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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272章︰小白花

彩虹听完王山的話看向了鐘華。憑她的感覺,事情肯定不像是王山說的那麼簡單。

鐘華的臉色很難看,對于教官他太了解了,教官今年四十歲,他原來也娶過媳婦,並且還有了一個兒子。

教官年輕的時候又一次出去執行任務,家里出了事兒,家里有人來部隊找他,可他當時在執行任務,家里人自然見不到他,部隊對于任務也是保密的。

等他完成任務回來,知道家里出了事兒,和部隊申請回去,等他回到家里,他的媳婦和一歲多大的兒子都死了。是被人害死的。

那次教官動手殺了人,殺的那個人十惡不赦,可是回到部隊他還是受到了處罰。

對方雖然該死,可教官動手殺人那就是不應該,雖然教官在部隊立了功,但這個是沒法抵償的,所以部隊這邊判了教官,在教官坐牢第二年的時候,因為有一件特棘手的任務,部隊找了他,問他願意不願意去執行。

教官去了,那件任務教官九死一生完成了,可也犧牲了好幾個人。

任務過後,教官特招又讓教官進了部隊,並且恢復了以前的一切。

按說教官可以有好的前途,可教官向上面申請,他想要留在這里當一名教官,訓練新人。

之後教官以部隊為家,數十年如一日,從代理教官到正式,一直干到現在,教官是副營長級別,可他沒有再娶親,這麼多年教官都是一個人。

教官把他的一切都奉獻給了部隊。這樣一個人,鐘華絕不相信他會和一個女人有染,特別是還是部隊犧牲了兵士的家屬。

他們這樣是對于教官的侮辱。

鐘華握拳,他很想沖進去問個明白,可他知道沖動無濟于事,部隊有很嚴格的規章制度,如果他去,不但解決不了事兒,反而可能給教官添麻煩。

並且鐘華疑惑,听王山說那劉嫂子來了也就半個月左右,而部隊如果要給教官處分,那可不是半個月就可以的。

要給一個營級干部處分,那經過的程序可不少,這處分下來怎麼也得一兩個月的時間,不可能這麼快。

這事兒得先查清楚,如果是有人冤枉教官,如果有人針對教官,那他豁出去一定要幫著教官要回一個公道。

「他女乃女乃個熊,俺才不信崔教官是那樣的人,這事是誰辦的?竟然給崔教官處分,俺找他說理去。」

悶鱉髒話都罵出來了,可見多氣憤,和教官熟悉的人,雖然都背後說他嚴格,可對于他的為人,他的品質,他們都是信得過的。

「王大哥,我想問問,劉嫂子人呢?是還住在這里,還是走了?」

彩虹算是這里面最冷靜的一個,因為她和崔教官沒有接觸過,所以感情上她比較客觀。

「還沒走,本來她是要走的,可听說崔教官要受處分的事兒,她就想找人求情,她說崔教官是好人,她說必須得還了崔教官的清白,她再走,不然她對不起人家。她一直等著部隊的人找她調查呢。」

王山並沒有隱瞞。

鐘華听了他的話心里一動,王山現在說的是教官要受處分的事兒,也許這個處分還沒有下來。他就說沒有這麼快,沒有經過調查,怎麼可能就給處分。部隊上面開會研究也要時間。

看來是王山和一些人道听途說,認為要給處分,但還沒有落實,不過這也說明上面是有人透信,下面才會有人這樣說。

「那劉嫂子現在人呢?」

彩虹心里輕松了一些,人沒有走就好,找到了當事人,他們才能清楚事情是怎樣的,才好想辦法解決。

鐘華和悶鱉也看向了王山。

「她上午出去了也是才回來,在屋里呢,哦,她住一零三房間。」

王山也明白這幾個人的意思,實話說了。

彩虹看了看鐘華,鐘華點頭,他們先去找劉嫂子,問問到底是咋回事。

按王山指的方向,彩虹敲了敲門。

「誰啊。」

里面傳來的應門聲。

听這聲音彩虹的心里就一動,聲音很柔,挺好听的,很動人心弦那種,不過帶著一絲的疲憊。

門開了,看到里面的人,彩虹啥那就明白了為什麼崔教官會被人作風有問題了。

這劉嫂子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紀,烏黑的頭發挽在腦後,柳葉眉,杏眼,小嘴,是個美人,唯一的不足是臉上有幾顆雀斑,但並不影響她的美感。

那雙眼楮,眼內含波,像帶了一層水霧,特別的動人。

就算她穿的不好,灰撲撲的,打扮也顯老氣,可還是遮擋不足她的芳華。

眼內含著愁苦,卻更是惹人憐愛。

這樣的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這樣的女人,也是非常容易讓人說閑話的。

這就是一朵小白花啊。

彩虹在心里做了評價,當然了,這只是表象,這人真實是不是白花,她並不知道。

「你們找誰?」

劉嫂子看站在面前的三個人她都不認識,有些疑惑的問著。

鐘華和悶鱉看到這個劉嫂子心里也都跳了一下,這個劉嫂子實在太年輕了,又長了這樣一副樣貌,教官每天來找她,確實會惹人非議。

「你是劉嫂子吧?」

彩虹笑著問道,不管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他們是來求人來打听消息的,她都不能給人臉色看,再說,有過一世經驗的彩虹深知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不能用樣貌來評價一個人。

「我是,你們是?」

劉嫂子沒想到對方是來找她的,她還以為找錯人了呢。

「我們是為了崔教官的事兒來的,我們能進去說話嗎?」

話又是彩虹說的,因為對方是女人,彩虹出面比較合適。

「哦,哦,進來吧。」

劉嫂子一听對方是為了崔教官的事兒來的,急忙側身,讓人進來,招呼著讓人坐下。

「這、這也沒水了,我去打。」

劉嫂子拎起暖瓶想給他們倒水,才發現暖瓶是空的,這兩天她盡為了崔教官的事兒發愁,真忘記打水的事兒了。

「嫂子別忙了,我們也不渴,嫂子坐吧。」

彩虹攔住了對方。

「你們?你們是部隊的領導嗎?我和你們說,崔大哥、不,崔教官他真是好人,他每次來,都是和我說事兒,我、我和他真的、真的什麼都沒有,他是個好人,你們可不能給他處分啊,不然我咋對得起崔教官。」

劉嫂子這兩天都找不到人,現在看到彩虹他們,她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那個悶鱉一看就是當兵的,五大三粗。鐘華冷冷的,應該也是部隊的。彩虹長的好看,穿的和她也不是一個檔次,看情況,應該是部隊的領導什麼的。

也許是听說了這件事來問她的,她就像是有了希望一樣,急切的敘說著。她不能因為自己讓好人受到冤枉。

彩虹看的直嘆息,這個劉嫂子的外貌實在太有殺傷力了,如果她是領導,劉嫂子的話在她這里可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並且劉嫂子一副眼中帶淚的樣子,更像是有委屈無處述說,人家不得更懷疑啊。

「嫂子別急,別急,有話慢慢說,慢慢說。」

彩虹拉住劉嫂子讓她坐了下來,輕聲細語的平和著她的情緒,然後慢慢的詢問對方事情的經過。

通過劉嫂子的話,他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劉嫂子的男人去年犧牲了,等他們接到部隊的通知,家里的天都塌了。

最後是她小叔子來了部隊一趟,回去說部隊說她男人是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的,還說任務有啥特殊性,所以不能公開。

最後她男人部隊的那些戰友給捐了一些錢,她小叔子拿著回去了。

婆婆一下病倒,戰友捐的那些錢她拿出來給婆婆看病,精心伺候了幾個月,倒也把婆婆伺候好了。

男人死了,家里就剩她,公公婆婆,還有小叔子,她撐起了這個家,可沒想到還是出了事兒。

她小叔子和人發生了矛盾,打了起來,她小叔子把人打傷了,對方家里不依不饒,然後他小叔子被派出所的人帶著了。

婆婆一急當時就暈倒了,公公是個老實人,她只能出面去找人。

她說她男人是烈士,因公犧牲的,希望能照顧一下家屬,不抓她小叔子。

可人家讓她拿烈士證,她說部隊沒給,當時就給了撫恤金。

人家說沒烈士證,就不能算烈士,她在看守所見到了她小叔子,她小叔子告訴她,說他之所以會和那個叫劉軍的起沖突,就是劉軍說他哥死的不清白,說他哥肯定是在部隊犯了事兒,被部隊開除了,最後死在了外面。不然他哥要真是犧牲了,部隊也不來人看,政府也沒有發烈士證,也沒有撫恤金,這就說明他哥是有問題的。他們說他哥犧牲了,肯定是他們編的瞎話,糊弄人的。

劉軍然後還說他嫂子那麼年輕,長的又是勾、人的,肯定守不住,說不定已經和野、男人好上了。

他氣不過就和劉軍爭吵,劉軍卻笑話他,說他替哥嫂出頭,肯定是看上嫂子了,說不定他哥死了以後,他已經和嫂子、睡一個被窩了,這樣他嫂子就不用改嫁了。

劉軍還說他不嫌棄他嫂子是個破、鞋,讓他嫂子給劉軍睡一晚上,劉軍就承認他哥是烈士。

他和劉軍打了起來,他下手是有些重,因為當時確實氣急了,可對方也不是殘廢了,並不是重大傷害。但因為他先動的手,再加上他們家里拿不出錢來賠償劉軍家,劉軍家就不依不饒的。

她告訴她小叔子,她一定會想辦法的。

可等她回到家,發現婆婆倒在堂屋門口,進氣多,出氣少,等她找了人過來,婆婆人沒搶救過來,就那麼去了。

她強忍著傷心把婆婆的後事辦了,去看小叔子,小叔子瘋了一樣,想沖出看守所,被看管所的人拉進去了。

等她回去,發現公公用褲腰帶吊死了。

她又處理公公的後事。

而這個時候,各種閑話就出來了,是劉軍的家人傳出來的,說她男人不是在部隊犧牲的,而是被部隊開除了,說她不守婦道,和小叔子有、染,才氣死了公婆。

她感覺她的精神世界要塌了,可小叔子還在看守所,她不能不救。

男人是烈士卻被傳成那樣,她必須要個公道。

所以她帶著家里唯一的一點錢和吃的,千辛萬苦來到了部隊,她想讓部隊給開證明,證明她男人是烈士,她還想求求部隊給幫幫忙,看看能不能幫她小叔子。

她找到了崔教官,崔教官答應她去給她男人申請烈士。

可不知道為什麼,上面壓下這事,說當時那件任務有特殊性,不能公開,這事當初都和家屬說過了,部隊有部隊的紀律,讓劉嫂子先回去,他們在開會研究這個事,研究過後會派人去劉嫂子的家鄉看看怎麼處理。

劉嫂子見了崔教官,她不知道部隊到底是個啥意思,崔教官卻明白了,部隊是不想答應劉嫂子的要求。

崔教官就去找了領導,說劉嫂子的男人確實是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的,是立了功的,為什麼就不能封烈士?他希望部隊能給劉嫂子一個公平。

而劉嫂子這兒,崔教官讓她別急,說會幫她,然後每天都來告訴她情況,安慰她,可沒想到上面對于她男人烈士這事還沒有給她說法,崔教官卻陷入了和她作風不清白的問題。

「我和崔大哥真的啥事都沒有,他就是想幫幫我,哪兒想到……」

劉嫂子流著眼淚,那模樣真的讓人心疼。

彩虹看著她,遞過去了手絹,如果劉嫂子講的都是真實的,那劉嫂子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遇到了這麼多的事兒,她有毅力來到部隊,能撐起家里值得人欽佩。

「這麼說部隊還沒有給教官處分?」

鐘華問著劉嫂子。

「我不清楚,我是听人這樣說的,應該是還沒給。」

劉嫂子搖搖頭,對于部隊的事兒她並不懂。

「在我們之前有人找你調查過這事嗎?」

鐘華又問著。

「沒有。」

劉嫂子又搖頭。

鐘華多少有些放心了,這說明處分這事只是傳出來的,還沒有調查,處分也不可能這麼快下來。

「劉嫂子,你男人叫什麼?」

鐘華又問著,他也是剛想起來,這劉嫂子敘述的事兒,這個男人,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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