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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曉曉拎著用蔓藤編的籃子帶回朱果。為了掩人耳目,這次兌換的朱果已經成熟結果。她把朱果栽在宿舍樓和辦公樓之間的花壇。又特意把一株長勢最好的朱果種在花盆。

「咚咚咚」寧曉曉捧著花盆敲開安煜澤的辦公室。

安煜澤環著她的腰調笑︰「又是好吃好看的盆栽?」

別的女孩子喜歡花,家中擺放漂亮的花卉。曉曉偏偏喜歡好吃的蔬果,嫌棄他的辦公室單調,在他的辦公室擺上花架。花架上有芹菜花、櫻桃番茄、金桔、紅辣椒,這次又多了一盆不知道是什麼的植物。

「這是朱果,我去瞧鳳凰血和龍腦樟的時候,正好從山上發現。它很耐旱,只要半個月澆一次水。它的味道甘甜還能飽月復。真到了吃不飽飯的時候,可以拿它充饑。」寧曉曉把朱果放在花架上,摘了顆讓安煜澤嘗嘗。

安煜澤輕笑︰「有福同享,怎可讓我一人享用?」

他俯吻上寧曉曉的紅唇,朱果的甘甜在兩人口腔中彌漫。寧曉曉悶哼一聲,軟軟倒在他懷里。唇齒間的相依的感覺讓她迷醉。

安煜澤心中倍感失落。他喜歡抱著肉呼呼的曉曉,也喜歡上她甜甜的唇。他中了名為寧曉曉的毒,一天看不到她,心里像有無數只螞蟻噬咬。

可是娘要來了,他不得不把她送回寧家村。還沒有離別,他已經開始思念。

「叮鈴鈴」,電話聲不合時宜的響起。算算時間,這通電話多半是寧伯打來的。安煜澤抱緊懷中人的腰,用力吮吸著,仿佛要把分別後的份提前支取。

寧曉曉被他暴雨般的吻弄得透不過氣來。

「叮鈴鈴」的聲音堅持不懈地響著。安煜澤煩躁不安,很想把電話機砸掉。他暗暗發誓,不能再讓柳家影響到娘。他不想和曉曉分開哪怕是一天。

在寧曉曉感到馬上要斷氣的時候,安煜澤終于放開了她。

「曉曉,我愛你。」安煜澤捧著她的臉說。

寧曉曉低著頭細不可聞地回道︰「我也是。」

安煜澤咬著她的耳垂鬧別扭︰「曉曉說什麼我沒听見。」

「接電話去!」寧曉曉氣呼呼地把他推開。她的心海卷起巨浪,安煜澤終于說出愛她的話。

安煜澤萬般不甘願地接電話,果然是寧伯打來的。「曉曉,寧伯找你。」

安煜澤把電話交給寧曉曉。他從背後摟著她,把頭窩在她的脖頸間,想要多聞一會她的味道。

「小姐,鳳凰草被偷了!你快回來看看。」寧伯在電話里大呼小叫。

鳳凰草移到藥材區,但寧家村還保留著2畝的產量。

「寧伯你別急,慢慢說。被偷了多少鳳凰草?」寧曉曉問。

寧伯急得差點哭出來︰「2畝鳳凰草一夜之間全被偷光!」

「什麼!」安煜澤臉色大變,「寧伯,我馬上帶曉曉一起回來。」

安煜澤叫來李二,告訴他寧家村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夫妻倆準備東西一起回去。李二雙目圓瞪,顯然這事不是他干的。

安煜澤打電話給安陽村的護衛隊隊長,詢問這幾天是否有異常情況發生。

護衛隊隊長很負責任地保證,絕對沒有外人進入。陌生人不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模到寧家村。護衛隊長不確定地說︰「有件事很奇怪,前天謙昊少爺帶著幾位戰友回來,今日凌晨時分他們行色匆匆地離開。」

安煜澤當場砸掉電話機。「安謙昊,我一次又一次給你機會。你真當我不敢動你!」

安煜澤像頭被激怒的獅子,眼中凶光陣陣。

「安大哥,沒有證據不能妄下定論。」寧曉曉心情平靜地勸道,「你是安家的族長,同樣還是安家軍的將軍,處罰手下的人一定要有理有據。無規矩不成方圓。況且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

寧曉曉會這麼說,一是因為別人得到鳳凰血沒有竅門無法播種;二是上輩子她沒少被人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很反對人輕易下定論。上輩子她以為對她好的人,這輩子觀察下來一言難盡。

「除了安謙昊還能有誰?」安煜澤固執地認定是安謙昊干下的。

寧曉曉冷哼︰「你以前還認為我是村姑,不配做你的妻子呢!」

安煜澤瞬間軟化︰「曉曉,我錯了,我真心認錯。」曉曉不配成為他妻子的印象,從他得知婚約一直到半年以前,存在的時間達10年之久。半年間的接觸相處,徹底推翻了十年的偏見。

「認錯也不能抹去曾經存在的事實。當然,看你表現這般好,本小姐心里原諒你。不過呢,你也應該吸取教訓,做事別太武斷。听不進別人的意見,至少也要看到事實依據。」寧曉曉勸解。

安煜澤連聲點頭︰「我絕對虛心接受教訓。這就派長風去查。」

寧曉曉吐槽︰「建議你換個人。小陳管家別的事都拿手,破案的事他不行。到現在都沒查出誰進過實驗室。若不是相信你的為人,我鐵定認準是你派人到實驗室。」

實驗室都搬走了,排查內鬼的事情還沒有線索。寧曉曉眼瞧著陳長風搔首踟躇的樣子,很擔心他會抓光自己的頭發。

「精于排查內鬼的人才不好找,陳長風只是暫代。」安煜澤也知道這事很難為他。

寧曉曉提議︰「安大哥為何不讓荊醫生試試?我覺得他做事細致,善于察人。只當軍醫太浪費人才。」

荊斌發現她偷偷跑到瑯山村挖生菌草,她不得不編造生菌草對植物生長有益的謊言。千畝田的寒麥收割後,特意留出幾畝地種生菌草。弄得她提心吊膽地把促生菌弄到生菌草上。

「可以讓他試試。」安煜澤眼楮一亮。

叫上荊斌、黑子、陳長風,幾人趕回寧家村。為了安全,寧曉曉還讓趙村長尋一些人落戶在寧家村。

趕到寧家村,離村子半小時路程的鹽堿地被挖一空。除了鳳凰草,甘藍和菠菜小偷也沒放過。對比一兩黃金一兩鳳凰血的天價,寧伯壓根沒在意甘藍和菠菜。

「不可能是安謙昊。」荊斌很快下定論,「高傲的安謙昊看不上蔬菜的蠅頭小利。徹查安家的下人,家人有在千畝山做工的最有可能做下這事。」

陳長風疑惑地問︰「為什麼?」

「鳳凰血市面上沒有買賣。只有在安家軍內部見識過鳳凰血救人性命,才懂它的價值。」荊斌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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