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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正面對峙

第二天早上九點,生準時坐在了她家附近的壹品咖啡里。她選了一了靠窗的位置,此時陽光正溫柔,透過窗戶在桌子上灑下一片光亮。

之前那個神秘短信的發件人還沒有出現。

生要了一杯熱咖啡,她昨晚也不知是不是吃壞了腸胃,現在覺得肚子有點難受。

張蘭帶著秦花幫她去張羅喪事要用的東西去了,臨走前張蘭還特意囑咐生這幾天要好好休息,別亂想。

可是……怎麼才能不想呢?

同時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親密的兩個人,只要她意識是清醒的,就無時無刻不在受著這件事的影響和折磨。

就連晚上,也都做的是噩夢。

生喝了口咖啡,捂著肚子趴在了桌子上。

「哼,看來你最近過的不怎麼樣嘛!」一個諷刺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生抬起頭,發現來人竟是梁貝遙。而且在她的身邊還站著兩個她不認識的陌生男人。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一個染著粉色的頭發一臉桀驁不馴的樣子。

「哎呀,這就叫報應,誰讓你搶我的人呢?」梁貝遙一臉舒爽地居高臨下地嘲諷,她把手一揮,身邊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就先入座,然後她也跟著坐下,後面那個粉毛坐在梁貝遙的另一邊。

就這樣,生自己一人坐在一邊,梁貝遙和另外兩人坐在她的對面。

「是你?」生坐起身子,不想讓對方看出自己身體的異樣。

「對啊,沒想到吧!」梁貝遙露出勝利的笑容,「沒想到我的腿這麼快就好了吧?嘻嘻。」

服務生拿了三份菜單過來,分別放到梁貝遙一行人面前,輕聲說︰「幾位要點什麼?」

「隨便隨便。」梁貝遙看都沒看菜單,直接說,「我們仨一人一杯卡布奇諾就行了。哦對了,再給我們上個果盤,還有你家有什麼小吃。炸雞米花有嗎?」

「有的,有香辣味和孜然味的。」

梁貝遙和她身邊的兩個男人相互交換了一下意見,最後梁貝遙說︰「香辣的吧,早晨沒吃飯餓死我了。」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又把菜單收走了。

梁貝遙沒有給生提問的時間,直接自顧自地說︰「沒想到吧,我今天為了趕到你這里可是特意起了個早的。」

「如果你是為了桀生的事情來的話,那我們沒什麼可說的,他現在在國外。」

「哼,我當然知道他在國外。他的事情我比你清楚。」梁貝遙笑的非常自信。

生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通緝令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有那個?」

「這個嘛……」梁貝遙伸出右手的兩根手指在桌子上做行走狀,「我呢,已經知道了你家里的那檔子不幸事,我個人呢,對你的經歷表示非常的遺憾。」

她將「非常」兩字的尾音拖得很長,頗有一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生咬緊了嘴唇,臉上有著明顯可見的怒氣︰「這不是一件可以用了開玩笑的事情。」

「我當然沒開玩笑!」梁貝遙在桌子底下翹起了二郎腿,腳尖不小心蹭到了生的腿。

生立刻將自己的腿遠離她的腳尖。

注意到這個小動作之後,梁貝遙唇邊的笑意更加深了,她用手肘指了一下坐在她右手邊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說道︰

「這位呢,是我家的專屬律師。你父親呢,除了賭博之外還借了一大筆外債沒還,不僅故意殺人還拋尸逃逸。來,讓我的律師告訴你他應該被判幾年。」

那名律師穿著普通的黑色西裝,用刻板的語調說︰「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一條,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律師推了一下眼鏡︰「您父親的這種情況應該屬于情節嚴重的,可以判死刑。」

生抿著唇,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律師接著說︰「當然,如果犯罪分子可以取得家屬的諒解,應該是可以酌情減輕一下罪行。如果您想為您父親減刑的話,可以向法庭提交一份諒解書。」

「只不過,這樣做的話,你母親九泉之下恐怕是要失望了。」梁貝遙用看戲一樣的眼神緊盯著生的反應。

「打擾一下,您的咖啡。」服務員將咖啡端上來。

生的嘴角顫抖著,她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道︰「謝謝你們的提醒,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操心。」

「是跟我沒關系,可跟我未來的老公有關系啊。」梁貝遙喝了一口咖啡,並用餐紙擦掉了沾在嘴唇上的泡沫。

「你……你未來的老公?」生一臉的莫名其妙。

「是啊,我要嫁給桀生的。」梁貝遙一臉的理所當然,「咳咳,雖然吧,你現在是得寵了,然而真是可惜啊,你自己的爸爸來打你臉了。陳生,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啊,你爸這刑法院肯定是要判的,不存在月兌罪的可能。就算不死刑也一定會有犯罪記錄。那你可就是實打實的殺人犯的女兒了。」

「這個跟你有什麼關系?」生反擊,她實在看不過去梁貝遙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就算你說的是事實,那這個案子也跟你無關。」

「打擾一下,您的雞米花。」服務員把小吃放到桌上。

梁貝遙拿起一塊雞米花吃起來︰「呵呵,別著急嘛。我猜,你還沒把你家發生的這堆爛事告訴桀生吧?」

生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慌。

梁貝遙邊吃邊露出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她接著說︰「你說桀生知道了以後會怎麼想你呢?是啊,這件事確實不是你做的,你還有不在場證明呢。地震發生的那時候,你跟桀生在一起的吧?」

梁貝遙的眼楮里瞪出一抹嫉恨的光芒。

就是你,在我痛苦萬分的時候從我身邊搶走了桀生。

「我會都跟他解釋清楚。輪不到你來操心。」

「我沒操心,我心里邊樂著呢。」梁貝遙呵呵笑了兩聲,然後把手搭在她左手邊的粉發男人身上,介紹說,「這位呢,是桀生媽媽認識多年的一位老朋友,別看他還年輕,他可是從小就圍在雲曦阿姨身邊轉悠呢。」

那名男子看起來大約25歲出頭,頭發用發膠打理出非常霸氣的形狀,身上戴的手表和耳飾也是一線的奢侈品品牌,一看就是個從小被寵到大的富二代。

他對生吹了吹口哨,用調戲的語氣說道︰「這妞身材不錯,長得也行。哥不在乎是不是二手,等她跟陸總分手之後我願意接盤幾天。」

梁貝遙和那名律師听了這個富二代的話之後都掩面低聲笑了起來。

生的臉漲的通紅,心里又羞憤又委屈,她拿起手邊的包包,準備要走。

「別走啊!坐下坐下。」梁貝遙站起來壓住生的肩膀,臉上堆滿了虛假的笑意,「我們還沒談完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生額頭冒出了薄汗,她的肚子好像比剛剛更痛了一些。

梁貝遙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翹起二郎腿用手托著尖尖的下巴︰「很簡單,我的目的很明確。你,離開桀生,否則我就將你家里的事情告訴他以及他的父母。」

「梁小姐。」生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地說,「你想說就去說,這是你的自由。至于我要不要離開桀生?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拒絕。」

「哧」那個富二代笑噴了出來,他用手捂著嘴笑了一會,然後對梁貝遙說,「誒,你看我就說這個妞一看就倔吧?不用點狠的她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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