,溫軟的東西握進手里。

陶逸恆一下子炸了,欺身上前︰「媛媛?」

「嗯?」田媛迷迷糊糊睜開眼,才驚覺自己闖了禍,迅速收回手尷尬起來︰「我,我不是故意的。」簡直想把自己一巴掌拍死在牆壁上。

表現得也太急不可耐了啊!習慣真可怕。

陶逸恆笑了︰「好奇?」田媛睜大眼,他拉著田媛的手模過去︰「上次你引誘我,這次換我引誘你。來,模模。」田媛捏捏掐掐了幾下,原本小小軟軟的東西忽然又硬又長,田媛躲進被窩里親了一口,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牛牛」。

算是愛稱吧,臭不要臉。

跟著陶逸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拉著田媛的手來了一次自助。

可悲的第一次啊,要是同寢室的人知道,估計要笑掉大牙。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做過的承諾也不會輕易打破,說好的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收拾好了,才給寢室的人打電話,約在的人今天吃飯。陶逸恆請客。

因為田媛忽然想去北戴河了,既然來了北京,天天宅在賓館里也不叫事兒啊。

定好了餐廳,陶逸恆的同學也差不多到齊了,大家先是互相介紹,然後落坐開吃。其中兩個同學還帶來了女朋友,一個和田媛一樣是高中就開始戀愛的。

男生們互相打趣,陶逸恆自然躺槍最多。

田媛笑著叫了一聲「學長」,道︰「你們別這樣啊,等我做了你們小學妹,有你們尷尬的時候。」

學長們暗驚︰「真的假的?還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啊,誓死讀一個學校?」

田媛巧笑︰「那你們說中文系除了你們學校我還能選擇哪兒?」

一學長的女朋友︰「北大?清華?」

學長攬著女朋友大笑︰「乖,不懂不要亂說話。要是田媛去讀北大清華了,你讓我們恆哥把腿追斷啊?那兩所學校離我們這兒挺遠的 。」

陶逸恆笑著揉了揉田媛的頭發,指節縴長白皙,被發絲纏繞著,越顯修長。

田媛插科打諢︰「你們也太瞧得起我了。」氣氛一直很歡快,陶逸恆被灌了不少酒。

晚上陶逸恆睡在田媛身邊,洗過澡,身上殘留著沐浴乳和白酒的清香,田媛很喜歡抱他精瘦的腰,磨磨蹭蹭把臉貼上去,吐氣如蘭︰「困了?」

「明天一早還要坐車。」

「突然又不想去了,就這麼抱著你三天三夜好了。」

七天的假期轉眼只剩下一半,出去玩感覺時間過得更快了似的。

「那就不去。」陶逸恆百依百順。

田媛忽然鄙視了一把自己,抬手掐了把陶逸恆的肌肉︰「傻子,我逗你呢。趕緊睡吧,明天一早出發,北戴河,我們來了。」

結果第二天田媛還是賴床,差點沒趕上隊伍。為了省事,兩個人報的旅游團,花了將近三天把北戴河和附近的景點游了個遍,最後返回北京。

七號中午的飛機,陶逸恆送田媛去機場,兩個人一起吃午飯,依依不舍。

登機提示響起,田媛沖進陶逸恆的懷里,不想走。陶逸恆緊緊回抱著她,低頭在她耳邊說話︰「乖,很快的,聖誕節我就回去看你,好吧?」

「嗯。」田媛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一步三回頭的過了安檢,跟著隊伍進機艙。趁著電話還沒關機,匆匆給陶逸恆發了個短信,然後開始補眠。

直到飛機落地,旁邊的人敲田媛她才醒來,這一趟就像做了個夢一樣不真實。不過幸福感滿滿。

第二天就投入緊張而充實的學習生活,高三了,老師跟不要命一樣安排作業,田媛費盡心思把學習上的任務在課堂上,課間完成,回家繼續戰小說。別說,出去了一趟就是不一樣,清穿的大綱寫起來得心應手多了。

尤其最近安琪像打了雞血似的,每天抱著小說啃不說,還在田媛面前念叨劇情啊,節奏啊,伏筆一系列。她最近一天24小時差不多有20個小時都在看小說,還總挑最火最出名的看,惡補了不少,經常能說出些獨到的見解。

這些見解偶爾會給田媛一些啟發,也足以看出安琪的用心。

月考緊接著到來,田媛繼續年級第一的位置不動搖,可安琪就慘了,本就可憐的排名越發慘不忍睹,還拉著田媛假哭了一場。田媛心有戚戚︰「家長會怎麼辦?你爸來不?」

安琪橫了田媛一眼︰「你故意氣我?」

「我這哪是故意氣你?是讓你做好心理準備啊,不然先報備一下,免得你爸氣出個好歹來。」

安琪更加愁眉苦臉了,皺著眉看窗外不理田媛,不一會兒又忽然眉開眼笑的轉過臉來︰「田媛,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田媛不解,朝窗子外瞅了一眼︰「誰?」

「傲嬌公主戚婷婷啊!」安琪壓低了聲音︰「看到他,我想到對付我爸的辦法了。嘿嘿。」

「什麼辦法?」

田媛想不出戚婷婷和安琪爸爸之間有什麼聯系,難不成戚婷婷還是她爸的私生女兒?听她這麼一猜,安琪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呸,呸呸呸!你這學霸的腦袋里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我爸對我媽很痴情的好不好。」

「那你倒是說怎麼回事啊?」

安琪坐正了身體,一本正經道︰「是這樣的。戚家和我們家一直是生意上的對手,假期的時候我爸看中的一塊地皮還讓戚婷婷老爸給搶走了,對此我爸一直耿耿于懷呢。你說,按這種狀況,我要是說我和戚婷婷都參加了新概念作文大賽,我爸會怎麼樣?」

田媛瞬間明了︰「哦,你是想轉移視線啊?」

「對啊,這樣他就不會關注我學習成績怎麼樣了,會轉而去關心我作文大賽的事情。數學物理我贏不了戚婷婷,但寫小說還不一定誰會獲勝呢。」

安琪數學奇差,好在語文成績一直挺好的,從沒下過班級前三。

果不其然,安琪爸爸一听安琪要參加比賽,對手之一還是戚婷婷,就自動忽略安琪那根本不能看的月考成績了,還主動邀請田媛去家里給安琪輔導。

田媛也是醉了。

這不是坐實她要和凌皓較量的傳言嗎?可她真的沒有這種想法啊,喂!

有這種美國時間,還不如寫一篇短篇給《島》投稿好吧?郭小四的稿費可是挺多的,千字一百?以後說不定還能成為《最小說》的約稿作家。

這也是田媛一直想要的邂逅,不過網文寫多了,田媛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寫出來明媚的憂傷,像《夢里》那樣這死那死最後全死光光的節奏。

學校里明爭暗斗,家里如火如荼。

田父對雕刻機市場還是很看好的,可是田母卻死活都不同意買,說如果一定要選的話,她情願再買一套房子。一台雕刻機要三四萬,一套小一點房子的首付也比這多不了多少,就算以後租不出去賣不出去還能自己住,反正家里孩子多,以後田果長大了要結婚,這房子還能給他當新房。

田父就道︰「小果現在才幾歲啊,你就想那些有的沒的,我現在才三十多歲,做裝修工作二十來年了,是該有點改變的時候了。閨女提的建議我仔細勘察過,挺不錯的,而且不需要什麼經驗,會操作就行了。」

田母氣呼呼的坐離田父老遠︰「你說得輕松,你會嗎?那東西我們這邊還買不著,要到老遠的廣州去買,你這人丟三落四的,我可不放心你揣著這麼多錢出門。」

田父瞪著眼楮︰「我怎麼就丟三落四了,我年輕的時候少出門了怎地?外省又不是虎窩狼穴怎麼去不得,你這人啊,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

「是,我是膽子小,我就記得某些人第一次出門的時候哭得稀里嘩啦的,就差把墳頭里的老娘就喊起來。現在賺了錢就牛了是吧,哪兒都敢去闖?什麼都敢去做!」

「唉唉,你在孩子面前提這些干嘛?」

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田媛勸這個不是勸那個不是,頭發都快愁白了。最後打了電話給陳暮年,除了田友善,他就是田父相處的最好的兄弟了。

田媛負責勸田母,陳暮年負責帶田父去喝酒散心,順便說一說氣球廠的事情。陳暮年的意思,現在氣球市場還完全沒有到飽和的狀態,可以再擴大一下廠子。因為就算他們不做,也會有別人來做這個生意的,做生意的,誰願意讓別人賺了自己的錢?

田母靠在床頭抹眼淚,覺得田父一意孤行傷了她的心。

田媛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勸著她喝了幾口這才道︰「媽,你不相信爸還不相信我嗎?買雕刻機的主意是我給爸出的,我有必勝的把握。」

田母依舊怏怏沒精神︰「你還小,我不怪你。」

「媽——」田媛急了,加大了音量︰「你好好想想,我什麼時候亂說話過?氣球廠女乃茶店買房子,不敢說每一個都是我的功勞,但也都是我最先建議的對不對?現在氣球廠越做越好,女乃茶店穩賺不虧,房價也一天天往上漲,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在發展呢,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想讓爸換個營生。他現在做的那個太累又危險,萬一出什麼意外,後悔都來不及。」

田母不說話了,慢慢的思索起田媛的話來,田媛等她想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媽,要是你怕虧,那買雕刻機的錢我出。要是你擔心爸一個人出門,我們就請陳叔叔陪他一起,陳叔叔開氣球廠沒少去外省走動,你總該放心吧?而且你現在有女乃茶店經營著,每個月賺的錢比爸的店都多了,爸他自尊上過不去啊,他願意去學習,咱該給他這個機會你說對吧?」

「你的意思是……」田母反應過來。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女人比自己厲害?

老一輩的思想相對傳統,田媛就故意往這上面帶了帶,不過很難說她爸沒有這種想法,雖然平時沒有表現出來,但總歸是有點介意的吧?

田母翻了個白眼︰「去吧去吧,隨便你們了,反正你姨媽過幾天就該回來了,我忙著她這邊的事,沒時間管你們。哎喲,我老了,也管不動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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