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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糖瞧了眼墨止,他也正看著她,他的眉眼生得極好,清秀雋美,眼尾微微上挑,羽睫烏黑濃密,像是畫了一條眼線,眸光一轉,就劃出萬種風情。明明是風流到極致的眉眼,偏偏眸光又清又澈,在勾人處余留心安。

瞧著這樣的墨止,池糖心里軟了不止一分半分,要不怎麼說人生的好就是佔便宜呢,對著這樣一張臉,別說生氣,便是讓美人微一蹙眉,都心生忐忑。

說到底,池糖也只是個普通人,或許女孩子都幻想過,自己天生瑪麗蘇光環,有強大又俊美的男人主動貼上來,予取予求。

池糖沒能免俗,當然也幻想過白馬王子腳踏五彩祥雲而來,然而真相是,在生活中真的遇見這樣一個人,人們下意識的反應是警惕。

墨止的強大,以及無緣無故的好,都令池糖警惕。可他的單純干淨又讓她矛盾,覺得自己的警惕不可理喻。矛盾的心緒就造成她對待墨止的反復無常。

一會親近,一會疏遠,說到底,還是因為不夠了解,相識太短。

池糖心性灑月兌,哪怕被什麼情緒困住,也是很快想開。這會她想開了,心情放松,臉上就不禁掛起笑容來。

她搖了搖墨止的手腕,語氣溫和,像是對小孩子一般︰「墨止乖,不能貼得這麼近的。」說著她腦袋後仰,與墨止相貼的額頭分開。

墨止不理解,不依不饒地貼過來,尋求一個答案︰「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我喜歡靠近林嵐。」

池糖睨他一眼,轉過頭向前方走去,「不行。」她語氣斬釘截鐵,頓了下,復又開口解釋︰「朋友間是可以牽手的,再進一步就只能發生在道侶或者夫妻之間了,我們是朋友,所以可以拉著手。」

池糖晃悠了下手臂,將與墨止相握的手舉高示意,「但是貼著額頭,親吻等就不行了。」

她像是教導小孩子一般,慢慢教授。

她之前對待墨止的態度太過隨意輕慢,根本沒將他當回事,完全是抱著戲耍玩弄的態度。如今被他所救,又真的意識到他心性單純之後,她才轉變思維,開始正色對待墨止。

墨止不懂這些區別,他只听懂一件事︰就是只有道侶之間才可以做親密動作,才能靠近她。

他幾步追上池糖,側過神看她,神色認真執拗︰「那我們做道侶,林嵐做我的道侶好不好。」

這樣直接火辣的表白若是出自旁人之口,池糖肯定會羞澀,或者惱羞成怒的。但是因著了解墨止,池糖非但沒有羞澀之感,反而覺得好笑。這就好比,三四歲的小孩子為了一塊糖,什麼都願意做一樣。

她抬手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嗔怪︰「不許胡鬧。」

此時此刻,池糖並不懷疑墨止的真心,她相信他說出這番話出自真意,但卻不會放在心上。

幾歲的小孩說愛媽媽,媽媽當然相信是真的,可是日後呢,未來呢。

人越長大,懂得越多,變化越大,**也愈大。

墨止只是什麼都不懂,見識的人少,所以見到她第一眼就心生喜愛。這就好比雛鳥情節,她不過佔了個先機而已。

池糖喜歡他的純真,卻不敢相信依賴他的純真。

她笑笑拍拍他的手背,「道侶不是隨便結的,要相愛相知才可以,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而且你只見過我一個,若是有一天你遇見更好的人怎麼辦?」

「怎麼才算相知相愛?」墨止不解,他不懂這些,做事全憑本能,他想要親近池糖,想要靠近她,就去做了。

至于其他根本沒考慮那麼多。他也不懂池糖所說,不明白她為何要推拒,為何有那麼多顧慮,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不合適。

顧慮太多永遠不能成事。

墨止想要說這些,但觀察池糖的態度,敏銳地發現她並不喜歡听這些,也從不將他的話語放在心上,墨止有些不開心,更多的是無奈無力,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服池糖,似乎面對她,他總是束手無策。

池糖隨便指的方向很遠,走了幾步就累了,她揉揉眉心,覺得自己真是不堅定啊。雖說是做任務,但也應該抱著真誠專注的態度,她現在是修真者,就該有毅力有堅持。

暗自給自己鼓了鼓勁,池糖又精神百倍了。

墨止察言觀色,注意到池糖臉上的疲憊,像是獻寶的小孩一樣,連忙開口︰「我有飛行法器,我們可以飛過去。」

「飛行法器?不是不能飛呢,空中有妖獸?」池糖話一出口就立即反應過來,墨止是化神老祖,妖獸見到他只有躲著的份,哪有敢往前撞的。

既然能飛著,當然比走路好,彌月深林草木茂盛,遮天蔽日,那大樹枝子隨便一個都有腰粗,走幾步就要跳一下,而且還要提防蟲蟻以及草木妖藤,要多費事有多費事了。

「什麼飛行法器?」池糖睜著一雙大眼好奇地看向墨止,她對修真世界還是抱有非常大的好奇的,畢竟是第一次來,對于這種人可以擁有法力之事驚訝又震驚,一個人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用指尖劃出靈力偷偷研究。

她想起方寸真君的靈舟,墨止比方寸真君修為高,飛行法寶肯定更加高大上,估計是一座華美的宮殿。

唔唔,好期待!

一雙妙目灼灼盯著墨止,墨止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羞羞答答拿出一把靈劍,開口︰「我們御劍過去。」

呃……池糖有點傻眼,在她看來所謂的飛行法寶最差也應該是輛馬車啊,沒想到這麼古樸,居然還是敞篷的,這是要兜風啊兜風啊,還是兜風啊。

有點失落,不過池糖是開朗性子,雖然靈劍不符合她的預期。但是她這個人有個優點,一旦接受某些事情,哪怕事情不盡如人意,也會努力想事情的優點,努力接受喜愛它。

她腦海里幻化出李逍遙御劍飛行的畫面,暢游雲海,心頭突然歡快起來,忍不住躍躍欲試。飛劍多好啊,她喜歡飛劍。

「我們上去吧。」墨止手腕一轉,靈劍便橫在半空中,並沒有變大,依然是小小的一把。

對于修真而言,池糖還是只菜鳥,她自己的飛行法器都不太會操作,更何況眼前這把小小的劍。

這……真的能站穩麼?

她猶豫又害怕,可惜沒等她開口詢問,墨止已經拉著她躍了上去。

腳剛踏上去,還沒站穩,靈劍就嗖地一下飛到半空中,因為慣性池糖身體後仰,重重撞到墨止懷中。

墨止順勢雙手攬住她的腰肢,低聲︰「小心。」

池糖嚇得心髒怦怦跳,緩和了好一會才恢復正常,因為有墨止在背後,而起靈劍飛得很平穩,她也就不那麼怕了。還效仿泰坦尼克的經典動作伸展雙臂,慢慢學著用靈力平衡。

感覺靈力游走全身,像是自己的四肢一般,用得越來越順手,池糖嘴角才微微翹起,終于不害怕了。

「我不怕了。」池糖開口,「墨止,你可以松開我麼?」

不怕了?這是用完就丟麼。

墨止憂傷地松開了環抱著池糖腰肢的雙臂,然後默默地加快了靈劍速度,開始上下顛簸。

「啊——墨止。」池糖正得意呢,享受御劍的感覺,冷不防如此,立時嚇得一聲驚叫。

「我在。」墨止動作迅速地抱住池糖,緊緊摟住她,腦殼幸福地埋在她勃頸處,低聲,「別怕。」

墨止發現,想要接近池糖,他得用點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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