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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柳抱著章雅坐在那里,章芳顯然不是很困,躺在章秀的大腿上扭了一會兒就爬起來,卻又被章秀拉住,說︰「乖一點,別給哥哥搗亂。」

章芳撅著嘴扭著身子很是不高興的樣子,但是還是听話坐著沒再亂跑。

章柳看章芳那滿面不快的樣子,一手抱著章雅,一手伸手刮了下章芳的鼻子,說︰「這里人多,你亂跑丟了遇到壞人丟了怎麼辦?乖乖的呆一會兒。」

章芳揉了揉自己被章柳刮了的鼻子,哼哼唧唧的,但是還真是安靜的坐著不亂動。

這會兒,在章柳旁邊抱著吉他唱了半天的齊鋼停下來歇歇嗓子,听到章柳對妹妹說話,便轉頭掃了章柳一眼,從身邊的背包里掏出一個水杯,齊鋼一邊喝水一邊問章柳說︰「都是你妹妹?你家里大人呢?」

章柳自從離開老家便總是被人問這樣的問題,一遍遍回答也是煩了,就沒搭理齊鋼。

齊鋼見狀也沒生氣,笑了笑,轉了話題說︰「你懂音樂吧,上次你提醒我把我的那首歌降兩個調,我試了下,效果不錯,比我原本的那個調子強。」

齊鋼這邊一直哩嗦的說個不停,章柳覺得有點兒煩,卻又不能當這貨不存在,便轉頭來打量了下旁邊的這人,上上下下把這人的信息掃了一遍,用堪輿術粗粗算了下,恩,大概的結論︰這貨是個好人,平庸的好人,屬于那種遇到機遇能夠往上竄幾把卻也不會太烹油烈火,遇不到機遇只要不自甘墮落也能細水長流日子也能夠慢慢的好轉的那類人。

最近一堆的事情,尤其是悅泰酒樓里的那些事兒,章柳也是覺得有點兒鬧心,但是再鬧心覺得煩也是不能和妹妹說的,眼下這個陌生人,就像後世在網上的網友一樣,彼此不熟悉,以後也不會有交集,更何況章柳確認眼前人不是什麼能干出壞事兒的人,所以章柳也沒在作什麼高冷狀,直接開口回話,說︰「你別再發神經去唱什麼小清新了,你的嗓音不合適。」

這話一出就把齊鋼噎住了,差點嗆水的齊鋼咳了下,看了眼章柳,倒是也沒生氣,只是有點兒調侃的神情,說︰「你懂得到挺多,你懂音樂?」

章柳懂音樂嗎?應該算是懂的,因為「章柳」就是懂得,作為那個人渣父親僅有那兩年溫情的遺產,章柳會彈鋼琴,會拉手風琴,還認得五線譜;而作為劉靈和謝雍的那一部分他懂音樂嗎?也是懂的,因為琴棋書畫皆可入道,作為易門的單傳弟子,即使對這些雜學並不精通也都是會學習的。

若非如此,他寫得曲子怎麼會讓在歌壇里打滾這麼多年的陳建興看上然後改名剽竊呢。

章柳掃了眼齊鋼,把懷里的章雅交到章秀懷里,然後向齊鋼伸手說︰「吉他給我用一下。」

齊鋼看著章柳伸出的那只白白淨淨骨肉均勻的手,有些像記錄頻道考古片里那些雕刻的極細致極漂亮的白玉觀音握著玉淨瓶的指頭的那種色澤,齊鋼心道︰哇塞,這小子皮膚好白啊。

但是,這雙手漂亮歸漂亮,卻是一點兒繭子都沒有,這間接證明這雙手的主人沒好好練過什麼樂器,所以齊鋼抬頭用一種很「鄙夷」的眼神看著章柳,說︰「我的吉他是我的寶貝,是我上戰場時的武器和戰友,你要開口伸手就要啊!」

章柳用一種你很無聊的眼神掃了眼齊鋼,說︰「你不是問我的懂不懂音樂嗎?我說一千道一萬不如動手彈一首曲子給你看看,嘴皮子上的功夫不是功夫。」

齊鋼听到這話,一愣,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章柳也用一種很「鄙夷」回敬式的眼神看著他,說︰「不給算了。」說著便收回了手。

齊鋼反應過來,忙說︰「別介啊,生氣了,行行行,你說你懂行,給你試試,不過小心啊!」

齊鋼一臉肉痛的把手里的吉他遞給章柳,章柳接過來,用指尖撥了撥琴弦,聲音悅耳清越,音色純正,讓章柳很是驚訝,轉頭去看齊鋼,看到齊鋼一身似乎不知道多少天沒洗了的一身破舊的運動服,還有身邊那個洗的發白的旅行包,恩,看來這家伙的全部身家都用在買這把還算不錯的吉他上面了,難怪這麼寶貝心疼。

章柳低頭抱著這把吉他又撥弄了幾下,漸漸的便出了來一些連貫的音符,而他旁邊的齊鋼听到這一連串的音符卻是瞪大了眼楮,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章柳。

為什麼齊鋼這麼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章柳?因為章柳彈得曲子太好听?

不是。

因為章柳彈出來的那一連串的音符實在太難听了,尖厲刺耳。

話說不會彈吉他不奇怪,這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是不懂音樂不會完玩樂器的,可是眼前少年剛剛那麼囂張的那麼篤定的說「嘴皮子上的功夫不是功夫」,結果動起手來就這副德行!?

齊鋼當即已經決定要動手把他的寶貝吉他搶回來了。

但是就在齊鋼動了念頭還沒動手的時候,章柳手指下突然撥弄出了一連串很是優美的音符,說不上是什麼風格的,齊鋼以前從來沒听過,卻極是悅耳動人,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繼續听下去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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