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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交待

夏致安在那道︰「現在我最為後悔的事情……就是沒給你們二人訂了親事,這件事將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到時你們母親可能會怪我。」

夏離在那道︰「父親你整天不要胡思亂想這些,好好養病才是正經。

正在幾人說話的功服,就一個小廝從外面跑進來。

看到夏離在那道︰「有什麼事?」

小廝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小姐,外面來了十多個人,說是太醫,要給老他瞧病的」

夏離滿月復奇怪,什麼,來了十多個太醫,難道是李太醫把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請來了不成?在那道︰「我先去看看再說」萬一這些人不是,忽的一下進來,就說不好是做什麼的了。

小廝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才沒敢放人進來。

待夏離出了小樓,走到大門口推門出去,就見外來了青一色的一排華貴的馬車,車下正站著以李太醫為首的一行十多個衣著不俗面色雍容的老者。

這樣的陣勢不用夏離多猜,她就知道這一行人真的都是從太醫院過來給父親瞧病的太醫無疑。

想不到李太醫還真是用心良苦,把整個太醫院人差不多都請來的。

她雖不了解太醫院的管理模式,但也猜測出李太醫在太醫院定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了,一句話就請來這麼多的人,看來他是真心想治好父親的病的。

夏離感激地上前對著李太醫和眾位醫者施了一禮道了聲「因家父的病真是叨擾到各位太醫了」

李太醫在看著這個姑娘笑了笑道︰「姑娘客氣了,我是稟報的皇上才帶著差不多整個太醫院的醫者過來的,大家本都不知道你父親生了病,听說這事也都想過來瞧瞧,你現在也別客氣,先讓我們進去給你父親看病才是正經」

夏離听到急急點頭,趕忙把一行人讓進院子,並命小廝去告訴廚房準備茶點送到父親的小樓,這些太醫到了這個時候都該是下工回家了,現在都沒回去定還沒吃晚飯,都餓著肚子還這里給父親看病,不管怎麼說她的心里都是感激的。

待一行人呼呼啦啦進了院子往夏致安的小樓走去,夏離能听得見有幾人邊走邊在偷偷談論她的院子,說著院子很大看著不錯,但又有人插嘴說怎麼也和相府沒法比,也不知相爺是怎麼想的,怎麼讓夏巡撫搬了出來居住這里等等,夏離也只是听著並沒有插嘴,這些話可是事實,不是她夸大其詞或是特意誣陷大伯父本人的聲譽,她說的是事實,而這要真說成另一個樣子就不能怪她了。

眾位太醫邊走邊小聲聊天,等進了夏致安的院子進了里面,見到夏致安的模樣都很是詫異,夏致安夏巡撫可是臣中重臣中長得標準的美男子,可現在也只月余時間不見,這人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臉夾瘦得塌陷,面色蠟黃,一看就是一副病態。

但眾人的面色表情也就是片刻功服就回復過來,生病的病人,這面色和精神當然都好不到那去,都紛紛上前和夏致安說話。

這些人和夏致安可都是熟悉的,雖說不是天天都能打個照面,但是偶爾都能踫得著,太醫們對夏致安的印象也不錯,知道這人不狡猾奸詐,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這是太醫們最為喜歡的性子,所以每每相互踫見都會客套一番。

此時看到夏致安坐在床上,雖都心里些須一聲,但面上都不顯的和平常一樣打了招呼,

「什麼夏大人多日不見什麼時候從南邊回來的?」

「夏大人你身子不爽利怎麼不早些叫我們過來給您瞧瞧」

「夏大人多日不見可還記得老朽等等」

夏致安此時本就大腦清醒了些,听到這些話都看著對方一一點了點頭,但卻沒回。

待眾人問候完畢,李太醫也著手讓眾人給夏致安一一號脈了。

看完一個坐到一邊寫了自己的醫案和治病對策,直到眾人十多個太醫全部給夏致安號完脈,自己又把自己的醫案和治病對策寫完,眾位太醫就到外面的廳堂里坐到一起研究一翻,李太醫是一個個翻看眾人醫案的同時,再反復確診夏致安的病情。

此時的夏葉和夏離心中滿是希望的,希望太醫的醫術能夠技高一籌,真的能治好父親的病,把他的毒解了。

每每听到太醫們說一句「這個病我恐怕是……不成」這句時,兩兄妹兩人的心都像是被什麼東西而刺了一下悶悶地疼。

眾位太醫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著,直到最後也終是得出了結論,夏大人確是中了毒,但是此毒已深入心脈,即時真的能解也是晚了的,何況太醫主修瞧病,並不擅長解毒的。

李太醫听了眾人的討論結果都滿是汗顏,想不到請來一眾所有的醫者還是救不了夏大人,可見他們只是平凡的醫者,並非是醫死人救白骨的仙,他們也有終究救不了的人。

待他拿回了眾人的醫案結果,到了兄妹二人面前,真不好開口。

直到夏離在那道︰「李太醫我們兄妹二人早有心里準備,有什麼話您就說吧!」

李太醫不得不嘆了口氣把結果說了,說夏大人中了毒,已深入心脈,無法再行醫治,除非找到能解此毒之人,或許還有得救,他們只能讓夏大人緩解下心里毒素的蔓延速度,給以施針加以維持,再無其他法子了。

夏離早有準備,听到這樣的結果也不意外。

而一邊的夏葉則不然,他是滿懷期待的,自從這些人過來,他這心里就一直在激動著,以為這些人能夠治好父親的病的,在那不甘心地道︰

「李太醫,求求您再想想法子,我父親還是壯年,還能為皇上分憂的,他不能就這樣的不能醫治了呀!」

李太醫搖了搖頭,他是多想能救治得了這位夏大人那,剛剛一回宮他就向皇上說了這事,皇上听了皺眉,他還以為夏相爺早已安排好了為弟弟治病的事呢!所以也沒想到還沒人給夏巡撫瞧病的,趕忙吩咐李太醫領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去了,告訴他們務必把夏巡撫給治好了。

現在他們有違聖命,愧對皇上的信任,呆會得回宮前去領罪。

此時听到夏離這樣說,他的心更加難受,在那道了聲「孩子,但凡有一分希望,我都會拼盡全力的,你父親他……雖毒入心脈,但我們仍不會放棄的,定會讓他堅持到最後那一刻」

夏葉听到這話淚眼模糊,說不出話來。

夏離也滿心難過,此時他們也只能盡人事听天命了,盡量去搶奪父親在世能陪著她們的時間罷了。

太醫們一個個滿臉頹唐的走了,夏離給每人預備了一包銀子當然診金,可這些人說什麼也沒要,連病人的病都治不好,他們滿心愧疚,那還好意思再收取診金呢!

李太醫走時在那道︰「我今日回去會查閱些以往的病例,待明日我們制造一套給你父親治病的方案,再來給你父親施針」

夏離和夏葉三再謝過李太醫,雖說不能救回父親的病,但就沖著這位老者對父親的醫者仁心,他們兄妹也得真心感謝。

待把這些人全部送走,屋里再次安靜下來。

夏致安在那些太醫在時一直沒說什麼話,此時看著屋里的兄妹二人道︰「我明日想出門逛逛,想好好看看京城」

夏離和夏葉看父親精神頭還好,在那心里高興地道︰「好,好,明日我們二人就帶父親前去,這次父親您想去那里,我們就領您去那里,您想去做什麼,我們就領您去做什麼」

夏致安听了這話點了點頭道︰「京城人多地大,只是居住起來不那麼容易」

夏離早已體會到了這點,那時她被李紅蓮的下人特意弄丟時,她半夜挨個的敲門,也沒有一個是給她開的,那種人多,地大,但卻沒有一處是她住所的感覺,她現在想想仍記憶猶新,她的哭聲傳遍了整條街整個巷子,可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問問她怎麼了,或是把她領去到什麼地方住一晚。

听了這話她點了點頭,這句話她體會的太過深刻了。

夏葉沒經歷過這些,他本就單純,也不太懂,在那道︰「父親,我覺得京城挺好了,住在這里也好,人們也很和善,也都相互幫助,住在這里也感覺太過困難啊!」

夏致安看著他搖了搖頭道︰「現在你妹妹比你成長了,你以後要多听她的話」

夏葉雖也承認自己不如妹妹想得多,但身為兄長被父親這樣說,臉上仍有些訕訕的,在那道「父親,我有那樣差嗎?」

夏致安在那道︰「不是差……,是心計,你……太實誠,像我,你妹妹心眼多,像你母親」

夏離看父親這話說得有多點,不得不多次停了停,趕忙在那道︰「父親,你慢些說」

夏致安在那道︰「我想起什麼就說,再不說怕沒機會了」

一句話讓兄妹二人再次傷感起來,父親要不在的話,就剩他們二人得多孤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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