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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酒吧里只剩下她一人在那邊豪飲。

服務員收走了她面前的酒杯。

「姐,回去吧,我們要打烊了。」

抬頭看了服務生半天。

掏出錢包,拿出幾張百元大鈔扔給了服務生。

踉蹌著走了酒吧的大門。

暗黃色的路燈下,夜色是如此的張狂,心也亂了。

夜色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將她吞沒一樣,一種黑魅的念頭漸漸地涌上了心頭。

推天客棧的大門,吱呀的一聲,臥在房檐上的那只貓立刻抬起頭,警惕地看著周遭的一切。

合上大門,來到了蒙小西的窗前,透過窗簾縫,依稀可以看見她正蜷縮在床上。

再向四周看了看,一切靜如止水。

一種憤恨就在她的身邊流川,再也沒有任何猶豫,奔到廚房,刀架上抽出一把水果刀。

從吧台里拿出門卡,來到了蒙小西的門前,用門卡在門上輕輕地刷了一下。

再推開門,側身擠了進去。

躺在床上的蒙小西此時正熟睡著,在夢中的她在這一個夜里奔波了有千萬里,一會兒在濱海的大海邊,一會兒又到了南方那古鎮的海邊,一會兒漫步在西山上的小河邊,沒有一時的消停過。

這個時候隱隱地感覺到來自身邊的密集的壓迫感,翻了個身,睜開眼楮,發現床前站著一個人,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刀正看著她。

立刻從夢中清醒過來,本能使她伸出雙手,死死地抵住那雙拿著刀的雙手,下一秒她大聲地尖叫起來。

「西蒙……救命!」

很快她發現床前站著的那個人正是客棧老板娘阿英,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酒味,嘴里恨恨地叫著。

「我讓你搶的我男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阿英邊說邊使著勁,想要把那把刀往她的臉上呼來。

她的力氣有限,眼見著招架不住的時候,她一個翻身松開了手,滾到了床的另一邊,並很快下了床,那受傷的腳立刻傳來鑽心的疼痛。

她因為疼痛深吸了一口氣,這功夫阿英又改道爬上床向她這邊撲來,她左右閃躲著,終于逮著機會奪門而出跑到了院子里。

這個時候,西蒙和席帆听到動靜也從房間里跑了出來。

兩個大男人出手,終于制止住了阿英。

西蒙奪走了她手里的刀,從吧台找來一根繩子捆住阿英的手腳。給她扔到了走廊底下的圓沙發上。

一開始,阿英很是不安份,在那不停地扭動著,嘴里對著蒙小西叫囂著,不一會兒,酒勁上頭,竟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一晚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人再也沒有了睡意。

西蒙從屋里找來一件衣服披在蒙小西的肩上,三個人坐在院子里,默不作聲,誰也沒有想好要怎麼開口。

頭頂的天空泛起白光的時候,派出所里來了幾個民警,一來是要和蒙小西作筆錄,二來是西蒙那會給派出所去了電話,講了客棧老板娘的情況,希望那邊來人處理。

院子里的石桌前,警察問的很細致,包括這幾天她和劉禹明相處的所有細節都問得一清二楚。

西蒙和席帆在一旁仔細地听著,這其實一直是他們倆所關心的事。之所以一直沒有問她,是怕刺激到她。

在听了她仔細訴說的情況後,終于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那劉禹明沒有怎麼為難他,也幸虧他們及時趕到了現場,否則後果在當時將不可設想。

民警問完後,就囑咐他們最近幾天暫時不要離開小鎮,為了辦案的需要,還可能隨時找她問話。

想著蒙小西腳上的傷也需要養幾天,所以他們一口答應了。

警察出了門的時候,席帆就叫來了王彬,讓他去鎮上找一間大的酒店,在這間小小的客棧里他都快憋死了。

王彬辦事倒是挺利索,不一會兒回來說在縣城里訂了一家星級酒店,距鎮上也不遠,來回只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此時的西蒙就更難堪了,走也不是,不跟著去,又怕席帆對蒙小西不利。

他盯著坐在沙發上的蒙小西,欲言又止。

最後,他終于鼓起勇氣對著席帆說。

「我想小西的傷還不適合來回的奔波,每天還要去醫院換藥。住在這里很方便,再說她已經在這邊住了那麼久,也習慣了。」

「你說怎麼辦吧……」席帆回頭對著蒙小西說道,這是從昨天見到她以來,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我……」她還沒有表達自己的意見。

席帆又打斷了她的話︰「我建議你不要呆在這里,難道你就不怕做惡夢嗎?」

他又轉頭對著西蒙冷冷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如果你不放心就跟著一起吧,我們三個人的事情總是要找個機會說清楚的。」

向來驕傲的席帆這個時候已經算是放低了姿態了,西蒙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幫著王彬把蒙小西的東西收拾好,出門一起去了縣城里的大酒店。

縣城里的酒店環境確實不錯,到處透著金碧輝煌的顏色。

一晚上的折騰,三個人在酒店各自的房間里整整休息了一上午。

中午的時候,蒙小西還昏昏沉沉地睡著,席帆來到她的房間里看了好幾次,她都處于深度睡眠當中,沒有醒來。

回到房間的時候,西蒙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我在酒店的咖啡廳等你。」他撂下一句話就轉身走了。

酒店咖啡廳里,在靠窗的位置,西蒙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窗外,那一現平靜的湖水就在眼前,然而他的心里卻萬般的不平靜。

從那天晚上在那條鄉村公路上找到蒙小西,看她跌跌撞撞撲倒在地的時候,幾天以來那刻骨銘心的擔心和思念讓他很想上前去緊緊地擁抱著她,給她以最真誠的安慰。

然而,從席帆來到這個小鎮的時候,他知道那一切都是奢望。

他和她只能是相看兩無言,或許從這以後,他都將和她如陌生人一樣,可望而不可及。所以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要把她從席帆那里爭取過來,護她以周全。

他知道,和席帆的談判將是艱難無比,以席帆的驕傲,他幾乎不可能做出讓步。自己這麼做只是徒勞無功,但他還是要做最後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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