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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赴宴?

在廳里吃飯的人們,男女桌子是用了屏風擋開的,此刻,也顧不了這許多禁忌,忽然見外面來了眾多一色的女人,就都出來伸頭看。

只見廳外面,兩個女人打開轎簾,三姨太從轎子里出來,穿得衣服倒很雅致,就是她手里抱著一壇酒不大雅觀!

「喲喲喲,都開始了呀?!」三姨太呵呵笑著,扭著蜂腰,那**也跟著一歪一歪地就走了上來,所有人都愣住了,還是張孝武反應快呀,要是讓三姨太給尷尬了,他準不討好。

「娘!」張孝武叫了一聲,然而張孝武還是沒討好。

走上前的張孝武被三姨太對著他的**就是一腳,「特麼的,這麼大事,也不告訴老娘一聲!」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踢了一腳的張孝武,苦著一張臉,模著被踢痛的**,對三姨太道︰「您不是忙嘛,這點小事,我哪敢打攪您老人家的大駕啊?」

「喲,是三妹呀!」二姨太見是三姨太,忙地站起來。

本來二姨太還坐在那里,心想這誰呀,這麼囂張,把轎子都抬到大廳來了,見是三姨太,頓時釋然了,她笑眯眯地迎了上來,見那麼多花枝招展的女子圍著三姨太,心里驚訝,三姨太發啦?帶了這麼多女子,都是她的人?不會是她從大街上雇來的吧?!這事她能干得出來,二姨太想。

「三妹,這些都是你的人?」二姨太笑著,她要試試三姨太到底有沒有水。

「是不是的,這不來了嗎!」三姨太笑道。

「拿著!」三姨太抱著那半壇酒面對三月,道。

三月忙地接過三姨太抱著的酒壇,三姨太這才撢了撢身上,其實她身上干淨的很,酒館小二給三姨太拿她存放在酒館里的酒,那是擦了又擦的,害怕三姨太一不高興,像訓孫子一樣損他。

三姨太撢了衣服,這才兩手抱于月復部,看著二姨太,挑了眉笑道,「二姐,近來可好?」

「好呢,好呢!」二姨太笑道,二姨太看著三月抱著的酒,她的嘴就欠了,就打趣三姨太道︰「我听說,你這兩年在外面,都鍛煉的成酒仙了呀?」

言下之意,是說三姨太被逐出張府,在外面活得艱難,以酒澆愁唄!三姨太哪里是饒人的菩薩?!

「二姐,您都听誰說的?您啦,也不能老是听說,有些事,還是眼見為實的好,這麼久了,也沒出去逛逛?您都這麼大歲數了,府里的規矩也該寬松了吧!」三姨太的話往二姨太的軟肋上戳。

果然,二姨太上了當,二姨太笑道︰「改了改了,出去呢,去逛呢!」

「呵呵。」三姨太笑笑,「準您去鄉下看孫女了?!她越來越可愛了吧?!」

這話硬的很,擱在別人听來倒沒什麼毛病,可二姨太不一樣,三姨太能敢說出來,二姨太卻接不住了,這話太傷二姨太的心了。

張孝禮的大婚在鄉下結的不說,二老爺老太太卻是當天去當天回的,好在二太太在鄉下做主了幾日,親戚們也是去了就回的,本來應該熱熱鬧鬧的,人來人往的,搞得婚禮卻草草收場,新娘子是一百個抱怨,說張孝禮不是張府的種,是抱來的,搞得二姨太還不知怎麼跟她解釋。

還有就是三姨太與張孝禮的那個破事,到現在,二姨太都沒緩過勁來,就是今兒個張孝禮能來,還是大太太的話,要不然,二老爺根本不容許他出現在張府,覺得他丟人現眼。

俗話都說母憑子貴,三姨太干了這樣的事,拍拍**走人,留下二姨太收拾這堆爛攤子,又要去二老爺那里說張孝禮的許多好話,又要在二太太那里討好巴結,又使盡了心機籠絡張孝禮的大少女乃女乃的心,又抱了大餅臉孫子老在老太太面前晃悠。

二姨太知道,想挽回張孝禮在二老爺這門的頭郎大子的地位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總得緩和下矛盾吧?而這些,都是拜三姨太所賜。

張孝禮丟人現眼,可三姨太不一樣了,她雖然被張府休了,當張府知道她的身世後,還想方設法巴結她回來,在二姨太看來,這叫什麼事?搞得好像不是三姨太做了丟人,倒像是張府對三姨太做了虧心事似的。

二姨太臉上就訕笑著。

三姨太不理會,覺得二姨太太沒有程度,都等不及似的非要來出她的丑,三姨太就想,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是不知道自己的厲害呀,三姨太也搞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事,按說,二姨太現在根本就不是跟自己在一個檔次上,她卻念念不忘要與二姨太斗一斗,上回就吃了癟,這回三姨太誓要翻本。

于是三姨太拉了二姨太的手,就問道︰「咦,這張華人呢?不是說,她現在是張孝武的姐姐了麼?」

「是呢是呢,老爺這酒席就是為她這干女兒辦的呢!」二姨太終于接了話,她不能老尷尬在那里吧?!「華妹妹,快來,見過三姨太!」

二姨太話里帶刺,三姨太是被休了的呀,她還口口聲聲稱三姨太。

可是,二姨太還沒得意,四月馬上說話了,「這是我們的鄭夫人,這位太太,不得亂說話!」

二姨太一下鎮住,三姨太帶的這些人是誰呀,到張府來還這麼囂張?

要說三姨太的反應快呀,三姨太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她不能讓人說她沒水平,沒程度,欺負人都欺負到家了。

于是三姨太隨手一個耳光,打在了四月的臉上,三姨太懟她道︰「這是我兒子的家,特麼的你算哪根蔥?這兒有你說話的份麼?」

三姨太的突然舉動,讓全場震驚,心里在想,這三姨太真抖起來了?這一巴掌是很清脆的,打的不輕啊,那四月被打了是一聲不敢吭聲,低了頭,俯首帖耳的樣子。

二姨太還尷尬在那里。

說話的功夫,張華已經走了過來,張華對三姨太小聲道了一句︰「夫人!」

「特麼的,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讓老娘知道?!」三姨太太罵了句,三姨太故意看了眼張華身上穿的衣服,嘴里嘖嘖有聲,對張華道,「你現在都是孝武的姐姐了,是小姐了,怎麼還穿著丫頭的衣服呢?來人!」

三姨太的話音剛落,就從後面上來四個女子。

「去,把我帶來的衣服給她換上。」

四個女人立馬帶了張華進了一個房間,就連妞妞花姐要進去,都被三月擋了回來,三月站在門口。

卻說張華被迫換了衣服,走出來,眾人嘩然,人是衣服馬是鞍,這話一點都不假,只見張華穿了這件旗袍出來,立馬不一樣了,整個人看上去比先高貴多了,精神多了,漂亮多了。

「唔!」三姨太打量了一下,嘴里道︰「不虧是李掌櫃的手藝啊!」

三姨太的話音一落,眾人都張著嘴巴,互相看看,不再言語。

「夫人,這衣服」一個女人拿了張華身上換下來的二姨太的衣服,問三姨太。

「這衣服哪個丫頭要?領了去!」

三姨太說完,二姨太的臉就紅一陣白一陣,自己的這件衣服,確實不能跟二太太三太太她們身上的衣服比,可三姨太這話,也太埋汰她了,怎麼能說這是丫頭穿的衣服呢?

二姨太又不得不接著,誰不知道衣服是她的?三姨太說這話,本來就是有意要抖抖二姨太是丫頭出身,被二老爺給睡了,懷了張孝禮後才升為姨太太的,這不光彩的事情,讓三姨太隱晦地給抖出來,二姨太算是徹底敗下陣來了,她對三姨太尷尬地笑道︰「三妹,那是我的衣服,我見妹妹沒什麼衣服穿,就隨便拿了件!」

「哦哦,是二姐您的衣服呀,瞧我這張嘴,該打!」三姨太用手在自己的臉拍了一下,放肆地笑著,嘴里卻道︰「二姐,哪天需要做衣服跟我說一聲,我跟蘇氏制衣李掌櫃熟悉!」

敗下陣來的二姨太,听了三姨太這個話,覺得這是蓋臉的機會,忙地挽了三姨太的手道︰「妹妹,我還真有件事求你!」

「說吧說吧!」三姨太听了二姨太這個求字,心里別提有多爽,二姨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求她了,哈哈,三姨太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還真的請你跟李掌櫃的打聲招呼,我們家琳兒的嫁衣,看看能不能插個隊做一下?」二姨太一臉討好的樣子。

「噢,小琳子要嫁人啦?」三姨太嘴上這麼說,心里卻苦,心里想,特麼的,就是她對榮兒不好,這回還給她去牽線搭橋做衣服?榮兒知道了不噴死她才怪!

但是自己的話已經說出口,不答應顯得好像自己沒本事似的。

「哎!」二姨太嘆了口氣道︰「琳兒的婚事就在下個月的初八,也是讓人去蘇氏制衣的,李掌櫃說初八出不來!」二姨太道。

「出不來?」三姨太對四月道︰「四月,你去傳個話,就說我說的,讓李掌櫃給個面兒,姑娘嫁人的事是大事,別的衣服往後挪一挪嗎!」

四月答應了聲。

三姨太的話無疑是個響雷,哄地一聲,在人群中炸開鍋了,更多的人表示懷疑。她都攀上蘇氏制衣的李掌櫃啦?還往後排一排,瞧她這話說的,搞得好像李掌櫃很巴結她似得!

二小姐張琳听說三姨太這邊能說通蘇氏制衣,要能穿上蘇氏制衣的嫁衣,這是多大的面兒?她立馬從女桌那邊跑過來,也不顧淑女的形象,到了三姨太面前,拉著三姨太的手討好道︰「姨好!」

對,張琳叫三姨太姨,這麼一叫,就顯得三姨太好像跟二姨太是姐妹似的,這樣避開了叫三姨太為姨娘,讓三姨太不高興。

三姨太听了張琳這麼叫自己,心里想,她這麼巴結自己,就是為了一件嫁衣,一件嫁衣而已嘛!三姨太就對四月道,「你還楞著干嘛,帶上二小姐,現在就坐車去。」

這是多麼牛的事情啊!

此時大太太早已過來,站在三姨太身邊一直對著三姨太笑,等到三姨太指揮四月帶了二小姐以及二小姐的丫頭秋萍還有個管事的婆子去了後,大太太才對三姨太笑道︰「三妹,來來,你都站了半天了,走走,到那邊喝兩杯去。」

三姨太會坐下喝酒?當然不可能。

三姨太就笑道︰「我這還忙著呢,听說趙公子也來了?」

听到三姨太的話語,趙公子立馬過來,對三姨太行了禮,口里稱道,「小生見過伯母!」

「特麼的!」三姨太瞪了趙公子一眼,對他道︰「你就是趙公子?」

「哎哎!」趙公子小心答應著,對于張孝武的娘,他是早有耳聞,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據說還有很厲害的家世。

「特麼的,你說你帶著孝武學點好不行麼?嗯?我怎麼听說還去吃花酒吶?瞧你這身子,能吃得消麼?嗯?」三姨太的話,無疑讓全場震驚,就是大太太都听不下去,她這麼說,分明是不給趙公子面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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