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約莫一刻鐘時間，他方才再次開口︰
「老四，你跟我說句實話，你這次是不是故意整我？」
卓亞斌這才抬起頭，一臉茫然地解釋︰
「大哥，你說什麼呢？我們可是親兄弟，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我不幫你我還能幫外人嗎？
這次的事兒，我是交給皮子他們去做，交代的也是你的原話。誰知道他們就那麼不開眼，就找了歐陽家的人。」
卓亞軍又沉默了，盯著卓亞斌看了好半天，才長嘆一聲，拍了拍卓亞斌的肩膀︰
「老四，疼不疼？是大哥的錯，大哥沒控制住情緒，是我沒安排好，不該怪你的。」
「大哥，沒事。我長大之後，咱爸都老了，一直是你帶著我、教我做人。都說長兄如父，大哥就像我的父親一樣，大哥教訓我是不把我當外人。」卓亞斌委屈地開口。
「斌子，大哥答應你，以後這卓家的產業，等大哥弄到手，一定跟你平分。」卓亞軍挺不好意思地，繼續安慰卓亞斌︰
「我知道，當年顧小露的事兒你還在怪大哥。可是大哥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那個女人就是看上了咱們家的錢，才巴巴地似纏著你，你也是親眼看到的，她為了錢誰都可以睡。」
「大哥，別說了，我心里都明白。」卓亞斌隱忍地搖搖頭。
「行，是大哥的錯，過去的事兒，咱們都不提了。
今天的事看來不能善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還要親自去一趟歐陽家。」
「嗯。」卓亞斌點點頭，離開卓家大宅，開了車往海邊去了。
等到了空曠的海岸，面對漆黑夜空下的深海，他才發泄式地放聲大吼出聲︰
「啊……啊……啊……」
喊了半天之後，卓亞斌頹廢地一**坐倒在地，臉上已經掛滿淚水︰
「小露，你知道嗎，你走後的每一個夜晚，我都恨不得撕了那個男人。我知道你是被逼得，我知道是那個禽獸給你下藥，找了那麼多男人玷污你。
你怎麼就那麼傻，為什麼要自殺？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清清白白的。
你放心吧，他加在你身上的痛苦，我早晚要從他身上討回來。」
卓亞斌的眼前一片血紅，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赤身被幾個男人圍著輪的畫面。他仿佛又看到了她眼中的絕望，還有眼角流下的血紅色淚水。
「啊！！！」
卓亞斌又對著大海大喊出聲，仿佛只有無盡的海浪，才能沖刷他心底的憤怒。
是卓亞軍，無恥地策劃了這一切，虧他那時候還那麼信任和崇拜他的大哥，不肯相信他的小露。
「與其說是大哥逼死了你，不如說是我。我才是讓你絕望的罪魁禍首。小露，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太生氣了。你為什麼那麼狠心，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正如所有豪門里容易發生的事情，曾經的卓亞斌，作為卓家四少、卓家最小的一個，上有父兄罩著，還有個極端護犢子的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