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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一顆金精引發的血案啊!

池糖嘴角尤帶血痕,傷勢頗重,卻靠在墨止懷里兀自笑得歡樂,像是一只小狐狸,樂顛顛不知愁。

墨止穩穩當當地扶著池糖,目光涼涼地掃了青玉一眼,原本心藏恨意的青玉不知為何,突然哆嗦了一下,像是有一只大手猛地攫住心髒,讓她動彈不得。

這種令人心悸的恐慌,足足持續一刻鐘才結束,嚇得她眸光閃爍,嘴唇哆嗦,半天不敢動。

欣賞了一出好戲,池糖因著被人偷襲而不爽的感覺瞬間一掃而光,她決定先不懲罰青玉了,讓她自己慢慢作死。

瞧瞧劇情里這對情比金堅的道侶,沒有了原主這只大號冤大頭的幫助,還會不會如劇情那般恩愛。

「你受傷了?」

墨止傳音,澄淨瞳眸里面的心疼清晰了然,他目光落在池糖嘴角邊的血痕上,臉色驀然冷凝,不過很快便淡淡地隱去了,只有托扶著她身體的一雙大手,在隱約顫抖著。

感受到墨止的情緒,池糖有些意外,她實在是不明白,怎麼初初一見,他就對她如此之好,又是忍讓,又是糾纏,現在還心疼若此。

難道自己是瑪麗蘇體質?

池糖稍稍自戀了一下,然後偏頭對墨止傳音︰「我沒事,不用擔心。」

墨止仍舊擰著眉,眉心一團憂慮︰「我幫你療傷?」

「不用。」池糖搖頭,「我自己可以。」

這點小傷她還不在乎,而且池糖骨子里並不喜歡依賴他人,她擔心自己若是依賴習慣了,就失去了獨立和堅持。

「我們先離開這。」池糖右手捂著胸口輕咳一聲,目光淡淡掃過眾人,開口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暗含威信。

除了一直失魂落魄的青玉,其他人都齊齊應聲。

池糖輕輕點點頭,手腕稍稍用力,撐著墨止站直身子,用靈力暫時護住心脈,轉身向出口走去。

走了幾步,她突然又站定,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青玉一眼。

青玉因為偷襲池糖而心虛,瞥見她的目光,仿佛瑟縮的蝦子一般,瞬間垂頭,蜷縮著身體。

池糖勾了勾嘴角,目光嘲諷,視線在青玉臉上一掃而過很快便撤離,繼續趕路。

察覺到池糖眼中的不屑和冷意,青玉仿佛被人迎面甩了一巴掌,那種蔑視讓她幾乎無地自容,然後從心底最深處的自卑生出嫉恨。

你不是天之驕子麼,那她就搶走她的未婚夫,讓她淪為宗門的笑話!

想到這,青玉不著痕跡地加快腳步跟在宋野身側。

池糖沒心情理會青玉的小心思,走得很快,恨不得小跑。青童幾步攆上前,在這池糖身邊,悄聲︰「林嵐師姐,我們不留在這搜尋一下麼?」有先天金精的地方肯定還有其他靈物,他們已經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走到這,怎能空手而歸。

池糖沉眉,難道她不知道這里有靈物麼?可同時這里也有木藤,她現在受了重傷,根本收服不了那根木藤。即便收復了,有方寸真君那個自私奸詐的偽君子在,最後也是便宜水木靈根的宋野,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才不做呢。

「快走。」池糖沉聲,「此地有危險。」

听到危險二字,青童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而後立馬順溜地想到之前感知的危險氣息,瞬間了悟︰原來是身後有大危險。

大家快跑吧!

蹭地一下青童就跑到池糖前頭,還邊走邊招手︰「快點,快點,大家快點。」

有了青童這貨的引領,大家莫名緊張,撤離的速度不止提高一丟丟,很快就出了山洞。只有宋野綴在最後,心頭莫名發空,總覺的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即將失去。

出了山洞,池糖直接道︰「我受了傷,要找地方閉關,你們自去行動。」

青童很擔心︰「師姐,我給你護法。」

「沒關系,我打坐調理一下就好,你和其他同門去歷練吧,秘境開一次不容易,別錯過。」池糖拒絕。

青童還是有些猶豫,想要說什麼卻被池糖一句話打斷︰「放心,我自有分寸。」

「去吧。」池糖捏了捏青童的手。

將眾人打發走,池糖尋了個隱秘的地方打坐,並拜托墨止︰「麻煩墨止幫我護法。」

墨止沒說話。

池糖奇怪地看他一眼,其實之前她就覺得奇怪了,從她受傷開始墨止就一直沒有說話,除了動手替她阻擋鬼影的攻擊,一直安安靜靜,什麼也沒做。

面對這麼嚴肅的墨止,池糖有點緊張,她現在有點能體會伴君如伴虎的感覺了。當一個人強大到令你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時,你只能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緊張地探尋他的心思,連與他說笑打鬧時都要帶著桎梏。

似乎是察覺到池糖的緊張,墨止委屈地垂下頭,一雙墨眸清清澈澈的,仿佛在述說不盡的幽怨。

他不開心地撇了下頭,語氣像是賭氣︰「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不要怕我。」

「我沒有。」池糖下意識反駁,但話一出口,她就懊惱地垂下腦袋。真是該死啊,為什麼要說謊呢,明明知道墨止實力強大,神識敏銳。

他連她說假名字都感覺得到,更何況如今這麼明顯的畏懼。

想了想,池糖揚起下巴,歉意地看向墨止,扯了扯他的袖子︰「墨止,很抱歉,我說謊了,我確實怕你。但你要明白,這是面對強大力量的本能畏懼,而且我們也不了解。不過,我會慢慢調節,讓自己不再怕你。」

墨止是非常容易哄的,其實池糖不用說這麼多,只要對他笑一笑他就全無抵抗力。本來還傷感池糖畏懼他,現在听她這樣一番話,頓時心花怒放,眉飛色舞,開心得心髒都快要蹦出來了。

他掩飾性地撇撇頭,露出通紅的耳根,然後假作不在意地點頭︰「嗯。」

好開心,墨止瞅了瞅天邊的雲彩,咦,今天的雲怎麼這麼美,特別白,形狀也特別好看。

開心了一會,理智回籠,墨止的智商也回來了,他開始逼近︰「我幫你療傷。」

「不用。」池糖搖頭,「我自己來。」雖然她願意接受墨止,但心頭仍有防備徘徊,而且也不喜歡事事依靠他人。

被拒絕了。

墨止有點傷心,心頭酸酸澀澀的,他努力解釋︰「你的傷很重。」靈力運行出了岔了很容易走火入魔,需要強大又溫和的力量將錯亂的運行路線撥回正軌,否則極為危險。

墨止少有這麼堅持的時候,而且听了他的解釋池糖也有點怕,畢竟對于修真來說,她自己是個新手,陰陽訣也剛剛修煉不久,萬一再拐回合歡宗的心法,豈不是白費心力。

不過,池糖也有自己的顧慮,若是讓墨止幫忙療傷,肯定會發現陰陽訣的運行線路。之前方寸真君探察她丹田識海,因為她沒有打坐運行靈力,且陰陽訣極為隱蔽幾近虛無才沒有被發現。

陰陽訣不屬于這個世界,墨止修為又太高,池糖總怕瞞不住。

怎麼辦,好猶豫?

墨止天生聰慧,目光一掃就明白池糖的顧慮,雖然他不懂她在顧慮什麼,這世上還有什麼心法是能讓他惦記的麼。

但他還是貼心解釋︰「我只是用靈力給你溫養丹田,不會探察心法。」

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啊?

池糖好尷尬,好像自己有多小氣有多防備一樣,她不開心地垂下眼皮不知道要說什麼。

墨止等了半晌,見池糖還不說話,心頭便有些擔憂,剛想開口說不幫她療傷,換成服用丹藥。

沒想到池糖居然在他前一刻點頭應允︰「好吧,如此有勞墨止。」

墨止先是呆愣片刻,而後便若有所思地望了池糖一眼,心中似有所悟。

「好。」他點頭,然後大手溫柔地覆在池糖小月復,手在貼上去的那刻,還沒來及驚訝感嘆手下觸感的柔潤軟綿,就被一陣酥麻的電流刺得手腕一顫。

墨止嚇得將手腕倏然收回,然後低頭,疑惑地盯著手腕看了半晌,心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發酵,即將破土而出。

他眸光轉暗,幽幽地看著池糖。

池糖被他驀然變得深邃的目光瞧得心頭一跳,下意識身體後仰︰「你、你怎麼了?」

「沒事。」墨止搖了搖頭,遵循本能道︰「你把你衣服拉開。」

「干什麼?」池糖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後恍然,是需要直接接觸皮膚療傷麼?

她不太懂這個,原主的記憶沒有,她只能根據看過的電視劇判斷,可是電視劇說法不一,有的隔著衣服療傷,還有的不穿,有的還要月兌光光。

根本沒有借鑒意義。

她試探地問了一句︰「是這樣效果更好,不容易出差錯麼。」

墨止點頭,雙眸又恢復清澈,面對這樣一雙眼,池糖很難懷疑他說謊,想到自己受傷頗重,而且模模肚皮也不算大事。

她畢竟是新新人類嘛,不算事!

想到這,池糖點了下頭,將衣服解開。她穿的是法衣,流雲絲織成,華彩斐然。食指在腰間一抹,看起來無縫的道袍就開了一條大口子。

池糖將外袍敞開,只露出兜衣,對這墨止抬抬眼︰「這樣可以麼?」

墨止沒見過兜衣,很是好奇,強忍著想要踫觸的癢意,大拇指指尖按住食指指月復,目光略過高巒的峰起,將視線定格在池糖柔軟白皙緊致的小月復上。

「嗯。」他點頭,聲音略帶沙啞。

顫抖著將掌心覆上,墨止閉了閉眼,忍著亂飛的思緒,一點一點輸送靈力,修復池糖受損的經脈。

池糖只覺一股渾厚而溫和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涌入丹田,溫養經脈。那力量極為強大,卻不含一點威勢,反而柔和至極,如溫泉一般,一點點撫慰受損的身體。她像是置身母親溫暖的子宮,說不出的舒適,宛如重生。

她閉上雙眼,全身感知靈力,內視丹田看著經脈一點點恢復原樣。

不知過了多久,池糖緩緩睜開雙眼,受損的經脈已經完全恢復,但墨止的手還沒有挪開,一直貼在原處。

池糖偷偷瞄了一眼,也不敢出聲怕打擾到他,這樣安靜著等了許久,墨止才收回手,看其神態似乎還戀戀不舍的樣子。

池糖臉紅了紅,心頭生出一抹怪異,她不自在的將衣服整理好,故意用輕松的語氣道︰「傷勢已經完全恢復,謝謝你。」

墨止目光坦然,不加掩飾道︰「我希望你傷得更重一點,這樣就可以一直療傷了,但是又不希望你難受。」他神色糾結,語氣似是商量,「林嵐,我剛剛幫你療傷,算不算是讓你佔了便宜,你是不是要還我,我可以繼續模你麼,我喜歡這樣。」

喜歡你個大頭鬼!

一瞬間,池糖臉紅得跟猴**一樣,她有些惱羞成怒,哼,哪有人把話說得這麼直白的。她想呵斥,又覺得自己的態度有點不對,明明在這之前還能坦然以對,怎麼療傷之後,就變得扭扭捏捏了。

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輕聲哄他︰「不行,是你執意要幫我療傷的,我沒要求你,這個不算。」

墨止明白地眨眨眼,問道︰「一定要你問我,主動要求我才行麼?」

「嗯。」池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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