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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黑暗的前兆

那年暑假,芳阿姨終于發現了他倆的不對勁。那天晚上晚飯後,芳阿姨叫住了他們,說有話要問。他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她看著那魚缸里游來游去的魚,緊張極了。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兩只手在那邊輕絞著。這時候的席帆卻一把抓過她的手,緊緊地攥在手心里,任她怎麼使勁也不松開。

芳阿姨看在眼里,什麼都明白了。她沒有說什麼,就直接叫她上樓去了,她有話要對席帆說。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爭吵聲。具體是什麼,她也听不清。她知道,席帆和芳阿姨的關系向來就是比較緊張,吵起來一點都不稀奇。

最後,爭吵聲結束了。她听見他上樓的聲音,就在她以為他這是要回自己的房間。卻看到他闖進了自己的房間,狠狠的甩上門,那門的聲音很響。

她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就被他一把推到了床上,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他很粗暴,沒有一絲憐惜。她睜著眼楮看著他,他的臉上是憤怒的表情,額頭上面可以看見青筋冒出。

她用力掙扎,卻好像更觸怒了他,他更用力了。用雙手箍緊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吻從額頭,眼窩,鼻子,嘴唇,脖頸一路向下。突然他對著她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而且沒有要松口的意思。好痛,啊!她不由自主的尖叫起來。

那一刻她痛得額頭上都冒汗了,嘴里急切地叫著︰「帆哥,你放開我。」他置若罔聞。

她都快哭出聲來了︰「席帆,我求求你松開,弄痛我了。」

他終于松了口,卻又像著魔了似的,一路移到她的脖子上,又一口咬了下去。

就在她以為快要疼暈過去的時候,他終于停了下來。

抬頭看著她驚恐的表情,他終于恢復了理智。

側身躺在她的身邊,環抱著她,連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他剛才的樣子好可怕,她還從來沒有見他這樣過。顫抖著聲音問他︰「你怎麼了?」

「小西,我好害怕會失去你。」他抱著她的那只手更用力地圈緊她,「她不讓我們在一起,但我不會放棄的。」

她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芳阿姨,但她為什麼會反對他們在一起呢?

他輕吻著她的發絲︰「小西,這個家,這個世界,因為有你,我才會覺得有生機,任誰也不能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

「可是,芳阿姨她不同意啊!」

「小西,你只需要陪我演一場戲就好了。放心,她一定會同意的。」

「什麼戲,我可不會演。再說欺騙芳阿姨我做不出來。」

「傻丫頭,不需要你演,只要讓我今晚呆在你的房間就好了。」他促狹地笑出了聲。

「那怎麼行?沒有結婚前,我死也不會同意的。」她急了。

「放心,我不會踫你的。」

那天晚上,席帆果真一直呆在她的房間。擁著她入睡。

第二天,席帆躺在床上不起來,她一個人不敢下去面對芳阿姨,只得靜靜地坐在露台上看著大海那水天相接的地方出神。她知道這樣一來,她和席帆就沒有回頭路了。

即使到了現在她也分不清自己對他到底是懷著怎麼樣的一種感情,但她知道他是認真的,他這麼優秀的一個人,而且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一個人,她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席帆終于起來了,坐到她的旁邊。她站起身來,問他是要下去了嗎?他卻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說︰「不著急,此時的我不應該沉醉在你的溫柔鄉里嗎?哪有那麼早就下樓的道理。」

接下來是漫長的沉默,她知道,他在故意拖延時間。看了看指針,已經11點多快12點了,他終于起身拉著她才下樓。

樓下,芳阿姨坐在沙發上。不用想,一定是在等著他倆。

走向沙發的過程,她是忐忑不安的。芳阿姨卻並沒想像中的那種生氣的狀態,她伸出手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

芳阿姨正要開口之時,眼楮卻盯在了她的脖頸上。她心虛了,她知道那是昨天席帆留下的印記。她伸手把襯衣的領子往上提了提,卻並沒有用。

「小西,你知道嗎?在你媽媽的追悼會上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確定從今過後,你就是我的女兒了。我要用我全部的愛來疼愛你,看著你上完大學,工作,步入美滿的婚姻。當你宣布你戀愛了的時候,我真的比你還高興。可是現在的情況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和帆……」

芳阿姨頓了頓︰「你和帆,我並不是要反對你們。但我真的以為帆他並不適合你,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阿姨緊盯著她的雙眼,她明明看見她的眼楮里有著晶瑩的東西。

「小西,你之前已經受過太多的磨難了,阿姨真心希望你以後的日子是一帆風順的,不要再有坎坷。」

其實那時候的芳阿姨明顯要想要讓她覺醒的意思,可她還單純不已,由著席帆牽著鼻子走。

「媽,你怎麼知道小西跟著我就不會幸福了?我是那麼的愛她,再說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不管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我要娶她的決心,等她一畢業我們就結婚。」

席帆的態度很是堅決,一把攬過她的肩膀,那時候的他一雙眼楮冷冷的,那一種如寒冰般的冷意在那個夏天,幾乎穿透她心,她隱隱覺得有點害怕。

芳阿姨看了看他們,並沒有和席帆爭吵。

「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整夜未眠。這或許就是一個母親的擔心吧,你們倆都是我最愛的人,我當然希望你們都能幸福。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反對。但我要你們保證,將來不管怎麼發展,都要一起面對風雨,互相照顧。還有你,帆。你一定要照顧好小西,不能讓她有一丁點傷害,我不能對不起她媽媽的囑托。」

芳阿姨說完起身走出了門,老王早已在院子里等候,她的身影永遠是那麼優雅美麗。

事情出現了大反轉,她卻沒有在席帆的臉上看到一丁點的喜悅。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誰也沒有權力反對或贊成我的決定,我的事情由我做主,你就等著畢業後做我的新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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