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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被惡魔纏住的少女(完)

婚禮□□之後,攝政王就消失了,畢竟鬧這麼一出,外頭還有好多後續事情需要處理,他再是有能耐,也無法隔空指揮。

池糖作為新嫁娘,受了好一場驚嚇,如今正在新房里頭修養恢復。

嗚嗚嗚,真是嚇死她了,攝政王不在也好,她自己一個人更容易恢復精神。

小桃陪在她身邊,給她夾菜,見她已經吃了兩碗,還沒有停筷的意思,出聲制止︰「娘子,今天是新婚夜,您……別吃了。」

你不懂!

池糖霧蒙蒙地看了小桃一眼,她是想做個飽死鬼,趁著攝政王大變態不在,多吃點,等他回來,她就沒好日子過了。

她眸光含水,睫毛眼角都沾染濛濛霧氣,這樣驟然抬頭含嗔一眼看來,小桃只覺心跳都漏停一拍,恨不得將世間珍寶全部雙手奉上。

天啊天啊,娘子也太好看了一些,真是便宜攝政王,難怪王爺厚臉皮,待娘子一回府就想方設法娶回娘子。

若她是男子,也要將娘子娶走的。

面對這樣的池糖,小桃也不忍心阻攔她用膳,她覺得自己快要變得和姚乳母一樣了,總是忍不住依順娘子。

飽飽地吃完飯,池糖心神不寧,睡不著,也坐不下,為了轉移自己焦躁的心,她偷偷從箱籠中拿出話本津津有味地看。

這時候的話本跟現代的言情小說差遠了,沒什麼故事情節,一點也不好看,好在文筆還不錯,H也寫得隱、晦香、艷,倒是值得一看。

她指揮小桃︰「去多點幾根蠟燭,龍鳳燭太暗,紅彤彤的。」

小桃不情願,「娘子,您該沐浴更衣了。」

「沐浴,沐浴,總沐浴。」池糖癟嘴,今個一天都洗好次澡了,難道她洗得月兌一層皮才夠麼。

哼,她就是要埋汰埋汰的,燻死攝政王。

「不洗!」池糖生氣,她還要往臉上多抹鉛粉。

揮手趕蒼蠅似的將小桃攆走,池糖就趴在床上看話本,看著看著就困了,下頜一點一點……終于在某個瞬間,點下去就沒有抬起來。

她睡著了!

……

習武之人五感敏銳,池糖只覺一陣懾人的壓迫逼來,周身彌漫著血腥氣。胸前仿佛被什麼重物壓著,將她肺腑之間的氧氣全部擠出,鎖骨被濕乎乎的東西啃著。

嗷——她要被野獸吃了!

池糖瞬間驚醒,雙眼一睜開,就直直對上一雙幽深陰戾的雙眸。

「鬼啊……」池糖控制不知自己的恐懼應急機制,嚇得當即大叫,可惜剛喊了兩個字,就被一條靈活的大舌趁機鑽了進來,堵住了口。

「唔……」她晃悠腦袋掙扎著要躲。

一只大手貼著她臉頰將她箍住,然後大舌唇齒在她口中肆虐。

這會池糖已經反應過來,深更半夜出現在新房,身上還帶著濃重的血腥氣,還有這熟悉的肆虐,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

真是的,他就不能好好回來嗎,敲個門或者讓小桃將她叫醒,非要壓在她身上嚇她。

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有了心里準備,池糖也就放松下來,身體柔軟,甚至還回應了他一下,小舌頭輕輕觸踫他的大舌。

她不動作還好,這一動作就壞了,須知男人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是經不起一點挑、逗的。

攝政王的動作一窒,而後猛然狂烈起來,仿佛狂風驟雨,又如大海驚濤。池糖只覺得自己就是一艘被風雨驚濤雙重夾擊的小船,完全失去了自身的掌控,只能隨著浪濤上下……上下……暈暈乎乎。

池糖已經懵了,原諒她這顆毫無反抗之力,隨他搖晃的小青果子吧。

單單是嘴已經不能滿足攝政王這只饕餮了,他已經從唇轉移到鎖骨再轉移到……胸前。

青澀的小包包被欺負著,有點疼,還有點癢,還有一絲說不出的酥麻,感覺太強烈,池糖經受不住,咬著手指嗚咽︰「不要……不要……」

幸好即將隨攝政王沉浸深淵時,尚存的一絲理智將她喚醒,小白牙對著手指狠狠一咬。

嗷……疼啊!

不過好在清醒一點,池糖憶起自己的計劃,強迫自己清醒︰「王爺……」她叫他,然後被重重咬了一口。

嘶,好疼!

她換了個稱呼︰「夫君。」

這回好了,沒挨咬。

攝政王從她胸前抬起頭,目光幽幽,深深地望著她,仿佛她是一盤美味佳肴,尋思著從哪下口。

池糖趕緊道︰「夫君,我……我還沒來葵水。」

「嗯。」

池糖︰……

嗯是什麼意思?

她又重復一遍︰「我還沒來葵水?」

「如何?」這次有點表情了,雖然只是挑了下眉。

池糖斟酌著語氣︰「就是……就是還不能為王爺孕育子嗣。」

「無妨。」他顯見是煩了,低頭繼續吃肉。

池糖忍著身上的啃咬,焦急想借口︰「我胸小。」

「剛剛好。」某處被咬了一口。

怎麼辦,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

現在褲子已經失守,她已經感受到他蓬勃的凶器貼在腿邊。

不要啊!

情急之下,池糖嘰哩哇啦,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王爺,夫君,我還沒來葵水,嗚嗚,阿娘說,女子未長成就行房,于身體有礙。」

壓在她身上的人一怔,然後猛地拿被子將她裹住,將人緊緊卷在懷中,「別哭了,睡吧。」

咦?

池糖還在愣神,根本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鳴金收兵,難道是不行……對了,她剛才說過什麼來著?唔,想不起來。

池糖本來就是從睡夢中驚醒,她覺還大,又受這一番驚嚇,身心俱疲憊。因此見攝政王放過她,也沒心情探究緣由,便將眼楮閉上睡覺了。

等她呼吸漸漸平靜以後,原本摟著她的攝政王突然松手,下床去淨室沖了個冷水澡。

……

經過新婚之夜的動蕩,池糖敏感地察覺到攝政王對她的縱容,他似乎真的有點喜愛她呢,嘿嘿嘿,想到這一點,池糖有點小得瑟。不過還沒有恃寵而驕,依舊有條不紊地實行她的計劃,跟他培養感情。

每天呢,或者親手給他煮個菜,或者倒杯茶,再或者在他夜間在書房辦公時陪著他,腦袋枕著他大腿入睡,然後不知在什麼時候被抱回床。

偶爾在他不上朝的清晨醒來,見他睡在自己旁邊,就湊過去在他臉頰親一口。然後看他若無其事地去淨房淡定地沖冷水澡。

嘻嘻嘻,生活還不錯。

當然,暫時舒適的生活是不會腐蝕池糖內心的堅定的,畢竟攝政王就是攝政王,地雷就是地雷,不能因為他暫時不爆炸,就把他當成球每天抱著。

如是過了幾個月,池糖掰著手指頭算日子,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是時候去死了!

真是的,哪有人像她這麼命苦,掐著點去死!

也是醉了。

陸家的叛亂還沒平息,因為攝政王鐵血手腕,將京城陸氏一脈屠殺殆盡。陸家坐鎮的老爺子恨攝政王入骨,拿出全部家當,百年積蓄招兵買馬,聯合當地駐軍反叛,一時間南邊血雨腥風。

朝中一些和陸家交好的世家也開始對攝政王不滿,世家聯姻關系網復雜,所謂天子也不能乾綱獨斷。

攝政王這一血腥舉動,令一些世家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畢竟算不得什麼大事,只是小兒女之間的一些矛盾,他就狠辣地誅殺一個世族。

一時間,朝堂之中對他不滿的聲音高漲起來。

攝政王不理會朝堂上那些嘰嘰喳喳之徒,只嫌棄陸家這個麻煩,朝廷的軍隊平叛不利,陸家那麼一點軍隊,朝廷軍都打不過,居然連連敗退,失守幾城。

攝政王神色陰霾,不想再跟陸家耗下去,他決定親征。

得知這一消息後,池糖心思活絡起來……她想要跟著去。

京城安全,王府更是連鳥都進不來一只,她若是想死,除了自殺別無選擇。可若是自殺就不能托付攝政王了,實非她本意。

但是戰場上就不一樣了,刀劍無眼,想死真是不要太容易,想不死才難。

正尋思著怎麼跟攝政王說這件事,讓他帶著她,結果池糖還沒開口,攝政王就表示帶她去。

幸福來得太突然,池糖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愣愣的,像是一只小呆鳥,傻兮兮地望著攝政王。

他抬手模了模她的女敕唇,「你獨自在京,我不放心,何況……這麼久不能見面,我……」後面的話,池糖根本就沒心思听,現在她滿心歡喜,雷歐,事情進展得好順利哦。

吃糖想象得很好,在戰場上,她舍身為他擋幾次刀劍,一定要死得其所,物超所值,讓他感動,讓他震驚,讓他心甘情願照顧齊家。

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還沒到戰場呢,池糖就嗝屁了!

那一天,風光正好,鳥語花香,連空氣都是倍兒新鮮,真是個好天啊。

當時,池糖和攝政王坐在馬車里,馬車堪比現代的防彈轎車,外頭結實,里面舒適。她坐在軟榻上吃點心,吃一口喂攝政王一口,倍兒快活。

攝政王是個嚴謹的人,吃點心也是如此,吃得干干淨淨,不像是池糖偶爾還會掉點渣。他不會,他連池糖捏點心的手指都吃得干干淨淨。

他吃一次,池糖就紅次臉,熱得快冒煙了。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金戈之聲,池糖立刻丟下點心,扒著窗口往外看︰「有刺客!」

十幾個黑衣人向馬車攻來,皆是伸手利落的好手,其中一個特別厲害,厲害到池糖都有點害怕,甚至懷疑攝政王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臉色煞白地回頭看向攝政王,只見他安撫地對她點點頭︰「待在車內,別動。」說著一拍食案,身體嗖地一下就飛出馬車,跟為首的黑衣人打了起來。

那個黑衣人真是厲害,其他此刻纏斗護衛,黑衣人專心和攝政王對陣,池糖在馬車里看得驚心動魄。

越看越害怕,越看越覺得黑衣人眼熟︰「師……」只說了一個字,她就嚇得立刻用手捂住嘴巴。

怎麼會,怎麼可能?

黑衣人厲害,攝政王也不是吃素的,他是習武的天才,雖然不及對方年長,但是天賦高,竟也和對方斗個旗鼓相當。

池糖趴在車窗觀戰,沒有一點上去相幫的意思,其實,她有個隱秘的願望——攝政王死了也不錯。

可惜,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沒一會,攝政王的暗衛就上來了,纏斗黑衣人。

這些暗衛,池糖知道一點,在原劇情中就是極為厲害的存在,各個武功高強,對攝政王忠心耿耿。

不久,與攝政王纏斗的黑衣人就體力不支,漸漸落了下風。

池糖緊張得心髒都要提起來,就在這一刻,她突然眼尖的發現角落里不知從哪又冒出個刺客,身形也很眼熟,甚至露出幾縷白發。

這個刺客緊盯著攝政王,在他露出破綻時,突然持劍迅猛刺去——

池糖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飛了出去,替攝政王擋了這劍,正中胸口。

TMD好疼,這是池糖唯一的念頭。

這一變故驚呆了眾人,刺客頭領也是震驚地松了劍。

「撤——」他開口,仔細听,聲音里隱隱帶著顫抖。

一瞬間,黑衣刺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池糖被攝政王抱在懷里,痛得直接想死去,不過關鍵的話沒說,不能死︰「王爺……你保重。」

「別說話。」此時此刻攝政王的臉色有些嚇人,「你一定會沒事的。」

沒事你個大頭鬼,別打斷我,池糖咳了一聲︰「王爺,求你照顧、我的、家人……」

呼,終于說完了。

她閉上眼楮打算死去,結果眼楮剛閉上,就听到他陰冷的聲線︰「你叫什麼名字?」

「齊琦。」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攝政王周身的氣勢陡然凌厲,嚇得池糖一哆嗦,當即腦袋一抽,月兌口而出,「池糖。」

「我記住了,睡吧,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神馬意思?池糖沒懂,可惜身體已經等不到她懂了,神智漸漸失去,身體逐漸冰冷。

只感覺到他最後覆在她額上的唇,冰冷滲人,比她還要冷。

池糖靈魂都忍不住顫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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