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這真是我們小叔啊?」秋菱捏著筷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秋白立馬板起臉,「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語氣頗重。
秋菱嚇了一跳,忙道:「不是不是,我就是有些不敢相信我們家竟然還有親戚,不過,小叔怎麼弄成了這樣,是不是遇到土匪了?」
秋白搖頭,「不知道,等有空我再問問去,他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好打擾。」
秋菱一副了解神色,「嗯,村里也沒個大夫,看小叔那樣怕是不好,我等下去問問張叔,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大夫,要有的話就請回來給小叔看看。」
「不用不用,這事兒你不用管,我來辦就好。」秋白連連擺手。
「哦。」
「小叔!他是我們小叔!」秋豆豆一臉興奮的說道。
秋白還沒說話,秋菱立馬接口:「對了,小叔身體有些不好,需要休息,你記住了,說話小點聲兒,別咋咋呼呼的吵著小叔。」
秋豆豆撅起嘴不高興的道:「我現在比以前乖了好多,你再這麼教訓我,我就不喜歡你了!」
她的威脅對秋菱沒一點作用,秋菱翻翻眼皮剛準備惡語相擊時,秋白插話了,「豆豆,今天我和二姐要把後院翻整出來,等下你要過來幫忙啊。」
秋豆豆聞言很是開心,興奮的道:「好啊!我最喜歡幫大姐的忙了!」
秋小寶也在一旁嘟囔,「幫忙忙……」
「後院翻整出來種菜,小麥就種到田里。」秋白和秋菱商量。
秋菱點著頭,「嗯,田荒廢了這麼久,得要花時間整理。」
「你洗碗,我先去後院。」秋白拉開板凳站了起來,秋豆豆連忙將碗底的菜粥倒進嘴里,站起身屁顛顛跟了上去。
秋白搬起院子角落的鋤頭就往後院去,秋豆豆也拿了一把小鏟跟了過去,秋白在路過秋父秋母的房間時停了一停,輕輕推開房門往里瞧了瞧。
葉致珩閉眼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看著似乎是睡著了。
「小叔在睡覺麼?」秋豆豆清脆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秋白點頭,「嗯,你先去我馬上來。」
秋豆豆听話的點頭去了後院。
秋白推門走了進去,輕聲行至葉致珩身邊小聲的問,「要不要給你去請大夫?我們村沒有大夫的,要請的話還得去鎮上。」
葉致珩微微睜眼,眉頭皺的死緊,「你們不吵我就不會死!」……
後院枯枝敗葉一大堆,還有新冒出的雜草,清理起來絕對不簡單。
秋豆豆正拿著鐵鍬胡亂挖著坑。
秋白先將那些枯枝清理出來堆到一邊,隨後就掄起鋤頭開始翻土。
秋菱收拾好碗碟後就帶著秋小寶過來了。
秋豆豆負責帶著秋小寶玩泥巴,秋白和秋菱負責翻整泥土。
揮汗一個多時辰才將所有土地翻整好,所有種子都均勻的灑了上去。
待全部弄好後,秋白丟下鋤頭扶著腰站了半晌,秋菱也累得不行,直接一**坐倒在地上。
「小菱,你澆完糞再出去找吃的,我把田翻整出來種小麥。」秋白十分自然的吩咐著。
「好。」秋菱十分听秋白的話。
秋白稍稍休息片刻後就背著背簍出門了,秋菱用糞瓢給種子澆過糞後也出去了。
秋豆豆目送秋菱走遠後,立馬轉身朝秋母房間跑去。
她「 」的一聲推開房門,幾個跨步走到床邊,急切的喊道:「小叔!小叔!」
葉致珩閉著眼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是睡得太沉根本沒听見,不過眉間卻皺成了川字。
她繼續喊,「小叔!小叔!你怎麼不說話!你……你……」說著已有些哽咽,「你不會死了吧!嗚嗚……」
葉致珩煩躁的睜開眼,冷冷盯著秋豆豆沒說話。
秋豆豆完全沒感受到葉致珩的怒氣,「小叔,你怎麼會傷得這麼重?是不是遇到強盜啦?你怎麼老是不說話?是不是嗓子壞啦?」
秋小寶不知何時跑了進來,跟在秋豆豆身邊嘀嘀咕咕,「叔……叔……」
葉致珩蒼白的臉瞬間皺成一團,一臉痛苦的閉上了眼。
待到太陽西沉之時,秋菱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家,累了這大半天,田也才翻整出一小半。
秋菱已將飯菜做好了。
「你們先吃,我給小叔端碗鯽魚湯。」秋白特地舀了一碗鯽魚湯,這也對得起那塊玉佩了!
輕輕敲了敲門,沒反應。
再敲一敲,還是沒反應。
「咯吱」秋白直接將房門推開走了進去,葉致珩半靠在床邊,眉頭皺的死死的。
秋白見他能坐起來了有些小驚訝,一臉笑意的說道:「哇!你好些啦?」
葉致珩沒理她,只一臉冰霜的看著她。
秋白一臉莫名,有些不爽的道:「沒吃藥啊!」
「告訴那兩個蘿卜頭,不要再進這個房間!」葉致珩冷幽幽的說道。
「啊?哦。」秋白一愣瞬間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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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小叔傷得非常重,以後都不要再去吵他了,知不知道?」秋白坐在飯桌邊帶著商量的口吻對秋豆豆道。
秋豆豆聞言大眼楮眨巴兩下,十分听話的應道:「好~」
秋小寶也在一旁附和,「好~」
秋白見秋豆豆這麼听話心中很是舒暢。
幾人吃過飯稍微梳洗過就睡下了。
次日傍晚,秋白用野菜煮了一鍋稀飯,又拿出個大些的瓷碗給葉致珩盛了一碗。
走到葉致珩門邊敲門,沒反應。
她也懶得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葉致珩閉眼躺在床上,她放下稀飯又順手將早上的碗筷收了。
「讓那兩個蘿卜頭,不要再進來!」男人不知何時睜開眼,幽深的眼神沉沉看著她。
秋白被嚇了一跳,「啊?我昨天罵過她們了,我等下再去罵一罵!」說完快速出了房間。
「豆豆,姐姐昨天不是說過了,不可以去吵小叔的!」秋白一臉嚴肅的教訓秋豆豆。
秋豆豆被秋白的表情嚇到了,眼中霧氣氤氳,十分的委屈,「我沒有吵小叔啊,小寶也沒有,我們進去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秋白無語凝噎,頓了頓,放緩了語氣,「小叔傷得重,需要靜養,你們不僅不可以進他的房間,就算在外面說話也要小點聲兒,知道麼?」
秋豆豆撅著嘴一臉不甘的點點頭。
葉致珩的傷很重,秋白一度以為他會在某個寂靜的夜晚默默的斷氣。然而,三天後,葉致珩竟然能下地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