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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裘寅欞,凰和蔣狼日防夜防,精神提升最高境界時,蘇落珥帶著普摩子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裘寅欞等三人︰「」

「師尊,你…來是為了?」凰有點搞不清狀況。

裘寅欞默不出聲,半閉的黑眸里藏著一絲了然。

普摩子沒有理會凰,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劉靖瑤。

正當劉靖瑤被普摩子灼熱的眼神瞧得渾身不自在,想要開口時,普摩子彎腰低頭,眼看就要跪下來。

如此大禮嚇得劉靖瑤趕緊扶住普摩子︰「老爺子,這可使不得。你要是跪了,我就要折壽。」

你看到普摩子的行禮也許會不解,他明明是劉靖瑤前身的老師,卻行跪拜之禮。

前文說過恆域是個等級分明的社會,劉靖瑤的前身開創了恆域的歷史,成為首位域主,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由普摩子熱衷歷史這點可以看出他對繁文禮節的重視,所以即使普摩子是她的師者,這些禮數也不能少。

「這是要的,」普摩子堅持道︰「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是只要你是,我就必須這麼做。」

其實普摩子如此堅決還有一個原因,他覺得哪怕只有自己在堅守恆域的禮節,恆域就不會泯滅于歷史長河中。

很難想象睿智如普摩子的人居然會有這般幼稚得令人心酸的想法,由此可想,他是對恆域有多戀戀不忘。

劉靖瑤不懂普摩子的執著,她只知道不能讓他跪下去,否則讓別人看到就不好。幸好劉靖瑤經過基因改造,力氣大了很多,才勉強拉起普摩子。

「老爺子,有話我們進屋慢慢說。」

裘寅欞幫腔︰「師尊你再堅持下去,只會為難靖瑤。」

普摩子嘆氣聲微不可聞,抬起頭後卻一臉淡然,將自己的失落與悲愴盡收于心底。

「好,我們進入說。」

劉靖瑤和裘寅欞扶著普摩子先進去,蘇落珥想跟著進,但被凰和蔣狼攔了下來。

「想活命的就到此為止,」蔣狼用他的虎背熊腰堵住門口︰「主人不會想被煩人的蒼蠅打擾。」

「看來你已經忘了自己不過是奴隸的身份,主人的事是你能置喙的嗎?」蘇落珥鄙夷不屑。

「你是算定我不敢在姐姐面前殺了你。」凰殺氣頓現。

蘇落珥無所畏懼,坦然且堅定的站著。

這時,裘寅欞又走出來︰「別在這里亂嚷嚷,我老婆說讓他進來。」

蘇落珥昂起頭,堂而皇之的越過凰,用肩膀撞開蔣狼。留在原地的凰和蔣狼只有咬牙切齒的份。

經歷千山萬水,普摩子見到了凰,偏偏這時忘了此行的目的,只顧著劉靖瑤。

劉听完介紹,恍然道︰「這麼說老先生是我以前的老師。」

「正是,」普摩子滿臉慈容,感慨道︰「如果我沒有只忙著復寫古籍,或許我能早點知道你的存在。」

凰听到普摩子的話不禁自行慚愧︰「都怪我,要是我早點信母樹的話,就能早點找到姐姐。」

提到母樹,普摩子關心的問劉靖瑤︰「你能感應到母樹嗎?」

這個問題使蘇落珥頓時緊張起來,兩只眼楮像個探照燈似的,緊盯劉靖瑤,甚至在不知覺間動用了攝魂能力。

蘇落珥的能力剛冒頭,裘寅欞等人立即反應過來。裘寅欞和凰馬上擋在劉靖瑤前,蔣狼則一個箭步上去,按倒蘇落珥。

「 」的一聲巨響,茶幾碎裂,力度之大令天花板的吊燈都晃動。

守在門外的嚴勝男听到動靜,一腳踹開大門︰「劉靖瑤,你沒事吧?」

「我沒事,」劉靖瑤擰著眉,語氣中帶有警告的意味︰「不要把你現在看到的對外說。」

嚴勝男眼楮掃過一地碎玻璃的大廳,蔣狼壓著那個現在最紅的明星,明星的臉被狠狠地刺入玻璃碎片,鮮血淋灕,血肉模糊。

「想要別人不知,自己注意點。」

嚴勝男酷酷的掉下這麼句話,轉身走了,還貼心的關上門。

嚴勝男在劉靖瑤身邊好幾年了,不可能連丁點古怪都看不出。只是她的職業最忌諱多嘴,只要劉靖瑤做事沒有越過底線,她就會守口如瓶。

門外嚴勝男盡職的守著,屋內的情況還僵持著。

「你剛才做了什麼?」劉靖瑤質問蘇落珥。

她了解裘寅欞他們,若不是蘇落珥對自己有不好的企圖,他們的反應不會那麼大。

「我…」蘇落珥被壓得氣都透不過︰「…我想…確定…」

劉靖瑤給蔣狼一個眼色,蔣狼立刻意會,提起蘇落珥,逼使他對著劉靖瑤跪下。蘇落珥臉上玻璃渣子紛紛掉落,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一直站在鳥架上的小king看到這一幕,小鳥眼珠子轉了幾圈,有了某個猜想。

「我知道你的身份,听說了你的事,」劉靖瑤擺明的威脅他︰「我沒興趣知道你的目的,只要你乖乖當好蘇落珥這個角色,不給我找麻煩,你的命還是你的。否則我不介意處理多一條尸體。」

蘇落珥望著猶如女王般的劉靖瑤在俯視自己,淒然一笑︰「如果當初的你有此刻的氣勢,就不會被輕易打敗。」

最听不得劉靖瑤被質疑的蔣狼給蘇落珥來幾下十足功力的暴揍,惡狠狠道︰「叛徒,嘴巴給我放干淨點。」

「我沒有說錯,」蘇落珥極力掙扎,似乎要將抑制已久的怨憤傾斜而出︰「那時的你明明擁有無人匹敵的能力,卻事事留有余地。這個不殺,那個不滅,放虎歸山才引來殺身之禍。要是你听我的,斬草除根,會淪落到只能借助如此弱小的物種重生嗎?」

蘇落珥仰著頭,眼珠幾乎凸出眼眶,歇斯底里的喊出自己的不甘。

劉靖瑤單手托腮,靜靜地听,臉上平靜無波。

「你說了嗎?」她的聲音連一絲起伏也沒有︰「即使我忘了以前的一切,但是我知道一件事你心里域主的最佳人選是你自己。」

蘇落珥眸心一震,整個人僵住了。

劉靖瑤一字一句化作把把利劍,刺穿蘇落珥一直以來的虛偽的面具︰「听說是因為我的前身軟弱妥協,你才另投他主。我想即使當時按照你的想法統治恆域,你也會有別的理由認為我不適合當域主。在你的內心深處,你才是那個命中注定改變恆域的人。承認吧!自私是所有物種共有的天性,你只是羞于認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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