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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意外的真相

寧致遠拿著一個厚厚的公文包忐忑不安的走下公交車。

他的車已經在地震中報廢了,現在城市的公共交通系統剛剛恢復沒多久,大批無車可用的人擠公交,可把寧致遠擠的快成餅了。

他一路小跑,因為身體還在恢復期不敢大步跑動。

地震的時候他被一塊石頭砸中了後背,當場就暈了過去,好在除了皮外傷之外沒什麼大礙,內髒受損不嚴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醫院人非常多,好不容易月兌離公交車的苦海,又要跟一群人同擠一個電梯。

寧致遠捂著胸口,覺得有點悶。

到了頂樓,眼看馬上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寧致遠一刻也不敢耽誤,拉住一個過往的護士就問人家會議室在哪。

小姑娘顯然被他嚇住了。

寧致遠穿著一件藍灰色襯衫,粗眉長臉,手提黑色公文包,一副標準上班族的形象,因為天氣熱他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打濕,此刻正滿頭大汗一臉快急死了的你不告訴我我就要發火的可怕表情盯著小護士。

「在…在那邊,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就是。」

「謝謝。」寧致遠頭也不回地直奔會議室。

小護士還驚魂未定地握著胸口︰「什麼人啊這是,這麼著急。」

打開會議室的大門,陸桀生已經坐在里面等他了。

陸桀生身穿病號服,兩只胳膊錯開放在桌面上,寧致遠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只看到他的手指已經開始不耐煩的敲桌子了。

「陸總。」寧致遠用袖子抹掉額頭上的汗,坐到陸桀生對面。

「你之前都查到什麼了?」陸桀生開門見山地問。

寧致遠咽了下口水,他現在口渴難耐,在房間里搜索一圈發現了一個飲水機。

他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打開遞給陸桀生︰「陸總您先看一下這個人您是否有印象。我去接杯水。」

話音還未落寧致遠就急不可待的奔向飲水機拿起紙杯痛快的接了兩杯水喝,喝完後還不忘給陸桀生也倒一杯。

陸桀生把筆記本拿到自己眼前,那是一張用藍色圓珠筆畫的肖像畫,只簡單的畫明了五官,作畫等同于幼童水平。

跟小羽畫的差不多。

那是一個女人的肖像,作者在她的眼角畫了兩筆抽象的皺紋表明這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看樣子也沒有化妝,單眼皮厚嘴唇,神態隨意衣著也不是很有品味。

「不認識。」陸桀生把筆記本推回去。

寧致遠端著兩杯水走了回來,把一杯放到陸桀生面前,然後把筆記本翻到後面的一頁。

「您應該也記得,交警在處理事故的時候說當晚您夫人車里的副駕駛還坐著一個人。」

「是。」陸桀生點頭,「不過後來警方並沒有找到這個人,僅憑一根頭發的dna訊息並沒有什麼突破,監控也壞了。」

「實際上那個人就是您剛剛看到的畫像上的那個婦女。當然,您並不認識她,而且我想……夫人應該也不認識她。」

「呵。」陸桀生戲謔地笑了聲,「那她怎麼會出現在任夕的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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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梁貝遙定了定神,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那個時候是爸爸先來找我的。我听說任夕懷孕生子之後就一直沒有精神,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覺得自己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沒想到……」

「沒想到梁立輝跟你說你還有機會?」童煙表情譏諷,她完全不意外。

「是的。」梁貝遙老實點頭,「當時我就驚呆了,以為爸爸是讓我去當小三媽媽你知道我是最討厭小三的了。」

童煙無言地點了點頭。

「不過爸爸說,有一個更快速徹底的方法能讓我得到桀生,就是讓任夕徹底消失。只有她消失了,桀生才會看到我,我才能名正言順地呆在他身邊。」

童煙緊緊盯著女兒的臉,冷靜的表情完全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我…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那時候的我就是答應了。但是我害怕,我跟爸爸說我不敢,爸爸就安慰我說他來幫我安排。」

「所以你其實並不知道梁立輝到底用了何種方法,只是對他的想法表示了支持?」

「嗯。」

童煙深吸了一口氣,她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高婭妨對這個計劃有什麼反應?」

「她?」梁貝遙對這個問題很驚訝,「她好像不知道,我跟她接觸不多,只知道事故當晚是她叫任夕出來的。可是她事後表現的很傷心很驚訝,不像是裝的。」

「她為什麼叫任夕出來知道嗎?」

「不知道。我……我事後就沒有再打听這件事了,我不想深究…反正都過去了。」

對于那段往事,梁貝遙拒絕回憶。

她試圖轉移話題︰「那您剛剛說雲曦阿姨也參與這件事了,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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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當晚是被一個叫高婭妨的人打電話叫出去的,說是約她到家中做客,可是當晚出事地點以及附近的監控都被人做過手腳。」

「是梁家提前策劃好的。」陸桀生眼神銳利,這些他已經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處處暗中打壓梁家。

「也許不是。」寧致遠說。

「不是梁家干的?」陸桀生反問。

「不確定,但如果是梁家要陷害夫人的話,應該只會在從您家到他家這一條路上的監控做手腳,沒必要一整個地區都動。」

「那是因為他們想廣撒網,萬一當晚堵車他們也有所準備。事後再讓黑客銷毀指定地點的監控就行。」

梁家也不缺錢,這樣的事情完全做得出。

寧致遠卻搖了搖頭︰「我們目前只知道夫人是被高婭妨叫出去的,但沒有確切證據證明監控是梁家的人弄壞的。因為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可能本來想撞死的並不是您夫人,而是這個女人。」

寧致遠用筆指向筆記本上的畫像。

「你說什麼?!」要不是手臂受傷了,陸桀生此刻一定氣的拍桌子了。是什麼樣的女人敢讓他的人做替死鬼?

「您先冷靜一點,我慢慢跟您分析。」寧致遠翻開新的一頁,把筆記本推到桌子中間。

他先拿著筆在紙的最下面畫了一輛小車,,車子上寫了一個任字。他又在車的兩旁畫了兩條線表示馬路,然後在馬路右邊畫了一個小人。

「您看,這個車子表示夫人的車,這個小人代表畫像上的那個女人,我暫時還沒打听出她的名字和下落,就先叫她路人甲吧。」

寧致遠在小人前面畫了個箭頭指向小車︰「根據我打听到的情況,當晚的情況是這樣的,夫人開著車往梁家走,而這個路人甲就突然從道路旁邊沖了出來,根據現場的目擊證人說,這個女人當時神情非常慌亂,隨後上了夫人的車。」

「是任夕讓她上車的?」陸桀生眉頭緊皺,肌肉緊繃著。

「應該是。夫人的車是可以從車內鎖死的,所以只可能是夫人自己打開了車門讓路人甲上車的。隨後的事情就是我們了解到的。夫人出了車禍,肇事者逃逸,這個女人也沒了蹤影,不知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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