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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東家一日西家一天的,加上劉家自己也擺了酒席,日子就到了正月十五。

人常說︰小年大十五,所以,正月十五元宵節也是個不能不認真對待的大日子。

這日大太太原本也是有了安排的,可誰知道,卻被宮中的旨意給耽誤了。

太後竟然選在了正月十五這一日正式給姜微瀾與杜家公子賜婚。

一道太後的旨意,很快傳遍了京城的角角落落,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恨!

這消息可算是石破天驚了,當今太後是個不太愛管閑事的人,對于老人們喜歡做媒這種事,太後一點興趣都沒有。

因此,近年來,鮮少有太後賜婚的事情發生,多少皇室貴族、達官貴人的孩子尚且得不到的榮耀,怎麼兩個商人出身的人就有這等榮耀?

朝廷上下一片嘩然,郭子明听在耳中也有些生氣,這不就是活月兌月兌的狗眼看人低麼?

哼,就算這兩個孩子不是皇室貴冑又能如何?他們可是于國有功的人,只要土豆在全國推廣開來,就能解決許多人的吃飯問題,只要黎民百姓的吃飯問題得到了解決,何愁大周不能強大?

這些蠢貨,只看到天生的差異,卻看不到後天的努力,也活該他們一輩子都只能碌碌無為。

太後能在宮中屹立不倒,自然是個有些手段和眼光的人,還能看不出來這一點?一道賜婚的旨意,可以收買人心,還能讓天下人看到朝廷的態度何樂而不為?

不過,他老頭子可不能讓自己看重的人被人看輕了,總要想辦法給她增加些砝碼。

由是,不過兩三日的時間,左相府中大張旗鼓的給姜微瀾送了好幾箱的嫁妝過去。

太後賜婚的時候,附送了八抬嫁妝,左相府便降了一等,送了六抬嫁妝過去。

這下朝中的人又似乎是恍然大悟了,原來這姑娘是左相府中的人,那就不奇怪了。

朝廷上下,誰不知道,滿朝臣子,就是左相最得皇上的信任,就憑這這一點,這姑娘也配得起這份榮耀。

可是,懷疑的目光又變了方向,這小姑娘是什麼來歷,居然能讓左相大人這樣器重,莫非是左相在外面的私生女?

因為朝中的人有了懷疑的目光,自然就多了對姜微瀾的審視。

武家的人這時候總算覺得找到了合適的機會,能一舉搬倒姜微瀾來。

在武家明里暗里的折騰之下,京城里很快傳出了一些不好的聲音。

有人說,原來這個叫做姜微瀾的姑娘不是別人,而是之前亡故的前大理寺卿姜伯康的女兒。

還有人說,當初姜伯康之所以一路平步青雲,靠的不是光明正大的本事,而是一些**手段,用巫蠱控制人心。

慢慢的,這兩個消息就交織了起來,而且發生了質的變化,變成了姜微瀾從姜伯康手中繼承了巫蠱的手段,因此控制了左相大人,這才有了今天的榮耀。

理所當然的,由此而衍生的許多流言蜚語就如同一夜之間冒出來的一樣,在京城的大大小小的角落里流傳了起來。

說的人越來越多,听到的人自然也越來越多,很快就有許多的人都相信了。

人常說,有其父必有其女,姜伯康是那樣的人,他的女兒怎麼可能是好人?

「難怪一個丫頭能得到左相的親眼,想來是用了不正當的法子!」

「我可是听說,姜伯康其他的幾個孩子都被流放了,怎麼這一個沒事?」

「莫不是姜伯康最疼愛這個女兒,所以才給了她這保命的手段?」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听說,這個姑娘是姜伯康原配妻子生的孩子,被看重一些也不是不可能!」

「被姜伯康那樣的人看重可不是什麼好事,自己就不是好東西,他看重了,豈不是也教導成壞的了?」

……

姜仲舒听到這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正月二十三了,從衙門里回來,他就對妻子說了朝中的流言蜚語,並說了自己的擔心。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傳出這樣的名聲,耘昭這一輩子可就真的毀了,這是誰,居然說出這樣沒憑沒據的話來,其心可誅!」二太太焦急的說道。

耘昭這孩子,從來都是為人著想的好孩子,怎麼可以莫名其妙的承擔這樣的罪名?

這人的目的可不簡單,簡直是打算一下子將耘昭這孩子的咽喉給捏斷啊!

一個女孩子,擔上這樣的名聲,以後可怎麼辦?真是要徹底的毀了!

「老爺,咱們可要想辦法給她正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耘昭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啊!」二太太越想越覺得焦躁,一時間竟然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她更想到,這件事要是流傳廣泛的話,不光是會影響到姜微瀾,而且還會影響到自己的兩個女兒。

姜耘昭是姜伯康的親生女兒,所以會巫蠱,那瑾瑜和瑾佩兩個是姜伯康的佷女兒,到時候,未必就不會有人說出來這樣的猜測和懷疑。

「我也想,可是,現在外面流言蜚語已經傳遍了,我只怕是有心無力啊!」姜仲舒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樣的無能,竟然連一個孩子被人冤枉都沒辦法幫忙。

「要不然,我們去劉家看看,咱們沒辦法,劉家未必就沒辦法。」二太太考慮一下充滿希望的說道。

姜仲舒考慮的更加周全些,搖頭說道︰「正月十五還沒到,劉老爺就起程回西北去了,現在京城里就只有劉太太在,她一個女流之輩,就算是有這個心思,也未必就能有這個能力。雖然劉家的大爺和二爺都在,可到底年紀輕,未必就能有什麼好法子,我看還是咱們自己想想辦法吧!」

有一句話,姜仲舒沒說,那就是他們現在根本連劉家的門都進不去,要拜望,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就是讓劉子歸幫忙轉達。

二太太心浮氣躁的將手中縫制了一半的衣裳猛的扔到炕上說道︰「難不成,咱們就只能這麼坐以待斃?」

一個孩子罷了,也沒惹過他們,何苦要如此咄咄逼人?這分明就是不想給她留活路了,到底是什麼人,這樣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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