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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兩朝宮女的對話

蘇達沒有客氣,蘇達上首坐定,看著下面的人對教主微微一笑,道︰「不知我該叫你妹妹,還是叫你姐姐?」

蘇達說完,拿起茶碗,品了一口,然後閉上眼楮,半天,她向教主豎起大拇指︰「果然好茶,不要說一般的大臣家里,即便是宮里,也找不出幾罐這樣的好茶來!」

教主微微點頭,笑道︰「達姑就是達姑,果然名不虛傳!」

「您看,我們在這里喝著這麼好的茶,聊著這麼重要的天,她們在這里舞槍弄棒的,是不是有煞風景啊?」蘇達依然微微一笑,看著教主。

「你們都把家伙收起來,下去吧!」教主道。

「大月留下!」蘇達道。蘇達見眾人神情異變,向著教主笑道︰「听說教主功夫了得,老身雖然年輕時也練了一點,但是那都是三腳貓的功夫,以老身一人之力,恐怕難以勝教主,我想留大月做幫手,想必教主沒意見吧!」

「呵呵呵呵!」教主笑道︰「沒意見沒意見,您達姑都這麼說,那一定有您的道理!」

「教主」二月剛要說話,教主大怒。

教主把桌子一拍,指著她們道︰「在達姑面前,你也配說話?還不下去?」

眾人听了教主的話,猶豫地往外走。她們在琢磨蘇達的話,是啥意思?她們真會動手?應該不會吧?難道是文斗?

教主見眾人都出去了,屋里就剩下她和蘇達還有大月,這才轉過身來,想起剛才的問題,對蘇達笑道︰「玲瓏我今年七十有三了!」

「哦?」蘇達呵呵一笑,道︰「這麼巧?我也是七十三,我是三月出生,您啦?」

「那我得叫您一聲姐姐!我是八月出生。」教主笑著,把話題一轉,道︰「達姑就是達姑啊,到底是有文化的人,能把大月把控在手里,確實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呀!」

「是啊!」蘇達笑道︰「您還沒有想到的是,你們玉盤教教眾的人員名單,都在我的手上啦!」

教主臉色一稟,她直視著蘇達,蘇達又道︰「我的蘇氏制衣,在這里已經有十四年了,您想,想進入你們玉盤教,有那麼難麼?我還告訴您,不光是大月被我掌控在手中,您可知道,你們的教眾里,有多少是我的人麼?」

教主端起茶杯的手,微微有些抖,她沒有喝,擱下茶杯,問蘇達道︰「既然這樣,您又何必多此一舉?直接抓人不就得了?」

蘇達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抓人很容易,我們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你們全部殺掉。」

「那您這是」教主有些不解,她不明白蘇達為何要單槍匹馬地過來。

「要想放過你們,不是我能說了算的!」蘇達嘆了口氣道,「即便是皇上,他也做不到,我此次來,就是與您商議,你們該如何做,才可以讓皇上說服大臣放過你們!」

教主有些疑惑,但是她馬上微微一笑,對蘇達道︰「我們不做乞憐的狗!」

蘇達笑笑,蘇達又呵呵一笑,對教主道︰「我知道的,妹妹,您是不願意俯首歸降的,都這麼多年了,思想已經形成,再想更變,談何容易?但是您可看到現在的局勢沒有?南方叛亂平定,台灣收復,縱覽天下,如今也就是那幾個不服的刁民躲進深山里小打小鬧,撓大天朝的癢癢,但是作為大天朝,哪天被他們撓急了,他們還不會像虱子一樣被我大天朝掐死麼?」

「您這次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教主嘴角抽動。

「我是來救你們的!」蘇達收起笑,很認真道。

「救我們?」教主嘴角露出不屑一顧的笑容。

「我知道,你是不懼死的,您跟隨曉公主那麼多年,畢竟是有感情的,對大天朝您是恨之入骨呀,這個我是理解的,但是,您可知道,你不懼死沒錯,可您也不想想,您考慮過教里的千千萬萬的這些姐妹沒有?她們有的還很年輕,還有著大把時光,有的已經嫁人,有了丈夫孩子,她們也將跟著您受死。您可以想象這樣一個場面,你們教眾萬把人,一色的女流,有九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屠刀下被斬首示眾,還有許許多多的親人因為受連累而入獄,您可想過這個?」

「達姑,我知道我在嘴上是說不過您的,您再說什麼也是無益的,我不可能把我親手培植起來的教眾,就這麼毀在我手里的。」教主道。

「好!」蘇達道︰「我來問您,您當初建立這個玉盤教,目的是什麼?」

「光復我前朝的江山,把你們這些侵略者趕出去!」教主怒道。

「若果在以前,您這話沒錯,南方數十萬的叛軍做後盾呢!可叛軍的頭領,想必您也知道他是誰,不就是他引領我們入關的麼?這樣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也配您去跟隨?」蘇達站起來,繞過桌子,抬起頭道︰「就是這樣一個人,也被我們剿滅了,如今您那光復前朝的夢,可以說是徹底毀滅了。我想這個您心里是再清楚不過吧?!」

教主低了頭,鎖緊眉梢,蘇達說的沒錯,這也是她近來最迷茫的事,雖然南方還有許多同道人在聯系她,可她心里清楚,他們根本就不是大天朝軍隊的對手。玉盤教何去何從,她一直在思考這樣的事情。

「我不妨告訴您!」蘇達道︰「皇上還有太皇太後不日就到蘇州,你們若是有本事,去刺殺呀?你們做得到嗎?您可以把這個消息散發出去,看看你們能有多少人手?這可是你們下手的絕佳機會呀!不怕死的就來!」

蘇達見教主在那里不說話,又道︰「有一點您放心,即便皇上來蘇州,也不會去剿滅你們,更不會端了您這老巢!」

「為何?」教主抬起頭,是一臉的茫然。

「為何?就是因為你們這玉盤教也不是一無是處,畢竟你們還做了許多善事,做了許多有利于老百姓的事。」蘇達道︰「要不然的話,要不是皇上听了我的勸,你們早就在三四年前就被連窩端了。」

教主看著蘇達,就那麼看著她。蘇達又道。

蘇達是帶了點感傷的語氣的,蘇達道︰「當年攝政王殺進中原,確實做了許多過激的事情,他推行鐵腕統治,殺人無數,讓你們著我們的著裝,剃我們一樣的頭,結果招來你們激烈的反抗,結果是屠城屠村,尸橫遍野,男的被砍頭,女人被奸銀,這確實是過激了!皇上每每與我聊起,還會痛心疾首。」

教主驚訝地看著蘇達。

蘇達沒有理會她,繼續道︰「可是,前朝是怎麼滅亡的,難道您心里沒數?這樣的朝廷,如何能引領百姓過上好日子?李賊是怎麼反的難道您不清楚?當政無能,苦的可是老百姓啊!」

「所以!」蘇達又道︰「皇上此次下江南,就是為了體察民情,撫慰人心,視察河道,再夏日來臨之前,好督促地方官員抓緊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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