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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玉符藏嬌

與歷史上任何一次危機來臨一樣,這場驚心動魄的大逃亡也產生了力挽狂瀾的英雄人物,而這位英雄人物也按部就班地走入了宿命輪回,要繼續面臨著一系列挑戰,幸好的是,他在著一系列的挑戰之中笑到了最後,成為最終的勝利之人。

秦遠看著眼前倒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扭曲,看起來極為痛苦,可卻又以一種陰沉沉目光瞪著他,恨不得何其血食其肉的孟平章,一時間感慨萬千。

最初之時,他只不過想要一個豐衣足食,考考古修修行的小康人生而已,可命運的操蛋之處就在這里,絕對不會讓人留有一絲余力,硬是將其一步步逼到了無數視線的交匯之處,享受著眾人的崇拜,也要迎接那狂風驟雨般的打擊與壓力。

命運逼迫著他不斷地砥礪前行,而他也漸漸習慣這一切,甚至開始在享受這一切,不說甘之若飴,但也開始嘗到了清甜的汁液,樂在其中。

波瀾壯闊的人生是會上癮的,尤其對男人來說更是如此。

還好,他足夠堅挺,沒有被這波瀾壯闊所壓倒,反而站在了風頭浪尖之上,享受海風拂面,笑對黑雲壓頂。

「噗通!」

秦遠一腳將孟平章踹的飛起,落到貪狼嘯月陣法之中,二十七匹貪狼聚攏過來,周身火焰跳動,隨時隨地都會將其燒成一堆灰燼,來個徹底淨化。

「嗚嗚……」

孟平章驚慌無措,恐懼至極,但嘴里的發出的聲音只有這「嗚嗚」鬼叫。

儒雅溫和的大學教授般風采和醇厚磁性的男中音嗓聲一去不復返,只剩下那不人不鬼的恐怖樣貌與「嗚嗚」鬼叫的尖銳嗓音在同時訴說著什麼才是衣冠禽獸。

「燒死他,秦先生,這種怪物不能留,他這十幾年來不知道害了多少無辜人命,不能讓更多的人因他而受害。」

馬峰站了出來,厲聲叱道。

他與很多修者一樣,也會為了修行資源而你爭我奪,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喪盡天良,可以做這等用他人之血養自己之身的事情,而跟他們也更是瞧不上這等歹毒之事,同時更是憎恨無比。

「對,燒死他,秦先生,燒死他,我的一個子佷輩就是被他們這些鬼物吸掉了腦髓,一個家里的獨生子,天賦頗佳的後起之秀就這麼沒了,絕不能留下這種禍害。」又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站了出來痛斥說道。

「唉!」

白肖薇嘆了一口氣,神色幽幽,目光之中帶著些暗淡,她不是尸類與鬼物,但卻是異種,同樣有血食的隱患,而且相比起這些尸類鬼類,他們的本能更加頑固與不可控。

因此他們這些異種看起來要更加的危險與可恨,完全泯滅人性的可恨,這也是她一生都在極力擺月兌這老天詛咒的原因。

只是她努力了這麼久,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甚至連靈魂都不惜自斬為兩半,可到頭來還是不時會受到骨子里的嗜血根性所有控制。

白肖薇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與這群氣勢洶洶之人,與那眾人矚目的秦遠,拉開一定的距離,說是自慚形愧,有,說暗自戒備,也有,而更多的則是感覺她與他們不屬于同類人群,完全的兩種生物。

秦遠沒有看到白肖薇那疏遠的行為,他的目光與心思完全放在了孟平章身上。

走到孟平章身前,秦遠將封住他嘴巴的那根楔子拔了下來,孟平章頓時發出陣陣低沉的嘶吼,痛苦的申吟壓抑在喉嚨深處。

他漸漸適應了那桃木朱符給身體帶來的巨大痛楚,漸漸能夠忍受那烈火焚燒般的折磨,咬著牙關,目眥欲裂,涎水與血水隨著那粗重的呼吸,不時從已經變成紫青之色的雙唇間噴吐而出。

「其實我很好奇,一個自尊這麼強的人,為何會成為現在這種鬼模樣,能聊聊不?我可以保證稍後給你一個痛快。」秦遠蹲在他身前,緩緩說道。

孟平章微微一愣,這句話的後半句他听得很熟悉,是剛剛不久他送給秦遠的,現在被秦遠原話奉回。

「呸,小東西,我願意如何就如何,想變成什麼樣子就變成什麼樣子,用不著你來假惺惺的垂憐,要不是運氣不好,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了,高高在上的人便是我!」

「可我沒那麼重的口味,將你的心髒摘出來放進自己的胸膛之中,哦,忘了,你沒有心髒,你的胸腔之中最多的就是一團爛肉,可你有眼珠子,我可不會將它們摳出來當燈泡踩,所以說,咱們還是很不一樣的。」

「要殺要刮,悉听尊便,隨你動手,不要假惺惺的讓人惡心作嘔!」

「那好,跟我說一下十方宗的情況吧,接觸過你們十方宗的人幾次,沒個好東西,所謂的名門正派,盡是些旁門左道之輩,先是毀掉程家地爐的蛇生仙,又是你這個不人不鬼的僵尸,這麼看起來,可不是一般的藏污納垢。」

「呵呵,怕了吧?不怕告訴你,你已經被十方宗暗部列為必殺名單之人,折辱十方宗弟子,破壞十方宗大事,那幾只蛇生仙價值連城,可全部被你殺了,若不是沐清雨在,他們早就對你動手。哈哈,現在還要加上一條,你還親手殺了一名十方宗的長老,哪怕我在十方宗不怎麼受人待見,可依舊是十方宗的長老。沐清雨在這里呆不久了,一旦她離開,你就算再有一條命也不夠他們殺的!」

「哦?沐城主為何呆不久了?」

「想知道嗎?放我走,放我離開,我全部告訴你,我還會幫你化解與十方宗的恩怨,小子,敢不敢再賭一次?」

「噗嗤!」

又是一根三寸長短的桃木朱符刺入了他的身體之中,這次刺入的地方是丹田氣海,孟平章毫不意外地慘嚎連連,漏風的嘴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身體再一次篩糠般抖動,某些地方甚至開始痙攣。

哪怕這孟平章轉化為尸類,身體結構與功能發生巨大改變,可那丹田氣海依然十分重要,因為他的尸丹就存在于那地方。

尸丹是尸類修者的能量所在,如同人之丹田,妖之妖丹,重要性不言而喻。

「噗嗤!」

「噗嗤!」

「噗嗤!」

又是接連三枚桃木朱符刺入進去,全部插入丹田之中,四枚桃木朱符圍成一個小小牢籠,將孟平章的尸丹困在中央,而第五把桃木朱符已經蓄勢待發,懸于那四枚桃木朱符中央,只要秦遠稍稍一用力,他的尸丹必然碎成無數碎片。

「你現在還有機會。」秦遠說道。

「你,你有種就殺了我,痛快點,不敢動手你是我孫子,小子誒,老子先去一步,你很快就會跟來,哈哈,今天我受的折磨,他日你落到十方宗暗部手中,你必定都會走上一遍!」

孟平章那儒雅的面頰猙獰扭曲,漲紅欲滴,粘稠的血液集聚在下面,浮腫一般丑陋,他咬著牙,瞪著眼,嘴中噴著血水與涎水,沖著秦遠冷獰笑連連。

「呵呵,骨頭倒是挺硬,殺你只在一念之間,不過嘛,我還沒有問出我想要的東西,自然不會讓你這麼死去,我說過稍後會給你一個痛快,肯定說話算話。」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老子要是告訴你一個字,老子特麼跟著你姓……」

秦遠沒有理會孟平章的污言怒罵,將手伸到了他的胸口處,那里有一枚平安扣,極佳的羊脂玉打造,晶瑩潤澤,有絲絲線條勾畫成一個花環般的圓圈,圍繞周邊,一根紅繩穿過,掛在孟平章的脖子上,那平安扣邊緣一處,還有點點破碎,那是被秦遠大戟擦過留下的痕跡。

秦遠一把將其抓了下來,孟平章當場變色,怒道︰「你,你要干什麼,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你敢傷害她,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竟然是一枚魂符,里面藏了什麼呢,讓我猜猜,是你這麼多年害的人留下的魂魄?還是你的一部分魂魄所在,呵呵,方天畫戟穿透你胸口之時,你在意的不是你的身體,反而是這枚魂符……」

秦遠像是一個魔鬼,低沉渾厚的嗓音中透著無盡的恐怖,每說一句,那孟平章的臉色變慘淡一分,也惶恐一分。

他的瞳孔收縮到了極致,他的身子劇烈抖動,較之之前更加劇烈。

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在此地生出,魂符被秦遠激發,乳白色的光芒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是一位長發及腰的俏麗女子,一身復古的大喇叭褲與雪白襯衣,將其那窈窕身段襯托的更加曲線曼妙,但又顯得清麗清純,那是二十年前的經典款式。

秦遠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孟平章在魂符中藏得竟是這枚一個漂亮女子的魂魄,很像金屋藏嬌嘛。

「這不會是你的情人吧?」秦遠從他先前的神色表現中看出這魂符對其十分重要。

「她是我的妻子。」孟平章怒吼道。

那女子怒視著孟平章,道︰「住嘴,我跟你沒有半點關系!」她又轉頭看向秦遠,用一種哀求的神色說道︰「殺了我,這位大人,我求求您,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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