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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法老(二十三)

寬闊的房屋內, 放著一張堆滿了謄寫著象形文字的紙莎草的桌子, 桌面是象牙圖案的荷魯斯,而桌角裹了金箔的包邊。四條桌腿以象牙瓖嵌成蓮花瓣和水滴紋樣,下部細腰,至腳部呈喇叭狀,並有一圈圈弦紋,四周擺了幾只相同式樣的矮凳。

牆角的立櫃上呈放著清晨剛摘來的蓮花, 上面還帶著露水,插在精美的銀瓶中。地面上鋪著獸皮鞣制的地毯, 染著美麗的圖紋,一直延伸到整個房間了, 停在層層精致亞麻織成的幔簾後。

晨風從窗戶外吹拂而來,吹起輕柔的亞麻幔簾, 垂角掀起,露出一條雪白的長尾。

甄湄撐起上半身,看著自己的尾巴,有些好笑,又有些欲哭無淚。

「我是怎的了,好像沒辦法控制自己身體的變化。」

長長的尾巴足足有十幾米, 床雖然足夠大, 但顯然也沒有辦法, 裝下這條長尾巴。伸直了尾巴, 直接將一個矮凳給掀翻了。

納爾美爾伏在甄湄的身上, 呼吸之中溫熱的氣吹拂到甄湄的脖頸間, 令她臉頰微紅。任何男人到了中途突然被打斷都是痛苦的,納爾美爾也不例外。他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低聲喘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委屈似的抱住甄湄的腰,漸漸平靜下來。

「要不,今天就算了吧。」甄湄吶吶道。

「沒事,我喜歡你這樣。」納爾美爾輕輕說了一句。

「你又沒見過,等等,你!」甄湄睜大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納爾美爾,「那個水怪,不可能。」

納爾美爾將甄湄放倒,墨發垂在她的臉旁,挑眉道︰「你喜歡嗎?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放他出來。」 他戲謔道,「我倒是覺得,你喜歡他勝過我。我從來都沒有感受到你那麼激烈的愛意。」

這話說得甄湄有些惱羞成怒,感情當時她的掙扎,她的矛盾,卻原來都是無用的,她不可能拒絕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見甄湄生氣了,納爾美爾收斂了神色,輕嘆一聲,「他是我的心,所以,沒有太多的智慧。」他的眼神溫柔又充滿歉意,「請遠離他的莽撞,我也是沒有辦法控制他的。」

對著這樣的神情,甄湄還能說什麼呢,悶悶地咽下了心理一萬個草泥馬。又想起那仿佛十萬個為什麼的水怪,一次次一遍遍,恐怕他到死也不會明白,不是自己不喜歡他,只是他被本體坑了而已。

「你又不是白起,怎麼身體又分離了。」就算他變成木乃伊,也比這樣坑她要好,「所以,他並沒有完全死掉是嗎」

任務提示她已經完成了水怪任務,還意外地得到了一片。

「不用擔心,這只是做給神看的戲罷了。整個世界的劇本必須走,到最後,我希望我的生命是你拿去的,這樣你才能回到那該去的地方。」

甄湄變成蛇體的力氣是很大的,她猛地翻身將納爾美爾壓在身下,兩人面對著面,距離只有頭發絲那麼點。清晨的陽光穿過層層輕薄的幔簾,可以看見空氣中飛舞的細小塵埃,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納爾美爾的眼里難得地流露出一絲茫然,因為甄湄看起來十分生氣,「所以你早就計劃好了?」

雖然甄湄曾經動過殺夫這個不太美妙的念頭,但是她只是想想,讓她再嘗到當初親手殺死三三的痛苦,她是不肯的。到如今,也是不能提起的傷口。

「嗯。」納爾美爾沒有辯論,只是承認這個事實。

「還有呢?白葉是怎麼回事,他又怎麼會復活?你還瞞著我多少事情,這個副本不止是完成任務那麼簡單吧。」甄湄苦澀道,「你究竟有沒有信任過我?」

納爾美爾為她撫平了凝緊的眉,「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這個副本算是我自己挑選的,只是因為它擁有一個能力,就是復活。我想將那些在副本死去的人,都復活過來,然後,讓他們全部回到虛無之間。」

「你想破壞虛無之間的‘規則’?」甄湄一下子就明白了,虛無之間運行至今,就像一台精密的電腦。它的最高程序就是‘規則’,所有的人,包括神,都不可以打破規則。可一旦最高程序出現了錯誤,原本該死去的人竟然復活,並且回到了虛無之間,副本世界和虛無之間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也就意味著,兩個世界不再平行,而是相交!

「這樣的話,神會出手干預的,規則被打破,神也可以出手對付我們了。」這件事有利有弊,甚至弊大于利,以他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對付神吧。「而且,他們怎麼回到虛無之間?按理說他們已經不是玩家了,是劇情人物,即便是復活也不可能回到虛無之間。」

納爾美爾道︰「是啊,規則被打破,它也該現身了。不過,恐怕它一現身,我就能找回所有的記憶。所以它會不會出現,還是兩說。」語氣微微一頓,「想要他們出去,得靠你。」

「這個副本是以小隊的模式進行的,只要能完成三個s級的任務,小隊就可以在主線任務完成後,走出副本。他們可以作為你的隊員,建立一個小隊,你既是玩家,也是劇情人物,所以可以和他們達成聯系。」

「這樣的話,按照規則,他們是可以出去的。如果神不允許他們走出副本,也是在破壞規則,結果都一樣。」

甄湄問道︰「那什麼時候能復活?」

「木乃伊歸來。」

這句話說出的時候,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略側過臉吻上她的嘴角,舌尖沿著唇縫撬開了甄湄的嘴巴。鼻尖蹭著她的鼻子。

甄湄猶未反應過來,她的心里還在琢磨著那幾個字含義,納爾美爾的手已經解開了她外面披著的多萊帕里卷衣前的束帶,因為里面的卡拉西斯很薄,跟透明的沒什麼兩樣,便多裹了幾層,重重好似西式宮廷貴婦的裙擺。他的手順著寬大的衣袖探了進去,很輕松地捉住了那沒有束縛的白兔。

這下甄湄也不用再想了,閉上了眼楮。縴手在踫到納爾美爾時,略頓了一下,攥緊了他的衣裳,指頭有些猶疑地撫模上他衣裳下緊實的肌肉。

男人跟女人最大的不同或許就在于此。明明穿著衣袍會顯得有些高瘦的身體,觸踫時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勁腰肌理分明,一塊塊肌肉又熱又硬,她無意識地用指月復摩挲著那些肌肉,心里越發有股癢意。

納爾美爾松開甄湄,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見甄湄霧氣朦朧得雙眼,顯然她並不知道那個地方是男人的禁區,他差一點就沒能忍住繳械投降了。

學壞了。

他愛死她那柔弱無骨的縴手了,只要踫到他,就能燃起熊熊□□,更何況是觸踫到那麼敏感的地方。

甄湄身體顫了下,「別踫那里。」

「是哪里?」

甄湄含著霧氣的眸子瞪了納爾美爾一眼,這叫她怎麼說得出口。

一塊軟鱗覆蓋的有一道淺頭發絲細的淺縫,手指探入其間,晶瑩的珠兒哭泣般溢了出來。甄湄咬住納爾美爾的肩膀,長尾因為刺激將桌子都掀翻了,紙莎草嘩啦啦落了一地,踫到那櫃子,蓮花也隨著銀瓶摔到地上。

銀瓶里的水將地毯打濕,形成了一片水的印記。

床咯吱咯吱搖晃了起來,甄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到了納爾美爾的身下。她的尾巴在他的腿間,腰被攬住,被撐滿,貫/穿,沒有了雙腿,這樣反而進得越發深了。

甄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那白色的幔簾、那迷人的蓮花香氣、那窗外透過來的陽光,交錯成光怪陸離的畫面。她顫抖的身體,壓抑不住的□□,以及納爾美爾俊美的臉,在這個世界都變得虛幻了起來。

這麼一做,便是幾天沒有出過門。

侍人們不敢進來,只送水送飯,埋頭進去收拾東西時,空氣中都是麝香的味道。男人鍥而不舍地問道,「喜歡我嗎?」

女人聲音更小,幾乎听不見,那小小的聲音已經啞得說不出話來,「出去。」

之後又是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侍人不敢停留地馬上離開。

等甄湄丟臉地被納爾美爾抱上駱駝時,她還是想不通,明明自己是蛇體,比納爾美爾這個身體強大那麼多,最後竟然還是被做得退化成了人身。她是側坐在駱駝上的,腿都不敢張開,疼得要命。不知道節制的歡愛,到最後苦的還是只有她一個人。

納爾美爾簡直不是正常人類,哪有正常男人能夠連著做幾天,出來還一副神清氣爽的?

整個格爾賽的人都來送行,漫天都灑滿了各種花瓣,還有美麗的少女跳舞相送。不過這些美麗的少女一個個都崇敬地看著甄湄,看見她身後的納爾美爾更是羞紅了臉,「祝願法老和王妃的愛情能如尼羅河水一般永不會枯竭,你們永遠是上下埃及最神聖最崇高最無可替代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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