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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說話了

自從張孝武去了榮面館後,張孝武一天不拉地每天都去,然而林榮看到他就當沒看到。

而且,來林榮面館吃面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特別是喝酒後,都想來嘗嘗林榮的面。

起先這些人,不用說,都是張孝武的一幫朋友來架勢,就這樣一傳就傳開了,先是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覺得在大棚里吃面,太有**份,先還都矜持著,但是只要吃過的,只要喝了酒的,一開口就是榮面館,幾個人一吆喝,長袍馬褂地就過來了。

熟悉張孝武的人都是自己把馬栓到柱子上,但是那些不熟悉的客人,張孝武都是自告奮勇地去栓馬,林榮也不管他,也不管他飯,等到客人吃完走了,張孝武就站在外面,盯著里面看。

林榮先還感覺不適應,後來時間久了,也就隨他去了。

張孝武也只能在外面拴馬,有一回張孝武見屋里沒有客人,就對林榮道︰「榮兒,我肚子餓!」

這是張孝武大著膽子說的,說完這話的張孝武,就想往大棚里去,林榮就氣呼呼地端了一盆熱水,對著張孝武就劈頭蓋臉地澆下來,張孝武就像個落湯雞一樣。

「我給錢還不行麼?」張孝武濕漉漉地看著林榮,一副可憐的樣子,連雲娟都看不下去了,但是雲娟只能忍著。

林榮氣呼呼地坐下來,見張孝武還站在那里,身上還在滴著水,林榮就罵道︰「麻痹,你在外面站著我管不著,但是你敢進大棚里一步,我就能拿水澆你。」

張孝武這天心里灰灰的,他默默地回去,默默地換了衣服,默默地喝了酒,喝了酒的張孝武,哭了,哭都是默小聲哭,後來不哭了,又默默地流淚。

張孝武這一躺,就是兩天,兩天了都沒有起床,沒有吃飯,沒沾榮面館的邊。

再看林榮,像是沒事人一樣,一直在忙著,但是雲娟跟三姨太私下里道,說林榮面上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她眼有時候會不時地向外面偷瞧,也只有雲娟注意到這個細節。

第一天張孝武沒有來,晚上林榮還興致勃勃跟三姨太叨叨,說終于把他給制住了。

可是,第二天晚上,林榮脾氣很大,發著無名火,不知為何。三姨太與雲娟兩個對望一眼,三姨太是皺了眉頭的。

到了第三天傍晚的時候,張孝武又出現了,張孝武這回是喝得歪歪扭扭過來的,只見張孝武又恢復了往日的面貌,又是胡子拉碴,頭發凌亂,他歪歪扭扭地站在榮面館門外,也不說話,就在那里向里面看。

「麻痹,真煩人!」林榮罵了一句,該干嘛干嘛,但是雲娟晚上在三姨太回來時,又跟三姨太說了,說林榮見到了張孝武後,那腳步似乎又輕盈了。

張孝武生意也不做了,每天下午,就會來榮面館,而且喝得醉醺醺的來。

林榮也不理會,因為下午沒有生意,雲娟忽然就回租房那邊去了。

林榮想不讓雲娟去,雲娟就對林榮道︰「我本來陪在這里,是怕有人騷擾你,這會不會了,有他在,我還不放心麼?我得去照顧孩子不是?」

雲娟說的有道理,畢竟這麼長時間,另外,雲娟想,他們這兩個人,怎麼著也得把話說開吧?不在一起,說開了就好了。張孝武也不能一輩子就這麼消極下去吧?

因為張孝武的反常,三姨太曾經打過張孝武,但是張孝武又恢復到過去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節奏,你打你的,他就是不動,三姨太也沒辦法。

到了晚上,三姨太還罵了林榮,道︰「你回來干嘛?就為了惹禍?」

林榮就氣呼呼回道︰「是您那寶貝兒子欺負了我好不好?您怎麼還說我?我是招他惹他啦?您要是嫌我挨了您兒子的眼,我走就是!」

「特麼的!」三姨太就無話可說了。

是的,三姨太知道,這兩個雖然惱了,可是,兩個非要這樣麼?

侯圓圓也給張孝武生了個兒子,張孝武現在雖然整天喝得醉醺醺的,可是他娶妻生子了,成人了,你不能再把他當小孩子了,林榮也生子了,成人了,也不能把她當小孩子了,有什麼辦法?林榮非要這樣斗張孝武,三姨太也是沒有辦法的!

張府也沒人能管得了他,人們都知道,張孝武現在得了魔怔,林榮就是他的魔怔,誰也勸不了他,張華也不管了。

老太太是抹淚的,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可是,林榮在三姨太的庇佑下,他們拿林榮也是沒辦法的,本來二老爺還想著要拿著當年林青把林榮賣到張府的字據拿出來,逼著林榮回去,但是他得罪不起三姨太,所以這事也就罷了。

張孝武現在,也只得隨他去了,別的還能怎麼辦?

終于有一天,林榮忍無可忍了,其實,張孝武在的每一天,林榮會無視麼?真的無視?

不可能,當然不可能。

可是林榮在這一天忍無可忍,她罵了張孝武,「麻痹,整天喝得醉醺醺,把我的大棚都燻著了。」

林榮的樣子像是忍無可忍,可是,她說的話呢?像是忍無可忍的樣子麼?

張孝武就揚起他那髒亂不堪的頭,直視著林榮。

過了半天,張孝武才道︰「我保證,我戒酒!」

「戒不戒酒,關我屁事!」林榮說完,就回屋里呼呼生氣,雲娟看在眼里。

看在眼里的雲娟,第一次沒有跟三姨太說這個事,很是奇怪,也不知雲娟她為什麼不說。

雲娟還是在下午的時候,會回去看孩子。

榮面館就剩下張孝武和林榮,一個在外面,一個在屋里,互相不講話,或者說,張孝武說話,林榮也不理他。

張孝武又打扮起來了,張孝武不喝酒了,張孝武穿得很好看,還專門讓婆子給他每天洗衣服,再有趙公子約張孝武喝個酒,張孝武盡量少喝,甚至有幾次不喝。

張孝武坐在馬路對面,張孝武從家里帶了個木墩子,每天下午就坐在馬路對面,而屋里就坐著林榮,兩個不說話,就那麼坐著。

有一天,林榮終于對張孝武道︰「你天天在這里,什麼意思?嗯?」

張孝武就站起來,看著林榮,結結巴巴道︰「我,我都沒有跟侯圓圓住在一起!」

張孝武說了這莫名其妙的話,林榮急道︰「你跟她住不住在一起,跟我有什麼關系?」

張孝武就看著林榮,這是林榮有史以來第一回沒罵張孝武,張孝武就笑眯眯地,心里想,林榮都不罵自己了,張孝武又道︰「榮兒,我可說的是真的,她的嫁妝被我砸了,我就沒回去睡過,榮兒,我對天發誓,不信,你可以打听」

「麻痹,關我屁事!」林榮就站起來,瞪著張孝武。

張孝武就又回到座位上,看著林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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