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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母開門見山的把事情說清楚,田媛看她掛了電話,也放了心,便背著書包同田母一起下了樓。

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物理,田媛就換了化學作業接著寫。化學一門,無論是第一年高考還是第二年,她都是拿滿分的,所以做起來很順手,三兩下就寫了一大半了。

田母看她寫得飛快,還懷疑的問︰「你這寫得啥啊?這麼快,不會是亂寫吧?」

田媛忍不住大笑︰「那拿給您檢查檢查?」

「得了吧,給我我也看不懂!」田母自言自語的進了廚房,著手煮早餐去了。

九點左右,田父帶著兩個孩子準點下來,又吃了早餐,田媛便迫不及待的帶著田蓨去了路口那邊,守株待兔正式開始,未免站著累,她還搬了兩個小板凳,和田蓨一起看神仙過路。

田父田母雖然不知道她搞什麼,但看她乖乖巧巧的坐那兒,又帶了田蓨一起,偶爾田果無聊了跑上去,她也順帶一起帶著,便沒多問什麼。

約莫11點左右,陶逸恆這只兔子還真出現了,但是,為毛是從方家的門面里走出來的?

田媛坐那兒盯了一早上,根本沒有陶逸恆進去了再出來的可能,那麼,他晚上是在方家睡的了?他和方家人什麼關系,居然在人家借宿?怪不得昨天一轉眼不見了,一轉眼又出現了,原來是躲進了門面里。

田媛百思不得其解,腦袋里無數個問號在打轉,趁著陶逸恆朝垃圾桶走的時候,站起來開了口︰「陶陶?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陶逸恆把手上的垃圾擱垃圾箱里,回過頭,看到田媛,露出幾分詫異︰「田媛?」沒有親熱的叫‘媛媛’,這讓田媛失望的恍惚了一下。

很快,她回過神︰「嗯。原來你住這兒啊?」她指了指方家的門面。

陶逸恆搖了搖頭︰「不是。我家是B市農村的,這是我小舅家。」

小舅家!這個回答讓田媛驚惶不已。原來方鋼材竟然是陶逸恆的小舅?為什麼上輩子她一點都不知道?那方鋼材奪了田家的門面,間接讓田家家破人亡的事陶逸恆又知道不知道呢?

田媛一時之間,思考都停滯了般,只呆呆的望著方家的門面怔忪發木。

「姐姐?」田蓨扯了扯田媛的袖子,小聲道︰「媽媽在朝我們招手呢,要吃午飯了。」

「哦!」田媛木木的應了一句,低著頭沒看陶逸恆︰「那陶……陶逸恆,我先去吃飯了。」

「好的。」听她叫他全名,他反而有點不習慣。

吃飯,洗碗,掃地,田媛雖一直在做事,可思緒卻停不下來。她一遍一遍的思考方鋼材是陶逸恆小舅的事情,上輩子結婚之前沒听陶家人提起也就算了,為什麼結婚之後親戚間的走動也沒有這位小舅的身影,這不是很不可思議嗎?

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田媛想不通,也不敢往深處想,只覺得這事兒詭異蹊蹺,已經不是她能隨意猜測的範疇。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要她繼續接近陶逸恆,才能得知真相。

有了決定,到了下午的時候,她就又去找了陶逸恆。這次,她沒有在門外等,而是直接進了方鋼材家。

方鋼材的媳婦兒馬小敏看見她,十分驚訝︰「田媛?你怎麼會到我們家來?」在她的理解里,田家因為門面的事情對她們有恨,小姑娘不可能無緣無故過來串門兒。

田媛指了指角落里坐著的陶逸恆︰「昨天我被壞蛋欺負,是他幫了忙,我過來道個謝。有些事情,一碼歸一碼,大家心里清楚就好了。」

面對田媛的剛硬,馬小敏苦笑了下︰「原來是這樣,那逸恆,你和田媛聊。」

田媛坐下來,馬小敏便搬了板凳坐到了門口去,田媛這才發現方鋼材和方家的孩子都不在店里,這讓她有點奇怪,當初她家租這門面的時候,可是一家人擠在一起睡折疊床的,難道方家還有別的地方睡覺?

轉眼一想,這好像也很正常。

她們家那時沒有租到地方住,不代表方家也沒地方住。人家沒有門面之前,也不至于睡大街吧?

自嘲的一笑,田媛打開了話題︰「陶逸恆,你來你小舅家干嘛呀?」

面對田媛反差巨大的態度,陶逸恆有些不知所措︰「學校催我交學費,家里錢不夠,我想找小舅借點,但是……」來了才知道小舅家情況也不好,還沒開口呢。

田媛卻想,上輩子陶逸恆也來過方家借錢嗎?當時方鋼材已經得了田家的門面,生意如火如荼,想必是有錢借給陶逸恆的吧!不像現在,看起來潦倒落魄的樣兒!

「你們那邊學費多少?」她自己是一千三左右,不知道陶逸恆是不是這個數。

陶逸恆抬起手比了個九︰「九百多,家里只有五百,我媽說讓我先跟小舅家借五百,等年尾養的豬賣了,就還。」不知道為什麼,他在她面前說這些,竟然一點不覺得難為情。

田媛咬了咬指甲,說道︰「不用找你小舅借,五百塊而已,你跟著我一起去賣氣球,兩三天就能賺到了!」

方鋼材本名方中強,和馬小敏有12歲的女兒方燕妮,10歲的兒子方博,在這條街上也不算陌生人了,因著他專門做鋼材生意,大家都習慣叫他方鋼材。

然而田媛一時半會兒還是沒轉過彎來,方中強怎麼就是陶逸恆的小舅呢?

這個問題困擾著她,連帶著晚上看書都浮躁得很。還好田母沒看出來,要不肯定一頓好說。

下午她貿貿然邀請陶逸恆和她一起賣氣球賺錢,陶逸恆的驚訝自不必說,但猶豫了幾分鐘後,他居然沒一口拒絕︰「你等我晚上和我小舅小舅媽商量下。」

陶逸恆是想打听清楚賣氣球的行情吧?

雖然她長得不像壞人,但也沒有剛認識就一起做生意的,陶逸恆和上輩子一樣謹慎,穩重。

田媛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田母陪田父看完手撕鬼子回來,見她還沒睡著,就順口問一句︰「感冒好了沒有?明天要不要出去賣氣球,要去的話我好打電話給你陳叔叔。」

田媛還要等陶逸恆的答案,也不敢確定︰「不知道。早上可能去不了,下午萬一要去,中午打電話也來得及吧?」能幫陶逸恆掙點書學費,田媛心里還是期待的。

「這樣啊,那就快睡覺了。」田母田父月兌了外套躺床上,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要是往常,田媛還能背一篇文言文再睡,但今天因為遇見陶逸恆,又知道了一些上輩子不知道的秘密,讓她實在沒有心思,語文書就被晾在了一邊。她望著閣樓低矮的天花板,想起曾經和陶逸恆相依相偎的十年,咬了咬牙,心想,不管當年發生過什麼事,陶逸恆對她的好都是事實,她沒法忘記。

迷迷糊糊7點的鬧鐘就響了,田媛揉著眼楮爬起來把鬧鐘關掉。

田母起身,發現田媛臉色潮紅,便一把又給她壓回了被子里︰「這麼熱?發燒了?」隨手拉了件棉衣穿上,沒好氣的道︰「昨天讓你去打針你不去,嚴重了吧?這會兒診所也沒開,你就先別起來,好好捂著,等一會兒診所開門了,我叫你起來打針。」

「嗚嗚……」田媛哼唧了幾聲,掙扎道︰「不打針,吃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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