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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逸恆的吃醋和介懷田媛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她清了清存貨,發現串串香生意必須用的一次性碗筷要沒了,而且女乃茶粉也差不多用光了,就拉著陶逸恆陪她去買。

這次她不打算再買一般的女乃茶粉,想采購好一點的。熱天來了,串串香的生意會受到嚴重影響,收入可能會縮水一大截,只能用女乃茶來挽回。而熱天大家都喜歡吃冰棒一類的東西,除了做女乃茶,還可以買一個冰櫃一個冰箱,兼顧著賣飲料和各種品種的冰棒雪糕。

一根冰棒,瓶飲料估計只賺幾毛錢,但勝在薄利多銷,一天下來白來塊不成問題。

田媛先和陶逸恆去電器商場,問了下冰箱冰櫃的價格,大多都是一千多快錢,事先和田母商量好的,田母也覺得冬夏應該側重,田媛就沒磨蹭,看了兩個差不多的直接付了錢,等著商家把送貨上門就可以了。

之後他們去了批發市場,市場里的東西很多,質量也參差不齊。一次性碗筷好說,反正用了都要丟的,只要不要太差勁就行。但是女乃茶粉田媛也不太懂,之前一直用的都是直接兌水的那種,現在要換高檔點的,就涉及到女乃精,女乃粉和咖啡這些,逛了半天沒個頭緒,田媛就後悔怎麼來的時候沒有在網上先查查。現在悶著頭買回去,萬一被騙了又心疼。

琢磨了半響,終于還是放棄了,打算回去查好了再來。

「今天晚飯你吃什麼?」

每次叫陶逸恆回家吃飯他都扭扭咧咧的,田媛也不喊了,只要他不餓著自己就行。

‘吃你’兩個字在嘴邊打了個轉又吞了回去,陶逸恆有點無奈︰「還沒想好。以前忙著學習的時候都是隨便一碗粉一個蓋飯就解決了,現在時間突然多起來,反而連飯都不想吃了,總覺得看到什麼都沒胃口。」

和田媛天天膩在一起,又親親抱抱的不間斷,陶逸恆覺得自己某方面的需求開始發芽了,但是他是打心眼里尊重田媛,只能把這種糾結的心情藏在心底。

「那我和你一起吃了飯再回家好了,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吃的煲仔飯,蹄筋口味的超級棒。軟軟的蹄筋入口即化,燜飯的肉醬湯更是香辣撲鼻,配上一杯香草味的熱巧克力,感覺舌頭都要化掉了。」

原本美滋滋說著話的田媛突然頓住了腳步,陶逸恆疑惑的轉頭看她︰「怎麼了?」

田媛盯著前方的拐角看了好一會兒,才甩甩頭道︰「沒什麼,看花眼了。」剛才那一瞬間,她怎麼好像看到了蔡紅梅,不可能吧?蔡紅梅被判一年,現在才半年多一點,她不至于就出獄了,而且片區警察明明答應過的,如果蔡紅梅出院他們一定會事先通知田家,但他們家並沒有接到消息。

所以應該是她認錯了人了。

在田母的行動範圍區域,田媛和陶逸恆還是必須要低調的,都自動放開了互相牽著的手,由陶逸恆擰著一個大口袋,里面裝著幾百個塑料碗和一次性筷子。倒不是她倆故意遮遮掩掩,而是怕田母田父接受不了,年紀小是一個原因,關鍵田媛馬上要升高三了,萬一兩老知道她早戀肯定苦口婆心勸她以學業為重巴拉巴拉。為了避免這樣的麻煩,地下戀也是逼不得已。

因為買的東西都是攤子上急需的,田媛和陶逸恆就沒有先回家,而是直接去攤子上。距離攤子幾米遠就听見吵吵嚷嚷的聲音,還沒看出究竟就看到自家的鍋瓢碗盞全部被幾個穿制服的搬上了車。

田媛拔腳跑了過去,不管旁邊看熱鬧的一堆人,徑直問田母︰「媽,怎麼了這是?那些城管為什麼突然收咱家東西?」

「說我們佔道經營,要罰款一千,我說沒錢他們就不由分說的把東西搬走了!」田母也氣著呢,這經營了半年多一直都好好的,該孝敬的錢也沒有少拿,憑什麼說收就收,這還讓人怎麼賺錢!田母一臉怨懟的指著為首的人道︰「媛媛,你看那個人,他就是你田叔的小舅子,胡春花的弟弟。」

田媛順著田母的手指看過去,三十來歲的胡順發體格高大,面目粗狂,正指著幾個人把收來的東西按順序擱在巡邏車的車廂里,架勢還挺大的,一看就知道他是這一小隊的隊長。

那今天的事情就很明了了,絕對是胡春花在背後搞的鬼,就是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早不找茬晚不找茬,這麼久過去才來刷存在感。

田母還想上前理論,田媛拉了拉袖子,勸道︰「媽,算了,明擺著的事兒,你就是把口水說干人家也不會放過咱們的,我們現在要做是去找石奕他表哥問問情況,一直是他罩著我們家來著,為什麼有人來收東西他都不通知一聲?」

陶逸恆不方便跟著去,田媛就讓他先回去了。說好的蹄筋飯沒法吃了,田媛的小心情也格外郁悶。所以見到石奕他表哥石磊的時候,語氣就不太委婉。

「磊哥,這件事情我們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胡順發偏偏對我們家搞突襲?」

每個月除了城管隊的攤位費,石磊這邊也雷打不動的封五百塊的紅包,圖的就是個省心,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兒,就算不趕緊解決,給個消息總不算要求高吧?

「哎呀,你們別急啊!」石磊也怪冤枉的︰「是這樣,我前段時間調崗了,交接工作和熟悉新崗位忙得我暈頭轉向的,就忘了和你們說。至于胡順發為什麼找只找你們家的麻煩,是不是因為你們曾經得罪過他?他現在升職了,我也管不著他,如果有什麼矛盾還是要當面解決。」

田母和田媛對視一眼,道︰「我們也不是和他有啥矛盾,而是她姐從中作梗,想要和解恐怕有點困難,你這邊有什麼辦法沒有,好歹先把東西拿回來?」看著石磊為難的面色,田母的心里火急火燎的︰「麻煩了啊!這攤子好不容易紅火起來的,就這麼沒了這個虧可就吃的大了!」

石奕在一旁跟著干著急︰「表哥,你就幫幫忙嘛,那些東西收回去又用不著。」

「不是你想的那樣。」石磊皺了皺眉頭︰「這佔到經營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胡順發的做法也符合規定,除非把罰款交了,要不然城管隊有權利扣留主要經營工具。這樣吧,我回隊里找領導求求情,爭取把東西拿回來。」

還沒等田媛和田母高興,石磊就接著道︰「但是想要繼續做生意的話,還是得和胡順發把關系打好才行,行有行規,我也不能把手伸太長了,至于錢,從這個月開始我也不收你們的了,實在是對不住啊嬸子!」

他都這麼說了,田母還能怎麼著?

一臉頹敗的從石奕家出來,田媛和田母都有些無力,如果是別人還能放低身段去求求,但胡順發肯定不會給她們面子的,田媛心底里也排斥去求他。

石奕跌跌撞撞追出來,歉然的拉著田媛︰「對不起田媛,幫不了你們。」好像這事兒是他的錯一樣。田媛勉強笑了笑,拍著石奕的肩膀︰「沒事兒,你表哥能幫的都幫了,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料,下面的事我們自己想辦法。」

至于想什麼辦法,田媛也一點方向都沒有。

田家在城里的根基本來就淺到不存在,擺小攤這種事又不是什麼正經營生,現在成了明道暗道都走不通的情況,田媛心里一煩,就泄氣道︰「媽,不然算了吧?不擺了,反正有氣球廠的收入和我爸頂著,我還能寫小說賺個萬八百的,我們一家人也餓不死!等過段時間消停了,我們再做個什麼別的生意。」

「做什麼生意?」田母精神恍惚,本來好好的日子,怎麼就橫生枝節︰「先不說眼下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生意做,再者你不剛定了冰箱和冰櫃嘛,不擺攤賣冰棍汽水,那錢不是白花了?」

田媛低著頭︰「大不了退了唄,可能麻煩點兒,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半途而廢,還想著早點還完房貸再買一套呢。

手上不放閑錢,能買多少房子買多少,等過個幾年,不管是當包租婆還是轉手都能賺一大筆,最好是去即將開發的新區買幾塊地皮自己修,將來拆遷了就不是十萬八萬的事兒,而是幾十萬幾百萬的大餡餅!

正揪心著呢,電話又烏拉烏拉響個不停。

「喂,請問是田女士嗎?您早上定的冰箱和冰櫃在路上了,我現在核對一下地址,XX街XX路XX號萬事通廣告是嗎?請你務必保證家里有人,以免我們來了沒人接收。」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田媛掛完電話就煩躁的揉起了頭發。她惋惜的看了一眼之前擺攤的空地,除了地上星星點點的油污,已經什麼都沒了!

不遠處有個老頭子嘆了口氣把一間十來平的門面關上,顫顫巍巍的在卷簾門上貼了個出租廣告。田媛定楮一看,心里頓時有了一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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