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業恩師?
這個名頭還是很大的,但是陳靜沒有听王老說王子木有哪個老師是特別重要的啊。這樣的一個人,肯定是個名滿天下的人物,不然以王老的人脈,不會讓他當王子木的授業恩師。
「爺爺不知道。」
陳靜的臉色古怪起來,不由想起來,王子木似乎是個武者,莫非他指的是這個?
「我說的師父,是傳授我武學的恩師。不過,師父他老人家不止傳授過我武學,他老人家的書法、棋藝也都是大師。沒有他老人家的教導,我絕對不會有如今的成就。」說起他的師父,王子木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崇敬和濡慕,顯然那位不知名大師對他很重要。
「那不知你師父的名諱是什麼?他見過我師父嗎?」
王子木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道︰「他原名羅三,少年時遇上了陳老先生,老先生給他改名為羅叔平。」
羅叔平?
听到這個名字,陳靜有些愣神,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說起來,這羅叔平還算是她的師兄呢。
當年,羅叔平還是羅三,還不到十歲,而陳繼善也才二十多歲,得到空間已經有五六年的時間,發展得很好,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羅三是他在南方辦事的時候遇上的一個小乞兒,遇上災年,家人都沒了。一開始羅三是沖陳繼善乞討來著,後來陳繼善見他根骨非常好,再加上同為孤兒,便動了惻隱之心,將他收到了身邊教導,並且給他改名為羅叔平。
從此之後,羅叔平就跟著陳繼善東奔西跑,在他身邊學習,但兩人一直沒有師徒之名,羅叔平也一直叫陳繼善少爺。後來因為某個意外,兩人失散了,而當年時局動蕩,陳繼善到最後也沒找到羅叔平。
至于這個意外是什麼……咳咳,是陳繼善忙著撩妹,把羅叔平弄丟了……
想起來這個,陳靜就是一陣無語,狂想吐槽。
這便宜師父也是夠了,居然能把徒弟弄丟了。
陳繼善其實也很遺憾。他本來想等羅叔平滿十六歲就正式收他為徒,沒想到徒弟找不著了。但兩人怎麼都有師徒之實,算起來這羅叔平還真的是陳靜的師兄。
「你是羅師兄的弟子?」
听到她這麼問,王子木停了一會,才用有些古怪的語氣道︰「……羅叔平是我的師父。」
陳靜這才反應過來,如果羅叔平是她師兄,王子木就是她的師佷了,怪不得他語氣這麼奇怪。
她無意佔對方這個便宜,于是改口道︰「羅老現在還好嗎?」
王子木這次答得很快︰「師父他老人家身體很好。但是當年他沒有找到陳老先生,等他知道陳老先生遇襲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晚了,所以非常自責。雖然听說了你的事,但是一直不敢來見你,但師父他又想知道陳老先生的消息,所以托我來問問。」
陳靜考慮了一下,道︰「以前的事不是羅老的錯,還是我去見他吧。不過我現在要回老家一趟,等回燕都之後再過去吧。」
雖然便宜師父沒有說要照顧羅老(重色輕徒),但陳靜還是覺得應該跟老人家見上一面。不過她也不會掉以輕心。羅老跟著便宜師父好幾年,肯定知道他的特異之處。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這麼多年他會不會起什麼別的心思。而且,現在出現的是她而不是陳繼善,羅老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她也不知道。
那邊王子木答應下來。兩人又客套幾句,才掛上電話。
陳靜也沒想到會得到羅叔平的消息,但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等從家里回來再說。嗯,還得讓機器人再調查一下。
又在書房呆了一會,等到機器人匯報外面的人處理好了之後,陳靜才從書房出來,和家人帶著東西,上車朝老家而去。
因為上午耽誤了些時間,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陳家源和王霞先是在鎮上買了點菜。他們之前從家里出來的時候,把冰箱都清空了,所以得提前買好食材。陳靜暫時也沒有在家人面前暴露空間的打算,再說她也很長時間沒吃過父母做的家常菜了,還挺想念的。
買好菜,正好是晚飯的時間,一家人便在鎮上找了個口碑不錯的羊湯館,打算在這里先吃點,省得回去開伙。
這羊湯館旁邊是個賣衣服的店,現在里面正有人吆五喝六地打牌,一家人也沒有在意,說笑著要進門。
「源叔?」
听到這個聲音,陳靜心里條件反射般地出現一股厭惡之情,轉頭一看,還真是陳剛。
還沒到家就遇上那家的人,真是流年不利。
陳家源也沒料到,猶豫了一會才道︰「是大剛啊,吃飯了沒呢?」
「沒啊,正好遇上源叔,跟你們一塊吃吧。」陳剛打量了一下陳靜一家人的穿著,眼楮放光。
這可真不見外。
陳靜隱晦地翻了個白眼。
陳家源抽了抽嘴角。恨屋及烏,他現在恨不得宰了陳永健,看到陳剛也討厭得不行。
「你家里還有個小子,你還是回去吃吧,別讓翠蘭他們娘倆等著。」陳家源好不容易才忍下現在就動手的沖動,硬邦邦地說道。
陳剛沒有注意陳家源語氣的異常,他已經習慣于佔這位叔叔家的便宜了,當即自然地說道︰「我打個電話不就行了?說起來,我也有一陣兒沒喝過老李家的羊湯了。源叔,你待會讓他們再做幾碗,我帶回去給我爺爺他們。」
「爸,我今天有點反胃,不想喝羊湯了,咱們回去做吧。」陳靜突然道。
陳家源馬上回應︰「行,剛好咱們也買菜了,回去吧。」
陳剛仍然沒有意識到任何問題,反而興奮地看著陳靜開過來的車︰「喲,那正好,靜靜你這車……嘖嘖,真帶勁。快把鑰匙給哥,我早就想爽一把了。」
「我說過了,這是公司的車,不能讓外人動。」陳靜可不慣著他的壞脾氣。
「我咋能是外人咧?快點給我!」陳剛不耐煩地一揮手,就想奪陳靜的包。
「你干啥!」陳家源自從一看到陳剛起就變得敏感的神經被觸動,上前拽住陳剛的手,怒喝道。
看到陳剛沖陳靜出手,他就仿佛看到了當年陳永健的惡劣行為,頓時眼楮都紅了。
陳剛一開始被陳家源嚇了一跳,可是一直以來他們家都佔上風,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大聲嚷嚷了起來︰「哎喲,咋了這是?發達了就不理我們這些窮親戚了?大家都來評評理哦,當年要不是我爺爺……哎喲,疼疼!陳家源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他的話說到半截便停了下來,原來是陳家源握住他手腕的手猛然用力,疼得他大叫起來。
和經常干活的陳家源比起來,陳剛這個四體不勤的家伙差遠了,一點疼都受不了,稍一用力就額頭冒汗。
陳靜搖了搖頭,右手食指一彈,陳剛便停止了嚷嚷,彎干嘔起來。
哼,不能學何上校凌空點穴,我可以用其他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