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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她存在于他的記憶里

做完這一切,他又看了看天台,她還在那里。而他此時被這位攝影師一陣叨擾,自己那點兒女情長的心思也被他攪和得七零八落。

很快,所里的同事回了電話。說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身份信息也是真的。

而且和那歐陽真的助理也通上了電話,這劉禹明確實是歐陽老師的學生。說是最近在籌備一個攝影展,一直在外采風。

掛完電話,一切真相大白了。如此說來,這攝影師只是虛驚一場,所謂關心則亂,他和西蒙心里都太緊張,太在乎她了。

他心里突然暢快起來,這樣一來,這攝影師和黑衣人的警報相繼解除,他有理由要求她留下來。

抬腳下了山,這個時候連空氣在他看來都變得清新起來。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三步並做兩步,那五層樓的樓梯在今天仿佛變得很長,拐過一個樓梯口,以為已經到了,卻還有一層。

終于到了天台,她還坐在那里專心地碼著字。他站在她身後,還是那件長款毛衣,如瀑的披肩長發散在肩頭,那背影著實讓人著迷。

在她的身後站了好一會兒,她都沒有發現。還是趴在她腳下的小花,有了動靜,看見他立馬爬起來歡欣地朝他跑來。

再次見到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話也有些不自然。

「在忙呢。」

「嗯,寫些東西。」她看向他。

「那個,我是想告訴你。今天我遇到了那位攝影師了,查了他的身份,他真的只是一位攝影師,是我和西蒙小題大作了。」

「喔,那就好。」她淡淡地回答,好像此事和她無關似的。

「額,我是想說,來自這兩方面的威脅都不存在了,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在這里多呆些時日了。」他試探著問她。

「嗯。」她回答得很干脆,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她會好好地考慮一下再回答的。

其實,在于她來說,最大的威脅莫過于來自席帆。如果那攝影師不是席帆的勢力,那麼一切就簡單多了,至少讓她知道了席帆暫時還不知道她的藏身之處,而她又可以呆在這里過一段安心的日子,而不是漫無目的地奔波在路上。

阿斌顯然愣住了,接著就是一陣驚喜襲來。原來一切就是這麼簡單,這麼峰回路轉。

弄得他不知道接下去要說些什麼才好,本來還準備了一大堆說辭要來說服她的。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中午記得下來吃飯。」

「好,謝謝你,阿斌。」她很誠懇。

「你太見外了,記得下來啊!」他邊說邊下了樓,

看著阿斌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她心里無比的感謝。一來她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二來自己了不想東奔西跑。畢竟下一個行程還不知道要去向哪里。

站起身來,走到天台的邊緣,古鎮的每一個人每一天都在忙碌著自己的生活,包括她這一位流浪在路上之人。

只是他們所忙碌的軌跡各不相同,就像她有著席帆加諸于她身上的煩惱,而別的人也會因為生活而有著其它的煩惱一樣。

這一切在每天太陽東升西落之間,一切都不是問題,總會有解決辦法的那一天。

正所謂在時間的面前,一切問題終將都不是問題。

而此時,在後山的亭子里,劉錫明手里的相機正對著古鎮的方向,在外人看來,他只是一個正在取景的攝影師。

誰也不知道他的鏡頭正聚焦在那天台上,他知道這個位置是最佳的觀察地點,慢慢地拉長鏡頭,她在他的鏡頭下越來越清晰,一覽無遺。

那圓乎乎的鏡頭在陽光的折射下在天台上掃出一個圓點,誰也不會注意到那一個小圓點的光亮來自哪里。

而此時在濱海那棟臨海別墅里,席帆正在她房間的沙發上坐著。

這麼多天過去了,還是沒有她的一點消息。想著那次在那個偏僻的小鎮上與她擦肩而過,那是他這麼久以來離她最近的一次,可她卻像空氣一般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令他沮喪不已。

他站起身來躺到她的床上,那上面還有她熟悉的味道。閉上眼楮,這個時候的他是特別的想念她,恨不得她馬上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朦朧中好像看見了她,在那個初見的除夕。她蒼白著一張臉站在媽媽的身邊,自帶一種光芒,那種光芒仿佛把她與世隔絕一般。

他知道,見到她的第一眼自己就被她所征服。還有那在冷夜里孤獨地坐在露台上小小的身影,他發誓,即使傾盡所有的力量,他也要好好地保護她。

可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們的關系變得那麼的不可調和。

那天,她如他的願成了他的新娘。可婚禮現場上卻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歐文豪。

那個人,是他這一生中都揮之不去的陰影,他不想要看見他。

其實他早就知道,歐文豪其實就是小西的親生父親。但他不願讓她知道,她這一生都將是他的人。

別的人,別的事都將和她毫無關系,特別是歐文豪這個混蛋。

他拋棄還未出世的小西和她的媽媽,沒有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

在她的婚禮上卻又要回來坐享其成,來求得所謂的父女親情。

他想,只要有他在,他歐文豪想都別想。

在新婚的那天晚上,一切都應該是那麼的圓滿,可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在紅燭的掩映之下,她是那麼讓人心動,她那一雙迷離的眼楮,和那潮紅的臉頰,讓他興奮不已。

可是下一秒,她的那雙眼楮讓他想起了那歐文豪,想起了那個夏夜,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是的,他倆真不愧是父女,她的那雙眼楮像極了歐文豪的眼楮,大而有神,讓他心生出一股恨意。

記得那一年,父親走了不久,媽媽就領回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歐文豪。

那時的他認為,就是歐文豪霸佔了他父親的位置,讓這個家不再完整,讓他的童年過得那麼憂郁。

雖然歐文豪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副討好他的嘴臉,但他覺得那張臉虛偽極了,也讓他恨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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